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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笑了笑,“你也是多此一举,你有了合适的,那就在一起呗,还来找我干嘛?在我这里,自从我离开,咱俩就散了。”这个男孩,倔犟的男孩,还想留点儿最后的尊严。
高羽看着折佩,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他没坐电梯,而是慢慢的一阶一阶的下着楼梯。他忽然想起了他第一眼看到折佩的样子,人是会变,但他想不到,他能变得这么多这么快。
高羽离开以后,折佩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他想哭一下,可却哭不出来。
他们什么时候到了穷途末路了呢?
折佩想不出答案,没有答案。等着他的,只有结局:他们完蛋了。彻底的。
清晨了,鸟儿开始叫了,扫大街的也出来了,易繁倚在窗口,一点儿也不想睡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全是茫然。
生活的目标是什么呢?总得有一个吧?现在怎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凛他也杀了,死没死不知道,死就死了,不死就活着,够了,他不想再跟他纠缠了。那他还剩什么?想跟高羽在一起?那也不可能了,是他告诉他折佩在哪儿的,他走了,就不会回来。其实,只要他自私一点儿,不说又怎么了?不说他就不知道,不知道他就能多霸占高羽一天,他不需要高羽有多爱他,爱不爱都无所谓,只要能陪着他就够了。高羽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性,温暖,情话,他都可以给。但他过不了自己这关,他比谁都清楚,折佩不见了,高羽有多着急,他什么疯事儿都可以干,他爱的是折佩,不是易繁……所以,他愿意让他走,至少,高羽能把折佩带回身边,高羽就幸福了,不是吗?
易繁站得有点儿累了,他靠着露台的边缘缓缓的坐了下来,想抽颗烟,又懒得站起来,这时候,门铃响了。
易繁没动,直勾勾的看着大门,直到听见门外的一声,“大爷,开门,你睡啦?”
他不可置信的开门,看见高羽站在门外,愣了。
“你这生活规律还是没正过来啊。”高羽笑了。
“……”
“怎么着?改当门神了?不让进来?”高羽转身要下楼,易繁从身后抱住了他。
“门神没擅自离岗的。”
“你就贫吧。”
高羽进了房间,去了浴室洗澡,易繁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不知道高羽回来干嘛?折佩不要他?
“你怎么还没睡觉?”高羽擦着头发出来,特别惊奇的看着易繁,这点儿,他早该睡了。
“折佩……不跟你回去?”
“散了。”高羽坐在了易繁身边。
“嗯?”
“我跟个贱B似的过去找他,跟他说,让他别躲我了,别提心吊胆的了。散了吧。”
“啊?你怎么放得开他?”易繁叼着烟,愣了。
“累了。确实累了。从程奕开始,折腾到折佩,我觉得我真废了,玩儿不起了。”高羽拿过了易繁的烟,吸一口,吐出来,“我这人也许就不适合跟谁谈恋爱,甭管我多用心,也是伤害人家。”
“哦……”易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高羽这是很明显的暗示他,他不会接受他。“折佩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
“你说散了,他说什么。”
“他?他说我多此一举,从他离开我,在他那里,我们俩就散了。”
“别较劲,一个人也挺好的。”
“怎么说半天变我一个人了?”高羽碾灭了烟,看着易繁。
“……你不是说你不适合谈恋爱吗?”
“你是不是非让我说酸话啊?”
“嗯?”易繁看着高羽,有点儿不明白。
下一秒,高羽勾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
“嗯……”易繁被高羽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不知所措。
“你干嘛。”易繁推开了高羽。
“谁说他爱我来着?”
“可你说你要一个人啊。你说你累了。”
“嗯,正常人我是不找了,找你这个疯子估计是棋逢对手。”高羽笑了。
“你!”易繁瞪着高羽,狠狠的。
“开玩笑。”高羽的手埋进了易繁不长的头发里。“你让我安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向不太会表达,反正,你身上那种淡然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轻松。你不太爱说话,总是淡淡的笑,我挺喜欢的。可能,过于激烈的情感不适合我……完了,越说越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你明白没有?”
“明白。”易繁淡淡的笑着,“你的意思是,就个伴儿过日子,对吧?”
“我操……怎么让你一说这么灰啊?”
“高羽,你觉得过日子是贬义词吗?”
“……”高羽看着易繁,没说话。
“我觉得不是,就比如说我为什么想要跟你在一起,其实很简单,有你在我不会做恶梦,有你在我会想要弹琴给你听,有你在我会认真的考虑要做什么吃的,你让我觉得我是活着,不是死了,不是活死人,完了,我也说不清楚了。”易繁有点儿烦躁。他就是不能相信他会喜欢一个男人。
“行,你晕了我明白了,平淡的就挺好,是吧?”高羽拉过了易繁。
“算是吧。”易繁靠在了高羽的怀里。
“越热烈的燃烧的越快。”高羽抚摸着易繁的背脊,感觉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困了。”易繁淡淡的说。
“睡觉。”
“懒得动弹了。”
“你这么大个男人撒娇……有点儿恶心。”
“烦人!”易繁推开了高羽,爬上床,不理他了。
“急了?”高羽笑着,也爬上了床。
“听不见,睡着了。”易繁面冲着墙,搂着被子,决定不理高羽。
“我说。”高羽从身后搂住了他。
“干嘛?”
“想Zuo爱吗?”
“……”
“会不会觉得恶心?”
“有点儿。”易繁觉得自己的脸很烫。
“那你睡吧。”
“……你想?”
“不想。”
“不想你问?”
“有你这样的吗?你是不是横竖不想让人舒服啊?你弄得我整个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高羽越想越生气,他知道这就是易繁的性格,但他这种温柔体贴,真是让人抗拒不了的诱惑,他还不自知。他想上他,可他不能,他知道他对性事一定会排斥,他也知道他如果想要,他就会给,可他不想他难受。
“你生气了?”易繁转过身,搂住了高羽。
“没有。”
“如果你想要,那就做吧。”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可谁难受谁知道。真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还得往你脑子里灌。”
“那你还提。”易繁一句话就把高羽噎住了。
“……操。”高羽没脾气了,“放手,睡觉。”
“来吧,总不能一辈子绕开性吧。”易繁说着,把手探到了高羽的衣服里。
“我说。”
“嗯?”
“你对我这么好,哪天我要是犯病打你怎么办?”
“哦,没事儿,明天我出门的时候买个球棒什么的,你打人不喜欢抄家伙吧?”易繁笑了。
“你丫真烦,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这人格违常,不是真的能治好的,我最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其实越看越绝望。”
“高羽,你老实说,一般什么情况下你会失控?”
“发生争执的时候吧?大概就是这样。”
“诱因呢?”
“比如……你跟什么别的男人亲近了,或者说随便诱惑别人了……”
“行,打住吧。”易繁笑了,“你一辈子没机会跟我动手了。”
“嗯?”
“首先,我就不喜欢男人,所以我不会引诱或者亲近男人。”
“哦,有道理。”
“其次,你从精神病院里把我带出来的时候,你一定没看我病床前挂的牌子。”
“是,我哪儿有时间看啊。”高羽看着易繁,突然愣了,“你有什么毛病?”
“你觉得呢?”
“你……该不会是……自闭症吧?”
“你看我像吗?”
“……不像,自闭症一般不说话。”
“Schizoid P。D。”易繁的手在高羽的脊背上撩动着。
“不是吧。”高羽那天看白脸儿的心理书籍的时候,看到过这个词儿——类精神分裂人格异常,基本表现是:内向、冷漠、疏离、孤僻、脸无表情。
他看着怀里的人,别说,他真符合……
“你知道发病的时候会怎么样吗?”易繁欠身起来,脱下了T…SHIRT,点上了烟。
“……是不是像之前那样,不说话,别人说什么也听不明白?”
“嗯。但那是不严重的时候,不过就凭这点,咱俩也起不了争执,你狂躁的时候,我根本听不懂。”
“你能告诉我……你严重的时候会怎么样吗?”
“你还是别问的好。”易繁淡淡的笑着,“知道了,估计你就不会想要接近我了。”
“我觉得也许我需要点儿大麻。”高羽看着易繁,觉得自己这回确实掉坑里了,而且是那种一辈子也爬不上来的深坑。
“你害怕了?”易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阳痿了。”
“说到这儿,我还忘了说了,你把药停了吧,那种抑止兴奋的药,真的有那种副作用。心理治疗要坚持,但是药物依赖必须得停止。烟灰缸递给我。”易繁想伸手去拿烟灰缸,可他够不到。
“给我吧,我掐。”高羽拿过了易繁的半颗烟。
“刚才不是说要Zuo爱吗?怎么我感觉咱俩的话题扯远了?”易繁看着高羽,觉得思维有点儿跳跃。
“赖我。”高羽掐了烟,搂住了易繁。
他轻吻着他的脖颈,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易繁很僵硬,他动都不动一下,只是将手搭在高羽的肩膀上。
“算了吧。睡觉。”高羽有点儿不知所措。
“别……”易繁觉得尴尬了,是自己说没关系的,现在这样……
“真的,睡吧。”高羽放开了他,“慢慢来,别跟自己较劲了。”
易繁看高羽躺下,真有点儿难受了。他的手向下探去,解开了他牛仔裤的扣子。“用手可以吗?”
“易繁……”
易繁俯下身子,吻上了高羽的唇,他轻轻的吻他,继而探出舌头,舔弄他的唇瓣。他的手摸到了高羽的下体,很硬。
高羽勾住了易繁的脖颈,翻身压住了他,他扯开他的裤子,有点儿粗鲁。
易繁的身体有点颤抖。
“别怕,我跟你干一样的事儿。”
易繁伸手把灯关了。
“害羞了?”
“烦人。”
他们吻着彼此,抚摸着彼此,呼吸的声音,喘息的声音纠缠在一起,直到两个人都到达高潮……
“灯的开关呢?”高羽躺在床上,伸手向脑后摸着。
“不知道。”易繁躺在高羽的胸口,呼吸有点儿乱。
“那你知道纸巾在哪儿吗?”
“我又不是猫头鹰。”
“操……”
“脏着吧,我真困了。”
“你丫……”
几分钟的时间,他听到了易繁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高羽伸手在床头摸索着,还好,让他摸到纸巾了。
他抽出纸巾,却发现自己手上的液体已经凝固了……
瞎折腾。
不知怎么地,高羽想起了程奕。他们以前Zuo爱就很少会肛茭……
然后想到了折佩,他总是主动的向他索取性。
不行了,脑子乱了。
他轻轻的挪开易繁,下了床,黎明的微弱光线透了进来,他拿起茶几上的烟,走到露台上,点燃,推开窗子,看着外面这个灰色的都市。有点儿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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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纸醉金迷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和一些人擦肩而过,不是我们故意的,你就是抓不住他。一转身,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折佩后来总在夜里梦到高羽,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忘不了他。为什么总是想起他。为什么时间可以流逝,他还总是那个样子清晰地留在他的记忆中。
冬天的清晨很冷,窗外还是一片昏暗。
今天会下雪吧?
折佩打开窗子,一阵冷风灌进来,打了个哆嗦。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他听到了陶瓷与玻璃撞击的声音,折佩笑了笑,走到玄关,披上大衣,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