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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西蓓捂着电话想了想,“那我和容羡一起去接你,要叫上我哥和言棋么?”
肖安轻咳一声,声音有些无奈,“就你和容羡把,警局的事情已经够他们忙不过来了,再说容羡和言棋一碰到就要掐起来,还是不要在机场丢人了。”
她笑着点头说好,他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疲累、便细心地嘱咐她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候在一边的手下便立即上来接过他手上换下来的衣服,恭敬又崇拜地说,“队长,晚上有庆功宴你不去么?要不是你,那毒枭哪有那么快落网,几个小的可都争着今天要把你灌醉啊!”
肖安摇了摇头,解下腰配的枪放在一边,“改天我再陪你们喝,帮我订回S市的机票,我现在就走。”
想到马上可以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心下便是说不出的一阵悸动,他归心似箭,连走路的步伐都是不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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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归心似箭的可不只肖安一个人,单景川站在水池边,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矮小姑娘,眉头越锁越深。
“我告诉你单景川,别以为我真不敢参你一本,你虽然没把警局纪录添在我的档案上,你第二天派那两个警卫找到我们学校来给我送落下的伞是什么意思?”顾翎颜眉毛一竖,一张小脸埋在黑色的短发里看上去尤显白嫩,“那两个王八蛋送伞的时候还是一副‘你就是一个劳改犯’的表情,整个教室的人连同老师都看着我在窃窃私语!”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指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是我派他们送过来的。”他皱着眉,“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他们俩根本连认都不认识,第一次见面是针锋,第二次见面是对峙,他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每次都被一个才刚成年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今天要是再解决不了,他真应该把自己关进禁闭室了。
“我不想怎么样。”顾翎颜不屑地哼了一声,“纯粹看你不爽而已,整天一副别人欠你三百万的样子,我还真怀疑就你这种只会欺负小姑娘的黄毛小子能帮到老百姓什么忙啊?”
单景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握着拳朝前走了一步。
“我草!你想干嘛!”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人这会知道急了,这王八蛋不会对女人下得了手把?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教养的女孩子。”单景川眯着眼睛盯着她,不紧不慢地道,“你怎么会有这么愤世嫉俗的心态?”
他从小接受严苛的教育环境,部队里也是铁血政策,接触到的女孩子不是贤良淑德的就是大气温柔的,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小姑娘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和他结下梁子的。
单景川气场全开的样子确实是很可怕,一张俊脸严肃铁青,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顾翎颜被他生生盯出了了一身冷汗,半响不服气地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对女孩子态度那么恶劣的人!”
这句话话音刚落,她猛然一脚踩上地上一颗小石子,由于刚刚下过雨,脚底板还是湿滑的,顾翎颜汗毛一竖,来不及尖叫,就已经“噗通”一声仰面朝后倒进了学校的人工水池。
“你还说你对女孩子态度不恶劣?!!”A大的夜空回荡着一声尖利的惨叫,顾翎颜浑身湿透地从水池里爬起来,双眼通红地指着一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的单景川,“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言棋和言馨两兄妹贼溜溜地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两个人坐在餐桌上脸上表情唱戏似的不断地在变。
“颜颜,你要紧么?不会感冒把?”半响,言馨拍拍身边坐着的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顾翎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顾翎颜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用眼光凌迟着坐在对面的单景川,“好得不得了。”
言棋这个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把正肃着脸吃饭的单景川往后拉了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锅子,人家姑娘掉水池里的时候你在干嘛啊?你推她的啊?”
单景川脸色不变,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那你干嘛不拉她一把啊?”言棋似乎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他,“人才十八岁的小丫头,你在和她较什么劲?”
“我是没反应过来,也没和她较劲。”单景川放下筷子,把那天的事情简单和言棋说了说,言棋听完之后想了想,对着自己的哥们摇了摇头,“你当她是你手下的特种兵啊?哪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女孩子说话的,还有,你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每次侦查都是第一大队的,拉个人你都反应不过来?”
“我不像你。”黄毛哥哥鄙视地瞟了言棋一眼,“在部队的时候你拉住一个女兵不撒手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言棋的脸立刻绿了,轻咳了几声,立刻转移话题,“你吃完饭送她回宿舍把,她刚刚一身湿的连节目也没上,被他们老师狠狠批了一顿,你说话口气好点儿,啊。”
单景川看看对面把肉扒当他的脸切的顾翎颜,半响还是点了点头。
、第四章
肖安回来的当天S市在一阵的阴雨天里难得放晴,十月天和肖安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
容羡不满地帮忙拖过行李,拨了拨利落的短发朝一边的肖安翻白眼,“臭屁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整的那么养眼?做人要低调你懂这个道理么?还真当自己是公子如玉了?”
“嗯,不错。”肖安闲闲地走在一边,一身休闲装衬得脸庞更是温润如玉,“六六你会用四个字的形容词了。”
“是啊,谢谢夸奖衣冠禽兽。”
邵西蓓在他们俩中间听了他们的对话直笑,伸手要接过肖安手上的另一个行李包,肖安伸手轻轻挡了挡,低声问她,“你现在还是在那家宠物店工作?”
容羡耳朵尖,在一旁连忙插嘴,“蓓蓓现在早就是店长了,傅……”
第二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邵西蓓一个眼锋已经迅速甩了过去,容羡接到眼神立马闭嘴,迅速地补上,“附近小区的人都争着把猫猫狗狗往店里送,生意可好了!”
肖安听了笑容更深,“中午吃过饭带我去看看,蓓蓓?”
邵西蓓似乎在想心事,半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好”,容羡在一边看着肖安一双柔情四溢的眼眸,十分识趣地加了一句,“吃过饭我下午找我姐逛街先走了,肖安你开我那辆车去好了,我打的过去。”
肖安听了倒是完全不反对地微笑,她左手边的邵西蓓这个时候却又一个眼锋甩了过来,容羡汗毛一竖,心里想着她怎么说什么都被瞪啊。
***
“锅子锅子锅子!”言棋一路从门外跑进来,急匆匆地把一份东西往单景川桌子上一拍。
“急急躁躁的又干什么?”单景川放下手中的文件,扶着额看着他。
“千字报告。”言棋一双浓眉一挑,“还有,他大爷的,下礼拜我爸逼我去相亲!”
“相亲就相亲,你不是一直对这个乐此不彼么。”单景川拿起他上次欠下的报告上下扫了几眼,皱着眉拍回他脸上,“你写的什么东西,狗屁不通的。”
言棋连忙腆着脸讨饶,“锅哥你看看我这两个黑眼圈,我求您了,饶了我把,如果我英年早逝,天下有多少妹子得伤透心啊!”
单景川压根对他唾弃到极点,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言棋走之前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肖安回来了,蓓蓓和六六今天去接了,晚上要不要大家聚着一起吃顿饭?”
等了两秒没反应,言棋眼光一带,只见单景川正在边对着日程边看手表,半响皱着眉说,“明天把,我现在就要走了。”
单景川一向是每天留到警局最后一个才离开的,现在才四点刚过他竟然就要走,“难道?……”
“收起你的口水。”单景川一掌拍上言棋的下巴,“你开车,送我去A大边上的福利院。”
……
“小伙子,谢谢你啊。”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笑容满面地看着身前高大的男子正弯腰仔细拖着地,“这里拖完你就歇会把,累了一下午了。”
“奶奶,你们就让他去拖把,他壮如牛、再拖个十层八层也没问题,再说这才刚过两个小时,哪里有一下午。”顾翎颜笑眯眯地咬着一个苹果站在门边,两条小腿抖着抖着特别惬意地看着正在拖地的单景川。
他一身警服还在身上,背后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片,拖地的时候面容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青铜器脸,她越看越惬意,想到那天他不情不愿送她回宿舍楼时,她以态度恶劣、见死不救、知错就改、尊老爱幼等诸多理由,以三寸不烂之舌让单景川黑着脸答应了帮她做三件事之后两清的条件。
顾翎颜那时候邪恶地想他这种**,肯定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别说劳动呢、说不定连吃饭都让人喂。
人生多美好啊,警察叔叔任差使啊。
单景川把这一层拖完,将拖把洗好放在一边,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声对几个老太太说,“请问还需要帮忙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不用了。”一个老太太越看他是越欢喜,像看自己儿子似的,“小伙子,你是警察啊,不去巡查过来帮忙要紧吗?”
顾翎颜想着您眼前的可是警察局副局长呢,欢快地接了口道,“没事奶奶,他是个小警员,就是最小的那种,专门负责做闲杂事情的,空得很、您随便差使。”
刚说完,单景川一眼就立刻瞪过来了,顾同学才不怕他呢,背过身去朝他做了个大鬼脸,跑去一边帮老太太敲背去了。
从福利院出来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顾翎颜一路跑出来一直在喊饿,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转身正要走的单景川道,“喂,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末了,她跳开了一步,面带戒备地说,“我是看你今天也帮了不少忙,我这人一向公平厚道,请你吃顿大排档怎么样?”
单景川简直是怀疑她有多动症,边说话脚丫子就不停地在地上哗啦,地上都是小石子,她哗啦着哗啦着就又要往地上倒,这一次他总算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手臂藕玉似的纤细,单景川拉了一把之后等她站稳之后立马闪电般的松开,微侧过去脸去。
“我不去了,家里有准备饭菜,我回去吃。”
顾翎颜到底是个女孩子,难得请个刚刚化解一点梁子的男人吃饭,还遭到了拒绝,眉毛一竖,立刻一甩手恶狠狠地道,“哦,那再见!”
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不解人情、刻板严肃的男人,真无趣,老男人。
走了一会,她听到身后传来一步步稳稳的步伐,微侧头,不满地道,“你不是说回去吃饭的么?”
“那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学校。”单景川一板一眼地回。
“我不回学校啊,我去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吃饭。”
“我送你回学校。”他又重复了一遍,皱了皱眉,“女孩子那么晚不要在外面跑来跑去,大排档不卫生。”
“哟。”顾翎颜简直是佩服他了,“老子要去吃饭你不让我去吃,那我去上厕所你让不让我去上?”
单景川听了她的话脸瞬间黑了,似乎是被她气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光瞪着她。
顾翎颜抬头看着他在月色下乌贼一样的脸,觉得心情简直无比畅快。
最后便成了顾翎颜一个人在胡吃海吃,左手一根羊肉串、右手一碗辣酱面,小嘴上油光光的,吃得津津有味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单景川坐在她旁边,手里握着一杯水,沉默地看着她吃。
“喂,你不吃一点啊。”顾翎颜看他正襟危坐和周围环境完全格格不入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朝他努努嘴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