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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麻。”
“胆儿大,真敢说,让你瞧瞧什么才是肉麻。”说着,钱二爷直接就逮住了她轻轻瑟缩的唇瓣,轻轻舔吮。
只有他知道,他是想要抹去那不愉快的经历。
细细软软的一一擦拭。
好一会儿,他突然捧着她的脸凑近自己,将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极为暧昧盅惑地说:“素,你是我的,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从里到外,从身体和心,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嗯。”元素脑子痴痴地被二爷抹了浆糊,半眯着眼瞧着眼前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庞,瞧着他流光般的眸子染上了邪魅的盅惑。
撩人心肺。
就这样,她就被二爷给彻底洗剂了灵魂。
两人如蚊鸣般的低语,听不真切,嘴唇一开一合间,数千字洋洋洒洒的情话充斥在屋子里,直说得口沫横飞,山河破碎,绝代风华,乱用词语,有滋有味,真难为钱二爷了,积蓄了二十多年的甜言蜜语,恶心巴拉全花费在了今儿这嘴皮子上,总算让女人眉开眼笑了。
……未免各位看官,肉被麻掉,鸡皮疙瘩掉地上找不到,特此省略。
总之——
眉目传情,丝丝缕缕,绵绵不绝。
暧昧低语,温情挑逗,这边,风景独好。
……
把媳妇儿哄好了之后,钱二爷下了楼,其实对于仲尧做的事儿,他心里的不快不少于元素,但是他是个爷们儿,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不管怎么说,他俩的戏总算是落幕了。
而这一次,他真真儿的从仲子的眼神里看到了放弃。
唉!
希望他绝望之后,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眼珠子四处瞟了瞟,今儿家里似乎很清净,连晚餐的时间好像都过了,这个点儿了张嫂还没来叫。
他单手撑着楼道的扶梯,揉了揉额角,刚想转身,却突然听到一阵乒乓声从钱老大的书房里传来。
这咋了?
他慢慢走了过去,推开门,见钱老大手中把玩着一个锦盒儿,见到他似乎有些慌张地将书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儿往抽屉里塞。
而地上,全是被他撒碎的书籍、文件和书画作品等,甚至有一只可怜兮兮的,和他卧室如出一澈的可怜茶杯,碎得四分五裂。
径直走到钱老大面前,他调侃地掀起唇角。
“老大,搞啥玩意儿?练六指神功呢?”
“没事儿。”
听到他的话,钱老大撑着脑袋,半晌才抬起头。
眼睛里红通通的,连白发都多了几根儿似的。
这什么情况啊?
钱老二诧异了,露出一副被天雷击中后的雷人表情来。
他大哥性子沉稳,二十多年来,他都从来没有见到他因为什么事这么眉头深锁的样子,这是啥事儿都能搞掂的钱老大么?
见他还在发愣,钱老二敲了敲桌边儿,提醒他神经该着陆了。
不喜欢气氛僵硬,他唇角再次流露出一抹促狭,问:
“钱书记是不是犯错误了?生活作风问题还是工作作风问题?组织找你麻烦了?”
眉梢微扬,钱老大苦涩地笑笑,“去去去,多大了还没正形儿。”
还真跟自个儿较上劲了儿。
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一个念头,钱老二突然脸色微变,“老大,是不是在为我小侄女的事儿烦?你不是说有眉目了?找到人没,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啊。”
神情古怪地望一眼他,钱老大站起身来,走向窗边儿,唰地一把拉开窗帘,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视线别开不自然地落在窗外的某一处。
老二这个问题真的将他问住了。
是的,的确有眉目了,那个让他震惊不已的DNA亲权鉴定结果正好好地躺在他的抽屉里,上面详细而清楚地写着:
“根据DNA检测结果显示:待测父系样本无法排除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系的可能,基于15个不同基因位点结果的分析,这种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大于百分之99,9999。”
难以置信,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元素就是他和小舒的亲生女儿。
可是……
他该怎么办?说出来?该怎么说?
直接说了不是得逼死自己的女儿么?让老二又该怎么处理?她和老二连孩子都有了。
但如果不说,难道让他们叔侄俩继续乱/伦下去?
头痛!
这段孽情,该怎么处理?他该怎么办?
第113章 钱傲,要我,立刻,马上。'手打VIP'
这段孽情,该怎么处理?他该怎么办?
钱老大很纠结,纠结得心尖尖都打颤。
窗外,暴雨肆虐的天空很阴沉,屋内,灯光昏黄的书房气氛很诡异。
最终,钱老大下定决心般转过身来,黯沉的目光落在钱傲身上,书房的光影照在他灰白的脸上,一夕之间,沉稳练达的钱书记仿佛老了十岁似的,憔悴的神情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不对劲儿。
钱老二亦然。
双手环臂,他好整以暇地瞅着自己的大哥,二爷特有的治愈语言出口:“我说老大,你好端端的一个市委书记,学人家装忧郁,多寒碜啦,丢人!”
很显然,他的玩笑没有引起钱老大的共鸣。
身子前倾,钱老大目光扫向他,突然不着边际地来了一句儿。
“老二,你要怎么样才会和她分开?”
钱傲一愣,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今儿这老大还真是脑子抽疯了?皱了皱眉,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嗤笑:
“除非,我死。”
仅仅四个字,他说得掷地有声,辩不出真假,却听得钱老大如遭雷击,抓着窗帘拉绳的手指紧缩到一起,整个人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钱老二不是傻子,他家老大这古怪的行为,这古怪的举止,睿智如他自然而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其间的不同寻常。
审视了他半晌,他径直走近了书桌,在钱老大刚才坐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掏出根儿烟点上,烟雾迷蒙了他俊朗的脸庞,瞅着老大赤红的眼睛和脸上若隐若现的情绪裂缝,轻问:
“要不要来一根儿?”
钱老大摇头。
微微抬起下巴,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圈烟雾来,然后勾唇一笑:
“老大,直说吧。”
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钱老大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如何出声,别开脸去过了良久之后才颤声道:
“抽屉里,有一份DNA医学检测报告,是J市最权威的亲子鉴定机构出具的,看看吧。”
皱眉睨了他一眼,钱老二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拉开抽屉,翻开文件。
这个动作,他做得很缓慢,很缓慢……
心狂跳不已,仿佛就要突破胸腔,怎么可能?这他妈的怎么可能?
这一辈子,钱老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挫败过,眉目间阴霾得能绞出水来,这简直是能将人逼疯的结果……
他蓦然起身。
而后,又颓败地垂着手,重重地坐回到软椅上。
半晌,等他再抬头起,脸上已经一片苍白,幽暗的眸子闪了闪,瞬间又黯沉了下来。
不会有假。
眼前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的大哥就很能说明问题的真实性,刚升起的希冀瞬间又没了,他明白这不是恶作剧,而是实事,他的大哥,他相信。
所谓长兄如父就是说的他和钱老大之间的关系。
大哥对他,一直如兄似父,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的霸道张狂,蛮横傲慢,不仅归功于钱司令员和沈女士的骄纵,也有这位大哥的功劳。
大哥从来不会骗他,那么,他家妞儿,真是他的亲侄女?
烦躁,郁结。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抱住自己的头,沉浸在这份无法化开的沉重情绪里,手指死死地插进头发里,感觉着心脏的狂烈跳动,心,乱得毫无章法了。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而钱老大始终如根柱子般僵立在窗户旁边,像讲故事似的慢慢地给他讲述着这过程,讲他和小舒的过去,讲他们的女儿,讲那间元素出生的医院,讲二十一年前的错误,讲怎么取她头发和自己做DNA亲子鉴定……
静静地听着,钱老二静默得不像一个活着的生物,半晌没有动静和气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抬起头,目光冷凝,张开唇:
“老大……我……”
停顿,那话卡在喉咙口,怎么都吐不出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个儿的嗓子,沙哑到几不能言的程度。
心像被掏空了一般,此时此刻,钱傲第一次感悟道,人世间最苦最悲的事,莫过于相爱了,却被告之,这不能爱。
他和元素的明天,该何去何从?
为什么刚刚感受到幸福的味道,瞬间就要被这事实给消灭掉?
他妈的,这叵测多变的命运,谁在安排?
心,撕裂了好大一个口子,空了,裂了。
他脑子里满满的全是他女人的样子,没法再思考别的,只有他和她的感情,他和她的孩子。
不,他不能失去他的女人,任何一点点想要放手的念头,都会让他痛彻心扉,失去了她,他还是自己么?
绝不可以,他咬牙。
他,偏就要逆天!
他,偏就不要伦理!
他,偏就不管道德纲常!
他,宁愿放弃全世界,宁愿受尽天下人唾骂,唯独不能失去他的妞儿。
爱上她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老二,你打算怎么做?”
钱老大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有了为官者的镇定如斯,也没有平日里的睿智练达,只有为父为兄的茫然踌躇。
轻闭的双眼倏地睁开,他的眸底闪过幽暗的光:“不要告诉她。”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俩早就没有了回头路,他能告诉元素这一切么,她会怎么办?他们的孩子又怎么办?
如果元素知道,指定会第一时间离他而去。
他不能失去这到底的幸福。
管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只有她在,才是晴天。
窗帘被扯得哗的一声响,钱老大闻言面色一沉,低喝:“你……”
钱老大说完一个你字,竟然再也开不了口。
他能谴责么?他能埋怨么?这突如其来的结果,谁都不想啊。
僵硬了半天的身子微微一动,钱傲呼吸有些紊乱,尽管努力压抑,但是他眼底里的波澜已经无法掩饰。
痛苦,悲恸,失落,无助,最后凝聚成最坚定的固守。
与天争,与地抢。
末了,他淡淡地开口,沙哑的嗓子却透着无以伦比的执拗,说出的话干脆利索:“老大,她有严重的抑郁症,她还怀着孩子,无论如何,请你……为我们保密,要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说完,他摁灭了烟蒂,站起身来没再多看钱老大一眼便往门口走去,眸子深得任谁也看不透其间蕴藏的情绪。
“老二!”
身后,传来钱老大的喝止,看着老二难受,想到自己的闺女,钱老大此时的心情丝毫不比他好过。
无力阻止,他只能低声哽咽:“真是作孽。”
转过身,钱老二拧紧眉头:
“还是那句话,让我放弃她,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我、死!”
很显然,不管事实如何,他都不会改变心意,不管是血缘还是任何阻碍,对他来说,都太过微薄了。
大步离去,紧攥的拳头再也无法松开。
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伫立在悬崖边上的武者,维持生命的便是元素的爱,若失去了这份爱,他马上就会功力悉数耗尽掉入悬崖下的万丈深渊。
放手,太难。
乱就乱吧,拴牢了的心任谁也无法救赎,就算下地狱,也由他一个人扛!
身后的钱老大怔愣了。
老二这眼神,这口吻,坚定里夹杂着冷厉。
孽缘啊!
望着他的背影,钱老大知道,他别无选择,如果他将这事儿说出来,那就是狠狠地捅老二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