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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爱情故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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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出国后,女主的厌食症恶化,在怀孕的第三个月失去了孩子。她自觉罪孽深重,作为妻子,欺骗在先;作为母亲,失职在后,不敢再享用男主的深情。她接受了男二的提议,离婚,去西班牙疗养,若能痊愈,便回国求男主原谅;如果不能,就老死在他乡。

“但疗养期间出了意外。男二的感情和愤怒积压交战多年,某次醉酒后施暴于女主。而后有了孩子,他们只能结婚。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女主终于忍不住要回国,履行他们的而立之约。可是男主多年流连花丛,生日那晚更是和旁人一夜**。为了回国,女主用计带走了孩子,给丈夫留下离婚协议书,破釜沉舟,怎么能放弃?

“那位男二也跟着回来了,威胁女主要拿走孩子的抚养权。女主向男主求助,男主尽心尽力。甚至,为了躲避男二道上的势力,男主把女主和她的孩子藏起来了。

“男主倾力照顾女主在国内的生活,但心里记恨女主的背叛,言语上始终没有松懈,每次都拿现任女友作挡箭牌。但没想到,他所谓的女朋友,碰巧遇上了女主。女主又绝望又恐惧,只好向女朋友说了所有的故事。”

彭盈把冷掉的水一点点饮尽,并不转身去看郁南冠,声音平静无波。

“郁南冠,你说他们的而立之约是什么?而女主,有没有告诉那位女朋友呢?”

她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数到十的时候,听到玄关处巨大的声响。

嘭——

她笑出来,终于结束了。

在“十”的位置,也算圆满。

诗情当然告诉她了,而立之约是,要奥林集团为他俩专门设计一场灯火表演。

冰上圆舞。

那辉煌,必要独一无二。

倒带1

走在潘西街头,会常常分不清过去和现在。那些强势回放的镜头,令我不断涌起泪意。

好在,眼泪不是身为人的苦难,而是活着与存在的最佳证据。

——《影子日记》

#####################################

新年正是服装公司忙碌的时节,彭盈又打算趁春假回趟潘西,年前本就兵荒马乱,这下子更干脆变成生灵涂炭。

没想到顾梁翼还来捣乱,大喇喇地坐在公司的接待处,声称服装公司压榨运输方,要求彭经理亲自接见。

在德尚区遇上姚瑶后没几天,顾梁翼便打来电话,要求见面。她拒绝了,顺便给东南销售区增加了任务,迫得他忙了半个月才把运输任务搞定。

行政部调停无果,只得请示营运经理办公室。

助理把顾梁翼请到会客室,上好茶水杂志,关门而去。

彭盈往会客室去,想着,她要跟顾梁翼说什么呢?他们有什么可说的?是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顾梁翼穿着黑色的大衣,眉宇间一片阴郁,哀伤地看着她:“盈盈,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了么?”

她站了两分钟,把文件放到他面前,语气平和而严肃:“当初签合同就谈好,如果临时增加任务,乙方必须完成甲方要求,相应的,甲方会在费用上给以补偿。我们并未拖欠或者压低运输货款,所谓‘压榨运输方’纯属无理取闹。”

“盈盈,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只是要见你。”顾梁翼看看她手里的文件,苦笑着。

彭盈不擅长装模作样,到底还是把东西扔到一边,疲惫靠进椅子里:“顾梁翼,你想怎么样?”

室内一片寂静,许久才听到他同样疲累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他双手握拳,撑着太阳穴处,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

汽车在狮虎桥停下时,潘西正下着大雪。司机师傅帮她把旅行箱提下车,感叹道:“是回家的吧?这里太闭塞了,知道的人不多。不过也好,总算保留了一块净土。”

彭盈站在引桥上,不知是回答师傅还是告诉自己:“是回家的。”

狮虎桥的石头还是青的,老房子的屋墙还是灰的,潘西河的流水还是绿的,大雪里盛开的梅林还是红艳艳的。

所有的颜色都那般鲜明,纯粹。

狮虎桥的另一头,两株高大的杏树落光了叶子,顶着皑皑白雪,这姿势,大约已保持了百年之久。

一如她八年前离开的样子。

顾梁翼站在桥上,听到她的喊声,转身,对她温柔地笑。

卖麻糖的李叔敲得叮叮当当,走到张铁匠的门口了。

刘伯的小孙子刚刚点燃一支火炮,躲在廊柱后,捂着耳朵,探出个头来,冲她扮鬼脸。

时光一幕幕倒转回去,那时她失去的还不算太多。

她停在杏树下,回身去看刚刚走过的狮虎桥,那里,却并没有顾梁翼等候的身影。

轻叹口气,抓住行色匆匆的人问:“大叔,叶秀大夫住在哪里?”

天黑后,鞭炮的声音渐渐响起来。

彭盈收了碗筷去厨房洗刷,叶秀抱了柴火进来,在灶旁的柴堆上一捆捆放好。

“文文和小雨今年回来么?”

“怕是不回来。”擦好一个碗,彭盈又补充了一句,“我过会儿去木伯伯和洛伯伯家。”

彭盈和母亲叶秀向来没话说,何况她已八年没有回家。这些年,先存了钱寄回来,嘱咐另外修房子,从原来镇外的茅屋里搬出来。后来,她自己在莘城买了房,除去花费,剩下的工资一半自己打理,一半寄给叶秀。

叶秀自己开小诊所,可糊口度日,彭盈当然知道自己寄的钱没用,仍每月坚持寄。

只是,她们从来不会互通音信。

木母虽大病初愈,精神却不错。木父也刚上五十,十分健朗。两人见彭盈上门,先是愣神,认出她后,木父扭头去火盆边坐着,一声不吭;木母嘴唇颤抖着,最后竟抱着她哭出来。

彭盈在潘西的名声并不好,丢下老母多年不归的不孝女。

木母对她态度还好些,和她絮叨家长里短终身大事,木父却坐在一边盯着电视机看春晚,有时候木母点名,他都不一定说话。

大多时间都是木母在说,说完彭盈的终身大事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彭盈坐一会儿就和两人道别,木母送她到门外,那神情,分明是有很多话忍着的。

彭盈看看天色,宽慰道:“伯母,文文明年就能回国,职位也很高,最近打电话还说会带男朋友回来,你们不要担心了,她只是太稳妥,凡事总要等到确切了才肯说给你们。”

“我知道,”木母拉着她手低叹,“我们是担心你。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要好好的。”

“我记下了,这些年谢谢你们照顾我妈。”

比起木父木母,洛雨家惨淡得多。洛父躺在躺椅里,双腿疼得完全不能起身。洛母在灯下补衣服,眼神儿不大好,许久也穿不上针。

彭简那枝梅,将彭家和洛家的关系一下子拉得很近。而彭简突然去世,两家一下子又变得十分尴尬,尤其是洛雨这么多年没有嫁人,甚至没谈男朋友。

三个人都没什么话,彭盈帮洛母穿好线,把棉袄缝补好,留下礼品便告辞了。

走出老远了,听到身后的雪地被踩得叽叽喳喳响。

洛母跑近来,把一捧米白的毛线织品交到彭盈手里,说:“只织了一条围巾,打算你们三个丫头谁来了给谁。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要不然,我该织绿色的,以前总看你穿绿色的荷叶裙……”

彭盈借着街边人家的灯光仔细看了看那条围巾,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小雨……好像是谈恋爱了,伯母你们不要再担心。”

“她在那边过得很好,有人照顾她。”

“是个捷克人,也是翻译,会说俄语、捷克语、英语和法语,现在在学汉语,学会了就会回来看你们。”

回去时特意去广场绕了一圈。广场上两根木柱仍笔直地指着天空,但秋千却不见了。红彤彤的树根大火仍旧燃着,但火坑在广场角落上,几个老人家围坐着,絮絮低语。

潘西不见了的何止“折梅戏”,还有“秋千会”。

彭盈在边缘站了一会儿,脑袋空空,折身往家里的茅屋去了。

虽然给叶秀寄了买房的钱,房子仍是她离开时的老房子。

其实那也不是真正的老房子。

彭家自唐宋时就是潘西望族,而潘西曾是烟州军事重镇。彭家出过状元郎,也出过大将军,战争年代为国捐躯的烈士在祖祠里摆了三排灵位。

只有襁褓中的小儿子存活下来了。

彭宅是潘西最古老的私宅。

但是在她十六岁时,失去了哥哥和父亲,叶秀带着她搬出了彭宅。

彭宅落在父亲的情人手里。

她在破败的茅草屋里准备高考,打点好永远离开潘西的行李。但因为顾梁翼一句话,她回来过一次。

顾梁翼说:“盈盈,你不想回去无所谓,但是,我想看看生你养你的地方,一眼就好。”

他来了潘西,向她仅存的亲人保证一辈子疼爱她,留下一夜浪漫的回忆,匆匆告别。

然而,这一别,竟是永别。

活着的永别,比死别更令人不甘。

这不甘,掏空了她。

屋子里有略显苍老的男声低声念:“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

叶秀隐含笑意的声音传出:“这一则倒是印象深刻。哥哥自小就比女孩儿还白,模样也俊。三个丫头那年才七岁,大夏天的,小雨学了这个,撺掇着哥哥煮面吃,结果三个小丫头吃得浑身汗津津,哥哥脸上汗珠子都没见着。”

“小简那孩子确实静得住,可动起来也没人比得上。”

家里人唤彭简哥哥,唤彭盈妹妹,一直是这样,潘西人都知道。

确实是七岁时学的《世说新语》。

而这个男声,听完这则逸事彭盈就想起来了。他叫陈秉正,妻子去世后四处流浪,最后在潘西落脚。彭舜死后,陈秉正一直明里暗里帮衬着叶秀。上次回家,叶秀跟她提出要和陈秉正结婚。她以李清照再嫁之事相讽,并发誓叶秀若敢嫁陈秉正,她一定永远不回潘西。

那时候,她刚用兼职的钱还掉陈秉正资助的两年大学学费。

正想着,陈秉正又读了一则。

“王仲宣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作驴鸣。”

“这一则也有典故。小雨学了母鸡咯咯的叫声,缠着哥哥,非得要他学公鸡打鸣给她听。”

叶秀停在这里,只听陈秉正催促道:“小简如何了结这桩悬案的?”

“哥哥告诉小雨,翌日凌晨他会模仿鸡鸣,叫小雨那时候仔细听。小雨赖在哥哥房里,瞪着眼睛瞧了哥哥半夜,天亮前睡着了,晌午才醒。为错过哥哥‘打鸣’,哭了一个下午。”

陈秉正大笑起来,待笑过了,评价道:“听你说了这么多公案,倒是妹妹最乖。”

叶秀却长叹了声:“哪里乖了,有委屈也闷在心里。哥哥在时偶尔还跟哥哥说一说,哥哥走了,就真成了闷嘴葫芦。十二岁时坐在路边不动,行人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只摇头。那天哥哥放假回家,看到了,才知道她急着去接哥哥,摔了腿。”

雪小下去,又渐渐大起来。彭盈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叶秀和陈秉正聊天。

门是茅草和树枝扎成的,垫了蛇皮袋,门背后钉着整张的藏獒皮,任外间风雨夹雪也奈何不了屋内的人。

说一阵子,陈秉正就再读一段《世说新语》,叶秀总会想起一两个典故。两个人说笑一番,又开始下一个故事。

彭盈站得有些累了,便靠着桦树换个姿势。

白天问起镇里人:“叶秀大夫住在哪里?”

“还是那间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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