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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就进去吧!”他投降了,她爱吃什么都随她。
就在他们两人正想走进店里时,一阵叫嚣声自远处传来。
“他们在那里,杀。”
一群拿了武士刀的男人向他们飞奔而来,团团围住他们。
一旁的路人看到这种情形,尖叫的尖叫、跑的跑,甚至还有人特地留下来观赏;不知是他们太有闲情逸致,还是误以为有人在拍片。
“你就是东条祭将?”其中一个似乎是首领的人,操着广东话问道,刀尖指着东条祭将,一脸杀机的看着他们两人。
黑鸷一看到说话的人,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天啊!脑满肠肥,恶心得令人想吐;如蜈蚣似的疤痕散布在脸上,还有像风干橘子皮似的麻花脸,以及手背上的蜘蛛、蜈蚣的刺青,说有多孬就有多孬,真是恶心毙了。
“我是,你们是谁?”东条祭将毫不畏惧那些拿着刺眼刀子的流氓。
“那好,兄弟们,上,砍死他们。”话语一落,这群长相令人反感的流氓便一涌而上的砍向他们。
黑鸷叹了一口气,这些不怕死的烂对手,竟要他动手,真是太小看他了。不过他很纳闷,这明明是一件很单纯的案子,怎么会引来追杀?又是谁知道他们人在香港?
他驾轻就熟地闪过迎面而来的刀子,还从容不迫地对一旁也在奋战的东条祭将喊道:“喂!自保没问题吧?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不用管我,你自己小心,这些家伙是真的想杀掉我们。”他很担心她的情形,虽然明知她身怀各种绝技,可是要赤手空拳对付这些拿着刀飒飒砍来的狠家伙,对女孩子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放心吧!这些小喽我只要三分钟就可以解决。”黑鸷嘴里忙着,手脚可也没空休息。
右手挡掉自右侧砍来的一刀,左脚一个后踢,踹开由背后攻击而来的家伙,又一个右勾拳击中另一人的下颚,只听见喀的一声,想必是那人的颚骨裂了;然后反手一个过肩摔,另一个砍向他的男人马上被摔至马路中央。他又迅速低身闪过由后方袭来的一刀,两手一捉,将人给丢到路旁的垃圾桶中;再一个反跳起的筋斗,又将一人离地踢飞出去,撞碎了一间店的玻璃。
只见他一个人对付六、七个流氓,不但游刃有余,而且动作十分迅速;果真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那六、七个流氓已全被制伏。
现场围观的路人看到他这一身好功夫,不禁拍手叫好。
“这种三脚猫功夫竟敢拿来现丑,真是丢脸,还当什么流氓。我呸!”黑鸷一把扯起那头头的衣领。“猪猡,是谁要你们来杀我们的?”
那人呸了一声,不吭半句话。
“好,真好,你真有骨气,竟敢跟我要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多有骨气。”黑骛火大了,他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手指便往男人的虎口使劲按下。
霎时,那长相令人倒尽胃口的头头口中发出比杀猪还难听的惨叫声,头皮上的寒毛皆一一竖起,冷汗也开始不断流下。
“你说是不说?再不说有得你好受的!”他加重按的力道。
“啊?我、我……我说。”那头头痛叫得更是凄惨。
黑鸷松了些力道,“快说。”
“是、是台湾那边有人要我们来干掉你们,至于是谁委托的,我并不清楚,我们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中间人是谁?”他又使了些劲。
“啊──是、是一个叫黑狗的男人。”
得到想要的答案,黑鸷用力甩开那头头的手。
此刻,警察也赶到现场。
“别动,手举起来。”从五辆警车中走下来近十位持枪的警察。
黑鸷和东条祭将两人若无其事的站到墙边。
看到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流氓和散落在地上的武士刀,那些警察们都面面相觑,讶异非常。
“把这些人带回去。”
于是,那些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流氓一个一个的被带上警车。
“请你们跟我回去警局作笔录,说明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个警察收回枪枝走向他们。
作笔录,那怎么行?黑鸷脸色微变,一旦留下记录,那他的身份不就曝光了,那还得了!
“你和他们去作笔录,我肚子饿了想回饭店吃东西。”他哀求地看着东条祭将。
看到她一脸乞求样,东条祭将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先回饭店等我,我晚点就回去。”
他转向那位警察,“我和你们回去作笔录就好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
“麻烦你了。”
“谢了,我先回饭店等你。”看着他们上了警车,黑鸷才松了一口气。“真险,否则就要穿帮了。”
他挥开人群,往饭店方向走去,心中满是疑问。为何有人要杀他们呢?东条祭将和谁有过节吗?怎么会惹上杀身之祸呢?
“那个叫黑狗的是什么人?是谁委托他的?而那个委托人怎么知道我们来香港的事?不行,待会儿打电话要苍惊帮我查查。”他喃喃自语地说着心中的疑问。
一件原来明明是很单纯的案子,怎么突然冒出这些要人命的插曲?别说他感到莫名不解,连东条祭将本人恐怕也是茫然不知其中的缘由。
***
东条祭将回到饭店后,黑鸷一一将心中的疑问说出。
“你是否曾经和人结怨?”
思考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我从没和任何人结过怨。不过,在商场上的竞争本来就是钩心斗角,若真要严格说起来的话,商场间的敌人是不少。”东条祭将在商业界的作风一向强硬,不免会得罪不少人。
“那就麻烦了。我已经请朋友帮我调查那个叫黑狗的人的身份,以及和他接触过的人,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黑鸷忽然一改严肃的表情,语气中带点赞赏的意味:“没想到你的身手还不弱嘛!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人,的确没辜负这般高大的身材。”
东条祭将苦笑了一下,“和你比起来还是逊色得多,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身手竟比不过一个女孩子。”
是和你一样的大男人。黑鸷在心中暗暗纠正东条祭将的话。
“别再自怨自艾,我做这行若没有三、两下怎么成!就像今天这种情况,若没有好身手,早就隔屁了,还混得下去吗?”黑鸷转了个话题:“不过,你这件案子并没有原来那么简单。”
她该不会是又想加价了吧?东条祭将暗忖。
“我们立刻回台湾,没把那幕后主使人揪出来,我实在不甘心。”黑鸷恨恨地一拍桌子。
回台湾!?唉,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台湾的媒体将会如何报导这件事情,毕竟他是堂堂龙腾企业的老板,媒体怎会不将他的事大肆渲染、加油添醋一番呢?看来他又将有好一阵子不得安宁,而且眼前这个怒气填膺的美女,更会成为众所注目的焦点,到时可能连远在日本的家人也会知道她的存在
第四章
他们一走出中正国际机场,一群记者便蜂拥而上,挡住他们的去路,镁光灯不断地在他们身上闪个不停;而记者们更是争先恐后的问着问题,好似生怕会抢不到最新的新闻似的。
“东条先生,听说您在香港遭人围杀,您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您是否会和人结怨,否则怎会发生这种事?”
“请问您身边这位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说她是您的未婚妻?”
“东条先生,据说那些流氓是你们二位空手制伏的,有没有这回事?”
“听说您还有一位从日本远道而来的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而且还是您原来的未婚妻?”
“那您身边这位是否就是你和日本女友之间的第三者?”
“东条先生,请问在你的心目中,这两位小姐哪位才是你最佳的结婚对象呢?”
面对记者们口不停歇地问着各种问题,东条祭将只以“恕不奉告”、“请让路”等语回绝所有的问题。
黑鸷在他的保护下,缓缓地朝大门走去。
东条祭将的动作不断引来更多镁光灯的闪烁。
只是,东条祭将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她一定不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他不管记者们会如何臆测,或是如何加油添醋的撰写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反正他就是不愿让她受到伤害及打扰。
黑鸷看着东条祭将紧抓住自己的手,并且还一直为他挡住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镁光灯,心中真有些感谢。
但任凭东条祭将怎么挡,还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将他整个人都照进去,而且焦点放在两人紧握着的双手。
他心中暗叫惨,这下子一上报,他的事更是没得藏了,不用等老爹为他宣传,光这些报章杂志的猜测与渲染,再加上两人状若亲密的照片,他的糗态不被那些死党当成笑话看才怪。还有邻居那些三姑六婆的口语相传,他的下场说有多惨就会有多惨。这男人偏又死命抓着他的手不放,他真的快“起肖”了,不禁有点后悔接下这个案子。
两个人想冲出这群记者的苦苦追问,却因记者人数不断地增加,导致两人只能以龟速缓慢的向大门口前进。
黑鸷真的快受不了这些烦人的记者,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情绪似乎都快要爆发。
东条祭将见她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心中暗叫糟,他害怕她会放弃这个案子,而从自己身边离开;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他更是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快速地往大门口推进。
顾不得记者会如何臆测他们的关系,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她,不让她有借口放弃这个案子。
记者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反正他根本不在乎记者对自己的评价,现在他比较在乎的是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黑鸷真的快疯了,他可真的从来没这么出名过。他想着该如何快点逃离这些记者的追问,明明大门就在他前方不到两公尺的地方,为何这段路却好像比两公里长,怎样都走不到出回?
于是他也顾不得在这个“文明社会”中被看到视为“古早人”才会有的功夫,揽住东条祭将的腰,使出他从不轻易使用的功夫,带着他“飞”出记者群的围堵;他们瞬间就飞掠出大门,然后飞也似的往停车场奔去,留下一群愣在原地的记者。
“天啊!那不是轻功吗?真的有人会轻功?原来轻功真的存在。”最先反应过来的记者说出了刚才看到的不可思议的情况。
继这位记者的话之后,记者群立刻出现很大的骚动。他们都亲眼看到真的“轻功”,而不是在拍片;他们持续地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根本忘了他们最先的目的。
东条祭将也被刚才的情形吓住,那是真的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整个人便飞了起来,瞬间就逃离那群记者,来到停车场。
黑鸷的呼吸有点急促,多带一个人使轻功几乎要耗掉他一半的体力,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以前都只有他自己一人,所以轻松得多。
看着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黑鸷,东条祭将的心有些刺痛,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黑鸷被他这个动作吓得愣了一下,一会儿才回过神推开东条祭将。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