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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初有些牵强的笑了笑,“如果我一直逃避,可能会一直病下去,我只是,还没用勇气。”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最后,他默默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渐渐小了的雨幕。喜乐也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侧脸,他的眉又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他该是又想起了那些回忆了吧?
喜乐靠在他的手臂上,“不要逼自己,越是逼自己正视也许越适得其反,可以试着放松下来。也许那样就会发现所有事情都是另一番样子。”
林浩初闭着眼,良久,他缓缓的睁开眼,“喜乐,如果我并没用你想象的那般好呢?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个受害者,而是个刽子手呢?”他侧过身看着喜乐,那一刻,喜乐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一闪而过的阴鹜,林浩初敛下眉,一字一顿的说,“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
秘密?
最后,林浩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切真相,喜乐没有逼他,此刻的他好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旦触碰,只有两个结果。也许,生。也许,粉身碎骨。
林浩初的辞职申请没有被批准,只是有其他人暂时代理了他的职务。喜乐从秦伟琛那得知,是林慕锦从中动用了很多关系办成的。对外界宣称林浩初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林浩初对此也没用表现出太消极的情绪,喜乐也稍微安下心来。已经大四了,课程极少。所以,当林浩初提议搬到海边的海景别墅时,喜乐没有任何意义。一周的课程不到十节,林浩初现在有很多时间,当喜乐有课的时候,他会开车送她到学校。
海景别墅面积很大,只有喜乐和林浩初两个人在这里住,因为林浩初身份的关系,所以他的病情不宜让太多人知道,于是没有请佣人,什么事情都是两个人亲力亲为。林浩初自从搬来这里以后,好像心情好了很多,也许每天面对宽阔的海面,整个人的确能放松下来。
离15号的日子越来越近,林浩初还是很抗拒江一宁的治疗,喜乐从江一宁那里学到了简单的常识,知道催眠是更好治愈他病的方法,可是治疗者必须是他很信赖的人。林浩初现在只是暂时比较不抗拒喜乐,可是喜乐心里也没一点底气,很害怕。江一宁说过,如果失败的话,也许分裂出的角色就完全占据了他的意识。
离15号越近,喜乐越紧张,很多个晚上都睡不着,睁着眼注视着他的脊背到天明。林浩初表面上很镇定,喜乐看不出他内心是否慌乱。
15号凌晨,喜乐依旧发现他转醒,他靠坐在露台的藤椅里,喜乐慢慢走近他,初冬的海风里满满的咸湿,迎面吹得脸颊有些刺痛。喜乐穿着白色丝质睡衣,轻轻从后面环住他,“又睡不着?”
林浩初看着沉沉的夜色,将手里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喜乐,我……真的会好吗?”
喜乐头搁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会的,我们试试好吗?”
“如果失败了呢?我……是不是就彻底消失了?”林浩初看着满天星光,声音里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喜乐心一颤,紧紧的勒住他,“不会失败的。”
林浩初低低的笑了笑,“傻瓜,消失了,也未尝不好。”他默默的垂下眼眸,“很多时候,我宁可自己从来不曾活过,明明我的存在没有一点价值,却让我活了下来。他们都有最爱他们的家人和朋友,离开的反而是他们。呵呵。”他笑得时候连带喜乐都跟着轻微颤动了下,“真TM可笑。”
喜乐第一次听到他爆粗口,心里却是被他的话说得心惊,她低声说,“林浩初,过去的就勇敢的放手让它过去。妈她心里有心结,你是她的孩子,她会爱你的,她只是心里的那个结没有解开。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你的。”喜乐蹲在他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健康的活着?健康的站在她面前。你看,你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还有那么多心愿没有了却,怎么能就这么放弃自己。如果没了你,我怎么办?”
林浩初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不再说话。
“下午,我们试试好吗?”喜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给我们一个机会。”
林浩初放开她的手,依旧沉默,良久,他暗哑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里响起,“好。”
喜乐松了口气,看来等天一亮就得去江一宁的诊所一趟,得好好学习下催眠治疗究竟该怎么操作。
上午的时候,喜乐独自去了江一宁的心理诊所,江一宁把催眠的方法及要领都跟她说了说,特别的注意事项也教给了她。喜乐回到别墅的时候还不到12点。一进屋子,换了鞋,大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上了楼,每一个房间里都没他,喜乐心里一慌,跑到露台,也没有人。拿出电话拨号,他的手机在客厅响起。
喜乐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冷静,她慢慢走到鞋柜面前,打开一看,果然他的拖鞋安静的躺在鞋柜里。喜乐默默的坐回沙发里,他还是要选择逃避。蓦地,喜乐抬起头,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能去哪里,若是被别人发现他的异样,林浩初就彻底的身败名裂了。
喜乐换了鞋就往外跑,在沙滩上找了几个来回都没看见林浩初,她无措的站在沙滩上,看着不断涌上岸来的海水,心里百转千回。让自己强制镇定下来,忽然灵光一闪,喜乐跑到路边打车。
当喜乐来到北郊的墓园,终于看到林浩初坐在那一排排墓碑之间,他穿着黑色风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安静的坐在那里,面前放着几束白色雏菊,初冬的树杆光秃秃的在他身后显得有些寂寥。喜乐的鞋踩在干枯的草坪上,一步步走近他,手缓缓的搭上他的肩膀。
他没有回头,依旧呆呆的注视着前面的墓碑,喜乐坐在他身边,安静的陪着他。
“林浩初,你……为什么一直要逃避?你明明也很介意自己的病,为什么要抗拒治疗?”喜乐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林浩初敛下眉,依旧沉默以对。
喜乐咬了咬下唇,扳过他的脸对上她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都很想康复的。拒绝治疗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林浩初挥开她的手,视线移开,“不用你管。”
喜乐蹙起眉,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犹豫着开口,“林浩初,你……是不是在掩饰什么?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浩初猛然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怒意,“秦喜乐,少自作聪明。我不想治疗是我的事,你不要再管我。”说完他就疾步往外走,喜乐追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林浩初,难道是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被催眠,是不是怕什么东西被别人知道。”
林浩初有些暴怒的狠狠推了她一下,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秦喜乐,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说完他也不看摔倒在地下的喜乐就大步走下台阶。
喜乐被他推倒在了台阶上,他的力气很大。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崴了一下,喜乐支着身子想起身,一动脚就疼得她“嘶”的倒抽一口凉气。她看了看离她越来越远的林浩初,心里忽然有些绝望,生生咽下了想喊他的冲动。她脱下鞋子,看了看红肿的脚脖子,手指刚压下去就疼得想掉眼泪。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第一次受伤了还被抛在了荒郊野岭,而扔下她的那个人居然是她的丈夫。喜乐坐在地上,此刻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一双熟悉的黑色皮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喜乐抬起头来,夕阳的余晖洒下一层橘色光芒,那一片橘色披在他黑色的风衣上,林浩初站在她面前,不再是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是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彷如那个夜晚一般,他伸出手,语气清冷,“摔疼了?”
喜乐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她一把打开他的手,“混蛋,总是这样欺负我。摔疼了!就是摔疼了!哪都疼,全身都疼,心最疼!”
林浩初默默的蹲下。身来,背对着她,“上来。”
喜乐擦了擦眼泪,愣愣的看着他。
林浩初没耐心的斜睨她一眼,“还是你要在这里呆一晚?”
喜乐乖乖的环着他的脖子,爬到他背上,林浩初背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橘色的光芒让两个人的身上都染了一层昏黄色彩,好像老旧照片似的。那一瞬间,喜乐忽然想到了天荒地老。
吸了吸鼻子,她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为什么要推我,我恨你,恨你。”
林浩初被咬了一口,只是皱了皱眉,他安静的走着,没有回应她。
良久,喜乐抬头看了眼昏黄的晚霞,一层层夹杂着火烧云在落日周围,团团紧蹙,以一种惨烈的姿势燃烧殆尽。喜乐忽然无声的笑了,她靠在他的背上,声音柔软,“林浩初,如果你要守着你的秘密一辈子,就守着吧。我们就这么过一生,也挺好。”
BOSS
喜乐开始在一家杂志社实习,每天朝九晚五。林浩初不愿意配合治疗,她只能选择怀柔政策。反正那厮油盐不进、荤素不吃,只能是慢慢攻破了。
周五,时尚版的主编忽然通知晚上是公司的周年庆,所有员工必须得参加。喜乐暗自咒骂了好几遍那个长着一张□脸的主编,公司周年庆晚会有当天才通知的吗?而且,最重要的是喜乐根本没兴趣。说归说,还指望着主编能在实习报告上美言几句呢。所以秦喜乐童鞋还是本分的参加了。
在周年庆上,见到了传说中的大BOSS,喜乐才知道原来之前的锦星酒店也是这位BOSS的名下财产,他还将其中一半的收益都捐做了慈善基金,所以那次林浩初才会出席。喜乐越发的对这位乐善好施的BOSS好奇了,见到本人那瞬间,觉得有些惊诧,听部门同事说他已经六十了,可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样子,挺拔的身姿,看得出平时运动得当。一身暗色西服衬得越发的卓尔不凡,谈吐谦和。
喜乐不喜欢热闹,找了个角落拿了杯香槟独自喝着,看了眼时间,林浩初说结束时打电话给他,喜乐默默的坐在一边玩起了手机。
“你好。”一个温和的声音忽然传来。
喜乐抬头一看就被吓了一跳,大BOSS忽然站在面前和她主动打招呼,喜乐一窘,“您好。”
大BOSS好脾气的笑笑,伸出手,“何咏清。”
喜乐伸手与他交握,“秦喜乐。”想了想又加了句,“时尚版的。”
何咏清示意她坐,喜乐有些拘谨的坐回沙发上,何咏清优雅的举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秦小姐已经结婚了?这么年轻就结婚的可不多见啊。”
喜乐一愣,好奇怪的BOSS,一上来就问人家的私生活,喜乐微微蹙眉,但是还是礼貌的回答,“也不算很早结,21岁结婚应该还好。”
何咏清眼眸微闪,状似无意的说道,“恕我冒昧,能让21岁的小女孩着急出嫁,想必你先生很有魅力吧?”
喜乐的眉蹙得更紧了,她抿了抿唇,笑笑,“还好,他比较低调。”
何咏清看了看喜乐,那眼神,忽然让喜乐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在打量一件货物,看看满不满意一样。喜乐垂下眼眸,脸色有些不耐,“何先生,对不起,我不太舒服,想先走了。”
何咏清顿了下,点了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喜乐连忙挥手,“不用不用,我先生回来接我。”
何咏清眯了眯眼,放下手里的酒杯,“那我送你出去。”
喜乐身子一僵,她一个小小编辑何德何能让BOSS大人送她出去,喜乐好不容易挤出个客气的笑容,“不敢劳烦您,我认得路。”说完连自己都汗一个。
何咏清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坚持要送她到酒店门口,喜乐无奈,窘迫的跟着在他身后下了楼。站在酒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