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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长鞭狠厉地甩在辛别月赤裸的胸膛上,而黑若泽看着他汗水淋漓,鞭痕沁出血水来,顺着胸肌流淌的模样,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发狠地又甩了一鞭。
“求饶啊!说你下次再也不敢了!”黑若泽变态的欲望随着辛别月身上的鞭痕越来越多,汗水与血水流淌在结实迷人的肌理上而高涨。
最后她终于松开他身上的铁链,以情蛊逼得他欲望高涨,要他从她后面上她,直到她终于餍足地睡去。
辛别月赤裸着身子离开那间让人作呕的房间。单凤楼找到他时,他静立在黑若泽府第后山瀑布下,浑身肌肉愤怒地鼓起,却无法完全脱离妖蛊的控制。
裸男呢~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所以单凤楼坐在树枝上,羽扇半掩笑容,“你们兄弟俩果真是同血同种,同样的秀色可餐呢。”
辛别月看向同样无声无息地出现的单凤楼,没有警戒神色。黑若泽熟睡着,不会感应到他的想法。
“帮……我……”单单是这两个字,已费了他好大的意志力。
“要怎么帮呢?”
“让我杀……她,她必须醒着。”黑若泽控制了他的意志力,却也同时让他发现妖蛊之术的秘密。
看来,她的咒术又得派上用场啦。“我尽力而为,但也得靠你的意志力,你做得到吗?”
“死……也会做到。”
在单凤楼的帮助下,辛别月杀了黑若泽,她身上与魔物订下的契约与力量转移到他身上,让他得以继续拥有鬼魅般的感知能力与毁灭性的力量,他不再控制影武卫的意志,而那些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决定与他同进退,继续以鬼魅的身分活着。
“再答应我两件事。”夺回自我意志的辛别月喊住正要离开的单凤楼,“别让守辰知道这件事。”
“他是为了你才留在帝都。”
“妳应该很清楚,司徒烁不会放我回去。”甚至,司徒烁对辛守辰这个不懂官场规矩的右辅很满意。站在皇帝的立场,派系制衡有好处也有坏处,而一旦他想阻止其中一个派系坐大,辛守辰这傻子还真是很好用的一步棋,反正他背后总有两个“神秘人”帮忙护航,还真是不用白不用!
“好吧。”其实,她也有私心。那傻小子的仇家满坑满谷,她一个人可应付不了全部,多了他的兄长在暗中守护,她应该会轻松些吧?
至于那遥远的凛霜城,至少离帝都的腥风血雨十万八千里远,那些始终等待男人们回到故乡的女人会很辛苦,但至少是安全的。
“第二件事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这大概是她这人唯一的优点吧。老实说有时这优点真是不要的好!
辛别月伸出浮现红色咒文的右臂,“我希望妳和我订下血契,在我万一死去,或失去意识时,妳能成为影武卫的主人。”
“……”这是挖坑给她跳啊!她已经够神通广大了,不需要影武卫助威,而抢当影武卫的首领,岂不是要她当真一辈子给司徒烁作牛作马?还让司徒烁把她当居心叵测的权谋分子!
“为什么?”
“如果不订下血契,下一个杀死我的人就能控制影武卫。黑若泽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这个能力,司徒烁早就想处置她了。”
单凤楼想要他去找别人,可想来想去,还真没一个适任。她不想辛守辰蹚这浑水,辛别月当然也不会答应;至于单鹰帆,他对影武卫向来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樊豫就不用想了,那家伙城府深,却对司徒烁唯唯诺诺,简直有鬼;至于司徒烁,她和辛别月想当然耳都不乐见皇帝完全掌握这致命的武器。
她只能当仁不让。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吧……”单凤楼伸出手臂,在辛别月引导下完成血契。
战事结束的第二年,一些出征的男人们回来了,原本被土匪扫劫一空的邻近小镇也开始重建。没有了战争,土匪也被扫平,凛霜城在吉雅的带领下重新回到往日西域第一城的荣光。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因为思念和心碎,而在夜里啜泣是什么时候,她必须最晚入睡,最早清醒,她有一整座城的人民和她的孩子要保护,她没有掉眼泪哀伤的时间!
战后,和天朝的关系越加紧密。吉雅曾经为了天朝来使的傲慢而感到羞辱与愤怒,然而物换星移,她从公主变成了代理城主,她突然想到丈夫当年所说的那句话──妳还不知道真正的可恶是什么。
是啊,真正的可恶是什么?她的容忍力只有一再被挑战,并且一再地为大局把委屈和怨愤吞忍,当现实摆在眼前,尊严与公义轻如粪土。
狼城位居西域要地,在军事战略与物资上都有独一无二的重要性,在西域所有狼族人民的心目中更扮演保护者与精神领袖的角色,西方的高原人或许很难攻下狼城,但相对的,它成了一个只要能够征服,就能证明国力与武力的目标,所以高原人几代以来无不处心积虑地要对付狼城。
因此天朝成了狼城最需要,也必须要的盟友──当狼城保持中立,或者只能孤军奋战,攻下狼城等于攻下一城的资源,他们当然虎视眈眈;但当狼城与天朝结盟,甚至成为天朝的属地,翻山越岭来和地大物博的天朝作对,就变得吃力不讨好。然而庆幸的是辛守辰在朝,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代表天朝前来交涉与移民者,都是挑选过的,总算慢慢的,狼城的百姓对天朝观感稍有改变。
而如果有人质疑她女人的身分,西域最强悍的母狼们会让他们后悔自己的轻慢!
这夜,难得的融雪季让城内大大小小工事都持续到将近深夜才结束,但吉雅仍埋首案上,良久,对最近林场与矿场的营收创下新高而露出微笑。
是时候重建城里的学堂了!有了小叔在天朝接应,他告诉她有几名想要帮助边疆地区,对狼族习俗也颇有研究,而且学富五车的夫子愿意移民到狼城,吉雅很快去信告诉小叔,她竭诚欢迎!
夜已深,她来到窗边。这座书房是城主所使用,位于霜堡高处,能俯瞰整座城。她想当每一代城主从这座大窗外看着自己的领地,心里必定都升起一股雄心壮志与坚决吧!眼下城内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已睡下了,月色下满城的山桃花,美得清幽而沉静。
那是他为她种下的山桃花,当年娇弱无比,花开时点点如泪雨,如今早已坚强地在凛霜群山的山脚下怒放着!
心还是疼,但现在她会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想着儿子有没有踢被?烈扬虽然开始上学堂,但他显然和他父亲一个样,偏爱往校武场跑,八岁的小萝卜头一个,已经可以骑着小马,较小的弓也拉得有模有样,前几天妲娃和苏布德,以及她大哥,再加上被银狼族奉为山神的白狼来到城里作客,小鬼跟那匹狼玩得不亦乐乎,还吵着也要养小狼呢!
山神和野生狼怎会相同?野生狼可不会让他骑在背上,满城跑地一起恶作剧!一个是山神,一个是小少爷,被整的人们也只有笑着摇摇头喽!
正要转身去看儿子,黑暗中的远方似乎有什么一闪即逝,吉雅定住身子,再凝神看仔细,几乎就要以为只是错觉时,东方烽火台狼烟鸣放,须臾城墙上的守卫也开始鸣钟。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山贼来袭?吉雅立刻披上披风,背上箭袋和长弓,她先是吩咐被惊醒的保母带着烈扬躲到霜堡地下室去,然后立刻前往城门查探。
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因为吉雅惊恐的发现,敌人竟然早一步潜入城里,烽火燃放时已经太迟,城门被大开,那些天朝打扮的都是武林人士,虽然没有对老弱动手,但他们武功高强,两名或以上的巡狩队必须对上一名武林高手。
看来,就因为他们都作平民打扮,所以才能在白日时混进城内。
但他们为何要袭城?
吉雅每一箭都毫不迟疑地对准敌人咽喉与心脏,如今的她面对敌人已不知心软为何物。城里的屋舍都建有地下室,吉雅在平日就叮咛百姓,一旦敌人来袭,老幼都要躲进地下室。因为敌人全是平民打扮,整座城瞬间乱成一团;每一位守夜人与巡狩队都必须花更多时间确认对手是敌人或自己人──正值班的守夜人穿着同样的服饰也就罢,下岗但临时被吵醒的,都是随便搭上皮甲和锁子甲就出门应战,然而那无异是失去制敌先机。
吉雅站在霜堡制高处,她的箭只能射向攻击守夜人与巡狩队的敌人。
这群人显然也不在乎混乱之中打伤自己人,所以并没有任何辨明敌我的特征,见到非老弱者就攻击,吉雅更加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了。
但是混乱中,她还是有个想法。
他们都是武林人士,所持的武器和守夜人与巡狩队制式的规格不同。
“攻击任何持非狼城武器的人!”她大喊,离她较近的巡狩队员与守夜人听见了,他们把命令也传给附近同袍。
来做客的吉雅兄长也是军人出身,立刻拿了守夜人的弯刀帮忙守城,他与山神简直合作无间,一路杀出霜堡,将受重伤的守夜人与巡狩队护送回堡内,由妲娃与狼城的医者进行急救,苏布德则负责安抚所有孩子和老人家。
宝音虽然不拿守夜人的武器,她和她的大锅也好认得很!况且这群武林人士还当真不杀老弱与手无兵刃者,宝音扛着大锅专挑暗巷走,当每一个叛党发现了没拿兵器的她,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时,紧接着总是脑门一痛,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暗,就昏死过去了。
千万别小看拿大锅的女人啊!
守夜人奋力将城门关闭,想不到却有人从空中袭击!
“守住霜堡!”吉雅立刻举弓射下竟然像生出了蝠翼,眼看就要降落在霜堡内庭的敌人,所有守在霜堡制高处的射手也立刻将目标转移到天上。
但来自天上的敌人却对着堡内投下火药,不少弓手不是被炸死就是坠楼,霜堡防御顿时出现缺口。
就连吉雅身后也是,一柄大刀无声无息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转过身来。
吉雅面无惧色地看向来人,脸上甚至是平静的。
率领空中部队的蝠翼神教高手,原本冷酷的神情却一怔。他早听说过凛霜城代理城主是西域第一美人,但那是多年以前。战乱连年,就算是第一美人,也会年华老去吧?
他没想到月色下平静地面对他奇袭的西域第一美人,依然美得让人失魂。
然而,美人都是致命的,那一瞬间的迟疑,已经够让吉雅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匕首刺进他心脏!
刺客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美人,他的血溅在她颊上,像一朵用胭脂妆点在伊人芙颊上的红花。
美丽的女人,连杀人时都让人舍不得还手啊……
吉雅抽回匕首,谨记当年丈夫对守夜人的训练──掉以轻心者是下一个亡魂!她在对方颈子上多抹了一刀,就像杀鸡宰羊那般眼也不眨一下。
霜堡的防卫漏洞越来越多,她得快点想办法。烈扬还在地下室!
空中部队甚至炸毁房舍,让战事雪上加霜。偏偏这时敌人也学聪明了,他们取走阵亡的守夜人与巡狩队武器,让狼城防守者防无所防。
所有人只能将防守范围缩小,聚向霜堡,但他们也只能守在大厅与地下室入口,因为空袭部队突破了防线,早已侵入堡内。
飘落的桃花落在血泊中,吉雅从没如此心寒过!
就在众人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与敌人同归于尽时,东方传来一阵号角声。
那是天朝的军队。看来烽火台上的狼烟,邻近的狐城与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