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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立即尖声叫起,“妈妈刚刚退休了,怎么会劳累?”
弟弟不再说话,却依旧低着头。
二姑看向门口,见父亲和医生还在说话,便低声说道:“你不知道,你走后你妈就瞒着你在前面的一家工厂做包装工,每天上午八点要做到晚上十点,她辛苦不说又担心你弟弟和你爸中午吃不好,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去买菜,将菜洗好弄好才去上班,晚上回来还得帮你弟弟熬药。。。。。。”说着这里二姑又抽泣起来,“你妈本来身体就不好,应该是累的,你妈太累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我知道妈妈是为了谁,她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弟弟将来的手术费,她已经置自己的健康于不顾。
可是,妈妈
,还有我,还有我呢!你怎么能这样啊!
一个晚上,我们都坐在妈妈的病床前,大家的双手都紧握着她的,仿佛不握紧,她就会立刻从我的身边挣脱开,永远脱离我们的视线。虽然医生已经下了好几遍病危通知书,但是!但愿上帝能可怜我们,不要带走我们的亲人。
迷迷糊糊间,我的手动了一下,我听到爸爸在旁边嚷道,“明媚。”
我立即抬头,“小……俊……”妈妈微微睁了眼,看见我她无力的眸瞳现出光亮,我俯身靠了过去,“妈妈,我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啊。”我急切的看着妈妈。
“小俊……小俊……“妈妈只无力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妈妈,我听见,我听见了。”
“小俊在这里,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你就放心吧。”爸爸早已泣不成声。
死神并没有同情我们,还是在凌晨时分,带走了我们的母亲。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我就一直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每天除了做饭,吃饭,就是上不远处的凤凰山。
山里人少,正好能平复自己的心绪。
母亲出身悲惨,自小就逢六零年的自然灾害,一家五口最后就只剩下她,后来她跟她的叔叔过,一天的学也没上过,一天的好日子也没过过。
从前,我经常想,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是没想到……
“明媚啊,现在你妈走了,家里就剩下你爸爸和小俊,你就别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吧。”二姑的话在耳边响起。
是啊,还有必要再出去吗?不禁问自己,要寻的人儿没有寻见,要挣的钱没有挣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人生的下一步该怎么走,我的下一站到底在哪里?回凝海究竟还有没有意义?从前的追逐和想法还有没有必要固守。
浑浑噩噩中过去了好些日子,只是在母亲离去的第三天打电话跟公司续了假,然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直到这天,我接到他的电话。
“怎么样?还好吗?”那个人在电话那头说,这么多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竟觉得陌生了许多。
“哪天回公司?”
“那我……就下周回去吧。”我竟这样回答了他。
“好,一切处理好再回来吧……回来之前告诉我一声。”
就这样,在母亲离去半个多月后,我终于决定打点行装回凝海。
不管怎么说,即便离开,没有了结的事情也总要做个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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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终于到站了,我又看到了那些密密实实的高楼大厦,和那些久违了的城市气息。一切依旧,可是又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呢,变的让人无法追回。
随着人流向外走动,迈着机械的步伐和一颗已经麻木的心。
检票口排队,有零星的东西飘在眼前,落在毛发和脸颊上,原来是雨,居然又下雨了。人的心情不好,连老天也会来陪衬。出口处站有许多人,他们的头上身上湿漉漉的,有的人翘首观望,有的人手中高举着牌等候他们期待的人。可我知道,这些都与我无关,不仅现在,从此以后,我人生的长海里少了一个人对我翘首观望。
嗓子又开始哽堵,我咽了咽口水拖着行李箱向前走去。
那个走道并不长,我回避着那些焦渴的搜寻目光,就快到尽头了,我将旅行箱收起,一个抬头我却愣住了。
因为,前面的人群里我看见了一个人。
我有些不可置信,眯了眯眼睛。郭总经理站在那里,黑漆漆的夜色里,黑压压的人群中,那件黑色的衬衣并不突出,可我却看见了他。他的面孔有些瘦削,目光却奕奕有神。他的腰板挺直,因而更显健硕挺拔,他就那样站着,说不出什么特别的原因,但是他就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我只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和我有没有关系。
只是瞬间,他就走近拎去了我手中的行李,我只好跟着他往前走,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拐弯口停着他的轿车,他打开车门,我钻了进去。
彼此没有讲一句话,进了车内我安静的坐在那里,大脑仿佛混沌停止运转,又似乎是累了我居然眯盹起来,他将我带向哪里我也不管,仿佛漫漫未来路我都不关心。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我甚至都没有问他是哪里就和他下了车。
好像是一个很高档的小区,一切都是新的,包括那个打开后进去的地方。
家里居然开着空调,桌上摆着点心和水果,屋内还有淡淡的香气。
我并不客气,脱下外套就盯上了茶几上的东西,太饿了!开了七个小时的火车,从中午到晚上,我狼吞虎咽的吃着。
吃饱了,我才注意到他,见我看他,他慢慢走到沙发旁在我身边坐下。
人的情绪似乎饥饿的情况下有所收敛而在保暖的情况下便会爆发,我的悲情忽然倾塌而来。
我瘫软下去,眼泪溢上了我
的脸,我伸手捉住他的,他也反握住我的。
怎么就这样变了呢?上次我回凝海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我一到这里她总要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平安到达,有没有吃过,让我早一点休息等等,可是这一次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怎么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呢?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
我呜呜的哭起来,我嘤嘤的哭泣。他将我拥进他的怀里轻拍我的背,他不作声就这样听我发泄。
我开始诉说,说我的痛心,说我的愧疚,从我小时候妈妈给我们烙烙饼到长大后妈妈送我上大学,说顷刻间我能记起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 15 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房间内寂静无声,空无一人,薄纱的窗帘将明媚的阳光挡在了屋外,我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大床上。
床头柜上留着一个字条:“我去公司了,冰箱里有吃的。在家多休息,晚上等我回来。”刚劲有力的字体,是郭总的笔迹。
我这才下床,走出卧室,浏览起来。
客厅很大,足有一百多平方,欧式的水晶吊灯披垂而下,大理石的桌面镜子般闪亮。沙发的对面是一副超大的电视幕墙,用的背景材料像是我见过的一种汉白玉,茶几周围铺的长绒地垫让我有坐上去的冲动。客厅和餐厅相连的是一面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玻璃,景观阳台上甚至摆着一个超大的浴缸,我想这便是所谓的观景浴缸吧!
眼前的一切奢华高调,处处彰显高贵;不知道郭总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处住宅,我感到疑惑。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回自己的住处,毕竟还和文静住在一起,毕竟已经回了来。
但是,或许因为我累了,或许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有些不通情面。所以中午,我只是在冰箱里随便找了些吃的就倚在窗台上望着窗外发呆。
下面走道的栅栏里伸出了一朵朵的蔷薇花,花儿挣脱栅栏的束缚争奇斗艳,竞相绽放,各色的花儿像极了家里妈妈种的月季,小时候妈妈就喜欢培种花草,供销社大院的一角有我们种的几十种花卉,每当妈妈打理花儿的时候,我们就围绕在她的身边玩耍、打下手。婆娑的绿意中我似乎看到了从前,我又闻到了那淡淡的花香。。。。。。
天黑的时候,门锁咔哒的一声响,我便知道是谁回来了。
心莫名的紧张起来,仿佛白天刻意回避的东西再也回避不了,仿佛知道有什么不寻常的事物在等待着我,仿佛明明预料却又逃脱不了。。。。。。
当郭总看见我的时候,我还是倚在卧室的窗口站着。
他站在卧室外面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面孔,“走,我们出去吃饭。”
一个小时后,我们从附近饭店吃完饭回来,走在路上,只听到彼此的脚步声,离房子越是近了就越是沉默。
那是一扇白色雕花的门,他将钥匙递给我。
心又开始莫知名的紧张,打开门,走进屋内,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力道便将我旋转过去。
心狂跳不已,被他紧紧抱住,我的脸贴着他的衬衣,身体像僵尸般挺立,那淡淡的烟味熏得我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反抗亦不知道回应,
只感觉箍着自己的力道好紧好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上才有了松弛的感觉。
“以后你就住在这边了。”他淡淡的说道,这是一句肯定句,一切顺理成章。
“明天就把东西都搬过来。” 我只是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其实从昨天晚上,冥冥之中,我就已经预知会发生什么。可是仍不知道一切会来的这么突然。
“哦,我去下浴室。”说着,我从他的怀里挣脱,飞快的冲向对面。
浴室很大,那个超大的浴缸像个小游泳池,可是我无心在里面洗浴,只是站在旁边冲了一会儿澡,水儿清冷,唰唰流淌,希望它能够我浇醒我此刻昏胀的头脑。
当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郭耀飞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冲浴的半个多钟头,头脑清醒了很多,我又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我决定问出心中的疑问。
“郭总,”我开口。
他抬起头,他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清冷满是柔和,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里有些许玩味。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吗?” 费了很大的力,我终于说出心中的疑问。他近来的表现太过奇怪,和他从前判若两人,前后一连贯,我不免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怔住,放下报纸,笑了起来:“我想让你做我的什么,以后你会知道。”
“过来,坐下。”看着还在怔忡的我,他拉我过去,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腿很结实,可坐在上面我如坐针毡。
拿起我的手,轻轻摩挲,“看,你的手这么小,我的手是不是比你的大很多。”他的嗓音喑哑,透着慵懒。我低下头,却无心看他的手。他的五官依旧俊美,侧面的轮廓依然硬朗,曲线依然深刻,我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端倪,可是终究没有发现什么。离他那么近,他的眼睛还是那么黑,暗涧一样深不见底,一圈一圈的似乎把你的目光吸住,再也不能挣脱。
从来没有离异性这么近过,我又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那烟味甘冽甚至带有一丝清香。其实我并不排斥烟味,小时候爷爷就喜欢抽大烟袋,他喜欢一边抽一边拿着烟杆在我的面前晃悠,“梅梅,再不乖,我就抽你的屁股!”现在,我甚至觉得这烟味很好闻。
头被人往前一用力,他便开始吻我。
我开始抖起来,我手足无措,我无从应对,从来没有被人吻过,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潜意识里我在反抗,想推他却用不上力气,想呼喊却发不出声,只有茫然的令
时间一点点消逝。
直到一切结束,我仍然抖得厉害,我用力按捺住自己:“郭总,”我的声音抖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不想做……小三的。。。。。。”
文静的行径我一直是不赞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