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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哲讽刺道:“原来云王已经如此饥不择食啦!这算不算是你的邀请呢?”
云岫出如此丢人,却又无法控制,他咬牙道:“把你的脏手拿出去!”
轩辕哲脑羞成怒,猛地抽出手指,拿起盒中的钢针,冷笑道:“云王看样子今天可真撑不下去了,那我就帮你一把吧!”手起针落,一寸多长的钢针完全刺进了云岫出膝盖关节。
“……”突如其来钻心的疼痛让云岫出几乎惨叫出声,他嘴已张开,却在最后关头又凭着毅志顽强地将声音咽了回去。汗水汹涌而出,身体几近虚脱,就是这样他仍然笑了,更加灿烂地笑了。“晋王说得不错,的确可以降火。”
“云王喜欢就好!”轩辕哲拿起剩下的一盒钢针,悠然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做个全套吧?”
“晋王今天这么狠,是输不起了么?”云岫出淡淡说道,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痛苦的痕迹,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如涓涓溪流般不断落下。
“云王,你可还没赢呢!等你真的赢了再来奚落本王吧。”在轩辕哲心中,根本就没有“输”这个字,为了赢他可以不择手段,成王败寇本就是每个帝王终生的信条。他又拿起一枚钢针,为了增加疼痛,故意慢慢刺入……
整整三十六枚钢针,每一枚都深深地扎进了云岫出的关节。云岫出的双手,痉挛地伸开又握紧,握紧又伸开,嘴唇已咬出血来,但始终没有哼出一声。刺到最后,逐渐沈不住气的反而是轩辕哲,他握针的手开始轻轻地颤抖,但还是咬牙刺了进去。终于刺完了,云岫出的一袭白衫,染上了点点血迹,如一朵朵绚丽的红梅,翩然绽放。墨黑的长发被汗水浸透,湿湿地贴在身上,雪白的脸庞,憔悴的面容,强自隐忍的眉心和虚弱无力软软躺在榻上的身体,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仿佛伸手一捏就会脆掉。轩辕哲胸口一窒,几乎不能呼吸,原来被凌虐到极致竟是如此的美丽。
云岫出缓缓呼出一口长气,身体已痛到麻痹,除了全身的钝痛没有其他任何知觉。三十六枚钢针将他像玩偶一样钉得死死的,连每一块肌肉的轻微颤动都痛入骨髓。轩辕哲这样做不会没有他恶毒的目的,等一会儿疼痛缓和后,现在暂时被痛感压住的春药药劲就要上来了。先不说吞下的那一粒今天还能否控制住,光是后|穴被轩辕哲塞进的那一粒,云岫出就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承受。他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处子,这具身体有多敏感他自己知道,等会儿塞进甬道最深处的一品仙药性发作时,后|穴中如万蚁钻心的灼热饥渴,和轻微扭动所带来的针扎的痛苦,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云岫出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趁一品仙还没有发作,就先震断自己的心脉!可是,如此一来,会殃及风星野。他将情人蛊渡给了风星野,就已经把命和风星野连在了一起,虽说风星野能控制子蛊的发情,但如果他死了,子蛊的噬心之蚀,他不敢赌风星野仍能控制住。他有些犹豫,左右为难,这时后|穴已开始发热,发痒,小腹中也有一股热潮涌动,必须马上做出决定了。他一咬牙,开始默默地凝聚内力,心里暗叹一声,对不起了,风星野,我没办法了,你自求多福吧!
轩辕哲呆立了一会儿,慢慢回过神,云岫出身上的春药已经开始发作,他原本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现在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红晕,脸上的神色有些哀伤,有些绝决。轩辕哲知道,云岫出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此刻他一定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要他还是个人,这次他就绝对扛不过。他心里暗暗祈求,云岫出,受不了你就喊一声吧,哪怕你只叫了一声,我也给你马上取下来,全部取下来。窗外传来一阵湖水拍岸声,空气也湿润了许多,銮驾正经过晋国第一内陆湖──坠月湖,绕过坠月湖就可望见朝阳城了。
云岫出也听见了水声,按照《晋.山川志》中所描述的,这应该就是坠月湖吧。传说夏日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浸入湖水,遥望之下,湖面白雾濛濛,映映生辉,诗人争相传颂,赞为坠月。云岫出看不见美丽的湖景,他只记得书上所说,坠月湖背靠晋国的圣山封胥山,湖水为封胥山上冰雪所化,冰凉刺骨。如果不想连累风星野,就只有试试冰凉刺骨的坠月湖水能不能对他有帮助了。他咬牙从榻上坐了起来,每动一下,都有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从御辇上跌落在地,爬起,站直,如此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让他感觉已痛了一辈子般漫长。意志超越了痛苦,他笔直地挺立,朝坠月湖一步一步走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血不断浸出来,将白衫完全染成红色。
轩辕哲就这么看着云岫出滚下御辇,走向坠月湖,他想阻止,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面对一个如此骄傲的人,即便是他,此刻也不能不心折。他心里暗暗想到,这次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对云岫出这样晶莹剔透如精灵般的人物,我即使不得不摧毁他,但至少也应该尊重他吧!他举起右手,让銮驾停了下来,五千禁军围在坠月湖边,整齐肃立,崇敬的目光膜拜着象神一样孤标傲世的燕国云王。
云岫出循着水声,一步一步走进了坠月湖。冰凉浸骨的湖水刺痛了他的肌肤,他的骨头,他的神经,但也涤清了他体内的欲火。他走到水面齐颈的位置,不再移动,静静地浸泡在湖水中,风声、水声、水鸟鸣叫声,第一次听得这样清清楚楚,这样美好,这样惬意。风星野,我已经做完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给那个叫命运的东西吧……一个时辰后,云岫出的身体由凉到痛,到巨痛,到刻骨的巨痛,再到麻木,到麻痹,到失去知觉……他晕了过去,身体慢慢沈向湖底。
一个白色的人影如大鹏展翅般掠过湖面,轻轻一捞,将云岫出即将沉没的身体从湖水中捞出,在水面轻轻一踏,转身,回旋,掠过持戟而立的禁军,落在一匹飞奔而至的马上。他轻轻搭上云岫出的手腕,一试脉搏,松了一口气,好险,再晚片刻,就错过终身了。抬头,双眸怒视对面的晋王,一道冰冷的寒流如电般击在轩辕哲脸上,如此冰冷,如此不近人情,让晋王心中一悸,一股寒意漫入心中。
风星野!
“快!抓住他们,绝不能让他带走云王!”轩辕哲马鞭一挥,急促地命令道。
五千禁军整齐划一,迅速堵死通向伏越关的大道,风星野嘴角轻蔑地一扯,拨转马头,转向朝阳城疾弛而去。大宛的名马快若闪电,转瞬间将晋军抛出一里多路。
一路疾奔,终于来到了朝阳城外。朝阳城守军显然刚刚接到通传,正在关门落锁,铁闸已放下一半,一尺多厚的城门也已半关。风星野略略估算了一下距离,双腿一夹马腹,险险地连人带马冲进城门,手中剑光一闪,十几个率先扑上的士兵倒地身亡,等到警讯纷纷响起,风星野已人影不见,消失在小巷中。
入夜,风星野终于将云岫出从上到下收拾干净了。他深锁着眉头,透着冰冷的气息,取出了整整三十六枚钢针,每取出一枚,他的气息就更冷一分,最后,即使是站在院子里,也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寒意和怒意。伤口涂上了最好的金创药,用白布不松不紧地裹好。几床厚厚的棉被将云岫出裹在中间,但他仍冷得瑟瑟发颤。风星野叹口气,脱下衣服上床,将云岫出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狠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他一点点小心地用真气揉搓着云岫出冻得发僵的肌肉和骨节,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被婚事逼得跷了家,如果不是为了想见云岫出而来伏越关,如果不是正好有一匹好马,如果不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疾驰,那么今天他都有可能抓不住云岫出沉入湖水的身体……
云岫出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逐渐发烫,雪白的肌肤烧成了绯红色。风星野一试额头,烫得吓人,他连忙叫人去请大夫。正要起身,云岫出突然反手抱住了他,手脚虚弱无力地缠住他的身体,灼热的体温催发了体内累积数日的春药。在神志迷糊中,他只觉浑身都在饥渴,如几万只蚂蚁在体内乱爬,心里骚痒难熬,他喃喃地说道:“星野……快给我……我好难受……帮帮我……”
风星野心中一痛,云岫出在昏迷中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在他心中,自己应该是他惟一相信,并敢于依靠的人了。可是,在他被晋王折磨成一个破布娃娃时,自己又在哪里呢?明知道云岫出是那种别扭的性格,为什么在京都就一定要跟他赌那口气离开呢?还有,自己明明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为什么不早点跟父母亲坦承一切,如果他能再早离开几天,岫出是不是就可以不受这些罪了?想到像云岫出这样骄傲的人,该是怎样的无助与绝望,才会让他自己走下坠月湖,宁愿永沈湖底也不愿出来,他就是一阵剜心般的疼痛。
他尚在自责,云岫出可等不及了,他本能地抱住此时体温略显偏冷的风星野,在他身上饥渴地磨蹭,充满欲望的呻吟与喘息,都在强烈地挑战风星野的神经。若是平时,云岫出的主动投怀送抱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美事。可是今天,云岫出受伤之后体力早已经消耗殆尽,又在坠月湖中受寒过久,风寒侵体,发着高热,这一病来势汹汹还不知几时能好,绝对无法承受这样激烈的“运动”。可是,看云岫出此时的状况,春药的药性也来势猛烈,如不帮他舒解怕也不行。
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情,风星野也只是一瞬间就作出了决断。他运起银雪功,全身温度顿时下降许多,变得凉爽宜人。云岫出对这个“抱枕”显然非常满意,他移了移身体,尽量多地贴上去,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体味,竟让云岫出在迷糊中睁开了眼睛。可是,那双如潭水般清洌、温柔、深邃,随时焕发神彩的眸子,现在却无比黯淡,萧瑟。风星野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眸子,在他耳边低声说:“是我,岫出,我来了,放心吧,你已经安全了。”
云岫出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有听见,他呢喃道:“星野……我撑不下去了……我想要你……”
风星野苦笑一下,伸手握住云岫出身前的欲望,温柔地替他揉搓,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我让你上,你也上不动啊?!”他手上的力道不轻也不太重,既让云岫出不太兴奋,又能让他得到舒解。云岫出也是积得太久了,短短时间,就在风星野手中泄了数次,欲望稍平,又沉沉睡去。
等到云岫出真正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高烧退后,身体依然虚弱,云岫出意识稍一回复,立刻警觉地先探查周围情势。然后,就在他身旁不及一尺处,感觉到一个清冷却无比熟悉的气息,正默默注视着自己。他心中一片温热,鼻子却酸酸地,一滴泪水从眼角滴落,他连忙转过头,用手轻轻拭去,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风星野一笑,从床上把云岫出抱起,爽朗地说:“先不说这些,今天太阳不错,我抱你出去晒晒,把脸晒黑一点,不然这样惨白惨白的,难看死了。”走到院子里,将云岫出放在一张早架好的躺椅上,招呼说:“你右手有一张矮几,上面有杯茶,还有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