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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弟妹,差不多行了,歇歇吧,瞧你这阵仗弄得!”
说实话,颜色打心眼儿还真有点怕钱老二的,不过看他笑眯眯一脸无害的样子,便开始义愤填膺地反驳:“二哥,我这可是为你家小圆子报仇来的,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胡说!”
一把将元素拽到自己身边儿,钱老二瞥了颜色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看你这压根儿就不是给我媳妇儿报仇,完全就是为了帮助疯子。”
听了他这话,颜色有些激动了:“我?!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手里的菜刀是假的?”
“行了行了,瞧着我这台阶儿来了,就顺着下来吧,闹啥闹呢?”嗤笑了一声,钱老二说得介有其事,意味深长。
这话连元素都听得有些无解了,更别说颜色,本来脾气就火爆的她,听钱老二这么一说,哪里肯服气?
比划比划手里的菜刀,她满脸通红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闲闲地为他妞儿理了理头发,钱老二的样子看上去,压根儿就不是来劝架的,整一个提着汽油桶来浇的,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在寻他们的乐子嘛。
“弟媳妇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心知肚明的话,就不要挑明了吧?”
跺了跺脚,颜色本就是脑子简单的人,一根肠子捅到底,被钱老二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有什么阴谋似的,还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二哥,你就直接说个明白,别绕圈子,我这怎么不是诚心帮小圆子了?我怎么就是为了帮死疯子了?”
高深莫测的目光闪了闪,钱老二环住了元素的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解地投向自己时,才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这招叫着围魏救赵吧?明里看是帮着我媳妇儿找疯子的茬,实则上是帮他呢?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媳妇儿能饶得了他……瞧瞧,你这么一闹腾,我这傻媳妇儿原本是来要公道的,结果活生生变成了劝架的……弟妹,你高,真真儿高明啊!”
他说得缓慢,颜色却听得面红脖子粗,仔细一想,好像整个情节演变还真像他说的一样了,那小圆子会不会误会她是这么想?
气急败坏的将菜刀丢掉,她抓住元素的手急急地解释。
“小圆子,我真的想收拾那王八蛋来的,你相信我,我是诚心替你出气的,绝对不是二哥说得那样儿……你要相信我……”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元素正想说她好端端的犯傻,自己当然知道她是真心的了。
话还未出口,腰上就被钱老二提醒似的一揪。
嘶!
轻痛了一下,元素当然也不是傻子,稍一琢磨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不这么说,由着颜色的性子还得不依不饶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于是,她将就要冲口而出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儿,状似举棋不定地垂下了头,配合钱二爷演戏。
到底是有功底的,一演一个准儿。
完了!这下颜色傻了。
瞪大了眼,她急得头顶都冒着青烟儿了,不停地拽着她的手解释:“小圆子,我真的没有……”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钱老二才浅浅地叹了声儿:“好了好了,弟妹你也没怎么着,帮助自己男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媳妇儿也不会计较,这么着吧,你要真替我媳妇儿着想,这事儿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解决,喊打喊杀的,能成什么事儿?”
怔愣地点了点头,唱了这么一出大戏,颜色属实也累了,也不吱声儿了。
厕所里的徐丰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一看危险解除,赶紧的拉开了厕所的门儿跑了出来。
偷偷给钱老二竖了竖表示崇拜的中指,就走过去搂他媳妇儿,眼巴巴的笑着哄着:“媳妇儿,我这回真错了……原谅我吧,后面的事儿,你说咋赔偿就咋赔偿,成不?倾家荡产我都认了……”
冷哼一声,颜色别扭地甩开他的手,虽说现在不砍他了,可没这么容易原谅他。
……
不得不说,还是二爷威武,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一桩‘杀人’风波。
全武行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进入圆桌会议,谈判阶段了。
几个人就在一号公馆另外开了个包间儿,刚才等在门口的洛阳也跟着钱老二进来了,几个人围了一桌喝着茶讨论着。
按说这件事儿,最终还是洛阳最有发言权。
都说老百姓才是最善良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完之后,听着徐丰句句真诚的道歉,想着元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位憨憨的老实男人差不多也就过了心。
想着素素以后还得在他们那个圈子生活呢,总不能让她难做人吧?
所以,最终他连赔偿都没提,就原谅了徐丰。
他原谅了,可徐丰自己这会儿肯定不能这么算完,看着自己媳妇儿若有似无投来的狠毒眼光,他知道这正是自己挣表现的时候。
幸好洛叔病已经治好了,还是他亲自办理的,所以,什么事儿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
二话不说,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支票本就往上填,好几个零飘在上面,反而弄得洛阳面红耳赤了。
人穷志不短,穷人的自尊心尤其强。
他们原本也只是想讨一个公道的,该得的赔偿如果能拿到,也是理直气壮,可这巨额的赔偿费,拿了不是扇自己脸么?
所以,他说什么都不要。
眼看两人推开拒去,磨磨叽叽地,颜色蹭地站起身来,瞪了徐丰一眼,一把抓过支票走到洛阳的跟前儿,转而换上了一副笑脸。
“洛阳哥哥,我跟着小圆子叫你一声哥哥,行吧?”
洛阳一愣,被她这诚恳地态度弄得有些拘束,羞涩地笑了笑,“行,妹子,这事儿就这么着吧,我该走了,要出车,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咱以后就不提这事了,见面儿都是朋友。”
摇了摇头,颜色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哥,按理说,这王八蛋做了对不起洛叔的事儿,还不负责任的开溜,宰了他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你瞧他这熊样儿能活到如今这岁数也挺不容易的,就留他一命吧啊,至于这钱,你怎么着也得收下。因为,这家伙除了钱,全身上下就拿不出一件能撑脸的东西了,你就将就着吧……要不然这王八蛋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生的……”
咽了口唾沫,徐丰听着她贬损的话,伸手抹了抹脑门儿,竟然也咧开了嘴附合。
“是啊是啊,哥,你是我二嫂的哥,也就是我的亲哥……这钱你要是不要,我指定吃不下睡不着,度日如年,心如刀割,难了余生……”
“闭嘴!”颜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腹诽,这会儿说得溜溜儿的,成语一个一个往外冒,这两年你不照样吃得香睡得熟,装得还真像。
被她瞪得心尖儿一凉,徐赶紧的赔着笑脸:“呵呵!好好,我闭嘴……媳妇儿你说,接着指示……”
越看他媳妇儿的脸色,他的心越是慎的慌。
眼看洛阳点了点头,红着脸将支票揣进了兜里,他才松了好大一口气,但他也知道,依他媳妇儿的性子,这事儿估计没这么快算完,一会儿回去指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一行人下了楼,洛阳就先行离去了。
钱老二打开车门儿,突然回过头,挤眉弄眼的对徐丰说了一句:“疯子,记得哥哥的话啊,两个高端战术,比你常规的好用……相信我,你会有活路的。”
说完,瞧着他变了脸,钱老二哈哈大笑着带着元素离开,留给徐丰一个风骚荡漾的背影。
攥紧自个儿的手心,徐丰心里那个苦啊,报应快要来了!
果然,一路上颜色都没给他个好脸色瞧,但很奇怪的是她好像转了性子似的,没有跟他来硬的,而是软处理他,甚至晚饭的时候,还很给面子的吃光光了他做的饭菜。
有异必有妖,如此一来,徐丰更是吓得漏气儿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媳妇儿啊,你咋不来个干脆的啊。
直到上床睡觉之前,徐丰还没琢磨出个办法来,要说他平日里不是这么笨的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颜色面前脑子怎么都不好使,大概是这东西也传染,他媳妇儿太笨了,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就被悲催的传染了。
不行,得主动出击。
一回卧室,他立马避重就轻,舍身取义地讨好起他媳妇儿来,脸上笑得跟开了朵花儿似的,“媳妇儿,今儿在一号公馆,你那表现太赞了,啧啧啧……你男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哪个女的有你这么英姿飒爽了,横刀立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哎哟,媳妇儿,你老牛逼了……”
唔,这恶心劲儿。
眼睛里冒着星星,他那表情配上那讨好卖乖的语言,都快把颜色当神来崇拜了。
其实吧,看着这丫子挺屈的,但感情的事儿,就如同周谕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小两口儿这可是情趣儿。
随着他语言和动作往纵深发展,颜色身上抖了一抖,鸡皮疙瘩也随之掉了一地,脸色终于从伪装的平静转换成诡异。
事实上,并非是她平静,而是闹腾得累了,这时候处于休战状态。
这会儿见他说得这么真诚,不由猜想,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厉害?
媳妇儿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徐丰心想有劲儿啊,不管那么多了,钱老二的话有时候挺有道理的,第一种方案打死他都不敢实施,第二种到是可以一试……
于是,伸出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嘴凑上去就亲嘴儿,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喘着气儿地哄:“媳妇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我想,我想——行不行?”
想?想什么?还敢起这事儿!
轻哼一声,这男人怎么力气这么大,颜色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
唇角微微上扬,她突然收敛起怒意,出其不意地对着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想什么,想干那事儿了?”
颜色是个长得甜美的姑娘,不发脾气还笑容可掬的样子,立马就将徐丰迷得晕乎了,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头搁在她头顶上:“媳妇儿……你给我立那规矩太狠了,一周一次都快把我憋疯了。”
抬起头看着他,颜色突然诡异地一笑:“没问题啊,有种你就上!”
咽了咽口水,换以往徐丰听到这话儿是绝对不敢冒犯的,可今天被钱老二给刺激到了,犹豫啊犹豫!
凭什么人钱老二就把女人弄得服服贴贴的?到了自己这儿,除了额定的次数外,要想超标还得打申请等审批……妈的,自己怎么混到这份儿上了?
低下头瞧了瞧她笑得那个得意劲儿,他咬了咬牙,捏了捏她的腰,“媳妇儿,此话当真?可不许生气……”
“当然当真。”
“不许生气?”
“哼!有没有种在你,生不生气在我……还讲条件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丰今儿准备豁出去了,一手钳制住他媳妇儿就往床上按,上下其手的刺挠她,不给她一点儿反抗的机会。
当然,颜色也不客气地回击,又抓又挠,反抗与抓捕。
于是乎,这俩宝就在床上打起来了……
你来我往,忽上忽下,一会九阴白骨爪,一会降龙十八掌,忽而白骨练爪,忽而飞龙在天。
高手过招,比得就是快、狠、准,战况那叫一个惨烈,就连衣服都打飞完了,再配上声声的切磋声,堪比当年的华山论贱!
“哎哟,媳妇儿,你轻点!”
“丫的,你往哪儿捅呢……有这么干的吗?”
“媳妇儿,肉博战,谁规定不能往这儿捅?”
“看老娘收拾你……反捅……”
“啊,别,媳妇儿,疼,疼啊!”
卧槽!
吃痛不己的徐丰终于暴发了,趁他媳妇儿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