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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把何书桓找来,不是正和你的心意吗?等他来了,爸爸会为你好好教训他一顿,你就放心好了。”陆振华放低声音劝说依萍,意思任然不变,还是坚持要我去找何书桓。
而依萍居然被陆振华说服了,不,与其说她是被陆振华说服了,不如说是她渴望见到何书桓的心比什么都强烈。
“爸,这是依萍跟和书桓之间的问题,你不觉得牵扯上我并不合适吗?”我忍着耐性看向陆振华,希望他还没有被他的愧疚给淹没,还记得我也是他的女儿,“您让我去帮依萍找何书桓,那您知道依萍跟何书桓分手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我冷冷一笑,看着依萍,就算我把何书桓找来,她又能这么跟何书桓解释,没有我在他们中间插足,没有共同经历风雨深厚的感情基础,没有似真似假的误会产生,她凭什么取得何书桓的谅解,她又凭什么相信何书桓会原谅她。
“爸,真正的原因就是,何书桓看了依萍写的日记,日记上写着她恨陆家的每一个人,她恨我,恨梦萍,恨尓豪、恨您,恨妈妈,她认为何书桓是我男朋友,所以她要抢走何书桓,她不爱何书桓,所以才抢走他,这才是何书桓要跟依萍分手的真正原因。而现在依萍真的爱上了何书桓,何书桓却知道事情的经过,你说,我能说服何书桓接受依萍吗?”
“她恨您鞭打了她,所以选择去夜上海上班,她恨您把她们赶出陆家,所以选择了在您寿宴上华丽的出场,让整个陆家、让您颜面扫地,就因为她的这次自杀,你就想要把她们接回陆家,想要依萍放下心中的仇恨,何我们这边和平共处,就算妈妈愿意,您觉得可能吗?”
从听说陆振华要接依萍母女回陆家我就开始憋着一口气了,现在他们又为了依萍要我去找何书桓,真当我什么都不计较的吗?反正再有几天我就要走了,还不如找个时间把所有事情都说开,真有什么风雨,也好早点解决。
我心里在盘算着说开一切的可能。
陆振华看着惊恐摇头否认的依萍,再看看一脸无谓的我,眉头皱紧,似乎难以做出判断。
“爸,”赶在傅文佩开口前,我抢先叫住陆振华,“您觉得这么多年亏欠了佩姨和依萍,先直接在外面买一所好一点的房子让他们搬进去住,让依萍不要去夜上海唱歌,送依萍去大学念书,每个月给足他们家用,这样做不是大家都好嘛?”
“行了,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陆振华一挥手,不悦的看着我,拿着烟斗眉头紧锁,这表示他开始思考我说的话了。
“老爷,不要因为我和依萍让您为难,我们虽然日子过的苦了些,但是有依萍在,知道老爷心中还是有我的存在,我已经很知足了。”傅文佩走到陆振华身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开口,眼里的难过与伤心一目了然。
好一招以退为进,看来被赶出陆家的这几年,她学会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整个人的个性都发生了转变,我倒是没有看错她,她果然是一心想着要重回陆家,夺回她曾今失去的东西。只是这种能拿自己女儿性命做赌注的人,最终也不会有好的结局。
“我先出去走走。”陆振华没有对傅文佩直接做出许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踱着步子走出了病房。
“佩姨,安眠药加上肥皂水很伤胃的,一个不小心,很容易造成消化道溃疡的,那可就真的严重了。”我微笑着对傅文佩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文佩避开我的眼睛,不敢去看躺在病床上的依萍。
“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在依萍看来我这是在欺负她妈,愤然的指着门口让我出去。
“你放心,我也不想留在这里。”挥挥手,我微笑的离开了依萍的病房。
雨中的故事
陆振华经过一番思考后,从家里拿出一大笔钱交给了傅文佩,要李副官帮助傅文佩挑选一所新的住宅,等依萍病好了,就送依萍去大学念书。
知道陆振华要拿钱给依萍母女,还要出钱供依萍上大学,王雪琴在家里面吵的天翻地覆,极力反对,连劝带闹都没有用后,在知道这个主意是我提出来的,找到我头上出气,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我直接让她选择,是让傅文佩母女住进陆家大宅中,还是给她们笔钱安置在外,王雪琴剜了我一眼,两个都不愿选择,却也知道眼下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她当年可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把傅文佩从陆家赶出去,在陆家夺得她的天下,怎么可能让傅文佩再次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回到陆家。
于是,无计可施却心有不甘的王雪琴带着梦萍,两个人去了依萍所在的医院,极尽所能的就何书桓跟她的事进行冷嘲热讽,还说我会把何书桓从她手中抢回去,狠狠刺激挖苦了依萍一番。依萍躺在病床上什么反应也没有,最后王雪琴觉得无趣这才怏怏的离开了依萍的病房。
不过,她们的话倒真的刺激到了依萍,王雪琴和梦萍走后,依萍头脑一片混沌,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何书桓向他解释清楚,请求他的原谅,不能让我把何书桓抢回去了。依萍趁着病房看护人员离开的机会,穿着病号服偷偷溜出了医院,她要去报社亲自请求何书桓的谅解。
虽然天上下着小雨,周五下午的这个时间任然是上海人潮聚集的高峰时期,街上人来人往。依萍冒着细雨守在报社门口苦苦等候了何书桓将近半个时辰,何书桓一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依萍立刻冲了过去,抓住何书桓的手激动万分的请求解释与原谅,诉说她心中的爱与恨,苦与悲。
自尊心大受伤害的何书桓并不想看到依萍,一时也没有留意到依萍身上被淋湿的衣服,是上海市仁济医院蓝白条文病人服,在人来人往的报社的门口显得格外扎眼。他满心所想的都是依萍对他的欺骗,心中充满了对依萍的厌恶与对自己的痛恨,转身就想离开。依萍好不容易才见到何书桓,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走掉,她拉扯着何书桓的手臂不放,两人在报社门口争吵僵持起来。
“书桓,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的满嘴谎言,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我真恨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放着大好的如萍不去追求,而选择了你。是我笨,是我蠢,是我有眼无珠,明明心里想的、最先喜欢的人是如萍,却偏偏辜负了尓豪、辜负了如萍,选择了你,换来如今这身伤害,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书桓,你听我解释,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要离开我,离开了你,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知道我比不上如萍,她比我好,那我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就改成什么样的女孩子,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依萍,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如萍身上,我们完了,真的完了,你就让我走吧。”
“不,书桓,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依萍,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你的恨,你的爱,你的观念,你的固执,你的报复,我都可以明白,你是完完整整的陆依萍,是我,是我一直弄不清楚,拼命想要把你变成适合我的依萍,想要从你身上找到如萍的影子,我以为你能变成像如萍那个样子,现在我知道了,是我太傻了,看不清感情背后隐藏的东西,受到了上天给我的惩罚。”
“不,我不相信,你怎么能那么快就放弃了对我的爱,是我的日记给了你名正言顺变心的理由吗?我不相信,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你来我往之间,周围冒雨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依萍是夜上海的名人,何书桓是申报的名记者,两人的身份被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一认出来,他们两个立马变得更出名了。再加上依萍身份和她身上的病人服,听着两人激动的对白,所有人都在心中拼凑着事情的经过,所有言情小说曾层出现的桥段都强加在了他们两人身上,构出了一本精彩连连的爱情话剧。
直到围观的人群中亮起闪光灯,雨越来越大的时候,杜飞闻讯从报社内赶出来,见势不好,上前把何书桓、依萍拉走,这场报社门口雨中的话剧才算告一段落。
第二天,申报报社门前的精彩一幕就见报了,依旧是申报的报纸,依旧是申报的记者,不过,这回报道的是申报报社内自己的新闻。内容十分精彩,标题就叫“痴情白玫瑰为爱自杀,无情负心郎冷言相对”,主要讲了该报社某何姓记者采访夜上海歌舞厅秦五爷,与夜上海头牌歌女陷入热恋,后此记者变心为追求某富家千金,无情向白玫瑰提出分手。痴情白玫瑰难掩悲痛,为情自杀只为情郎回心转意。
文笔妙语连珠,天马行空,情节紧凑缠绵,配上照片,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充分煽动了上海民众的好奇心与求知欲,当天申报的报纸卖到了脱销。据梦萍后来讲,当时拍照的记者是何书桓的同事,平时就与何书桓不和,嫉妒何书桓的受到主编的青睐,见到身穿病号服的夜上海白玫瑰来报社前找何书桓,就知道有新闻可写,连夜写了这篇稿子瞒着主编审查,第二天一早就登到了报纸之上。内容虽多不近详实,可是群众就喜欢看这个,一时之间市井坊间议论连连,报社不断接到民众的热情信件。
陆振华和傅文佩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申报的主编无奈之下暂停了何书桓的职务,依萍也从医院返回了家中,她似乎现在还沉溺在对何书桓的无望爱情中,大受打击,神情木然的呆在家中,傅文佩见状只好把可云接到家中与依萍为伴。
陆振华去夜上海想要解除依萍跟秦五爷签的合约,遭到了夜上海负责人的拒绝后,想找依萍寻问清楚当时签约的过程,通过法律手段解决纠纷。到了依萍家后,他不仅在那里见到了依萍,见到了李副官,也见到疯掉的可云。
尓豪和方瑜也选在这一天来看望刚出院的依萍,在见到疯着保护孩子的可云后,尓豪在陆振华的逼问下,终于回想起了他十六岁时做过的事情,他承受不了事情的真相,推开可云若颠若狂的跑了出去。
李副官见事以至此,当即跪倒在地,详细的诉说出王雪琴、尓豪当年的所作所为,请求陆振华替他们家可云做主。
方瑜遍寻不着失踪的尓豪,找到了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讲给我听,我们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满上海去寻找尓豪,最后在李副官家巷子的附近找了潦倒狼狈、神志不清的尓豪。
回到陆家,陆振华拿出鞭子把王雪琴狠狠的打了一顿关了起来,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中,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他。
“姐,李副官一家也太不要脸了,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丢人的事,疯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尓豪负责。也不想想当年尓豪才多大的年纪,任自己的女儿勾引主人家的少爷,孩子打掉了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个可云经不住打击,居然疯掉了,把你当成了尓豪新交的女朋友从楼上推了下去。妈看他们可怜,经不住他们的哀求,给了他们一笔钱叫他们滚蛋,他们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却出尔反尔,以为我们陆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梦萍替尓豪擦干净脸,愤愤不平。“爸也太过分了,不问清楚青红皂白就把妈打了一顿关起来,他难道只相信依萍那个狐狸精的话,真是气死我了。”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怎么跟电视上说的不一样?我疑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