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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简愿微笑着伸手掏烟,却被思暖一把夺下,她拍了拍手掌满不在乎又坚定无比的说“不谈了,不是那个人装的再兴高采烈也说服不了自己。找不对的伞,老娘宁愿一辈子淋雨。”
……
直到下车思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闪过的还是简愿的这句话。她忽然觉得她之所以和简愿投缘,是因为她敢爱敢恨的性子和梦窗有些像。只是她比梦窗更理智也更懂进退。
大宅的灯火亮着,门口也不见有车子停着,思暖只是觉得奇怪,这地儿照理不会有人来,就像梦窗说的,清静中透着几许荒凉,她偶尔也真的会觉得怕,怕极了才知道静也是噬人的喧嚣。
可是到底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她舍不得再次离开。
思暖推开门,看到洛少东正斜倚在钢琴上抽烟,也许是没料到她这么快回来,他猝不及防的转身就撞到了琴键,隔空的闷响划破了一屋子的沉闷。
思暖换鞋放包,等把一切安置妥当了才抬头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也不紧不慢,熄了烟头才抬眸看她“真当房子是你的!”
思暖讪讪,想起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房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房东。可是她转而再一想,不对啊,房东也没有随意登堂入室的权利吧,她又没有拖欠房租。遂她又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洛少东停顿了一下,望着她气势汹汹的小脸,道“不是说要我负责吗?喏!”
洛少东朝着茶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思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零零散散一大堆的退烧药就明白了他的深意。
她下意识的抬手覆住了自己的额头。热度早就褪去,反倒是穿过庭院还沾着些凉意。她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翻动着袋子里的药盒,什么牌子都齐了吧。
真是服了他了,当买糖吗?
思暖忽然想笑,可是笑意哽在心间却有些酸涩了,他什么都长进了,唯独永远不知道女人要什么。
完完全全和那时候一样,他总是开口问思暖要什么,然后就将店里各个款式各个颜色的都搬来供她挑选。
他从来不知道惊喜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所以思暖总是说他,虽然真是万花丛中过,可是他泡妞的技术一点都不高明,
他会捏着她的鼻子大笑“技术不高泡你这个傻妞刚刚好。”
——
思暖对着袋子发呆,半晌没动,洛少东终于忍不住走过来对她说“吃药。”
思暖甩了甩手,塑料袋子一阵响动,她转而利索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袋药盒往桌面上一放,声音倒是有几分感冒的残留的质感,沙哑的人心痒。
“你看吃过药了,烧也退了。”
洛少东看了看她拿出来的袋子,眸光森冷了几分,他又抬头看了看她,除了面颊上还染着一朵嫣红,其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他伸手,拎起自己带来的袋子就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放。
“哎!你干嘛!”思暖气急,想伸手拦着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没用的东西留着干什么?”他的声音沉闷。
思暖瞪他一眼,捡回来捏在手心里“留着下次可以吃。”
“你能不能念自己点好?”洛少东没好气的瞪回来。
思暖忽然咯咯的笑起来,笑的洛少东和她自己皆是一愣。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对话,多像以前。他总是这样,关心和脾气都来的莫名其妙,而她,享受着他的关心也享受着他的脾气,来者不拒。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才是幸福的,因为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一切。
洛少东忽然有些别扭,站起来想走。
思暖“哎”的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挽留,就听到大门口又是一阵***动。思暖想今天的客人怎么这么多。
门口已经传来了母亲卓云眉的声音,“小暖,小暖……”一下比一下清晰。
思暖忽然惊觉,她仰头看了看洛少东。
他还站在原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被思暖的紧张的情绪感染到半分。
“喂!是我妈来了!”思暖抬起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洛少东。
“所以?”洛少东挑了挑眉,眸间已经尽是不快。
“所以你去楼上避一避。”思暖只顾望着门口的方向,又急急的推摇了他一把,她没有注意到洛少东难看的表情,说的极为顺口。
耳边半天没有动静,思暖回头,才看到洛少东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她也恍然,为什么此刻的氛围这样像情窦初开约会的少男少女被家长逮个正着的紧张急切。
思暖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奇怪的,独自在国外这么多年,听惯了别人以“沉着、冷静”这样的字眼评判她,她自己也以为自己该是这样的气质。可是一旦在洛少东的面前,她总是一如当年,像极了动不动就手足无措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默默的松开了握着洛少东胳膊的手,有些尴尬的敛了敛眸。
空气里大片的沉默在蔓延,而耳边高跟鞋踏出的脚步声却没有消失。
正当思暖犹豫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母亲的时候,她听到洛少东叹了一口气,很轻,轻到几乎微不可闻。然后他转了身,熟稔的往二楼走去。
思暖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头一动,唇边涩涩的,可是她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
有妞说回忆里的洛童鞋比较可爱,是吧?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漏痕迹10
更新时间:2013912 2:32:12 本章字数:3577
卓云眉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卓思暖若有所思的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发呆。1
她又唤了一声,以为思暖是烧糊涂了,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思暖待到母亲微凉的手背触到自己额间的皮肤才猛然惊醒,她笑,云淡风轻的反握住母亲的手“没事,早就退烧了。”
卓云眉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瞥见茶几上林林总总的药盒子,又变得不淡定起来“小暖,你可不能乱吃药啊!”
她说罢,已经伸手去翻那些袋子,直到从思暖自己的塑料袋子里掏出一张签了名的发票,她才会心的笑起来棼。
“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小成是医生吧,他经手的药,总错不了。”卓云眉甩了甩手里纤薄的纸片。
思暖这才看到发票上写着阮宁成的名字。她想到早上挂完水,的确是他自告奋勇去柜台处取的药,思暖本来不让,可是他宣称他的地盘他做主,又洋洋得意道“熟人好办事,不用排队不用等。”思暖这才作罢。
母亲卓云眉单单是望着发票上的三个字唇角就笑出了一朵花,思暖忽然想到,洛少东刚刚那吃了瘪的表情是不是也是看到了这纸村。
还未考虑出一个究竟,思暖就在心里默默的嗤笑自己,真是越想越多。
“退烧了就好,今天空档时间全用来惦记你了。”卓云眉拍了拍思暖的手,似是感慨“你从小一有头疼脑热就像是要生大病的架势,每回都被你闹的揪心。”
思暖嘿嘿的笑,想来也的确是。
可是出国之后,没了母亲陪在身边,她这身体都好像变得越发的好,头疼脑热甚少,就算是来,也是来得急去的快。
思暖想,很多脆弱都来源于依赖。当你退无可退,依无可依,有一种强大,就会自骨子里迸发。而先前的你,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知道你定是没有什么胃口,我给你熬了些清粥。趁热喝几口。”卓云眉边说,边伸手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盒。
思暖还真的有些饿了,听话的舀了一碗粥吃下。
卓云眉看着她放下碗小猫似的舔了舔唇,心间像是开了一汪泉眼,有涓涓暖流往外不停的涌出来。1
“小暖,要不妈妈今晚留下来陪你吧?”
思暖“嗯?”的一声,几乎快要开口应下来,却猛然想起楼上还有洛少东那么一尊大佛,她立马将几乎在嘴边的话改口“不用了,您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
卓云眉点点头,知道这么些年来思暖一个人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惯了,也就没有强求。
“我让司机给我叫了出租车,我等下坐着出租走,司机会留在门外,万一晚上要是再发烧,也好有个照应。”
“妈妈,不用了……”
“你不让我留下来陪你,总该让我安安心心的走吧?”卓云眉站起来,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收了一收,才转头说“听话。”
思暖又没了招架,知道自己再怎么拒绝也不会有用,只得点头作罢。
——
送走了卓云眉,思暖悬在半空的心却还是不能落下来,这司机没走,等于洛少东一旦出门,还是会被人看到。
思暖抚了抚额头,只觉得这样畏手畏脚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头大。可是又不能掉以轻心,她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过只是表面上被忘却罢了,曾经的难堪既然会像剑刻一样划在她的脑海里,那留在母亲记忆里的印象自然也不会浅。
疼痛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耻辱可以。
思暖在自己的房门口站了一会,终究还是咬咬牙推了门,屋里静悄悄的,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橘色的灯光落了一地,却没有把整个房间给点亮。
可是即使这样,洛少东的睡颜还是清晰的落进了思暖的眸子里。
思暖的床其实并不大,容纳了他这样英挺的身躯之后更加显得拥挤,他随意的躺着,右手落在额上,一方被角搭着他的小腹。
静谧的夜乖巧的秉着息,让她的耳边只剩下了他平稳的呼吸。
思暖轻轻的往床沿边上挪了几步,将他的俊颜看的更加的清楚。他紧抿的唇线和微蹙的眉尖,都像是锋利的尖刀,在思暖的心上划开一道一道的口子。
她没有说话也没推醒他。只是坐倒在床边的地毯上,静静的看着他。好像要用眼前的这方轮廓将空白的六年全都填满。
思暖想,他睡着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如果他醒着执意要走,她定是拦不下,恐怕她一张口要拦,就又会惹得他大怒不痛快,不论此前还是现在,他一直讨厌他们的关系被遮遮掩掩。
思暖伸手隔空拂过他的凌厉的眉角,他睡着的样子比他发火的样子可爱的多。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就算这样坐到天亮,她都不会觉得困。他睡相睡品皆是极好的。不打呼甚至连翻身都很少,好像梦里都有人逼迫着他优雅。
这便是他最让人心疼的地方。
思暖起身,为他扯了扯被单,这细微的动静似乎也没有打搅到他的睡意。
耳边忽然响起她的手机铃声,这声音明明遥远,但在这样安谧的氛围里顿时突兀异常。思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又想起手机被她落在茶几上了。
她有意不理,可是铃声乐此不彼的响。
直到感觉床上的洛少东动了动,她才转身。
可是思暖一转身,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手腕将被一把擒住。洛少东的手暖融融的,好像是带着棉被的温度。
思暖低头,看到洛少东微微睁了眼。
“别走。”他的声音仿若低喃。
思暖回神,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他的挽留。她还想有所反应,腕子上的力道却陡然加大,她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
鼻尖还是那抹若有似无的烟草香。
思暖紧紧的擒着他胸前的衣襟,抬眸时他又闭上了眼睛,她不能在他的眼中看到情绪,自然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开我。”思暖挣了挣,只是不敢太大动静。毕竟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她动作太大反而会引火上身。楼下的手机在这样火急火燎的时刻反而没了声响,思暖好似失去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要求起身的理由。而洛少东显然也没有打算放开她。
空气都好似停滞了,她的耳边只余他平顺的呼吸声。
他胸前的织物比想象的还要平顺些,她蹭了蹭,柔软的触感在她肌肤间被放大了好几分,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