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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你啊,大家说是吧?”
张明贵是人精,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惹祸精,他这话一抛出来,三桌子人的情绪立刻又高涨起来,七嘴八舌的八开来……
“阳雨当初刚到咱们班来的时候,我还给他写过情书呢。”今晚来的女同学没几个,可现在说话的这个,绝对是胆大又泼辣的,名叫刘文静,典型的名不符实。
“哈哈——”大伙顿时哄笑起来。
“文静,你也不怕你们家老钱找阳雨拼命啊?”
“老钱,赶紧给个态度。”
冷静讶异地向刘文静看去,她真的不知道当年的同学之中,竟然真有人能一路相携至今。
“大伙听她瞎白乎,当年老师把冷静和阳雨安排坐一块儿的时候,咱们在场的不都在私底下议论他们俩人以后肯定是一对。”钱自树推推鼻梁上架的眼镜,有些腼腆的笑开,“要说真心话,我当年还真对冷静有那么点想法,嘿嘿。”
“你敢!”刘文静使劲朝老钱的胳膊来记狠掐。
“哈哈——瞧这媳妇凶的,老钱,当心一会回去,文静罚你跪CPU。”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阳雨,你今天必须得跟你同桌喝一杯,我们可记得当年人冷静还帮你追女孩子呢,多好一哥们,是吧?”不知是谁,非得跟他们较上劲,但大伙却乐得附合,竟很有节奏感的鼓掌起哄。
阳雨寡淡地笑了笑,兀自拿起小巧的白酒杯,“行,今天大伙高兴,我喝双份。”
“好!”男同学们使劲吼了一嗓子。
“好哥们回来,这杯酒,我该喝。”起哄的人还在鼓掌,冷静却突然站起来,一口把夏末面前的那杯白酒一股脑倒进肚子,动作快得只在眨眼之间。她喝完一杯,又立马给自己满上,转身向老同学们举杯说,“马佳森说得对,既然来聚会就得放得开,当年咱可不是孬种。所以,这杯算我自罚。”说完又是咕嘟一杯下肚,还好杯子不大。
“冷静!够了你,发什么疯。”夏末见她又操起酒瓶,连忙按住她的手,压低嗓门呵了一句。
“你别管她,让她喝。”边上的夏启飞不干了,抢过酒瓶递给冷静,似笑不笑地看她说,“喝酒就图个痛快,没事儿,尽管喝,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哥!”夏末吐了口恶气,索性端起她哥那杯,也一口灌进嘴里,撒泼道,“要疯是吧,好,来——各位兄弟姐妹们,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啊,谁没喝醉谁小狗!”
叭啦叭啦……
宽敞的堂屋里立马掌声雷动,摩拳擦掌的准备牺牲在酒桌上。这年头,大伙都是被苦逼的对象,难得有这么一个不花自己钱又能尽情麻醉自己的机会,那肯定得醉!醉了,至少今晚睡觉前不必再考虑还有多少房贷车贷没还,不必考虑明天的油钱会不会拼命再涨,不必考虑那日益高抬的物价,而最省心的莫过于,不必幻想明天老板会不会突然良心发现,给咱加工资!这,才是最让人闹心的事。
接下来,聚会进入高潮阶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欢歌笑语。甭管什么黄的白的红的黑的,只要状元楼能提供得出的酒水,夏启飞他们这间的客人就敢消费,才不过一个小时,堂屋的一角就摆满了各式酒瓶。
“最近生意怎么样?”阳雨和夏启飞边喝边吃边聊,一面还得照顾女伴温柏妮的情绪。
“感谢人民强大的消费能力,不算家大业大的,就算咱们这些人再这样喝个半年也喝不穷我。”夏启飞的眼睛不时瞄向冷静存在的方位,她算是放开了,死命灌,一会可得苦了自己,呵呵。
“小样!”阳雨嘴角一歪,笑着捶了他一拳,流转的目光紧绞住夏启飞瞄去的方向。
“跟哥们说说,这次回来打算呆多长时间。”夏启飞很快收回目光,转而打量起阳雨身边的女人,继而压低嗓门凑在他耳边问道,“怎么,这洋妞是你女朋友?”
阳雨听完,冷笑一声,眼睛迅速在温柏妮脸上扫了一圈,“她?”
“不是女朋友?”
“嗤,她是我老板的女儿,跟我回国来考察的。”阳雨噙着冷笑直摇头,“生意的事,得空跟你好好聊,你人面熟,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你帮忙。”
“成,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句话的事。”夏启飞会意地点点头,拿起酒杯跟他的碰一下,“来,这么多年没喝了,今晚一定要尽兴。”
阳雨也不推辞,跟夏启飞个海量的,一连闷下三杯白酒,末了,兀自燃起一根香烟。
一个半小时过去,三桌人醉倒了半数不止。冷静也已经喝得脚踏七彩祥云,飘飘浮浮的还硬要自己去洗手间。她和夏末今晚都没吃什么菜,再猛灌酒,这会整个胃火烧火燎的,不吐不快啊。于是,她顾不上再跟夏末纠缠,狠劲推开夏末,摇摇晃晃地朝堂屋外的回廊转角奔去。
冷静一奔进洗手间,立马抱着垃圾桶翻江倒海地狂呕起来,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别提那股子难受劲!
“冷静,冷静你就是个傻X!哈哈……”呕个酣畅淋漓,胃就舒坦多了,可心里呢?为什么还是堵得喘不过气来。明明想醉,脑袋却越喝越清醒,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像幻灯片似的,一张张的在脑海里过,却没有一张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是的,他从来就不曾属于她。他的身边,从来不曾留有她的位置。她,只是他身后的一条跟屁虫!
呵呵,这么些年任由自己一直活在梦中,今晚,梦碎了吧?
冷静,别傻了,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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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5、世界很渺小(二更)
吐够闹够哭够了,冷静踉踉跄跄地扑到洗脸台上,拧开水龙头,掬着水一把一把往脸上泼。她不想让外人瞧见她脆弱无助的一面,也不想夏家兄妹再为她担心,她更不愿让阳雨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洗完脸,抹干净,冷静觉得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她对着洗脸台上的镜子进行一次深呼吸后,转身打开门,走出去。
回廊转角,正是灯光最为昏暗的地方,半醉半醒的冷静埋头一直走,丝毫没有发现转角处那个一明一灭的烟头,直到她必须经过转角的瞬间,她突然被一只手用力拽进角落。
“听说你酒量不好,为什么还可着劲喝?”
不容冷静质疑的,耳边顷刻传来那梦萦梦绕了许多年的嗓音,呼吸间,全然是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回眼,昏暗的灯光映着他不羁的微笑。
这一刻,眼花头昏,血压飙升,精神恍惚,无论什么反应对她来说都是正常的,可她,偏偏出奇的冷静。
“哥们,人吓人吓死人,刚回国就想闹出人命?”她甚至还有能力去开玩笑。
“进去以后别再喝了,听见没?”阳雨收起微笑,习惯性的把眉头绞在一起。
“大家都很高兴,我也不能扫兴,不是吗?”其实她更想说,阳雨,七年了,我不再是那个尾随在你身后仰望你背影的小女孩。
“我,不管别人,就管你。”他的眉头绞得更紧,一手握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晃了一下。
他的手劲挺大,她却轻笑出声,曾经,他也像现在这样,侧漏的命令她,不许再跟那帮小子大中午不休息的疯打篮球。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他凭什么再以这样的口气态度命令她?抑或,他也跟她一样,还沉溺在过往的岁月里难以自拨?
不能吧?或许,他只是习惯命令她使唤她而已。
“hey,sweetie,I—am—looking—for—you—for—a—long—time。”他的女伴,以其娇嗲的声线横插进来,并极其迅速地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我先进去了,失陪。”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再醉,她也知道痛。
“记住我说的话。”他依然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声音低沉。
冷静不置可否,轻轻挣开他的手,用她并不那么利索的腿脚快步走开。迎面,在光线并不充裕的回廊上,她甚至连自己撞上别人了都没有感觉,她,她现在一心只想醉得不醒人世最好!
“喂……”被她撞得一颠的高大男人本想拉住她,却又在看清她的脸孔后,迅速收声。
——你若天长,我就地久:腹黑律师潜警花——
如果冷静肯抬头看一眼自己到底撞了谁,她一定会觉得世界其实很渺小!
一分钟后,吊脚楼第三层的回廊上,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玩味的拨出个号码,几秒钟后,他对着话筒吊儿郎当地笑开,“你找了一晚上的人,现在就在状元楼七栋。”
“我马上过来。”
“别说哥们没提醒你,她喝多了。”一阵冷笑。
“看好她。”
“嗤!我欠你的啊?”可惜,话筒已经传来盲音,所以,顾思远只好冲着楼下的河湾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状元楼七栋二层的堂屋里,夏启飞主办的接风宴差不多也进行至了尾声,二十来号喝得东倒西歪的男女相继准备离席,他们或相互搀扶,或相拥道别,还有几位没那么醉的,正在沙发上商量再挪个地方继续happy去。
夏启飞送罢几拨老同学再回到桌边时,只听张明贵说,“飞哥,谢谢你今晚的款待,改天我做东,咱们还得好好再喝一回。”张明贵也喝出六分醉意,胳膊肘支撑在桌子边缘,摇头晃脑,唾沫星子乱飞。
“成,我等你电话。”夏启飞笑着坐下来,“来,还有些酒,别浪费了。”就剩主桌几位还没走,余酒均分一下,刚好酒瓶见底。
“好!不浪费,酒可是好东西。”张明贵呵呵傻笑,举起杯子,“就咱们几个了,一会都怎么回呀?”他醉眼朦胧地在冷静和阳雨之间扫来扫去。
“看你醉成这样也不方便开车,一会搭我的车回去吧。”夏启飞今晚没敢让自己放得太开,要不一会冷静疯闹起来,他肯定压不住她。这女人,酒量不行,酒品更差!
夏启飞话刚说完,冷静和夏末就开始不蛋定了,俩人又闹又笑,勾肩搭背,一边猛拍桌子大喊,“美眉,上酒,再来瓶干红。”
“够了够了,末末,别闹,哥送你们回去。”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搀起夏末,另一手正准备去扶冷静时,她人已经被另一双胳膊架起。
“你送你妹回去,她交给我。”阳雨架起醉得软绵绵的冷静,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夏启飞没回话,而是把目光看向阳雨身后的混血洋妞,硬把人家看得不自在地低下头,他才慢慢扶起夏末,痞气的来了一句,“哥们,你忙得过来吗?”
“怎么不喝了啊末末?咦,阳雨,你拉我干嘛,撒手,我还没喝够。”冷静时醒时醉,就这会,她又短暂的醒过来,一脸憨笑,一边挣扎。
“你喝醉了,回去睡觉。”阳雨被夏启飞问得很不爽,现在又摊上冷静发酒疯,他更不爽。可冷静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女人,不喝酒的时候都力大无比,现在借着酒劲就更没谱了,他一不留神就被她给推开老远。
“呵呵,阳雨算了吧,要不你顺道送送我?”张明贵坐在一旁看戏,他可算看出来了,夏启飞这小子对冷静肯定有那么点意思。权衡一会,他决定站在启飞这边。
冷静挣开阳雨的手之后,又摇摇摆摆地走过去跟夏启飞抢夏末,搞得夏启飞苦笑连连,还得耐心哄她,“静儿,乖,我带你换个地喝去。”
“骗我的是小狗。”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装醉,居然还懂得讨价还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夏启飞一手把她拉到身边。
他那种无限包容的眼神,那种宠溺的微笑,竟神奇的看得醉醺醺的冷静心生酸楚,她突然安静下来,抿起唇,一头偎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
醉了,她确实醉了,可醉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