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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二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就要走,末了又补充的问了一句:“你给她吃的那种药物,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当然没有……咦,奇了怪了,我这为了谁,为了你丫一逞兽欲,你倒是爽歪歪了,反过来不信任我?”说起这事儿,白慕年一肚子火。
“怎么样?打我?……还有啊,她卧室墙上设计的那个暗门,除了我,谁都不准用。”挑了挑眉,钱老二边说边往外走,笑得挺开心。
只留下气得脸色发黑的白慕年揉着额角独自伤神,忍不住爆粗。
狗日的钱老二,自己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助纣为虐!
……
翌日。
元素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回想昨夜,又是一场旖旎的春梦,叹了口气活动活动腿脚,酸涩得像不是自己的似的,真是想不明白咋回事儿,再次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
不解地打开了窗户,雨过天晴,今儿竟是难得的好天气,窗外的几株树木正婀娜多姿的随着微风飘荡着。
太阳出来了,炫烂而不夺目,红得让人喜悦。
翻了翻日历上做的记录,今儿小宝和小贝该做疫苗接种了,眼看时间不早,她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婴幼儿疫苗接种手册就去了婴儿房。
保姆已经将小宝和小贝收拾妥当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嗜睡到这种程度,不然这些事情都该是她亲自做的。
烦躁不已。
吃过早饭,她便在白慕年的陪同下去了卫生防疫站,这次是补种第三次百白破,打针的时候,小宝和小贝完全是两副截然不同的表情和态度。
小宝从第一次打疫苗开始,吱都不吱一声,好像针扎身上都没有痛感似的,多次让元素有些害怕,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啊?为此,钱老二还故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结果委屈得小宝哇哇大哭。
而小贝可就不一样了,从进了注射室开始,嘴就一直扁着,看到护士阿姨拿着针筒就哇哇大哭,哭得小脸蛋儿上憋得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娇气的小公主。元素对她最没有办法了,这小美妞儿哭声娇软,声音不大但是持续时间长,不把你的耳膜荼毒够是绝对是不带完事儿的。
“来,舅舅抱~”白慕年拍了拍手,摊向小贝儿,可小美妞不卖帐,转过头俯在元素肩膀上,不肯过手给他。
“乖~舅舅喜欢小贝!”哄了好几声儿,小贝儿像是听懂了,转过头来用自己醮满了泪水的眼睛瞧他,终于伸出了小胳膊。
好不容易才把小侄女儿抱到手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既温暖又真实,让白慕年的眼圈有些泛红,哄着拍着,终于把小贝儿的疫苗给打了,他竟出了一身的汗,感叹着父母养孩子真是不容易。
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身后有杀气。
他猛地转过身,瞥眼儿一瞅,就看到注射室门口探头探脑的钱二爷,与他对视一眼,他立马就闪开了。
白慕年微叹着摇头。
这俩人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仲子一天不醒,他俩还真就这样过着偷偷摸摸的梦里夫妻生活?
……
出了医院,白慕年发现臂弯里的小贝儿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五官完全舒展着,鼻翼一张一合的可爱得要命,就这么粉嫩粉嫩的一个女娃子,竟能让人给折腾得够呛。
都说孩子是父母上辈子的讨债鬼,可这个小磨人精竟是这么的让人喜欢,心甘情愿让她讨债。
上了车,汽车一路往家开去。
“素素!”刚通过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白慕年突然轻声唤了一句。
“嗯。”元素笑呵呵的看着他,歪着头问:“哥,怎么了?”
瞟了一眼她挺正常的脸色,白慕年将奇美拉现象的事儿一一告诉了她,只不过隐去了钱老二这一段,但却听得她诧异不已。
最后,在白慕年问她什么时候去和陶子君做鉴定时,她竟激动的整个情绪都高涨起来,连连说马上就要去,那急切的样子,让白慕年嘴唇狠抽。
他哪里明白,元素好长一段时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已经到了几乎不可抑止的地步,有时候也挺想见见白振声,那个传说中的爸爸,但是母亲不喜欢,她便克制着自己,等他们老一辈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带着孩子回去看姥姥。”
“好。”元素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
汽车继续前行,往老城区方向而去,又过了几个路口,车从一个街面儿往前一拐,接着便停在了一条看上去朴素老旧的老街道门口。
那是一条步行街,车辆不能进入,于是,两人便下了车,一人抱了一个孩子慢慢游荡了过去。
这个地方,元素是来过的,很久很久以前,她在这里买了一根儿烤肠,只为色诱某个男人,想着那失败的勾引宝典,她有些失笑,物是人非。
现在,她再次站在这里,环视着这简朴的街面儿,再对比四周的高楼大厦,突然发现在这样的一个国际化大都市里,保留着这么纯粹的一条老街真是不容易,尤其是在老城区大肆开发的今天,谁又会相信,在这片繁华盛景的背后,竟有这么朴实的一隅。
而这一隅,还可供她回忆,多好。
老街和以前没有变化,许许多多的小吃,还有穿着朴素的男男女女,看上去还是那么热闹,而这个地方的消费明显没有与时俱进,凉面,凉粉,烤肠,炒粉,还有推着小车摊儿的珍珠奶茶,油煎果饼……都非常非常的便宜。
而这种小摊儿,基本上桌椅全裸,露天向阳,有的打了个遮阳伞,又的就直接就那样敞着,一对对小情侣或甜甜蜜蜜或腻腻歪歪地相互喂食,你侬我侬地说着情话,脸上带着一样甜蜜的笑容。
所以,爱情之于人,并无阶级和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爱的定律,一律通用——情到深处无怨忧。
看着这一切,元素笑得很开心,兴许是她骨子依旧还是贫民思想,越是这种接近社会底层的东西,越是能打动她的心。
“哥,想不到,你竟然会吃这种东西。”
轻轻一笑,白慕年不置可否,带着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摊之间。
事实上,他来这里就是知道她喜欢罢了,而这当然不会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钱老二一一交待的,她的衣食住行,看上去好像全是他在打理,可实则上,哪怕一点点的细枝末节,钱老二也要仔细过问。
“这里的牛肉粉儿,味道挺不错的。”
元素倏地顿住,板着脸,“嘿,你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派来的?”
轻声哼了哼,白慕年淡笑:“怎么?!想钱老二了?”
元素笑了:“……实话,真想。”
尤其看到那边儿卖烤肠的大婶儿,心里更是无味陈杂。
看她低下头吃着牛肉粉儿,白慕年挑了挑眉,“素素,你猜猜为什么这条街没有拆?而周围早就拆干净了?”
“嗯?!”元素微微抬眸望他,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发蒙,“嗳,政府的规划谁知道呢!”
微笑着看她,白慕年一边感叹着自己作为说客的可悲,一边为了钱老二这样的人竟然会细心到这种地步可叹。
“因为咱们的钱董说了,咳,这条街道……很有记念的意义嘛,很有存在的必要嘛,所以,大笔一挥,这条老街得以幸存,还做了修葺,前两天正式拿到民政厅地名办的批文,此街被命名为——情侣街。”
拼命埋下头,眼眶热得发烫,元素极力地想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要不然真怕在白慕年面前丢人,钱傲啊钱傲,你既情深若此,我又怎么能负你呢?
可是,你知我知,目前的情形,咱俩还得继续煎熬……
老天啊,求你给爱情一个出路吧!
……
眼看走头无路,忽然柳岸花明这种事儿生活中并不少。
在白慕年的协助下,元素和陶子君再一次做了dna亲子鉴定,而这一次,除了前两次鉴定使用过的头发,她们将好几种可用于dna鉴定的有核细胞都提取了,包括血液,口腔细胞,肌肉细胞,指甲暴露在外的部分等……
在等待鉴定结果的七天里,元素异常忐忑,如果奇美拉现象还不能解释,那真是天降幺蛾子,挡都挡不住。
为了排除鉴定中心的人为误差,鉴定分几次进行,而从事dna鉴定多年的一个老教授知道这件事儿后,竟把这当成了研究课题,鉴定中心更是高度重视!
这次,事情终于没有了波折。
第三次dna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对元素母女进行的相关的dna检测实验中,最后证实,她们确实是亲生母女,而她俩这种情况,确实属于医学上比较罕见的“奇美拉”现象!
拨云见日的感觉,让元素母女搂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纠结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问题,原来只是一个科学难题。
科学啊,要不要这么折腾人?
……二爷分割线……
这年的夏天,是元素此生以来过得最憋屈,最缓慢的一夏。
虽然它并不炎热,但她的心却一直烦躁,她一直没有见过钱傲,同时也没有去看过钱仲尧,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钱傲,记挂着钱仲尧。
她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日子一天天过去,心情却越来越不淡定了,她甚至有些害怕了,如果仲尧真的这辈子都不再醒来,难道她真的要和钱傲分开,连带着他们的孩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么?
这期间,带着孩子的她,一直没有出去工作,当然,她并不缺钱,白慕年以大哥的身份强势地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她什么都不用操心,除了照顾宝宝,她觉得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
以前,钱傲总把她比作花儿,如今她觉得,如果她是花,也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心,越发郁结了。
宝贝6个月了,小兄妹都开始出牙,能够自己坐在椅子上玩耍,扶着他俩的小腰,还能站起来上下蹦跳,吃奶的时候,两只小手儿能把奶瓶握得紧紧的。也开始咿呀学语了,会表达高兴或者不高兴,抱怨了会大声的咆哮,快乐了会笑得咯咯的,兴奋的时候还会尖叫。
宝贝7个月了,拿到玩具的时候,他们会翻来覆去地仔细摸摸看看,对外界表现出了积极的感知**,俩兄妹还会爬在地上玩积木,互相拿着积木敲打,然后咯吱咯吱的笑,小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发出ba和ma这样的单音词了。
接近8个月的某天,俩个宝贝儿竟然异口同声,含糊不清的发出“巴……巴……”两个音,虽然知道他们是无意识的发音,但元素瞬间泪流满面。
宝贝9个月了,借助学步车能走路了,甚至还懂得了查言观色,会模仿大人的动作,更会搞笑的假声咳嗽来引起妈妈的注意,会撒娇要求妈妈抱抱,会用手势表示‘欢迎’和‘再见’,小贝儿在听到妈妈责怪和“不”这样带有否定意义的话时,还会扁着嘴,哭着叫‘巴……巴’,这时候元素已经能确定他俩叫的确实是爸爸了,尤其是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会格外兴奋爬过去叫爸爸。
宝贝10个月了,个性特征越发的不同了,倾向性也越来越严重,小宝喜欢玩具枪和玩具汽车和飞机,而小贝喜欢巴比娃娃和一切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儿。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个宝贝都不喜欢别人动他俩的玩具。
宝贝12个月了,每次元素带他俩到公园里玩耍,被人围观的时候,听到有人问他俩几岁时,竟然都会竖起一根食指,告诉别人,他俩1岁了,这时候的宝贝已经能说很多词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