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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好像被她的激烈反应弄得有些无措,放柔了语气哄道:“乖乖,你别乱动,乱动你会更疼!”
“呜呜……”依凝泪奔,忿然怒声道:“是你在乱动好不好!”
“我动你别动!”
“你别动!……我太阳你全家!快停下来,……呜,要疼死了!”
……
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无休无止地折腾她,似乎没有餍足的时候。可怜的她,被他剥皮拆骨啃得连渣都不剩。
听说过有被做死在床上的女人吗?她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呜呜……她宝贵的贞操!
呜呜……她宝贵的生命!
呜呜……她美好的人生!
她自不量力地惹上这个煞星,最后面对的只有绝望!
*
风停雨歇后,卧室漆黑如旧。只是凌乱的大床像狼籍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依凝瘫软成了一堆泥,躺在床上只有喘息的力气。
男子犹有不足地抚摸着她的香肩,细碎的吻温柔地布满她的全身。
所有怒火和怨气都随着情欲得到充分的渲泄,现在,他对她充满了柔怜。可怜的小东西,初经人事就遭这番折腾,实在累坏了她!
满足了欲望,他心气顺了,而她则揣着满肚子的怨意和恨意!
激烈的欢爱化解了她体内的大部分迷药,听力视力嗅觉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她的神智清明了大半。
该死的谢豺狼!他不是GAY吗?为什么发现她是女人还不肯放过她!他那么浓烈火热的欲望,比正常的男人都要过甚,怎么可能是GAY!
被骗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假扮GAY,在掩人耳目罢了!
依凝痛心疾首,悲忿欲绝。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嘶声咬牙道:“该死的!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怎么嫁人!”
男子精壮的健躯随即覆上来,捏起她秀美的下颌,在她耳边凉凉地吐气:“除了我,你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呢?待要仔细判断,又变得飘忽不可捉摸。
“除了我,你嫁给任何人都要做寡妇!”扔下这句话,他毫不留恋地推开她,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依凝暗暗积攒着力气,准备拼死一搏。
满足了欲望的男人,下一步想做什么,她用脚趾都能想得出来。
他想杀人灭口,她不能束手待缚。
“拳头攥那么紧干嘛,难道还有力气跟我打架?”男子回首,戏谑地弹了弹她的脸颊。
好疼,依凝松开拳头摸着自己被弹疼的脸颊,心里一阵沮丧。这么暗的夜,她什么都看不清,他怎么就能看见她攥起拳头呢!
“看在你伺候得我很爽的份上,对你的惩罚到此为止!等明天天亮,你能爬动的时候赶紧给我滚,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会让你惨痛十倍!”
不等依凝做出反应,男子已经下床扬长而去。
“砰!”卧室的房门摔上,室内寂静如初。
依凝独自蜷缩在床角,瞪着漆黑的暗夜,欲哭无泪。
*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依凝睁开眼睛,见窗口染白,天刚朦朦亮。
稍微一动,浑身四肢百骸如同被几辆卡车碾压过一般,疼得她哎哟一声又重新躺回去。
喘息许久,她积攒力气,好不容易爬下床,步履蹒跚地挣扎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柱冲刷着受伤的身体,水柱冲刷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假装自己没有落泪。
呜咽破碎不成声调,她伤心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该死的谢子晋,玷污了她竟然不杀她,让她怎么回去面对警局里的同事,怎么面对……她的未婚夫!
不对,她的未婚夫昨晚当着她的面搂着一个美貌的小姐去寻欢作乐去了!她对他没什么可愧疚的!
再说了,只允许他身体出轨吗?姐也要婚前开开荤尝尝其他男人的味道。
昨晚,虽然被谢子晋那只禽兽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不过好歹姐也算经历过了男人!不然处子身白白给了凌琅,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喜欢掂花惹草的王八蛋!
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好受些。
冲洗干净身体,她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昨晚的衣服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因为昨晚洗浴的浴室跟今天早晨洗浴的不在一个地方。仔细回想,她好像在廊道里脱掉衣服,然后被谢子晋那个混蛋轻薄后抱回卧室的。
打开衣橱,里面居然有女人的衣裙,而且全部簇新带着吊牌。
谢子晋这个王八蛋,果然挂着羊头卖狗肉!他号称GAY,卧室里却为女人准备衣服!发现她是女人,他照吃不误!
银牙咬得咯咯响,她恨不得谢子晋就在跟前,扑上去跟他拼命。
可是卧室里一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记得昨晚谢子晋糟踏够了她,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这次算对她的薄惩,让她能爬动的时候赶紧滚蛋,以后再敢招惹他,将会让她惨痛十倍。
绝望的感觉体会过一次,她终生不再想第二次!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毁去她清白的煞星!
*
出了会所大厦,依凝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身体深处的伤口仍然疼痛,走路的时候轻微地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令她心灰意冷。
猎狼计划A功亏一篑,任务失败,她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后就这么赶了出来,实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对,应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她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路边,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女人也有权利流泪!软弱伤心不丢人,哪怕被人取笑也要痛痛快快哭一回!
独坐陌生城市一隅,她大放悲声,哭得一塌糊涂。
早晨,路人行色匆匆,都为一天的生计奔波。瞧见路边掩面悲泣的女子,顶多停一停脚步,张望几眼,又走远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你得意的时候不乏锦上添花之人,你失意的时候却不会有人雪中送碳安慰你两句。
当然,依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想把心里的憋屈忿懑统统哭出来。
正哭得尽兴,却来了打扰的人。
一双修长笔直的健腿,低调的高档休闲西裤,皮鞋是某世界奢侈品牌,价格昂贵到让平民百姓只能仰望。
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不言不语,专注地凝视她哭泣。
依凝性格要强,不想让人参观自己哭泣的模样,便收了泪,抽哽着抬起头。
透过朦胧泪眼,她看到眼前站立的男人竟然是凌琅!
以为泪眼昏花看错了,她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瞧,没错,是凌琅!
四目相对,依凝有些紧张,像个出轨被丈夫当场抓奸的淫妇,气势无端矮了半截。
男子深邃的眸子犹如苍穹,里面蕴藏的东西复杂难懂。他注视着她的泪眼,好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良久,嘴角掠起难懂的浅痕,淡然问道:“哭什么?”
她连忙再用手揩揩眼睛,倔犟地纠正:“你眼神不好!我哪有哭?”
他扬扬眉毛,瞧着她泪痕未退的红肿眼睛,好像难以理解。
依凝要强地扭过头,悻悻地道:“姐在洗涤眼球!少见多怪!”
凌琅没跟她继续争执,而是直言了当:“昨晚被男人糟踏了!”
陈述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依凝像被人针戳到疼处,顿时弹跳起来,用手指着凌琅英挺的鼻子,语无伦次地喊道:“姐没有被男人糟踏!昨晚……姐玩了只免费的鸭子,长相优身材佳技术好,那叫一个爽!”
谁知凌琅仍然很淡定,半分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深邃的墨眸里多了丝玩味,“唔,他……真得让你那么享受?”
“咳咳……咳……”依凝咳嗽得喘不过气,呛到了。
“别激动!”男子慢条斯理,调侃道:“说说详细战况如何,让爷开开眼!”
“……”这个男人!依凝心里的酸楚多过愤怒,他怎么可以……如此蛮不在乎!就算不爱,至少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这样事不关己,好像瞧热闹的路人甲!
“嗯?不好意思说?”凌琅缓缓俯下英挺颀长的健躯,蹲在她的面前,睨着她羞忿的娇颜,嘴角噙着一抹暗晦不明的浅笑。
“王八蛋!”依凝积攒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包,终于暴跳如雷地发作。“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昨晚你明明可以从谢子晋的手里要下我,可你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只会盯着你怀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姐,你要她不要我!……好,姐不在乎!不这昨晚你玩小姐,肉体出轨了,姐要惩罚你!从现在开始,你被我休弃了,滚吧,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嚯,火气不小!”凌琅微眯星眸,不愠不怒地调侃道:“昨晚的男人没喂饱你,欲求不满火气这么大。”
“放屁!”依凝气得两边太阳穴暴跳,浑身直哆嗦。“昨晚姐很爽,爽呆了!”
“噢,怎么个爽法?”男人的语气变得无比轻柔,眸子里燃起危险的火焰。
每当他这种语气这副表情,都表明他面前的人处境堪忧。
依凝吃过他的苦头,立刻就敲起警钟。咽回了逞强的话,她准备打退堂鼓了:“为什么要跟你汇报?你算什么东西?好吧,就算以前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昨晚你肉体出轨,已经被我休了,现在你只是个与我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凌琅拎起来,硬抱在怀里向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走去。
“放开我,大白天的你敢强抢女警,活腻歪了是吧!”依凝在他的怀里又踢又打又掐又咬,使出浑身的力气和解数,誓不顺从。
“老实点儿!”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记,他虎着脸威胁:“再闹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他想在大街上表演春宫秀?这个男人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心理变态导致疾病愈加严重。
不过,凌琅的威胁还是起到了震慑的效果,起码她不再反抗。
保镖拉开后排车厢门,他抱着她上了车,驾驶位里开车的是阿九。
没有多嘴问什么话,阿九直接发动开车,车子在如水般的车流里飞驶而去。
*
“你要带我去哪里?”依凝回过神,质问道。
“去海边!”他慢悠悠地答道。
“做什么?”她不信他会单纯地带她去看海。
“先奸后杀!”他的回答很痛快。
“……”她直接无语了。
*
海风习习,吹来腥咸的潮气,早晨的海滩很寂静,站在空旷的海滩上,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大海,心境无由地开阔起来。
这座陌生的城市拥有最美丽的海滩,空气更加清新。依凝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波涛起伏,疲惫到什么话都不想说。
昨晚的遭遇令她身心俱伤,短时间内她无法复元。
男子绝美的大手扣上她的腰肢,他暧昧地抚摸着她。
海滩干净到看不到一个闲人,阿九开走了车子,整片海滩只剩下他们俩。
依凝知道,他下令清场,所以这儿才如此干净。
王者般的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隐形权势,他随口一个命令,都被执行得如此彻底。
他拥着她倒在柔软的沙滩上,没急着占有她,而是认真专注地亲吻她。
他的吻柔如落雪,落在哪里,都有种微冷的凉意。
这淡淡的凉意却勾起了她昨晚的回忆,体内好不容易被扑灭的欲火竟然“噌”的死灰复燃。
她痛苦地闭起眼睛,不让自己去回忆昨晚羞耻难堪的一幕。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她想让他洗去烙在身体和灵魂的污痕。
修长润泽的手指抚过,她衣衫尽褪,很快就如初生婴儿般坦呈在他的面前。
他占有她的时候极尽温柔,但她还是惊悸地张开眼睛。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星眸划过一丝带着歉意的怜悯,他吻着她,让她放松开身体。“乖,给我!”
记忆完全跟昨晚的经历重合,她分不清是真是幻,紧张地掐住他遒劲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