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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在事情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安夫人居然被他身边的妾室们诬陷。安睿轩不知道她们或者她们身后的势力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然而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是要继续演戏。否则,安夫人一定会被毫不犹豫地害死。安睿轩辛辛苦苦地在很短时间叫了大批工人设下这个监牢,而入口处就在自己的房间下面。安睿轩不敢让安夫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甚至连安府的办公也只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了。
可是,就在安睿轩兢兢业业寻找解救安夫人法子的时候,他居然找不到除了安幼玄外任何一个人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些年,安夫人在安府中一直没有什么地位,所以当她遭到污蔑的时候,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只求得到安睿轩的赏识——真可笑,这个坑,竟然是他为自己最爱的女人所亲手设下。
第二十二章 这不是爱
“傻瓜……笨蛋!”子晓闷闷地低斥着。
乾璇有些无法理解地看向身旁这个人,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诧异:“怎么了?”
“这根本不是爱!”子晓抓狂地道,“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该让她难过,伤心……什么保护啊,根本就不重要!如果,一辈子可以快快乐乐的,那么就算是马上死了,也会甘愿!如果真的喜欢,就应该让她觉得每天都很幸福,快乐,而不是……而不是……”
“而不是朝不保夕?”乾璇试着接口道。
“嗯!”子晓拼命地点头,“安夫人一定很不快乐,不然……也不会连睡着了都满脸泪水。而且,那眼泪一定和安睿轩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为了安幼玄而流的……如果这叫做爱情,那么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意思!”
乾璇一直默默地听着,直到子晓发泄完毕,才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你也这么觉得吗?”子晓好奇地问。
“是啊。”乾璇淡淡地笑了,“就比如我,喜欢你……所以,哪怕顶着神尊大人的怒火,我也非要保护你。谁要是敢伤害你,我就杀了他,谁要是教你难过,我一定会让他比你更难过。我敢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哪怕全世界不允许……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喜欢你,谁也伤害不了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子晓忽然觉得鼻头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然。”乾璇的表情忽然一变,换做了嘻嘻哈哈的样子,“全世界是不可能不允许我喜欢你的。因为谁要是敢不同意的话,我立刻就好好地教育教育他,然后,他就不敢再反对我们了。真的喜欢的话,当然希望全世界都来祝福……哪怕他们不乐意,我就算用抓的也要把他们统统抓来给你看,让你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子晓撇撇嘴,眉眼却是弯弯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是吗?”乾璇笑着道,“有爱情的人,嘴上全是抹了蜜的啊!”
子晓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乾璇:“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这句话问得乾璇哭笑不得:“我从来都只喜欢着你,怎么会爱上别人?”
“……可,可是你不是喜欢我吗?”
“这两者不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啦!”于是子晓开始兴致勃勃地给乾璇解释『喜欢』和『爱』的区别。不过,光是看乾璇那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铁定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不过,子晓才不在意呢。今天,他居然听到了『喜欢』和『爱』,而且,竟然都是给自己一个人的。他简直欣悦得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但是,子晓又总觉得他该挤出些什么话,于是勉勉强强地扔出了一句:“你怎么忽然会想到说这些?”
乾璇轻声道:“因为安睿轩啊。我昨日翻书,见到一个故事,说的是两个错过的人。那主人公有一句话说,‘若我还能回来,我一定有一句话是绝对得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三个字,若我能回来,它会伴我一起跨过黑夜,穿越时空……就在当下,到你耳边’。”
子晓的面颊猛然火红一片。然而,他还是固执地道:“你就那么确信我会答应你吗?”
这句话刚一出口,子晓就后悔了。可是,乾璇忽然眯起眼,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子晓,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曾经有一个约定?是你欠了我的。”
“啊!”子晓怎么会不记得?
就在新文府城中心的客栈里,他曾经和乾璇打过一个赌!
他猛然捂住了脸颊,这一回,可是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赌约,是你早就想好了的?”最后,子晓还是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不过,乾璇却是挑眉,轻声道:“你猜呢?”这样的意思,就算子晓是只肉猪也该明白了吧!除了在心底哀叹一声自己怎么瞎了眼看上一个腹黑外,子晓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话了。
“嗯……看来,我还要感谢一下安家人。”乾璇自言自语地点点头,轻声道,“子晓,你说我应该怎么感激他们呢?”
子晓凭空打了个寒噤。
他支支吾吾了好久,因为实在猜不出乾璇的目的,所以直到最终子晓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
而没有得到回答的乾璇看起来好像也并不在意的样子,他拍了拍肩上的白尘,就那么轻易地撕开了禁制走了出去。子晓自然也只好狼狈无比地栽倒在了地上。乾璇直接走到了安睿轩的身边,一把将跪在安夫人身边啜泣的安睿轩抓了起来:“喂!你这样,也算是个男人吗!”
这句话,只不过是最轻飘飘的开始罢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疾风暴雨。
堂堂一个安家家主,被乾璇骂得腰都抬不起来,不过亏了安幼玄的缘故,子晓对这位安家家主的观感还是不太好,所以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坐在一旁看自己的热闹。偶尔,乾璇的话里也会间或夹杂一些子晓刚刚和乾璇谈话时候说过的台词在里面,就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让安睿轩一边难受一边有种顿悟之感。乾璇骂道最后,几乎无奈了,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安睿轩都是:“嗯嗯……啊……”就像个高级鹦鹉,而且还是脾气最好的那种,乾璇和子晓都很好奇,这么一个老好人造型,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喜欢安夫人的?
“你如果真的是个男人,就不要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如果你所谓的爱,就是收集她,然后让她成为一个连一群最卑微的蚂蚁都能欺负的存在,那你还不如挑一个黄道吉日直接把她赶出家门!或许哪日她能在山野间捡到一颗灵芝然后发家致富拥有美好未来。如果你做不到,就放手;如果不想放手……至少试着去做!”
第二十三章 皆大欢喜
乾璇这句话一出口,子晓欣慰无比,安睿轩却是面色彻底变了。不得不说,乾璇加上子晓的论调,几乎个个都指点在了安睿轩最羸弱的弱点上,即使他想分辨,但是沉吟了很久,最终,安睿轩还是闭上了嘴。他清楚,最重要的并不是在这里辩论胜过这两个陌生人,重要的事情是,他爱的人和他们爱的结晶。如今,安睿轩也明白,安夫人不爱他,安幼玄更是恨他。全是他种的因果。如果不是他瞒着她,一切,根本就不可能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愿意大胆地保护她……是啊,如果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做不到,连昭告天下他爱她也做不到,那么,他凭什么说自己爱她?爱不是说,更不是夸夸其谈。是要做的。
没错,这些日子,这么多年,他一直都默默地表现了一切爱意。可是,没有人知道,连安夫人都不知道,连安幼玄都不知道。如果一个爱情,到了最后,甚至只剩下自己才知道自己爱着她,这又算什么爱呢?这么多年以来,安夫人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被他宠爱的滋味,有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也会看到安夫人羡慕地看着自己和妾室们逗趣的样子。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差一点,就差一点,就会冲过去,告诉她:“我爱你,我只爱你!”可是,总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这样,是很可笑吧?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爱人,竟然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幸福。即便是知道了安幼玄的出生,他也没有在她的面前显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笑容。
每当角落里,他会默默地微笑,为自己那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的身边只有他的母亲,即使是他的三个哥哥,也都享受过被他陪伴的幸福,只有安幼玄,永远孤零零的,一个人,孤独的,可怜兮兮。明明是十三岁的孩子,却长成如三十岁般沉默。是他害的,让这个本该可爱的孩子失去了本该得到的幸福。只是,那时候的安睿轩,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总是说,等到很多年后,他会带着她离开。但是,那时候,他想带她去看的繁华胜景,或许已经凋谢,或许,她都看不见了。那些他想和她一起品尝的山水美食,也许,她都咬不动了。明明现在就可以享受的幸福,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很多年以后?如果自己都不敢保护她,还有谁能够保护她。依靠那个从小就失去应得的父爱的十三岁孩子吗?
不……
安睿轩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他懂了,终于明白了。他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他和她应该有幸福。其实,只要他开口,谁也不能够污蔑她了。因为只有深爱她的他才知道,她的点点滴滴,时时刻刻。只要办完公务,搪塞了下属或者美人们,他一定会像个变态一样蜷缩在角落,悄悄地看她生活的一切。她只有他而已,她不会背叛他。哪怕他冷落她,她也没有恨他。可是,哪怕一开始升起过爱意,也该淡了吧?不过,没关系。安睿轩握紧了拳头,低头,深情地看着那个紧紧闭着双眸的女子,温柔地抚上了她滑嫩的面颊:他会将她的爱唤回来,一定。哪怕,她的心碎了,他也会一片片重新拼凑在一起,直到那些细小的伤痕……彻底痊愈。
“我爱你。”这是世界上最深情的三个字。
子晓默默地看着安睿轩的手一点一点地抚摸到了安夫人的脸颊上,目光是那样深情,那样专一,就好像普天之下只有这一个女子能够入自己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够拥有深爱的人,一定会比安睿轩更爱他……更不会像他这么傻地,耽误这么多年。”子晓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过了很久很久,他仿佛都只能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深深爱意罢了。突然,一个大手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子晓抬头,望见的正是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有赌约在,你还想和谁深深相爱啊?”
子晓脸一红,不由得啐了他一口:“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乾璇装模作样地后退了一步,像是防着子晓猛然飞踹上来一脚似的。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沉醉中的安睿轩。他抬起了头,看着这两个陌生人,有些疑惑,继而犹豫,最后很不确定地问:“……话说回来,二位是什么人啊?”
乾璇:“……”
子晓:“……”
“你也太过于后知后觉了吧?”子晓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道。乾璇也点点头,道:“看你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还以为被你识破身份了呢。”安睿轩不好意思地道:“一开始,我被这位小兄弟给骂得头都昏了……话说回来,这是我夫人的房间,你们闯进来做什么!”说到这里,安睿轩的面色变了。
子晓无奈:‘你也真好意思指着这个监牢说房间……’不过,这个监牢的布置的确比贵妇人的房间更加奢华。他揉了揉眉心,有些轻缓地道:“是你那个十三岁的宝贝儿子派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