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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一扯,就把睡衣拽开,狠捏着那柔软,现在的路翰飞始终带着愠怒,力道也比往日重了好几分,捏得她酸疼嘤咛他也毫不在意。
膝盖一屈,大力一顶,就分开她的两条腿,她挣扎了几下,他趁机挺身,倒把她的腿抵在了他的腰间。路雅南挣扎了几下,彻底不再反抗了。
路翰飞想,她就是在乎二哥又怎样,她就是和自己怄气又怎样!
她是他的女人啊!她就应该老实地睡在他的怀里,在他身下乖乖就范,他就是骗了她,他就是幼稚又粗鲁,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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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她太过伤心,太过寒冷,她的内心憋闷了太多情感,她需要一个人让她取暖,让她发泄。哪怕她知道这样的行为太过疯狂。
她和路翰飞彼此撕咬,彼此纠缠,像两只小兽一样,用最原始的齿咬来表达情感。揉捏,撕扯,拥吻,抵死缠绵。
大汗淋漓后,她已经筋疲力尽。路翰飞却斗志昂扬,继续折腾了她两次,她骨头都散架了,任由他抱着跨坐在他的腰间,随她摆弄。最后的时候,她突然哭了,伏在路翰飞的肩上,在肩头的印记上又狠狠咬了一口,他满身的汗,她咬下去满嘴的咸腥。
她一边咬着一边哭,“路翰飞,我讨厌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因为你,我被带进了这个家;因为你,我变成了今天的我;因为你,我和你结了婚;因为你,我失去了我心中爱的那个人;因为你,我的生活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我好累,好辛苦,我讨厌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路翰飞的大掌摸索着她的发丝,他靠着她喘息,沙哑的声音沉如黑夜,“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小雅南,三哥会让你幸福的……你想要的一切,三哥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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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期满。
路雅南如约去找魏宏信,这一次与她同行的,除了张建,还有路翰飞。
魏宏信今天没打牌,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睡在床上抽烟,一地的烟嘴,屋子里脏得简直没出落脚。晟晟就像个破旧的脏娃娃一样,被丢在垃圾堆一样的床上。
虽然脏是脏了点,可魏宏信倒也如约给她吃了饭,所以晟晟倒也没瘦多少。一看路翰飞来了她张着小手就要抱抱。
路翰飞抱过晟晟递到了路雅南手里,把桌上乱七八糟的纸牌往一边扫去,拎起随身的包哗啦一倒,三十沓崭新的钱堆在桌上,“钱齐了,你点点吧。”
魏宏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眼睛都映红了,他伸手抓起两沓拍了拍,嘿嘿一笑,又把钱丢到了桌上。他挑了眉看了看路翰飞,“不过小子,你以前打过我两拳,我得还给你!”
“你不要得寸进尺!”路雅南吼道,“钱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臭婊~子。”魏宏信指着她说,“你别搞不清情况,现在可不是我求你,而是你们来求我!三十万,哼,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拽么!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人家愿意出三十五万!我告诉你,你不给我四十万,我照样把孩子给别人!”
“你还真当这孩子是摇钱树了啊!”张建也忍不住了,“你别太过分了!”
魏宏信拽过一张凳子,翘着腿坐着,“我怎么过分了!哎,我还就把这孩子当摇钱树了,你能把我怎样?人家愿意花这个钱,我凭什么不卖啊!我今个让你们进门,就是想着咱们还算是老熟人,又有张哥你做中间人,我才卖你们这个面子!你还真以为我缺你们这三十万啊!”
路翰飞痞痞一笑,“那你是觉得打我两拳,就行了?”
魏宏信点点头,“早就想还你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路翰飞啧啧嘴算了一下,“一拳头两万五……不错,我这辈子还没挨过这么值钱的拳头呢!”
路雅南伸手去拽他,路翰飞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她抱着孩子出去。虽然他们有三个人,但魏宏信也不怕他们敢抢孩子,毕竟路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安仁那么大的医院还在那里呢,所以他任由路雅南抱着孩子走到了屋外窗边站着。
“别吓着孩子。”路翰飞说,“那你动手吧。”
魏宏信乐了,五万块钱出一口气——值!
因为个子比他高,路翰飞特别贴心地弯□子,把干净的俊脸放低了几分,对着魏宏信说,“呐,这样你够得着了吧!”
魏宏信竖起大拇指,忍不住承认,“好,算你小子有种。你等着!”他两手握拳,捏了捏僵硬的关节,抡圆了胳膊,一拳就直冲路翰飞的下巴打来。
路翰飞微微晃了一身子,但还是稳稳站住了。他轻松地用舌头在腮帮那里动了动,嘴角的血都没去擦,而是催促道,“你快点吧,打完我一起擦。”
魏宏信那一拳头可真不轻,他自己的关节都生疼,路翰飞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想到自己当初被他一拳打得摔出去,魏宏信觉得好不愤怒!“哼,你这么结实,打你我太吃亏了。”
“那你还想怎样!”一旁的张建冲了过来,“你别他妈的蹬鼻上脸!”
“张哥,我还是很给你面子的。”魏宏信瞪了他一眼,“我都打听过了,你他妈现在混得就是一个捡破烂的,呵,我那天还被你给唬住了,你那一巴掌,我也要算到这小子头上!”
“你能快点么?”路翰飞拦住张建,不耐地对魏宏信说,“打人就打人,难道你还要做个热身运动不成?”
魏宏信在屋里四下扫了一圈,从墙边拿过一个旧式的木柄拖把,拖把头上的布条已经干朽了,他用脚踩住一拔,就拽出了那根三指粗的木棍。
他用木棍敲了敲地面,听声音棍子还是蛮结实的,他说,“你要是挨我一棍子,就算完了!”
路翰飞点点头,示意张建自己没事,他挺直了腰板极为轻蔑地俯看了魏宏信一眼,“你最好说话算话。”
、PART 49
魏宏信上下看看,也不敢去打他脑袋,怕真的闹出事来。掂量了一圈,他抬起手臂就冲路翰飞后背的脊梁骨打去,一棍子下去闷的一声,叫站在窗边的路雅南差点失声叫出来,但她还是捂上了嘴,趁着魏宏信的注意力全在路翰飞身上时,抱着晟晟悄悄往巷子外面走去。
老旧的木棍啪地一声,折成了两截,这一棍子当真不轻,路翰飞疼得憋不住干咳一声,一旁的张建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冲过来就要打他,“魏宏信!你他们要脸吗你打这么重!”
魏宏信抬脚就把张建踹到了一边,把手里的半截木棍一丢,看着路翰飞惨白的脸色这一次才算出了气,他往床上一躺,摆摆手,“你们走吧,叫你老婆把孩子抱回来。”
“你说什么!”路翰飞直起身子忍着疼问他,魏宏信无耻地笑了,“你还真以为我会把孩子卖给你们啊,我傻啊!我前脚收了你们的钱,你们后脚就去警察局告我了!哼,老子就是想耍你们玩的!”
虽然后背的疼痛入骨髓,他手臂都有点发麻,可路翰飞还是一把就把魏宏信从床上拎了起来,气势依旧,他咬着牙问,“你再说一遍!”
魏宏信咧着嘴吐字,“老子就是耍你们玩的!”
路翰飞刚要抬手打他,有个人却抢先了他一步,冲上去就和魏宏信扭打成一团。换做张建以前出来混的时候,那魏宏信可不是他的对手,无奈他现在身体虚弱,没几下就被魏宏信放倒在地,路翰飞撕扯着魏宏信想拉出张建。
魏宏信穷凶极恶抓起地上的半截木棍就往张建头上招呼,那木棍断了半截都是木刺,路翰飞急忙伸手去替张建挡,木刺扎进他的左臂穿破了身上厚实的外衣,刺入皮肉,顿时鲜血淋淋。
看到这血,魏宏信却笑起来,狰狞面孔简直叫人作呕。“你们不是有钱吗!有钱也要被老子打!等拿了钱老子也是有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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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踹门声,旧铁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中年警官带着两个年轻的片警走了进来,大概是在窗外看到了屋里的打斗才破门而入的,“怎么回事啊!”
魏宏信见警察来了,赶忙丢了手上的木棍,从张建的身上爬起来,“警官,朋友、朋友之间打着玩……”
老警察一扫,尤其是路翰飞那顺着指尖流下来的鲜血侵染了半截手臂,触目惊心。“这叫打着玩?”
路翰飞疼得额角都是冷汗,地上的张建哀嚎了一声“啊……”,嘴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顿时水泥地面上殷红一片,魏宏信一下慌了,指着他说,“警官,他是装的,他是专门碰瓷的!”
老警察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指挥手下一个抓着魏宏信,一个就打电话报警。他扫了一眼桌上的牌和一地的钱,没好气地说,“你们这种赌徒我见多了!赌这么大,输了就要打人!是不是还要杀人啊!看病的先去看病,没病的先和我走,一会都在警察局见面!”
魏宏信想解释是孩子的事,可一想又不能说自己卖孩子,一时吃了个哑巴亏,好在路翰飞和张建也没说起买卖孩子的交易,魏宏信想还算他俩知趣,八成还是想从自己手里买走晟晟的,才会缄口不言。
他暗想,既然他们这么想要,而那个买主也很急切,自己出来后真的可以坐地起价,好好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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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七十条,以营利为目的,为赌博提供条件的,或者参与赌博赌资较大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三千元以下罚款。
“赌博后还打架……”警察对着魏宏信哼了一声,“你倒真是厉害!”
“我真没赌博!”魏宏信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赌博揽罪上身,“我们就是几个朋友,因为钱的事起了小纷争,私人纠葛,一时失了手。”
“不用你和我说,我自己会去调查,我们问过周围邻居,他们都证明你这个人每晚都赌博。”警察厉声道,“你打的两个人,一个是结肠癌的患者,才出院没多久,肝脏还切除过,现在又进了重症监护室。另一个脊椎和手臂都受了伤,这都是我们亲眼看见的。你呀,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等人家出了院,再找你算账!”
魏宏信在警察局还是很老实的,他沉默了一会说,“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通知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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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科诊室出来的路翰飞左手臂手腕处贴了一黄色的纱布,棉质的衬衣袖子被剪掉了半截,边沿处还隐隐可见斑斑血渍。他的外衣只穿了一边的袖子,有些冷,打了个喷嚏。
虽然伤口被盖住不那么血腥了,可外衣衣袖那里由红转黑的血迹还是叫路雅南心头一揪。
“晟晟呢?”路翰飞出来的第一句话是问的这个,路雅南看了看他的手臂确定问题不大才回答他,“送回家了,我就来医院了。”
“那就好,张建呢?”路雅南问,“我听说他送来时口吐鲜血呢!”
路翰飞扑哧一声笑了,“张建可真是老手。他是趁着那次警察破门的时候,抬手就用藏在衣袖里的刀片划了一下舌头,才能吐出那么一大滩的血,把那个魏宏信都吓傻了!。”
路雅南长吁一口气,“亏你能想出这种主意。对了,都和苏井说好了吧。”
“嗯嗯。”路翰飞点头,“苏爸爸演技可真好!不过也亏得张建表演得逼真,要不魏宏信也不会真的相信是他自己倒霉不凑巧。”
“其实一开始直接就叫苏爸爸来不就好了。”路雅南看着他的手臂十足心疼,“白白挨了一棍子,还受了伤,真叫人不爽。”
路翰飞抬手去摸她的脑袋,路雅南不不知为何轻轻一让,叫他的手落了空。“回家吧。”她说着抬手替他把大衣的扣子一个个扣好,拽着他的右胳膊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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