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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把帖子压在能把鸟闷出来的《今谈商器鸟兽纹》之下,不料,
少卿却在这时从厨房跑了出来。
「什麽东西?」他质疑的挑起一堂浓眉,我乖乖的证物奉上。
「你说,这回石蓝嫁的是她欢喜的人吗?」仔细的观察那脸山色,为了自保,
我决定卑鄙地把话题转换到别人的太太身上。
「谁管得那个疯婆子?」少卿不经意的贼笑一声,放下抹桌布,抱住我又偷
偷窃笑起了来。
在亲吻的空隙中,我发现了一个很糟糕的事实:少卿不许我和别人结婚,可
也没说要跟我结婚……
真贼!
唉,算了吧,反正……。
拍拍,什麽鸟兽纹不知在何时被踢到地上,随著清风,翻起了页面。
+++++++++++++++++++ 嗯,呵呵……
唉,其实……
嗯,还很忙……
以本篇记愿某人的幸褔长寿。
告别式
得了这个病,我不想,少卿也不想。
可是哦,人要死了,还哪里能留得住呢。
「少卿,你说我火葬不火葬好啊?」翻著少卿带来的杂志,我尽量用著没什
麽大了的语气去问,因为在这个房间中,不可受到刺激的人可不是我。
「你别说这种混话!」不出所料,他一开口就是骂,吓得我不禁吱声了,却
又像个孩子般握著我的手念道。「不要说………不要说了……」
是的,我就要死了。
我知道,可是少卿却不愿意接受。
「不说就不说嘛……」我无可奈何的在公众病房内拍著一个大男人的背,说
真的,这真是怪难为情的。
「少卿,少卿,少卿……」我念啊念,念啊念,念得嘴唇也乾裂边了,伏在
我身上的少卿还是不愿意起来,唉……
喂喂,就是情侣们再目中无人,你也得顾及周边的环境吧?少卿,你没看见
隔壁那位先生的家人眼珠都快跌出来了吗?喂喂……
没办法,以我这般软弱的臂力,还是等著被压死吧。
到後来,就在我想上厕所想得快要毙了的时候,少卿就开口了:「都怪你,
你为什麽说著这种不祥的话……」
你瞧他,开口就往别人推卸责任,多麽没承担啊这男人………
可是道歉这种事我做的习惯了:「对不起,少卿,对不起。」
对不起哦,因为我不想被埋到土里慢慢的烂掉,这多麽的呕心啊,还有,那
幅山地的多贵啊,听说就是用租的每年也上十万……算了,还是把我烧成灰,然
後把风一扬,那多麽的浪漫多麽的有意境啊,不过,我也有听说有人逆风放吹得
一脸灰的啦……
想起少卿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结果,某人再一次生气的压在我上头:「你笑什麽的笑?」
「没有……真的没有哦……。少卿!你看我眼睛!看我眼睛……我没笑什麽
啊……」
然後,少卿眼中的火光越来越烈,就在我以为「完了!」的瞬间,却又泄了
气似的摊倒下来。
他慢慢摸著我的脸说:「柱,你为什麽都不生气,你怎麽不生气呢?这样对
你,老天怎可以这样对你!你不生气,你为什麽都不生气呢……。」
啊,少卿,我当然生气过啦。
不过,还好,要死的还不到你。
那麽我就可以尽情在你宠爱里放松。
「你为什麽不生气?」少卿抱住我,喃喃的还是说那一句话,我不知道别人
现在有没有看我们,可是我却看不到他们了。
我看到的,只有少卿而已。
「若是我死了,你还会有别人吗?」然後,我跑题了。
「会!一定会。麦柱良你等著瞧,你死了我马上就找别人!」他信誓旦旦的
说著,握住我的手却抖过不停。「然後……然後我就带著他去你的葬礼……」
瞧他,本来还是很酷的,结果,又哭了。
「呜,你等著瞧,你死了,我就不要你……。」少卿环腰抱著我,怎麽甩都
不愿放,我既然没气力了,也就不管他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你当然要再喜欢上别人,好好的过活,然後死去。
因为,
我也是这般活过来,然後又死掉了的呢。
少卿,少卿,你知道吗……
我看向天花板,又摸摸那个不顾一切扑到我身上的人,好久好久,就像我们
一直在做这件事一样。我心里很平静,虽然有一点不舍得,可是亦足够让我放开
了,自自然然,就像我们当初出生那样……
只是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天啊,再怎麽说隔壁也不会以为我们是「感情很
好的兄弟」了吧……
++++++++++++++++其实我最不擅长第一人称,很别扭呢~~~~~
他我
我每天都杀害一个人。
很自然地,我为人所怨恨。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活著,他们就死去,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曾经有一个母亲,抱著她垂死的孩子向我喝駡,我没有反驳,我亦无需反驳,
不久以後,我让这个母亲随她的孩子而去。
其实我不明白人们为何恨我。死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
结婚,所有的叫他去结婚。
他明白,那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可是,他其实没有办法结婚。
换了在荷兰,也许可能吧?
他笑笑,换了杯酒。
他其实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不自然的事,而消灭所有的不自然正是一件
再自然不过的事,所以他应该停止,接著慢慢的推门走。
然而,他还是开口邀约:「喂,一个人?」
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喝酒的时候,会微为用牙齿咬紧杯边,几滴酒下来,在迷蒙的空气中,数
个男人吞了吞唾沬。
我有点喜欢他。
可是我活著,他就要死去。
我甚至听到他血管中每一个频率,他正鼓动心肺,在说:「一个人?」
嗯,我还是有点喜欢他,再自然不过。
…
他把房门关上,重新审视著那一位受他邀约的人。
假如人体的各部份都是按著一定比例成长的话,好吧,他承认自己有一点麻
烦——那家伙的宝贝他可能无法承受。
「洗澡?还是就这样?」压根儿没有理会对方的回答,他自行解了皮带。
「嗯嗯?」对方一动不动,哦,原来是一个呆头鸟。
没关系。他哼著愉快的音调,主动伸手去解开那人的裤头。
有什麽硬硬的东西正抵著他的手。
好吧,他承认他的麻烦大了。
一把牛肉刀正沿著男人宽广的背直下,冰冷无声。
…
假若我活著,他就要死去。这是早就规定好的事。
现在我有点想说脏话了。
看著他四肢瘫软,白目一翻,突然跌坐下来,满脸红颊的倒下,我实在有点
不忍心。
是下决定的时候了。
他活著,我就死去。
「喂喂,先生,你没有问题吗?」一个声音,几下来自脸颊的疼痛激醒了他。
「我是怎麽了?」他明白这是一个傻问题,其实答案不外是被洗劫一空,又
或是直接上了天堂。
这里的颜色都好白,难道他真的死了?
「不,先生,你没什麽,你好得很,你只是在酒店昏倒了而已。可是,伴同
你来的同伴身上被发现藏了攻击性武器,现在正被警方问话,你有什麽知道的吗?」
有人向著他这个病人嚷了一通,他轻微的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难道是那个打劫他的傻瓜救了他吗?
他拉住了来者的衣角,询问:「请问,那个人的名字是——」
真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是,甲形流感病毒……。
+++++++++++++++++++++++++++++
' 这回是二目发言'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恶搞。
增殖
1 「十一月是「流感」的高峰期,请各位同学要特别小心注意保护自己的身
体。」王国梁第二百次的在卫生教育课中念出空洞的课文。「各位要特别注意日
常卫生,多嗽口勤洗手,小心不要在公众场所留有自己的气味,在人多挤迫的地
方要戴上口罩……咳咳,叶敏聪!你来告诉同学们为什麽要注意?」
被点名的学生可怜巴巴地放下手上糖果纸,小心又极力地摆著老实的脑袋,
在有限的方圆内倾听著同学们虫蝇般吱吱的声响。他点一下头,似是十分明白了,
忽尔被老师的厉目一瞪,却又全都忘了。
空调的声音隆隆有力,叶敏聪热红了涨鼓鼓的脸,也不敢大声有力的回答:
「嗯………那是因为「流感」会害我们生病……」
班上的学生同时静默了一下,忽然不守秩序的大笑起来。叶敏聪的脸孔渐渐
吹成一个涨圆的气球,缓缓的就要爆开散出眼泪,在喧闹的笑声中,就只有王国
梁老师不为所动的问了下一个问题:「答得很好,叶敏聪。你再来告诉大家「流
感」是长什麽样子的吧?」
「它们……它们就长得跟我们人类一样。」叶敏聪低下了头,更是小声的回
答。
「嗯,对了,就像叶敏聪所说的一样,各位同学千万别因为对方长得像人类
就大意。虽然一般感染不会致命,可是像你们这个年纪,感染「流感」的伤害还
是很大的。」王国梁还想说些什麽,忽尔感到心头的指针恰时啪了一下,於是他
敛敛唇又道:「所以各位同学,尤其是女孩子特别要注意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接触
……。好了,在下课以前大家再把「流感歌」再念一遍吧。」
「勤洗手,多潄口;除体味,戴口罩;陌生人们要小心,睡前紧记关窗户…
…」
2 十一月是「流感」繁殖的高峰期,它们依靠人类的体味辨识可寄生母体,
藉此进行「落苞」、「著床」等繁殖工序。患者一般在受感染的头二、三个星期
出现头痛、胸闷、咳嗽、低温发烧以及呕吐等徵状,假如出现以上病徵,患者应
该先於……」
——节录自《卫生常识》第二课第五章节
「咳咳……咳咳……」王国梁偷偷乾咳两声过後,马上又把苦涩的咖啡把声
音吞没。香港小学教师的工作量相常繁重,学力评估、小组附导、个别面见、家
访、兴趣小组、默书、测验、教务会议……今年期中考的题目他还没有弄好,又
哪许在这个时候倒下来?
王老师强撑精神力摆笔杆,一叠叠单行本自左至右屡减屡增,咳嗽声或是间
中夹在簿页中间,可转息又会被红笔给重重划去。
可惜在小小的香港里从来没有秘密,更莫论是私隐,在第二节的小息钟响动
过後,王老师的努力很快就被办公室中的「天文台」——梁老师所挘薄!赴ィ
王老师,你还好吧?看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不,我没事。」王国梁镇静地又吞下了一口咖啡。五十年以前的人大概很
难想像,在一次莫名奇妙的爆发以後,「流感」已经从「病毒」突变(亦有些说
法认为是进化)成「生物」,拥有与人类相似的外形与体态,却又把生殖系统「
寄生」於人类体系中,藉由感染人体进行所需的「繁殖」。
当这变异被发现时,亦曾一度引起全球恐慌,可当那好奇和新鲜刺激的紧张
感过後,「流感」又再度变回疏爽平常然却又很麻烦的「疾病」。事实上,王老
师本人对於「流感」并无任何特别的反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