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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想啦,你脑子又不笨。”
“我不是想不出来才找你。”他褪掉刚才的气势,很沮丧地捏着手机,“你帮我分析一下。”
“分析什么?你任何线索不给我,你以为我通灵啊?只要看一眼什么来龙去脉都知道。”
“茵茵拿了这张照片跟我吵,说我在外面乱来。”他低垂了眼帘说。
“你老婆更年期吧?一天到晚的怀疑你。她怎么不说自己三心二意的事啊?”
“她真跟你那么说的?她恨我?”
“你的意思是我编谎话?”
裴铭毓刚刚抬起的眼睛又垂下,“我相信你。”
俞敏欠过身,手搭在他膝盖上,“裴铭毓,我敢说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象我这样了解你,为你着想。你还记得我们在英国时吗?你过生日,我去市政厅邀请文化官员参加你的生日party。还有伦敦奥组委的盖瑞、杰森,我把我最好的关系介绍给你,我帮你搭建关系网。只要是你的事,我会不遗余力。”
裴铭毓轻轻移开腿,“是,我很感谢你。因为他们的推荐,我竞聘现在这个职位时增添很多筹码。”
“我不需要感谢,我……”
“俞敏。”裴铭毓打断她,“我现在头疼照片的事,不想谈其它的。”
俞敏受挫,脸上挂不住了,“那你就该好好想想,你老婆拿这照片跟你吵又有何目的?你那么聪明的脑瓜不用我点破了吧?”
“你的意思是她……”裴铭毓迟疑住没说。
俞敏替他说完,“她要跟简阳重新在一起。”
一抹痛苦之色飘上他眼底,他抚住额头,“你……帮我倒杯水。”
俞敏察言观色,发现自己每提及‘简阳’这个名字时,裴铭毓的反应都堪称剧烈。洞察到这层,她下面的话更有方向了。她端了水,体贴地递到他手里。
“我也真是不懂了。你老婆眼光有问题怎么的?你事业成功、相貌端正,从哪论都是一等一的人。她怎么偏就……”
“打住吧,”裴铭毓冷冷开口,“这周尽快敲定韩国和澳大利亚的合同。前期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你争取加快进度。后期还有别的事交给你做。回去工作吧。”
裴铭毓下了逐客令,此刻的他俨然是上级对下级,领导对下属的口吻。
俞敏一时无法适应这种突然转变,再看那双曾经对她笑得眼尾弯弯的眸子里全是冷淡。“哪句又惹得你老人家生气了?”她拿过桌上放置的香蕉,打算给他剥一根。
“放下。”裴铭毓说:“我刚才的话没听懂?抓紧时间回去工作,我要尽快看到转播权的合同。”
这几句的严厉程度甚于刚才。并且,有些东西在急剧消失——曾经留在他们中间的调侃和捻熟。
来医院时俞敏是兴冲冲的,再出来却失了魂一样沮丧。思来想去,她察觉到裴铭毓有突然拉开距离的迹象。这非常不妙!回到办公室,俞敏仿若无意间透露出裴铭毓住院的事,马上有同事提议应该表示对领导的关心。于是俞敏顺水推舟地召集了人,下班后去医院探望。
隔了不多久再回到病房,赫然见到裴铭毓的姐姐裴莉。俞敏没往前凑,站在人堆的最后一排。她计划得很好,等同事走光,她留下安抚裴铭毓一番。
裴莉很是热情,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感谢后,劝着都早点回去,工作一天别再耽误了吃晚饭。同事们客气着,看出人太多,堵在病房里空气也不好,也就纷纷退了出来。
“俞敏。”裴莉隔着人群叫她一声,似乎有话要说。
俞敏离门口近,一个个跟同事道别,等人走净了,她偷眼瞧裴铭毓。他靠在床头,目光低垂,随着周围人的离去,他身上的冷峻越发明显。
裴莉亲热地过来,挽了俞敏的手,“走,我送送你。”
俞敏略有些失望,不过笑意还是挂得很足,“大姐,你太客气了。”
两人慢慢走到了楼道窗口,裴莉停了步子,恍若无意的问:“俞敏,你给大姐说实话,你们办公室里谁跟铭毓的关系好?我是指女的。”
“这个……”俞敏不知从何说起,“我没留意过。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听说有人跟铭毓闹了点花边新闻。”裴莉披着风衣外套,象老式女干部的做派,“你跟铭毓在一个单位,没发现是谁吗?”
俞敏摇头,“裴铭毓很注意形象,不会做这种事的。大姐,你别听那些人胡说。”
“无风不起浪吗,既然有人说了,想必是有迹象。你帮我留心着点。要是知道是谁马上告诉我。”
“真的没有,大姐。这话你不要让裴铭毓听见,他很反感的。”
“反感也没用,他要是洁身自好从哪惹闲话去?”裴莉讲得语重心长,“你不是外人,这话我只能对你说。你们年纪轻不懂这里面的深浅。作为领导,不单要在工作上过硬,个人生活上也得检点。这跟那些生意人不同,上级考核一个人看全面素质。如果有瑕疵有污点,谁敢委以重任?”
俞敏讪讪的,“瞧你说的,好象彻底否定裴铭毓了。”
裴莉笑,“他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他好。但我也不会糊涂到随他瞎折腾的地步。我们家没有离婚的先例,他更不能开这个先河。你要查清是哪个女孩了,也转告她一声,铭毓会马上复婚,别做那些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俞敏震惊,“他离婚了?”
“跟他老婆吵架,一时头脑发热,不作数。我正说他呢。俞敏,你今年多大了?”
裴莉这话题转换得有点快,弄得俞敏跟不上,“啊?哦,我28了。”
“你也得抓紧了,再晚就是高龄产妇了。茵茵这儿我还催她呢。你争取今年结婚明年生孩子,到时候跟铭毓的孩子一般大,也能玩到一起去。”
俞敏想,这都哪跟哪啊,话都不知道怎么接。
裴莉熟络地归拢一下俞敏垂在肩上的长发,“我也是才知道,你跟铭毓又成同事了。俞敏,好好干,别给铭毓丢脸。越是你们这种熟人关系越不能给他添麻烦,你得替铭毓争口气。”
俞敏隐隐有几分不悦,她和裴铭毓的关系裴莉知道,怎么今天突然就变‘熟人’了?摘得倒干净。
“你也挺忙的,少往这跑了,铭毓再有两天就出院了。你回去替他转告大家,就说都别来了,重心放在工作上。”
裴莉一味的东扯西扯,堵得俞敏更是接不上话。
“行,我还得跟铭毓说话,不送你了。”裴莉一甩身走了。
有那么好几秒,俞敏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反复消化着一条信息:裴铭毓离婚了。那么说,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么迅速就成功了?好消息来得未免太容易了些,令人怀疑其真伪。
俞敏偷偷回到裴铭毓的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窥视里面。裴莉时而站起时而坐下,说得那叫一个忙乎,还动不动用手捅捅弟弟。裴铭毓倚着床头闭目养神。感觉一个急得上蹿下跳,一个懒得敷衍,根本不在一个频点上。
俞敏冷笑两声,裴莉这招敲山震虎太低劣了,拐弯抹角地敲打自己,拿人都当傻子呢。
俞敏很为自己的成功雀跃,心头的阴霾亦是一扫而光,她昂着头要走。转身之际差点撞上人,她戛然收住步伐。来人歉意地道了声对不起,小心的把手里花篮护住,准备进病房。
“你找谁?”俞敏问。
“裴……”来人看一眼卡片上的名字。
“裴铭毓。”
“对。这是乔小姐送的花篮。”
俞敏心念一动,“我签收吧,里面正在谈事情你不方便进去。”
“行。”来人递上单据,“在这签你名字。”
俞敏拎着花篮到了停车场,找到个垃圾桶,甩手扔了进去。她拍拍手,无比开心地哼着歌‘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北风问:裴,你喜欢拍这种照片啊?
裴铭毓虎着脸:胡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拍的,瞧我怎么收拾她。
北风举手:我拍的!
27第二十七章
三天后;乔茵茵的伤口拆线。依她的性子绝不肯顶着伤口见人,可她不得不出门了。在家养伤三天请的事假;总不能无休止地请下去;该上班还得上班。
此外还有一桩事亟待解决:她得去裴莉家。每天晚上,裴莉都会给乔家打个电话;唠唠叨叨说上半天。弄得石菁华捧着电话象聆听指示。说穿了也没大事。不过是传授经验怎么劝乔茵茵。这通电话没在乔茵茵那儿发生作用;反而成功游说了石菁华。她渐渐改变口风;也开始劝乔茵茵重新考虑。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前好端端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到了离婚的地步;石菁华也难以接受。
乔茵茵很坚定,对这段感情她已经做了各种挽回。但裴铭毓出轨以及至今没有悔改的态度;使乔茵茵无法接受。她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次看裴莉也希望明确地表达出自己态度:他裴铭毓没任何动静,累得别人前后忙乎。复婚?不可能。
开门的是邢乐丹,吃惊的望着乔茵茵,“小舅妈,你剪头发啦?”
乔茵茵剪了新发型,形象大变。齐齐的厚刘海长及眼眶,恰好遮住了不愿示人的位置。长发变成了及肩。为了掩盖还有些肿胀的眼皮,她特意戴了一副黑色镜框。这下婉约成熟的感觉淡了,变得可爱而俏皮。
邢乐丹到底年纪小,无瑕表达对离婚者的担忧或是关切,她兴冲冲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照你这样,回头也去剪一个。”
乔茵茵提醒她,“丹丹,你还是叫我茵茵吧。”
邢乐丹吐了下舌头,方才想起来,“你真的跟我小舅分手啦?我还以为是愚人节新闻。”
这时,裴莉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她正在炖汤,准备晚上给弟弟送到医院去。她打量了乔茵茵,说:“还好,精神头儿不错。”
乔茵茵说:“大姐,我来看你。这几天让你受累了。”
裴莉拉她去了避人的小书房,她倒杯水给乔茵茵,“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委屈,我替你做主。”
乔茵茵当然不会大诉苦水,离都离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她此行目的是回绝,但这个口吻还得婉转,毕竟乔家欠着裴莉天大的人情呢。乔茵茵徐徐转着手中的茶杯,暂时没开口。
裴莉是急性子,呱啦呱啦又说一大通,反复劝着乔茵茵别生气、别想不开之类的。
“大姐,铭毓怎么跟你说的?”她最关心裴铭毓的口风。
“他说?他倒好意思跟我说。”
提及这个,裴莉气不打一处来,她好心好意帮忙。可裴铭毓闭紧嘴巴,只字不说。累得她磨破了嘴皮,可他丝毫不领情。不单如此,她父亲裴显年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到医院探望时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反而话里话外带出些叫好的意思。弄得父子俩又吵了一架。她在中间劝解,结果里外不是人。
当然,有些牢骚无法对乔茵茵说,裴莉还得努力撮合他们。“我猜铭毓也知道错了,可找不到台阶下只能干撑着。男人嘛,就是这样,老端着臭架子,就欠臊着他们,叫他们背后难受去。”裴莉很是解恨地数落了弟弟一通,然后又说:“可是呢,事情还得解决,这就得看女人的了。茵茵,你懂事也识大体,别跟他一般见识。其实,犯错不怕,改了就好。”
乔茵茵听懂了,裴铭毓的态度还是那样。他藏着掖着不提自己出轨的事。既然这样,自己也不能提。
没想到接下来,裴莉滔滔不绝扯到了俞敏身上,“铭毓呢,就是幼稚。他老以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其实他糊涂。这种关系哪能再共事呢?能避多远避多远才对。俞敏我也跟她谈话了,叫她跟铭毓保持好距离。你再忍忍,等八月底大运会结束,他们一解散也就不用瞅她了。”
乔茵茵真想点头称对,怎么谁都明白的道理到他裴铭毓那就不当回事呢?刚发现自己冒起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