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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帅啊!”臂膀被人拐了一下,唐欣唏嘘道,“你知道吗?他就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婿,凝海有名的青年才俊,城南的奥体中心就是他的大手笔呢……当初他和老板女儿结婚那可是轰动凝海啊。。。。。。”唐欣的话我没有听进去,只觉得神思恍惚。
还好,一天工作下来,同事们对我的态度看我的眼神都和往常无二,看样子新任接班人并没有让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我稍稍松了口气。
这天是周末,五点半刚到,唐欣就打开化妆包,像往常那样开始化妆,刷睫毛涂眼线。
“明媚姐,”她凑过头,“我晚上有个约会,但是我还要等质量部的报告出来我才能回复邮件,待会你帮我回复一下好吗?”
刚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张琳也压低了嗓音,“明媚,我要去接孩子,这个资料我看不大懂,你日语好,帮我翻译一下吧!下星期我给你带好吃的啊。”没说完她就摆摆手扭着屁股走了。
我摇了摇头接过了手中的东西。
我们亚洲一部总共四个人,除了经理就是张琳姐、唐欣和我了。
唐欣是中专毕业,专业并不对口,但是她是财务经理的亲戚,财务经理又是老板熟识的什么人。而张琳姐,原是做导游的,年纪大跑不动了便托关系进了这个公司,她们业务不熟却和上面沾亲带故的,所以,老PETER便将部门百分之六十的业务都交给我这个什么背景也没有的人做了。(我和陈伯一家的特殊关系并没有让他们透露。)
回到家里已是八点多钟,家里黑漆漆的,文静和她的那位度假去了,这个周末不会回来。
沙发上坐了下来,偌大的屋子收拾的敞亮利落,可是却觉得少了点什么。钟泽说他经常会过来留宿,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独居的。愣愣的出了一会神,我拿起了电话。我有这个习惯,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想和妈妈煲一个电话粥,问爸爸的身体怎么样,问弟弟有没有按时吃药等等。。。。。。
妈妈也还是老生常谈,让我多注意身体,有合适的赶紧处个对象,电话接到一半又被爸爸抢去,他现在和妈妈一样的絮叨:“明媚,没事常去看看你伯伯和阿姨,人家帮了我们的忙,我们可不能忘记啊……”
心绪又烦乱起来,我说不出话,随便应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星期一早,起迟了,可能这几日夜里总睡不好的关系。
依旧穿着高跟鞋飞快的下楼,上车,下车;再上车,下车,然后朝公司飞奔而去。
往日喧杂的大厅今天却人迹罕见,肃静异常。我刷卡后快速进入办公室,可等我进去了,又是一脸诧异。唐欣和张琳一般都会姗姗来迟,而现在她们居然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部门经理PETER则坐在最里面的座位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喝茶看报,而是埋头在写着什么,这可真是奇迹。凤凰集团虽说是一家民营企业,但是经营十几载,到现在也和机关单位差不多了,大多数人在这里就像养老一样。
也许这就是生存之道吧,新任领导刚刚走马,看来我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还是没完没了的报价、合同、交期;不久人事部张咪又过来了:“明媚,我们经理有请。”
心里有些惶惶然,推开经理室的门,“马上就让她过去吗?好的,我知道了。”放下电话,经理的脸上堆满笑容。
“喜讯啊;明媚,赶快收拾东西上楼去吧。”
“上楼?”我如坠云雾。
“新任总裁卿点你为他的秘书。”经理一字一顿的说。
同事们得知此事后看我的眼神却是让人疑惑的,张琳的脸色变了一个来回,仿佛再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外来人也有门路,藏的够深。”唐欣则说,“明媚姐,这下你麻雀变凤凰了,上去可别忘了我们啊。”
凝海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可能因为历史和经济水平的原因,即使当地人自身条件一般在外来人面前有着与生俱来无法隐匿的优越感,虽然我并不认同他们的这种盲目优越,但是,一个平时在她们看来没有什么背景的外乡人,忽有一日摇身一变,她们就会说不出的不舒坦。
其实,她们不知道。
十分钟后,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心绪,来到我前几日刚刚来过的地方。
宽敞的大厅,有鲜亮的绿色植物,整面的玻璃幕墙,我穿过外面的秘书室径自向里面走去。
“姐夫。”对面的大玻璃镜又印出了自己的影子,同样的清秀温和,却有着与那日不一样的心境。
“不要这么叫我,就叫我郭总吧。”
“哦,郭总,“我清了清嗓音:“我的专业是日语,秘书并不是我的强项,我想,你可能弄错了。”
他这才抬起头来,他的脸属于有棱有角,轮廓分明型,有点像钟泽勾勒人物时的那寥寥数笔,虽然笔画不多,可是人的刚毅和力度却能跃然纸
上,“没有人生下来就会做事,”他说道,一边不耐的翻动着手中的资料,“出去吧,桌上一堆工作还等着你去做。”
“我……”
“再说,”他嘴角一动,牵出一股不屑:“你认为我还会允许你待在原来的部门做以前做的事吗?你觉得这可能吗?你应该反省反省自己的良心,去看看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让你来这里已经善待于你……”
窗口的绿萝随风摆了摆,屋内静谧又祥和,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爆裂。
晚上,当文静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仍旧坐在电脑前头脑一片混沌。
“明媚,赶紧过来!”文静在电话那端叫嚣,“今天的场子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文静是我的死党,也是我最要好的同学,我们从小学时代就一直保持着持续而热烈的友谊。当初我电话里的一声哽咽,她便辞了工作追到凝海陪我来了。她现在在一家装饰工程公司做业务,她的那个老板人曰老齐,其实老齐人并不老,只是熟识他的人都这么称呼他罢了。两人工作搭档,日久生情,她现在是老齐的情人。
文静对他也真是掏心掏肺,为了业务她是豁出去了,以前不喝酒不抽烟,现在烟酒都来,以前虽说打扮前卫本性却守旧,现在为了能谈成业务,你就是场面上揩她点油,调戏她一两下也不是不可以。
今晚这么兴师动众的让我去,肯定又是逮着哪家大客户了。
顶楼包间里金碧辉煌,奢华大气,水晶吊灯自上垂泻,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镀金壁画。
除了她和她的那位,熙月姐也在。原来今天又是由熙月姐引荐,她认识文静即将谈的大客户也就是亚易的老总,而今天亚易宴请税务局的人,熙月姐让文静他们参与,这样一石二鸟。其实熙月姐已经帮了老齐不少忙了,不过我想也不是白帮的吧!
“告诉你啊,中间那个是亚易的李总,旁边的是税务局稽查科的王科,再旁边的是管理科的赵科……记住,你今天可要陪李总多喝几杯。”
饭桌上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加上熙月、文静和我这三位别有用心的美女煽动,更是将酒宴的气氛推上了一波又一波。数旬后,“李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啊,”管理科的赵科又端起了酒杯,“我再敬你。”
刚放下杯子,王科那边又端起来了,“小李真是好酒量,来,我先干为敬。”胃火辣辣的,先前没吃什么东西就喝这么多酒,我的胃在抗议。
这时,李总发话了:“小齐,这样吧,你们回去先做个工程
预算让我看看,我们再进一步详谈。”老齐就想做成他们的业务,听他这么一说,自是高兴的不得了,文静那也是誓死发挥,立马完成了任务,看我犹豫的样子,她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她的意思,其实已到了自己的底线,本不想再喝,但是,为了好友我只能吸气准备再战。
看着面前的杯子,我正要端起。
一只手伸了过来,桌上的酒杯随即消失了。
“我的酒桌上不需要女人陪酒。”耳边响起低柔舒缓的嗓音。
我愣住了!
身子像是被人点了穴,紧接着,是心脏急速的跳动。
虽然,这里很嘈杂;虽然,大脑已被酒精烧的迷糊;虽然,意识已有所飘散。
但是,我知道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听得出他的嗓音。
一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
“钟泽。”我起身呼喊。
“啊,钟总,你们……原来认识啊?”有人问。
文静嘴快,“那当然,明媚是……钟总的女朋友啊。”
钟泽将我按回座位,“是啊,我女友李明媚,她不太能喝酒的,大家就不要勉强她了。”
这下好了,再没有人找我喝酒了,他们都盯着钟泽了。“钟总,真是没有想到,您百忙之中能够大驾光临,我非常荣幸……”王科忙不迭的起身。
“钟总,下次如能有幸的话,希望您能够……”
“钟泽,你不是在乐宁上班的吗?”散席后,我一上钟泽的车就好奇的问他,想到他执掌乐宁的,怎么现在和亚易扯上关系了。
“乐宁是亚易下属的子公司。”他的面容柔和,窗外射进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熠熠闪烁。
“那这么说……你现在高升到总部了?”
“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亚易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一想到连税务局的人都那么一副巴结的样子,我有些奇怪。
“跟汽车、电子和轻纺业有关。”
“这么多行业啊……你们家岂不是忒有钱?”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我貌似纯真的样子。
他突然哈哈笑起来,转头看我:“钱嘛……有几个吧。”
此时的我,将脸转向窗外,心中不自觉的窃喜。
车子的速度放缓,咏梅山庄几个金色大字在月光下幽幽闪着光,车子一直开到我住的楼层前。
“……今晚你还住这边吗?”我问他,一边暗自祈祷。
“今天不需要。”
“那等我进屋后你
再走哦!”
一直走进屋内,来到窗边,看着站在楼下等着的那个人。那个人,站在夜风中,正抬头翘望,英俊的脸即便匿在暗处也照旧摄人心魄。知道吗?我多想和你待在一起,多想和你聊聊天,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和委屈告诉你,多想得到你的安慰和鼓励,又多想靠在你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这可以吗?
这似乎还不是我的权利,因为你还没有赋予我。。。。。。
、第 8 章
清晨,是我最喜欢的时刻,小时候就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乐观的,即使遇见了霉运的事我还是会笑脸以对,依旧早起,读日语,背单词。凝海是国内东部的一个有着一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不像我的家乡只是一个小县城。县城的生活闲散安逸,从城东到城西骑车也就二十分钟,大家都是迈着闲适的脚步走自己的人生旅途,而凝海就不同了,生活节奏紧张,连走路都带着小跑。
依旧九点正,准时进入办公室。
现代化的办公场所整洁清爽,茶色的窗玻微敞,有风儿落进,窗台上放着一盆天竺葵,高高的杆茎上球型的白花开的正盛,它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天竺葵是为数不多的几乎全年开放的花卉,此时花儿正怒放着,我拿起水壶喷水,雾状的水触到枝叶上,霎时更显鲜亮。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放下手中的水壶,便听见有人叫我,“李明媚,给我泡杯茶。”
茶盘上放着龙井,将郭总的杯子拿出来抓了茶叶放进去,冲水。幼时,家里来人爷爷经常让我去泡茶,说茶水不要多过杯子的百分之七十,要盖上杯盖双手奉上才显得有礼貌。
我恭敬的递了进去,郭总却永远冷着脸坐在那里,端起杯子,吹了口气,随即皱起眉:“怎么这么淡?”
我一听,便将杯子取了回来,出去,将杯中的水倒掉,又加了些茶叶,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