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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脸上的笑渐渐僵下来，乐乐，你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
华晟晞的目光落在莫然身上，见她神色有些异样，心里突然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个词叫……
来者不善。
******
主办方一共安排了三场集训，一个星期一场，三个星期后就是总决赛。
战线拉的如此之长，其竞争的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华晟晞主要负责演唱部分，告诉他们如何用嗓子，如何练气息，如何把一首歌曲演绎到位。
至于舞蹈方面是华晟威负责，华晟晞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复赛的时候他看过这些选手的舞蹈基础，平均算起来是零。
他没那个耐性一点点教他们台风，更没有时间去指导他们的动作，反正华晟威也闲的要命，挂着华氏副总经理的名号，不是泡妞就是混各种CLUB。
所以华晟晞把他调到自己的伴舞里当指导，又给他派到这边陪他集训，似乎他也不排斥。
免费泡妞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华晟晞敛了敛神色，“今天第一个小时先教大家如何练气息，后一个小时由你们的舞蹈老师教形体。”
莫然静静地看着他，两个人就隔了差不多一米的距离。
有的时候她在想，距离这个东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有人说，距离是考验；又有人说，距离是爱情的杀手。
又究竟怎样才算距离，她和他之间，到底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口口声声说要远离他，结果自己却离他越来越近，不仅把心搬去了他那里，还把自己的人也搬了去。
这样近在咫尺的跨度，会不会让什么东西消失掉。
他薄薄的唇一张一合，吐纳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把她吸引住了一样，牵着她，视线迟迟不肯离开。
直到华晟晞走到她面前，“请你跟我为大家做个示范。”
恍然间抬起头，他的眸子就那么火辣辣地盯着她，她顿时有些局促，他要她出来做示范？这分明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却找不出任何破绽。
遂咳了咳嗓子，“好。”
在华晟晞的示意下，她走出队列，站到他刚刚站的位置，小脸儿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淡定自若，大气优雅。
“气息的运用，对于一个歌手，不论是哪种唱法，都是至关重要的。在通俗唱法里，气息是由一呼和一吸两个动作来完成的，呼和吸交替工作，稳定连贯。而我们常说的腹腔式呼吸，则是练好气息的关键。”
说着他走向莫然，一只手放到她的小腹处，“这里是下腹部，腹腔式呼吸的要领是……”
莫然被他要求着又是吸气又是呼气，之后还很没形象地嘟着嘴练发声，众媒体记者有不少都很好奇的靠近他们一点，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练声乐很有意思，门道很多啊。
莫然心里窘到了极点，有媒体在场啊姓华的你知不知道啊，我好端端的新生代偶像，就被你那什么破气息破发声给毁了啊……
她心里已经火冒三丈，表面上却还得乖乖地听他话，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华老师，面带微笑心甘情愿地为大家做着示范。
有那么个词就突然冒在她脑海里——衣冠禽兽。
偷偷瞄他一眼，的确很像，他若脱了衣服，就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生猛野兽，让你来不及躲闪、找不到出路，猝不及防。
他那完美的背肌又浮现在她眼前，他的汗珠，他的力量，他的深入……莫然不禁微微勾唇，与兽缠绵，竟会是这般滋味。
“刷”——莫然及时踩住刹车，她这是在干嘛？
小脸顿时微红，莫然你是怎么了，没来由的思春，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男人走近她一点，眼里写满了意味不明的笑，“谢谢这位同学的配合，请归队。”然后面对着大家，“方法和要领我都教给你们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们务必练好气息和发声。比赛是残酷的，更是公平的，没有汗水，就没有收获。休息10分钟，解散。”
他说罢，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他诚恳而真挚的行动和言语告诉他们，成功之路，就在自己的脚下。
莫然也跟着鼓着掌，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剑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薄唇，近乎完美的轮廓勾勒着他俊美的容颜，颀长的身材，健硕的胸肌，这样的男子，也许真的是男人中的极品吧。
奈何自己总是看到他的阴暗面，他的怪脾气，他的专横霸道，他的……
某号香水的味道已经飘入她的鼻孔，齐乐乐走过来，“然妞，这么巧啊！”
自己的思绪被打断，莫然干笑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应该是由她问吧。
“乐乐，我才知道你也喜欢唱歌呢。”
“我不是喜欢唱歌，我是被生活所迫，唉，前三名有5万块的奖金你知道吧，我说什么也得过来试一试啊。”黑色妖冶的爪子挥舞着。
莫然心里一顿，为了5万块就来这个好比战场厮杀一样的赛场，那她的LV包和一身的名牌又是从哪来的，平时打工赚的那些钱，够用吗？
再说，以齐乐乐的背景，又怎么会突然空降下来。
莫然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毕竟只是在同一个地方兼职认识的，对方当然有恕不相告的理由。
被她搂着肩坐到一旁的休息区，“哎，你家男人待你不薄啊。”
“别瞎说，我跟他没半毛钱关系。”莫然说着打开包翻手机，却看到两瓶脉动把自己的包撑的鼓鼓，她好奇地拿出来，谁放的？
难道会是他？
自己的心不知所措地暖了一下，心跳也跟着微微漏了几拍。
拿出另外一瓶递给齐乐乐，“喏，渴了吧。”
齐乐乐拿起一旁主办方准备的矿泉水，“不用，公家的白给的，不喝便宜他们了。”
莫然也不再坚持，只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找出手机，一条未读信息。
齐乐乐看着莫然明媚的笑脸，轻松道，“你家男人让你出来示范，羡慕死多少人啊，哎你知不知道，那帮娱记都快拍翻了，我在后面看着都怕他们累着。”
莫然勾着唇看完那条短信，一边飞快地回复着：“老师你公报私仇！”一边心不在焉道，“他拿我当免费劳动力也不付工钱，下次换你去。”
齐乐乐侧头看了看莫然，嘴角微微牵出一抹笑。
那边厢，华晟晞走到休息区后就面临着各路媒体的轮番轰炸，他一直笑而不语，绅士却高傲。
Tony帮他挡着记者，但却不能总这么下去，面带愁容地看了看华晟晞。
“华晟晞先生，刚刚那位就是莫然小姐吧，您已亲口承认你们之间的情侣关系，请问这会不会影响到比赛的公平性？”
“华先生，众所周知艾菲小姐是您的上一任女友，据悉她将作为总决赛的嘉宾出席现场，请问这是否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尴尬？”
“华先生……”
Tony有些应接不暇，他该怎么去回答这么犀利的问题，说是，还是不是？
他家老大分明已经在心里把莫然拱上了第一的宝座，却要来违心地说着什么公平公正的鬼话？
Tony不懂，他这谎要怎么圆，最后又该怎么收场。
华晟晞示意Tony退后，他很绅士地冲围在身边的记者点了下头，随即开口道，“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我和艾菲小姐一直都是朋友关系，至于其他，那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做过多解释。比赛是公平的，我有义务为整个华语乐坛的未来负责，本次比赛的新秀一定会是服众的、有实力的，同时也是最优秀的。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支持！”
说罢，他在保安的协助下走出层层长枪短炮的袭击，来到华晟威身边坐下，“我说，戒指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
华晟威挠头，“哥，你就那么急？人都到你的包围圈了，你还怕送到嘴边的肉自己跑了？”
华晟晞摇头叹口气，“你不知道煮熟的鸭子会飞？”
“我就知道女人是跟着孩子姓，孩子若是姓华，那她就死活是华家的人。”华晟威说着站起身，“哎你说，就刚刚最后来的那个，穿成那样，一会儿怎么练？”
“怎么，对她感兴趣？”华晟晞也站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女人确实穿着非凡，深V领将胸前风光暴露无遗，紧身裙装只浅浅地裹住臀部，说母吒阉耐瘸牡煤苄蕹ぁ�
总之，妖野，不羁。
华晟威皱眉，嗤笑道，“我怎么会对一个夜店女感兴趣。”
华晟威虽然愿意流连夜店，但是也最厌恶那里的女人。用他的话说，他去夜店完全是为了找回当男人的快感，看着女人在他身边媚态横生，听着女人在他身下叫，他就觉得女人其实不过如此，肮脏，骚性难改，再妖再媚的女人到头来都得拜倒在他的床上。
华晟晞隐隐地感觉到华晟威的征服欲又出来了，不放心道，“她和莫然好像认识，你给我留点情面。”
无奈地点点头，他那个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桀骜大哥怎么变得这么婆妈，走过去拍了拍手，“集合！”
******
华晟威在前面讲完所有的要领和注意事项，“现在开始压腿，我只指导你们做一次，回去大家自己练。现在所有人去把杆边站好。”
华晟晞则坐在记者席那边，他正和一位私交甚好的记者交谈，其余人全都竖着耳朵听，尝试着听出些最新爆料。听了半天，却只听到些支离破碎的只言片语，无非就是聊些工作聊点时事。
记者们那么干候着也觉得无聊，最后干脆转过头看那边的排练场。
只见一干人顺着把杆站好，齐刷刷的运动服运动鞋，只有排在最后的那个人，一身妖艳妩媚的装扮，就她那尖细的高跟鞋，怎么压腿？还有那稍不注意就会走光的超短裙，怎么压腿？
众人皆看热闹般目不转睛起来，没有想到看着十强选手培训也能见到如此令人捧腹的笑话。
华晟威皱着眉走过去，“这位小姐，你打算怎么压腿？”
齐乐乐看了看面前那张贴着不是好人标签的妖孽脸，嫣然一笑，“老师，您费心了。”说着弯腰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莫然不放心地回头看向齐乐乐那边，目光不由得落在她那紧身的衣裙上，穿Prada来集训，她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令所有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个——
只见齐乐乐拎起自己的高跟鞋走到一旁，然后微微侧过身，慢慢拉下裙装一侧的拉链，瞬间脱掉身上的昂贵Prada，只留了套粉色内衣裤在身上。
之后她拢了拢一头的波浪长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生辉。
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她泰然自若地走回来，就那么只着三点地站在华晟威面前，抬头挺胸，带着一丝媚气，“老师，这样可以练了吧。”
华晟威顿时石化在那里，这女人……身材真好。
“咔嚓。”
“咔嚓咔嚓。”
闪光灯开始渐次亮起，越来越多的娱记纷涌而来，今天果真不虚此行，美女真空上阵，只为认真参加培训。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甘为艺术献身的精神？
——笑话！
如果娱记都以叙述事实的原则来报道，那么他们拿什么吃饭？靠什么养家糊口？
贫女当众脱衣借机上位。
某大型比赛出现潜规则。
……
莫然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些明天将要发在各大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有些无奈地走到齐乐乐身边，“乐乐，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她挡在齐乐乐身前。
华晟晞这时也走过来，“怎么回事？”
齐乐乐一边轻轻扒拉开莫然的身子，一边轻松道，“然妞，别担心，我身材好着呢。”
说罢她走回把杆处，一条腿抬到上面，回头，“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且不说其他选手已经完全被她骇住，就看看那群记者，全部都一个劲儿的擎着大机器一顿狂拍。
华晟威看看华晟晞，“怎么办？”
华晟晞看看莫然，“你说呢”
皮球踢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