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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在看什么?”他轻咳一声,然后很自然地靠近她,将她带进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的腹部。
寒若雪回过神来,正要俯身行礼,却看到他身侧的凌星,眼中似在喷火,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尤其是在看到她的腹部时,那眼神更是恐怖。
“若雪叩见王爷、王妃!”她想脱离南宫律的怀中,试了几下却仍是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她便放弃了,只好微微曲膝,低着头向着凌星的方向拜了拜。
她不敢抬头,怕看见凌星那怨恨的眼神,她不明白怎么今天南宫律会把王妃也一起带来了?难道,是要羞辱她?或是羞辱王妃?
男人的心,还真是说变就变,明明之前很喜欢这个人,现在却如同仇人一般,让人费解。
凌星心里那个恨啊,如果自己的孩子现在还在,一定比眼前这个女人幸福多了。她凭什么这么幸运能生下孩子,她凭什么可以做娘,一个妓,女,她哪里配。
南宫律见目的达成,心情甚好,他搂着寒若雪的肩膀边走边说:“若雪来王府几个月,本来应该是去给王妃请安的,可本王心疼啊,你这肚子里可是本王的长子或者长女,哪舍得你奔波劳累,所以今天请王妃过来走一遭。有没有打扰到若雪?”
这是挑衅!
寒若雪头低得更低了,不敢应声,不敢抬头,只希望这段路赶紧走完,这两个人也赶快离开才好。
寒若雪以为凌星一定会趁机找些麻烦,可奇怪的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一直安静地跟在南宫律身边,虽然眼神很可怕,但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这使得她稍稍放了些心,三个人一直在竹苑呆到月上柳梢,然后用过了晚膳,这才由黑豹引着,送走了凌星。南宫律如往常一般,留宿在竹苑,一夜安眠,不需多话。
只是平静的日子终会结束,寒若雪以为凌星因为南宫律的关系不敢对她如何,却不晓得,只是当时不动手,日后,她会变本加厉的将这些痛苦还给寒若雪!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杀意
那次凌星来后,寒若雪着实地防备了几天,每日用膳前也都用银针试过后才敢食用。房间里如果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物品,她也会不放心地再三查看直到确认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
不是她太过紧张,而是她现在对人心已经完全不信任了,那天凌星走时狠毒的目光常常会令她做噩梦,梦里凌星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刺向她,可她并不觉得疼,直到她顺着刀的方向看时才发现,她刺的是自己腹中的孩儿,所有的痛和折磨都由那小小的身躯承受着。
她不允许,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要幸福,要快乐。哪怕没有荣华富贵,没有锦衣玉食!
她现在住的苑中苑平时只有她一个人,一日三餐都会由黑豹送过来,而日落时分南宫律便会准时来到这里,陪她一同用过晚膳后,便默不作声的或者是在灯下看会儿书,或者是直接上床睡觉。
他好像特别疼爱她腹中的孩子,因为她再回到宁王府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令她还白白担心了几天,生怕再因为他非人的折磨而伤到了她的孩子。
南宫律就像个隐形人,只是每天睡在她身边,不同她交谈,他也当她是个隐形人一般,只是那次凌星同他一起来的时候,他才装作很亲近她的样子。
寒若雪觉得这样也挺好,起码她可以不必担心孩子生下来没人疼,就算是要过继给他的王妃——凌星,起码还有他会疼这个孩子,不是吗?
至于冷朔华和莫邪口中所说的秘函,她也试着在南宫律沉睡之后去找,可每次她稍有动作南宫律就会醒过来,真的是十分警惕。
那秘函到底记载了什么,她真的没兴趣,只是,如果是他们都在意的东西,她是不是可以拿来当保命符?保她孩子的命!
寒若雪睁着眼睛看着漆黑屋顶思绪不停地飞转着,此时已经是秋季,天气渐渐地冷了,外面好像正呼呼地刮着劲风,使得房间里也异常的清冷。
她扭过头看着旁边沉睡中的南宫律,太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隐约可见他的眉毛紧锁着,似乎在睡梦中他都在苦恼着什么,痛苦着什么。
冷朔华说秘函一直被南宫律贴身藏着,可是会藏在哪里?这几天她接连收到几封密信,都是在催促她,有冷朔华送来的,也有莫邪送来的。
他们不是同伙吗?莫邪不是为冷朔华办事的吗?很多疑问游荡在寒若雪的脑海中,挥不去又参不明白。
她抬起手刚刚要碰到南宫律的里衣,却见南宫律突然大喊一声,然后直直地坐了起来,吓得她连忙缩回手去,闭上双眼假寐。
南宫律拭了拭额头,摸了一掌的汗水。
最近他总是睡不踏实,不停地做噩梦,梦中一会儿被一个黑衣人追杀,一会儿又被柳如风追问,还有父皇不停的咒骂声,还有一阵阵的耻笑声……
他们一个个都在看他的笑话吗?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成为胜者,将他们踩在脚底下,为所欲为!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来到寒若雪已经高隆的腹部,只有这个,是他这辈子再也拥有不了的。一个孩子,流着他血脉的孩子~
笑吧,笑吧,尽情地耻笑吧。他突然目露凶光,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让风无情地吹打在他脸上。他紧紧在攥紧了拳头,望着漫漫黑夜,诡异地笑了。
皇宫
在皇宫内一处废弃的破屋内,一人背手而立,一人俯身跪立,呼啸的风透过破旧的门窗不停地吹在两个人的身上,可这两人似是觉察不到,一直静静地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久久地不曾开口。
立着的人一脸愁思,望着窗外的黑漆漆的夜黑,无限感伤,他似乎内心十分纠结,眉头皱了又皱,始终难以松展开来。
而跪着的人却是挺直了腰板,脸上蒙着黑巾,没有丝毫的卑*之态,只见他直直地抬着头望着前方立着的男人,脸上一抹讥笑一闪而过。
立着的男人终于看够了外面的风景,他转过身来,有些疲惫地问向地上的男子:“秘函拿到了吗?”
“还没有。宁王警惕性很高,恐怕还得等等。”
“你说。那封秘函怎么就跑到律儿的手上了?是无意间得到的?还是?”立着的男子侧了侧身,满脸的不解。
“草民不知。皇上恕罪。”
原来,那立着的男人就是当今的圣上——南宫律的父皇。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秘信,竟然被这么多人窥视呢?
皇上听到男子的回答轻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为何始终不想做官来帮朕?是不是心中还有恨?”
“草民不敢。”男子回答说。
“不敢?哼!你有多少不敢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在心里藏点怨恨还不敢吗?不过朕也不怪你。这是朕亏欠你冷家的。你现在愿意为朕效劳,处理一些暗里的事情朕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万事不要太过!你想做什么,朕不会过问,甚至还会帮你,但是如果你想在皇族内兴风作浪,藐视帝皇的威严,朕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皇上走到男子的面前,弯下腰一把扯下他的面巾,冷朔华冷静无波的脸就*在了空气中。皇上看着他的脸,继续说道:“那个叫寒若雪的女人找到了没有?”
冷朔华拱手答道:“还没有。”
“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让人费这么大的劲去找。是你的手下太没用了?还是她藏的太好了?”皇上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更加的愁闷,只听他问道:“听说,贤王一直奔波与宁王府和冷府之间?”
“是。”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为了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凌星、寒若雪……都该死!”皇上恶狠狠地说道。
冷朔华的脸色变了变,仍是平静的答道:“草民明白了。草民这就去安排!”
说着,他慢慢退了出去,飞身来到一处干柴堆旁,在残破的墙体上敲了三下后,便闪身*了地面上打开的一扇暗门内。
正文 第四十章 有人陪着很幸福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深秋一过便是寒冷的冬季来临。
寒若雪的房间升着火炉,旁边还放着一盆炭火,整个房间都处在温暖之中。她安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缝制一件婴孩的衣服,这是近来她每日的必修课,虽然南宫律说这些东西王府里已经准备妥当了,可她还是不放心,或许是不甘心。
她要让自己的孩子穿*亲手做出来的衣服,要让孩子全身上下都充满她的味道。那,是她的孩子。
相对于寒若雪的安逸,王府中近来正笼罩在阴郁之中。宁王妃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几乎都不能下地了,而南宫律的脸更是愈发的难看,就算仍然每天晚上睡在竹苑,也是一言不发,比之前更加的沉默。
寒若雪不知道太多的外间的事,也没有人告诉她最近王府里的一切,所以她只当是南宫律情绪无常,他都不介意同一个孕妇整日睡在一个榻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用常理能说清的。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愈加的冷了起来,呼呼的寒风在房间外呼啸,令寒若雪竟有了些不真实的感觉。平静来得太突然,幸福来得太突兀,这样平静的日子,不就是她一直所向往的吗?
虽然,少了一个关心她,宠爱她的男人,多了一个每天都阴沉着脸的男人。
她走到窗前,慢慢地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顿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连忙抬手抓紧衣领,免得风顺着领口灌入衣服中,冻坏了腹中的胎儿。
“下雪了!”她忍不住低喃出声。
透过窗缝她看到竹林完全被覆上了一层白,仰望天空,更有鹅毛般的雪花正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白洁纯净,将一切肮脏掩埋起来。
她另一只手抚上高高隆起的腹部,眼神越来越温柔,慈爱而安祥。
只听她开口轻轻地说道:“孩子,你就像是这轻舞飞扬的雪花,降临到人间,陪伴娘度过这一生。”是的,她的孩子一定是上天派来陪伴她的。
老天爷知道她的想法,怕她寂寞,怕她孤单,怕她受苦,于是送来了这个孩子,陪她度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有人陪很幸福吗?”门突然咣当一声被人猛地推开了,肆虐的寒风猛地吹进了房间里,只是微微打开的窗户也被强风吹得大力摇摆着,无论寒若雪怎么关都关不严。
她将整个身子靠在窗户上,这才费力地算是关上了那扇窗,然后是一阵眩晕,她缓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最近身子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容易累。经常是使不出任何力来。而南宫律像是害怕再出现一个香儿,从她回到宁王府再也没有派任何丫鬟或者嬷嬷来伺候她,只是黑豹在送饭的时候会来。
算算日子这几天她也快生产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安排一两个产婆帮她接生呢?应该会的吧。寒若雪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房门外,一脸憔悴和愤怒的凌星,眼里有几分诧异。
“你怎么会来?”这个时候,她也忘了贵*之分,不解地看着凌星,猜度着。
这个竹苑没有南宫律的允许可是不准任何人*的,难道是南宫律派她来转达什么话?可是看她这个样子,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越想越想不通,她觉得那阵晕眩感渐渐消息了,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向凌星走去:“王妃娘娘是来传什么话的吗?外面风大,王妃请进来!”
凌星闻言,脸色更加惨白,她走进房间,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炭火盆说道:“哼!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