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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一口活温泉和一面巨大的冰镜,让入内的子弟先行整理容貌。
吉雅知道阻止叛党刻不容缓,但她实在心疼丈夫数夜的奔忙未曾休憩,软语求道,“让我伺候你沐浴过,再进入墓穴里,对长辈和皇后也比较尊重,好吗?”
辛别月看着妻子,怎会不知道她的用意。然而此刻,他竟也有些累了,或者说想要与她就这么单独待着,哪怕偷得片刻清闲也好。
“好,”他露出那种在过去总教她面红耳赤、不怀好意的微笑,“妳也累了一天,一起洗吧。”他自己动手脱下锁子甲和皮甲。
名义上结缡多年,她却还好似他的新婚妻子那般,对于要和他赤裸相对感到娇羞。但是她确实也忙了一夜,脸上恐怕还有敌人的血迹哩,这么进入墓穴才是大不敬。于是她也默默脱下衣裳。
辛别月搀扶她踏进温泉池,她依然像尽责的妻子那般,拨打水花在他身上劳累的肌肉上按摩着,柔荑滑过他眉眼和胸膛,在他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处忍不住逗留许久。
她好想问问他这些年在何处?为何不告诉她他安在的消息?他过得好吗?受伤的手还疼吗?却也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宁静。她想,未来她有得是机会听他解释吧。
辛别月也学她──过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但他的女人怕羞,他得逞的次数少得可怜!
随着他粗砺的大掌在妻子柔滑的肌肤上熨贴抚摸,也随着妻子的手眷恋地轻触他的脸庞,辛别月过去几年来总要黑若泽施下情蛊才能对她的挑逗硬挺的男性,却对着妻子变得无比的昂扬和壮硕,甚至故意顶着她的肚脐一下一下地挑逗和顶弄。
吉雅娇嗔地睨了他故作无辜的表情一眼,“这里可是长辈们的长眠处,将来我们都要回来见他们的,你别乱来。”
“子孙制造子孙是件好事,他们会觉得很高兴。”他吻她。
什么子孙制造子孙?他真的打算乱来?吉雅好气又好笑,“别闹了。”她被他鼻尖与气息在她耳边的搔痒逗得想笑,却不敢笑得太放肆。
其实她也想吻他,只是无法像他那般大胆而孟浪,仍是故作专心地双手在他胸腹与背上泼着水,按摩游移。他也是,只是他的手很快来到她翘挺的臀上,捧住她,然后将她抬起。
“别……”吉雅惊呼,但双腿仍是为了保持平衡夹紧他的腰。温泉水滑,丈夫昂扬的热铁坚硬地抵着她穴口,在她身体下滑时顺势挤进紧窒但早已湿热的甬道。
“嗯……”许久未被充实的幽穴被撑到了极限,他熟悉的炽热与坚硬让她浑身战栗着,快感爬满全身,她甚至看到冰镜里,两人模糊却赤裸交缠的身影,羞得闭紧双眼。
先祖的神灵请原谅他们!吉雅只能在心里祈祷,手臂却不禁攀向丈夫昂藏宽阔的肩,让自己枕着他的颈窝撒娇。
辛别月啄吻着妻子,也以脸颊蹭着她,耳鬓厮磨。
他不想急躁地挺进,而是抱着她来到水浅处,水的浮力和他的步伐让吉雅的身子载浮载沉,却又不致于完全向下滑开,她的幽穴把丈夫的巨大咬得好紧,因此她的妖娆与他的阳刚紧密地磨蹭抽插着,令她只好咬紧唇,不让难耐的吟哦逸出口,因为那一刻点燃的野火焚烧的是整整九年的相思与寂寞。
辛别月坐下,让她的腿盘着他的腰,他的手温柔地滑过她的发间,不舍再有半分急切,因为泉水让她的发丝湿润地缠绕着他,他怕扯伤她。
吉雅的眼蒙上一层情欲的氤氲,她抱紧他,在他唇边吐气如兰,接着宛如妖女般扭动腰肢。他现在明白,他的妻才是最致命的妖女,不需要情蛊与妖术,已能令他理智崩溃,情潮沸腾。他狠狠吻住她故意以舌尖轻佻地咬他耳朵的小嘴,抱紧她娇柔的身子,借着水的浮力发狠地往上挺刺,并且恶劣地狎揉着在水面上晃颤的软乳,以指尖揉蹭着敏感挺立的乳尖。
吉雅仍然只敢闷哼着,甚至咬住自己的手指,他坏心地伸手探向他们的交合处,抚弄起她
私处饱满肿胀的小核,甚至令她向后仰,他则弯下身,伸手挑逗地顶弄她在他眼前晃动的乳尖。
“啊……别这样……”吉雅终于忍不住娇啼着。
辛别月扶住她的腰,让她更沉更扎实地承受他的需索,温泉水面都因他俩的交欢而激荡出水浪,他粗重的喘息与低沉的呻吟,更是一声比一声狂野。
她太久没有被他所充实,感受他的强悍占有,几乎一下子便高潮灭顶,但辛别月仍然硬挺且强势,甚至在她颤抖的花穴把他绞得更紧时,越发地壮大与火热,挺进的速度也更猛烈了,她只能啜泣地伏在他肩上,无力地被推向另一波高潮。
他们分开了九年,这九年间早该有了好几个孩子,要是长眠的辛家列祖列宗对他们竟然在墓穴里干柴烈火的温存有任何意见,最好他娘的装作没看见,要不以后逢年过节,也别想有子孙成群来祭拜了!
简直是失分寸的迷乱,还真是谁也怪不了谁,吉雅只能认命地替自己和丈夫打理好仪容。
“等会儿。”他拉着她坐下,手指慢慢替她顺着发,让她枕着他的肩。两人坐了好一会儿,她温顺地像只猫儿,由着丈夫为她细细整理发丝,两人在彼此的心跳声中静静地喘口气真正地休息,然后才起身出发。
辛别月在墓室里经过一间间停放着先祖棺椁的房间时,昂首阔步,大剌剌好似问心无愧,牵着妻子一路往密道的方向前进,吉雅可是羞得抬不起头,只好在心里拚命向长辈们道歉呢。
密道很长,但靠着辛别月抱着吉雅以轻功摸黑赶路,不多时便来到尽头。
密道尽头连结着皇后棺椁摆放处,接着他们发现叛党因为找不到方法毁坏棺椁,决定炸毁整座墓穴。
月狼皇后的棺椁制作在当时受到司徒氏君王的重视,比一般皇家规格的机关更严密,叛党找不到方法,便堆了许多炸药,引线一路向外,在墓穴每一处结构支撑处也绑上了火药。
“墓穴要是塌了,可能会引起雪崩。”辛别月和吉雅一边思考着,一边也不停将引信剪断或斩断。
“他们应该往出口去了。”
辛别月突然顿住,迟疑了片刻,本想要吉雅先从密道绕回辛家墓穴离开,但连他也没把握,万一皇后墓塌了,密道会不会跟着塌?
然而他们才跑出棺椁停放处,地面却开始震动,火药的引线点燃了!辛别月反应机警地抱住妻子施展轻功飞快闪过坍塌的巨石,耳边传来让人不安的地鸣声。
叛党恐怕不只在墓穴里埋了炸药,也许他们想引起山崩,连狼城一起毁灭!辛别月体内的妖蛊与魔物的力量,让他的感知从未出过差错,墓穴里除了他们已无活人生气,叛党已经离开许久。
而理智分析上来说,叛党们若在墓穴口点燃火药引信,必然也担心自己可能受山崩牵连,所以这火药可能连墓穴外也埋了,一路埋到安全处,所以恐怕入口此时早已被炸毁,他们只能向后逃回密道。
一旦巨大的皇后墓坍塌,雪崩势不可免,此刻的狼城完全毫无预警!辛别月在一路飞奔回家族墓穴时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他却冷静地告诉妻子他的计划。
“吉雅,辛家当初在建立墓穴时就想过盗墓人若毁坏墓穴,会为狼城带来可怕的灾害,所以先祖们请了当时最伟大的阵术师与咒术师,联合设计了一道机制,只要打碎入口墙上的三色石珠,当年阵术师设下的机关会立刻启动,法阵会将整座墓穴冰封,坚硬的千年寒冰足以凝结并且支撑墓穴的坍塌,威力可能也能够通过密道封住皇后墓。”
“所以我们要毁掉那三颗石珠?”
“不是我们,是我。”他脚下没停,抱住妻子的手却紧了紧,那不知为何让吉雅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妳必须立刻回狼城通知所有人,冰封也许只能撑上一时半刻……”
“你会赶上来吗?”
辛别月没有立刻回答,吉雅立刻补充,“你轻功很好……”他刚刚就抱着她逃离了巨石坍塌不是吗?
但是,辛别月早在华丹阳的轮回阵中经历了墓穴冰封的片刻,仅仅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将冻结,当然也包括他。在踏进家族墓穴时已经勾起他身陷轮回阵的回忆,只是他仍然选择走上这条路──他必须阻止雪崩浩劫。
“不管如何,妳答应我,平安回到狼城,告诉所有人出城避难。”
“我们不会再分开的不是吗?”吉雅几乎想拖住他的脚步,两人一起活埋在墓穴里算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丈夫,我让妳吃了很多苦。”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弥补她,所以也不认为有一天他得说出这句真心话,“下辈子我会更疼惜妳,妳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要说这些,你都能死里逃生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吉雅声音梗住,心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我们会一起回去,凛霜城已经太久没有城主的守护……”
他们来到墓穴口,地动山摇越来越剧烈。
“凛霜城主是妳。”
吉雅瞪着丈夫,但他笑了,捧住她的脸,“是妳守护着凛霜城,我以妳为傲,妳是我最强悍的狼后!”也是他最美丽最珍贵的绝世名花。
吉雅只能吞进眼泪,再一次逼自己只想着未来,顾全大局。
至少这一次,她可以亲自向丈夫诀别。她倾身向前深深地吻住他,然后才困难地,抵着他的额,逼自己笑着开口,“我们的烈扬,跟你一样有着灰色的眼睛,而且就像你一样勇敢。”
他从未亲手抱过自己的儿子,更遑论看他一眼啊……
辛别月笑了,他这才知道在轮回阵中那撕心裂肺却又无怨无悔的痛楚所为何来。
“快走。”
“下辈子,我会等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她笑着,泪珠滚落在他手臂上,然后逼自己转身跑开。
原许愿同生共死,再也不分离,这一刻她却必须逼自己抛下最心爱的丈夫。她终于明白九年的等待,其实始终抱着一线希望,所以能够在疼痛之余喘口气。
如今却是看着他送死。她不知道那慢慢凌迟的疼痛,与瞬间绝望的疼痛,孰轻孰重?
一直等到吉雅踏出冰洞,辛别月立刻抬起巨剑,摧毁第一颗石珠。
地面瞬间被冰晶覆盖,连同他的下半身,崩毁的声响变小了。
他抬手摧毁第二颗,顶上正摇摇欲坠的冰柱与尘埃瞬间当空冻结,他看到妻子绝望的容颜回望他,而冰洞入口上下的冰柱却很快地相连成一片冰幕,凝结了生与死。
他默然地敲碎第三颗石珠,翻手却见一颗水珠子凝结成冰珠,顺着他右臂滑落在他掌心……
那是妻子的眼泪。
那也许是他此生最后的意识,整座墓室,就连空气也凝结成冰,永冻的千年寒冰完全撑住原本就要崩塌的墓穴。
雪山并未崩塌。寒冰阵成功地阻止了雪崩埋城的浩劫。
但龙城的浩劫却是任单凤楼再神通广大也阻止不了。
叛党作乱,毁坏龙脉,东海蟒城与西域凛霜城更是差点沦陷,虽然最后的紧要关头都守住了,倒霉受牵连的猿城却躲不过焚城命运。而司徒皇室被武林人士寻出的四座龙脉,其实只有东海的龙骨岛下长眠着司徒烁的直系先祖,但叛党却因龙骨岛离中原太远,又只是海龙脉,而认定它无关紧要,殊不知另外三座对天朝国运才真正影响不大。一座是早已被华丹阳偷天换日而寻不着尸首的天威皇帝陵,墓穴长眠的先皇帝、也就是司徒烁的父皇,早已不知去向;司徒烁一直在暗中找寻其父皇的尸骨,不料此次谋反,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