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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边的木焱,却让整个黑道都好奇,毕竟6年前这位木家少爷突然回到了木森,当年更是他一人带着木五单枪匹马地就敢闯入中东,解决了木森与中东的军火纠纷,这件事也让他扬名于整个黑道。
其后的6年里,木焱更是以其传奇的经历与才能让整个黑道哗然,可他却是真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露面,大家都不禁好奇地盯着那个面容冰冷的东方男子。
面对众人的唏嘘,木焱与木清澜并未有所动容,而是朝着伊格·奥克莱特的方向走去,一步又一步,木焱慢慢接近那个正若无其事低头喝着牛奶的女人与同样面无表情的伊格·奥克莱特。
云落是真的没有看见,她无意识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杯中温热的牛奶,直到那两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依旧没有看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宝贝,来客人了。”这是伊格第一次叫云落宝贝,却如此自然,他的眼中带着许似笑非笑,望着好像不曾相识的眼前人。
“伊格,好久不见。”一袭纯白色西服更衬得木清澜玉树临风,他笑的如沐春风,好像真的是来见好久不见的挚友一般,难怪道上人都称他为狐狸。
狐狸,狐狸,狡猾而优雅。
伊格点头,“是好久不见,木清澜,焱少爷,久仰大名。”他看着他的面无表情,好像不曾认识他们一般,让他微微有些诧异。
这句话没有让木焱皱一下眉头,却让低头啜着牛奶的云落瞬间僵硬,焱少爷?她6年未出伊黎园,自然不会得知已在道上如雷贯耳的木森——焱少爷,可是焱这个字让她格外的敏感。
她迅速地抬起了头,那一瞬间,那张她日思夜想的容颜就在眼前,手中的杯子再也拿不住掉落在地上,乳白色的液体溅得四处都是,但似乎却没有人在意。
云落颤抖着身体望向那人,她以为是幻觉,可是眼前的人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光,她的手颤抖地伸向他,可冷凝的声音却让她的动作僵硬在半空。
“同样久仰。”冰冷的木焱似乎没有看到眼前这个颤抖着眼带泪花的小女人一般,只是望向同样面无表情的伊格。
伊格一个长臂将茫然若失的云落揽在怀中,“宝贝,你认错人了,这位是木森的焱少爷——木焱。”
云落呆滞地看着那不变的容颜,她认错了么?可是他明明就是她的楚焱啊,怎么会是什么木焱呢,她努力地望向他的双眸,企图找到一丝她所熟悉的温暖,但看到的,只是满眼的冰冷。
原来真的不是他,他永远都不会用这种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可是云落忘记了,当年,他们曾说过,两不相干,形同陌路。
咫尺天涯
夜凉如水,纽约的夜晚带着抹凉气,尽管在云落走后奥克莱特竭力地想要维持气氛,但终究是有几分难看,毕竟大家都看到了那一幕。
木焱与木清澜带着木五木六,先行离去,一行人缓缓走来,走近车子的时候,大家都着实愣了愣。
只见刚刚宴会的女主角正不顾她身上那袭纯白色的长裙,正倚着他们的车,小脸埋在双臂中,似乎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在木清澜暧昧的目光下,木焱依旧不为所动地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终于还是一向有有绅士风度的木清澜看不过一个小女人坐在冰冷的地上,才开了口。
“咳,这不是云落小姐么?”木清澜憋住笑,看着一脸冰冷的焱,明明担心的要死,干嘛还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这男人,就是闷骚啊。
本来有点昏昏欲睡的云落听到陌生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她本迷迷糊糊的眼睛瞬间绽放了炫人的光彩。
“焱。”她甜甜地冲着他笑着,让木焱想起了年少时她纯真的美丽,微微有些晃神,此时此景,恍若昨日。
云落欢快地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长时间蜷缩而导致小腿发麻,一个踉跄,她又差点跌回原地,幸好木焱手疾眼快地将她拉到怀中。
他温暖的怀抱让浑身冰冷的她感到暖暖的,一股暖流划过她的心,埋在他怀中低头偷笑着,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舍得她跌倒。
木焱抱着怀中久违的身体,心中微微一震,但随即便清醒过来,还没被伤够么?
他直接将她从怀中拉出,“我不是楚焱。”声音如天空中的凉月,让云落觉得有些苦涩。
明明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却说他不是楚焱,不是她的楚焱,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咬着菱唇,沉默着。
楚焱冷眼看着她的楚楚可怜,心中微微一痛,但是6年前的撕心裂肺却历历在目,狠狠地一咬牙,“我们走。”这里是伊格的地盘,他又何必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
原本准备看好戏的木清澜却没想到木焱当真会做到这般无情,这楚楚可怜的可人儿他看得都有点心疼,他倒是当真眉眼不动,就要走人。
但云落终究不是6年前的女孩了,6年的时间足以让人蜕变,尽管她这6年几乎是静止的,但是她懂得失去后的疼痛,所以这一刻她也有了莫大的勇气,在木焱准备上车之时,抓住了他的衣角。
“我没有地方去了。”声音小小的,却带着无比的委屈。
木焱的身体僵硬着,留给了云落一个冰冷的背影,还是上了车,没有看云落一眼。
云落低着头,看着他的衣角从自己的手中一点一滴滑出,眼中的泪水也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下。
直到漆黑的劳斯莱斯引擎声响起,她才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心中涌出一股绝望,他真的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
车子在木清澜的暗示下开的极其缓慢,车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越来越远的哭泣声,直到他们再也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咳,伊格说他们以后没有关系了。”言下之意,她那句没有地方去了,应该不是开玩笑,他就不信他真能无动于衷,要不然干嘛听到她的哭声,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连手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
木焱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她的哭声一直都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额,要不然,去接她?”木清澜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这时的焱,他可不敢惹,要是一个不好,倒霉的可是他。
木清澜见他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是转念一想,这不也是没有反对么,所以便递给驾驶座的木六一个眼神,机灵的木六赶紧将方向盘回转,驶向了回去的方向。
伊格站在暗处,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他静静地看着那个哭得如同6年前的云落,修长的手指紧紧相握,是他做错了么,那人居然会这样弃她而去,暗自咬了咬牙,他刚要走出去,却发现不远处刚刚离去的车子又驶了回来。
下车的不是楚焱,是木清澜,他俯身拍了拍哭的专心的云落,不知说了什么,云落才缓缓站起身来,跟着他上了车,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伊格终于才明白,原来他真的是爱上了那个女孩,只是为时已晚,只是他们之间,他无插足之地,第一次,他黯然离去。
木清澜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他刻意将满脸泪痕的云落放在了焱的身边,只是那家伙依旧目不斜视,只是盯着木六的后脑勺,不知道今天木六的后脑勺有什么特别的。
反观这个从上车就一直停止不了抽泣的小女人,他们两个到好像真是不相干的人,你看你的,我哭我的,谁也不理谁。
“额,云小姐,别哭了。”木清澜抽出纸巾递给她,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女人,不过确实很有味道,难怪这6年来,焱几乎是清心寡欲的,原来他心里还有这么个小女人。
云落接过木清澜递过的纸巾,想要说声谢谢,但无奈,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作罢。
从云落上车后,木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终于在她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的目光转向了她。
只见云落哭得红通通得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张小脸早就因哭泣而花了妆,就更别提那袭纯白色的长裙沾满了灰尘,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别哭了。”他粗声粗气的轻吼了一声,却惹的木清澜的哈哈大笑,及木六的费力憋笑。
就这样,云落终于停止了哭泣,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还充满的晶莹剔透的泪珠,以及他熟悉的楚楚动人。
这几年云落的身体说不上太好,因为心无活下去的念意,身体机能也会随着求生意志的薄弱而慢慢衰弱,所以折腾这么长时间,她终于陷入了沉睡,小小的脑袋不自觉地靠向了木焱,而后者在木清澜无声的嘲笑中也没有伸手将她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云落才从昏暗中醒了过来,陌生而熟悉的环境让她怔忪了一瞬间,再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来,却在昏黄色的灯光中看到了一直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的楚焱,她这才想起了今天他们重逢了。
“焱……”她有点怯生生地叫了他一声,就算她打定主意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要再离开他,可是她真的有点害怕他对她的疏离与冷漠,害怕他还会那样将她扔掉。
木焱低头啜着沉静的红酒,本来他们应都一起住木森在纽约的公馆的,但是澜却让木六开车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带着木六扬长而去。
这里是他名下的一个小小的公寓,独属于他的天地,因为这里都是按照当年他在B市的房间装修的,小小的一室一厅,就只有澜跟木五木六知道,或许连外公都不知道。
闲暇之时,或者很累很累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休息一下,可如今看着她躺在这张床上,他的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以后,叫我木焱。”他知道她认定了他是楚焱,就算时隔6年,但是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就算他不想承认。
“我……”云落不想接受这个陌生的姓氏,但是触及到他静穆的眼眸,只能咬了咬唇,表示默认。
但总不想跟他这样生分,总想找点什么说说,可情急之下,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目光触及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
“我换的。”刚回来的时候,她浑身冰冷,他就让木五去买了些女人的衣服,本想把她叫起来洗个澡,可是看她疲倦的睡颜,他竟没有忍心把她叫起,所以就自己动手给她洗了澡,不知是太疲倦了,还是真的没有防备,她竟没有醒,可是看着她的睡颜,他也无心入睡,只好看着她,直到深夜。
云落的脸红了红,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应该,如果不是当年,也许现在他们已经结了婚,想到这里,她的心也有些疼痛,但是还是勉强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的车祸?”她一直以为他已经离世了,所以过了6年了无生意的生活,只盼着有一天真的能跟他在地下相遇。
所以今天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起,她觉得她整个人就像濒死的植物一般焕发了生机,有了努力存活的意义。
“想来。”
他用两个字回答了她所有的疑问,顺手闭了灯,“睡吧。”
云落躺在床上,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却觉得心中无比悲凉,她知道他是避而不谈,原来这就是咫尺天涯的感觉,他们明明就相隔不到一米,却恍若万里天涯。
回不去了!(修改)
“云落,起来,快点。”木焱一边警惕地看着窗外,一边摇晃着还在沉睡了云落,一瞬间他有种懊恼而无奈的感觉,这个女人跟六年前一样,很难叫醒,但是她娇憨的睡态让他久经麻木的心有种复苏的感觉。
昨夜的疲惫让云落深深地陷入沉睡中,即使木焱不算小力的摇晃她,她还是朦朦胧胧的,直到她被木焱直接扯下了床,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