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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大夫让我少出汗。我想去也动弹不了。茵茵啊,麻烦你替我跑一趟行吗?”
“行倒是行,可我担心就我一人,万一有什么状况我应付不了。”
“不怕,我派丹丹陪着你。”裴莉爽快地说:“有什么跑腿的事你叫她干,省得那丫头天天在家吃饱了睡的,除了长肉什么正经的都没有。”
至此,乔茵茵已经大致估摸出怎么回事了。去就去吧,她暗叹一声,“那我现在过去接丹丹。再见,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就说嘛,裴是不会安生的。他总得动一动,让人记得他。
明天老时间,有更新。
43第四十三章
一见面;邢乐丹甩着马尾辫;欢实地跳上车来;那声‘茵茵姐’叫得脆生生。瞧她兴高采烈的样儿;不知内情的以为她们要去哪儿玩。
乔茵茵也不说什么了;自投罗网地往裴铭毓家开。
邢乐丹并不安生,刚坐稳又往后座上张望;“你去看我小舅买什么东西了?”
“啊?”这问题让乔茵茵措手不及。她认定探望是场骗局;压根没想过买什么;就势答:“楼下有超市,买些水果吧。”
“这么糊弄人啊?”
“啊?糊弄?不是吧?”
“看你怎么想啦?看病人这事;”邢乐丹煞有介事的晃脑袋;“如果关系近的人呢;都会送鲜花;远的送营养品,不远不近的买水果。”
乔茵茵说:“那我去买几盒脑白金。”
邢乐丹咯咯笑,一副人小鬼大的顽皮,“逗你玩呢,茵茵姐。我妈说你什么都不用买,人到了就行。”
乔茵茵苦笑。
邢乐丹与裴莉有几分相似——那就是不需要你引她说话,她可以自己创造话题,自己发问自己解答。
“茵茵姐,我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前些日子小舅去我们学校演讲。好多人都去听,我小舅那叫一个帅,别提了。有好多女生,就是我那些同学啦,她们知道我和小舅的关系,问我小舅结婚了没有?”不等乔茵茵表示什么,她流畅地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我就告诉她们,大运会新闻发布会上的那个翻译就是我小舅妈。”
乔茵茵差点一脚刹车踩下去,她诧异地侧过脸来,“丹丹,你这是造谣,知道吗?”
邢乐丹立刻手指前方,示意乔茵茵专心驾驶,“茵茵姐,反正你洒脱也不在乎这些。我把你拉出来也有我的苦衷,你想,万一我哪个同学嫁了小舅,我喊她们小舅妈还不如喊你呢。”
乔茵茵瞠目结舌,“丹丹,谁告诉你我洒脱?”
邢乐丹理直气壮的,“离婚时你一点都不难过。我小舅倒是难过死了。”
乔茵茵头疼,她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瞥一眼邢乐丹,她歪着头,仿佛底气十足,认定自己的话无比正确。乔茵茵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你说的不对。离婚这事我也难过,可能不比你小舅少。人都是有感情的,离开彼此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当时。”乔茵茵顿一下,她是想说当时我认定他出轨……仔细想不能这么说,事实证明那是一场误会。
她缓缓气,接着说:“丹丹,离婚对女人来说是一场否定,从感情到性格,及至全部,全盘否定。没人能对此泰然处之。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背后的东西你没看到。”
邢乐丹突然哈哈爆笑,“茵茵姐,你上当了。我妈要我探探你口风,看你到底怎么想的。”
乔茵茵抓狂,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被那丫头捉弄两次了。她闭紧嘴,干脆一言不发了。接下来的时间,邢乐丹还是话题不断。乔茵茵点头、摇头或是微笑,一直持续到了裴铭毓家门口。
当邢乐丹自告奋勇按门铃,乔茵茵退避到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因为身处拐角,以致裴铭毓开门时第一眼根本没看到她。
“你跑来干嘛?”裴铭毓嗓音沙哑地问外甥女。乔茵茵只闻其声,登时怔了一下,竟是真病了?
邢乐丹一低头,从裴铭毓身前挤过去,“小舅,你这屋里黑得象盘丝洞,你搞什么鬼呢?”
裴俞敏准备关门,蓦然见乔茵茵迟疑地站到门前。他眨几下眼,仿佛是疑心眼花看错了。
“听说你病了?”乔茵茵小声问。
裴铭毓大喜过望,手上控制不住地想做点儿什么,他抬到半空中,又拐个方向落到门框上按住。他想,小周果然藏了文章。前几天,姐姐裴莉包了粽子让他过去拿,裴铭毓抽不出时间于是把这活派给了小周。取了粽子,小周回来尽职尽责地汇报。这一锅粽子,分了三份。一份给了裴莉婆婆家,一份给了乔茵茵,剩下的拿来给弟弟。裴铭毓当时刚吞了败火药,恨道:还给她吃?吃完更有劲了吧。言外之意是埋怨乔茵茵跟他对着干。小周笑得意味深长,不料今天就把人劝来了。
裴铭毓的手撑在门框上,颇有拒绝入内的意味。让乔茵茵很难堪,也对自己的小人之心深感歉意。
“进来啊,茵茵姐。”见没有人跟着,邢乐丹又一蹦一跳地回来。她拉开裴铭毓的手,“小舅,躲开。”
裴铭毓收了胳膊,径自回客厅。
屋内窗帘紧闭,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电视机屏幕的光反射出来,显得暗影绰绰。乔茵茵迈步进来,不由自主哆嗦一下。她走在裴铭毓身后,见他穿了长袖睡衣,背影成了朦胧的一条。裴铭毓清瘦了一点,她想。他是有克制力的人,身上无一丝赘肉,即便瘦了也不象其他人,突然缩水很多。
“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裴铭毓这话也不知对谁说的,“我难受,回去躺着了。”
他一走,客厅里只剩下乔茵茵和邢乐丹两人。乔茵茵又行使了曾经主人的义务。她先把窗帘拉开,让光亮透进来,又开冰箱,取了一瓶饮料给邢乐丹。看饮水机空了,她去厨房拿水壶烧上水。光透进客厅,才能看清散落的杂志、衣服,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主人的活动范围。她们进门前,大概裴铭毓正在看电视,沙发窝出一方凌乱来。乔茵茵快速叠好冷气被,接着归整杂志。
“茵茵姐,你应该先看我小舅去。”邢乐丹象个监督员坐在一边。
乔茵茵也不知自己忙来忙去是否在躲避什么,可既然已经来了,也就不该采取躲的态度了。她毅然推开卧室门,里面裴铭毓好整以暇地靠在床上,仿佛等着她出现。乔茵茵清了下嗓子,问:“你吃药了吗?用不用去医院?”
“过来,传染不了你。”
乔茵茵手底留了半道门缝,慢慢走到床边。
裴铭毓罕见地放软语气,可惜他鼻子不通气,话音瓮声瓮气的,“是热伤风,不传染。”
“空调不该定那么凉。”她垂低眼瞥到毛巾被下面,他两腿笔直的轮廓。冷不丁,她的手被他握住了,她急忙甩,却被他牢牢攥住。
他继续说:“持续一个多礼拜了,刚好一点儿就去露天太阳下晒半天,满头热汗。又刚好一点儿接着去会议室冻半天。好了坏,坏了好。”一边说他一边用大拇指摩挲她掌心,他指头热热的,甚至有些烫。弄得乔茵茵除了这一巴掌方寸外,浑身冒凉气。
“我给你拿药吃吧。”她猛地一甩,终于摆脱他手。放药的盒子就在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她蹲下找了一圈,觉得藿香正气丸很对症。于是拿出一版放到外面,又急急离开去厨房倒水。水很烫,她用两个杯子倒来倒去,终于能入口了。端着它穿过客厅时,邢乐丹笑嘻嘻说:“我妈说了,小舅磺胺类过敏,吃药小心点儿。”
乔茵茵对这小丫头回道:“告诉你妈,我给他吃的中药。”
邢乐丹果断拿起电话汇报:“妈,是中药。”
乔茵茵推开卧室门,迎头撞上要出来的裴铭毓,她手上的水杯差点顶到他胸口。
裴铭毓敏捷地一错身,乔茵茵身后的门‘嘭’的被关上了,与此同时,她整个人也进了裴俞敏怀里。
乔茵茵清楚地听见,邢乐丹鬼祟地说:“妈,他们关门了。”
“茵茵。”这边,裴铭毓宛如叹息一样叫她名字,抱着她,心里极是满足。因为满足又增加了想让这一刻静止不动的欲望。他愈加狠地箍住她,让她无从挣扎。
乔茵茵再一次经历了冷冷热热的滋味。除了颈窝里是他鼻端呼出的热气,她身上凉凉的。特别是两只胳膊,血脉被卡紧了,她端杯子的手渐渐吃力,杯子一点点发生着倾斜。终于她撑不住了,杯子一歪,水洒了,有些到了裙摆上,水又顺裙摆淌到腿上,流过脚面。开始感觉是热的,后来变凉,合着屋里的冷气,她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是第一次裴铭毓用力抱她。最初,她答应他求婚那天,裴铭毓就上演过一次。当时,乔茵茵想,这不是拥抱,是奔着勒死她吧?那刻的她满心悲凉,脑袋里全是简阳说的‘你怎么做我都不怪你’。她很是认命地任他勒,仿佛那也是一种惩罚,谁让她狠心之极呢?
今天再这样,乔茵茵猜想,肯定是为了补偿这些日子来的憋气和怨恨。其实,她真的不介意裴铭毓恨她。她知道他是那种爱恨干脆的人,什么时候他能把她抛开,再也不想再也不惦记呢?
持续了一刻后,乔茵茵呼吸艰难,她忍不住了,说:“我喘不过气。”
他终于松开,但裴铭毓感觉这双手若是不做点儿什么百爪挠心。他大脑下了强制命令,好歹没让手在她身上巡游。他鼻音浓重地问:“他有没有刁难你?”
乔茵茵楞一下,“谁刁难我?”说罢,她意识到裴铭毓指的是简阳,“当然没有。”
裴铭毓不信,他耐心地等了一个多月,相信该有的间隙已经慢慢滋生。从提出那个住到自己家的计划开始,裴铭毓就耐心等待,仿佛布下一盘棋,他静观其变。裴铭毓掐算好了,当简阳心里积累的猜忌和不甘爆发,考验他和乔茵茵感情的时刻才会到来。有自己这个外界力量存在,乔茵茵和简阳可以齐心协力,默契与共。而自己隐身消失,剩下他们面对彼此,乔茵茵再有感情也无法与人性的弱点抗衡。到那时,裴铭毓出手收复的将是一颗完整的心。
他端详乔茵茵,发现她的话不象说谎。看来时机尚未到来,裴铭毓胸有成竹,不在乎多等几天。他尽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他要是刁难你,告诉我。”
“不用你费心。”乔茵茵推开他胸口,让彼此间的距离加大,“水都洒我身上了。”
裴铭毓低头看,因为腿跟她抵着,自己的裤子也湿了半条腿。他马上去卫生间拿毛巾,乔茵茵跟过来说:“我自己擦,你先出去。”她又把手里的空杯给他,“你倒水吃药。”
裴铭毓接过杯子却顺手放到了一边,“吃不吃药也那样。”
乔茵茵说:“我来就是劝你吃药的,别让我白跑一趟。”
裴铭毓相当乖顺,拿起杯子走了。乔茵茵关上卫生间的门,突然狠打了几个冷颤。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地问: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因为是饮用水,没在裙摆上留下任何痕迹,无所谓擦不擦的。她倚着盥洗台,准备等会出去就跟裴铭毓说回去了,理由她也想好了。忽听裴铭毓在门外哑着嗓子问:“吃几颗?”
她忙应,“四颗。”
整整衣服,她走出来,只见裴铭毓已经端正地坐在了卧室内的贵妃椅上,一副要谈话的架势,“过来,茵茵。”
乔茵茵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搬一把椅子,距他半米远的位置放下,“怎么?”
裴铭毓等她坐下,很是郑重地开口,“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乔茵茵被他的态度搅得更加不解,立刻点头,“你说。”
裴铭毓说的是称呼这事。他实在受不了跟乔茵茵一起演戏。这种假得不能再假的伎俩,且不说给当事人带来何种闲言碎语,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