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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凝!”林雪没想到依凝这个时候进来,连忙起身,“找我有什么事?”
唔,她是不是来得太不凑巧,打扰她们俩的谈兴了!
依凝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免俗,她对杜鑫蕾的成见十分深刻,就算素昧平生,她对她就是有种天生的敌意和成见。
因为讨厌杜鑫蕾,她连带平日里交情不错的林雪也一并讨厌了。
“没事,你先忙着吧!”依凝闷闷地答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听到林雪在后面喊她,也没理睬。
到警队开会,见白露露和朱信顺都换了新衣服,欢欢喜喜地站在一起,高调向众人宣布恋爱的消息。
“不会吧!你们俩在一起了?”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白露露小鸟依人般地偎在朱信顺的胸前,笑眯眯地说:“阅尽千帆,觉得还是他最好!”
依凝连忙走过来,将白露露拽到一边去,“你有没有搞错?兔子不吃窝边草啊,记住职业操守!万一跟他再分手,整天在一个警队里多尴尬!”
“呸呸呸!”白露露连忙吐唾沫,“我跟他刚恋爱呢,你就说什么分手之类的话,晦不晦气!”
“我呸呸呸!你说你失恋跟吃个家常便饭似的,早有了免疫力,朱信顺人家憨厚老实的可经不起折腾……”
“他失恋的次数也不比我少啊!”白露露对这方面有所留意。“平均我每失恋两次,他就失恋一次,早练出金刚不坏之身了!”
“谁跟你耍嘴皮子,总之,我不赞同你跟他搞在一起!”
“我偏要跟他搞在一起!”白露露语气坚定:“看惯了那些小白脸的凉薄无情,我觉得还是朱信顺这样老实憨厚的男人更适合我!”
依凝见大家都盯着她们俩,她也不好再说多了,只警告了白露露一句:“你要跟他的恋爱关系保持不了半年,我非削你不可!”
“我要跟他步入结婚礼堂的,什么半年呐!再说这些晦气的话,我非削你不可!”
*
下班的时候,走出警局大楼,依凝正打算回宿舍,突然瞥见顾欣妍上了贺江南的车,两人说着话,神态间似乎很亲密。
她走过去,喊道:“欣妍!”
顾欣妍从车窗探出头,对依凝绽露淑女式的微笑:“姐姐,找我有事吗?”
“你坐贺副局的车去哪儿?”这个笨丫头,她懂不懂在现代社会,单独上一个男人的车意义非比一般,尤其他们俩又是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我送她回家!”不等顾欣妍开口,贺江南抢先回答道,他看了眼依凝,又加了句:“你要回家吗?我可以顺路一起送你!”
“不用。”依凝摇头拒绝。
“倒也是!”贺江南的笑容里有丝淡淡的讥嘲:“你有专车接送呢,哪用得着我来效劳。不过……”他拖长了腔调,接道:“最近怎么没再见九少来接你!”
平时下班一般都是阿九来警局里接依凝,这还引起一些人的误会,以为阿九是她的未婚夫。不过只要参加过她和凌琅订婚宴的同事们,都知道阿九只是凌琅派来的司机。
“这是我的私事,你管得着吗?”依凝瞪了贺江南一眼,见顾欣妍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便也不再管,折身离开了。
见依凝走了,顾欣妍忐忑地问贺江南:“姐姐好像生气了!”
贺江南站着没动,良久才说:“你怕她生气可以下车!”
顾欣妍红了眼眶,垂下螓首咬着唇滴泪。
贺江南最怕她这招,放软了语气,安慰道:“我故意跟你说气话呢,谁让你姐姐老是拿防贼似的眼光看我!”
都说女人的心敏感,其实男人的心同样敏感。最近依凝住进了局里的宿舍,也不再见阿九来警局接她,贺江南就猜到她跟凌琅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顾欣妍抬起含泪的娇颜,哽咽道:“我知道你还想着她,可是姐姐心里没有你!”
想不到被她轻易地看穿了心事,贺江南俊脸上讪讪地,却也没有否认。
见他并没有否认她的话,顾欣妍心里更加慌乱,本能地打击他:“姐姐已经订婚了,说不定很快就要跟姐夫结婚,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说完了,她才惊觉到自己失言,忙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
贺江南心里并不好受,但见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惶恐忐忑不安,便不忍责备她。
一语不发地上车,他发动车子驶出警局。
“我、我不舒服!”顾欣妍用手抵着腹部,小声地说:“肚子……好疼!”
原本想送她回家,听她这样说,他便打方向盘,转向医院的方向。
陪着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断言她是胃寒所致的腹痛弄了些药,他再送她回家。
“我不想回家!”在医院的门口,她紧紧抱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身上,鼓起勇气说:“我想……去你那里!”
女孩主动要去一个男人那里过夜,就算那个男人再迟钝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贺江南沉默了几秒钟,他拉开车门,对她说:“你不舒服,今晚还是回家吧!”
顾欣妍鼓起天大的勇气对贺江南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没想到他竟然拒绝她,这下子简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张娇颜臊成了猪肝色,美眸里蓄满了泪水,她呜咽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说完,不等贺江南说话,她就双手捂脸,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连买好的药都没带。
*
警局的食堂里,依凝一个人闷闷地吃着晚餐。以往这个时候还有白露露陪她吃饭,现在白露露忙着跟朱信顺谈恋爱,没空搭理她,现在的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用筷子狠狠戳着一只鱼头,好像跟那条鱼有仇一般。正在郁闷的时候,身边闪过一个人影,然后坐到她的对面。
她没抬头,现在对谁的兴趣都比不上对盘子里的那条鱼。
“还在生气啊?”说话的人是林雪。
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我跟谁生气呐?”
“嗤!”林雪看着她明显气鼓鼓的模样,不禁失笑。“顾依凝,你能不能跟平常女人表现得不一样些?”
“……”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无法达到目空一切刀枪不入博爱众生的境界。
林雪摇头,戏谑道:“小心眼的家伙!”
悻悻地扬眉,依凝酸溜溜地说:“我知道你跟人家是老战友,姐妹情深,我哪能相比!”
林雪是部队女兵出身,从杜鑫蕾跟她之间的神态以及两人谈论的话题,依凝就猜测到了杜鑫蕾肯定跟林雪是老战友。
这个杜鑫蕾在凌琅和林雪的眼里都是极其重要的人,于是,依凝对她的成见和厌恶更深一层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林雪似乎颇为烦恼地揉揉眉心,叹道:“我现在有些同情凌琅了,虽然他纯粹是自作自受!”
“同情他干嘛!”依凝的语气始终保持高浓度的偏酸性:“人家快要做爸爸了,逍遥幸福自在着呢,哪用得着你同情!”
“嘎嘎,”林雪掩嘴笑起来,乐得花枝乱颤。
“笑啥?”依凝丢下筷子,对着林雪鼓腮帮子瞪眼睛,“有什么可笑的!”
林雪抿起嘴,揶揄道:“好酸的味道,你喝了多少醋!”
“该死的!”依凝一拍桌面,忿然道:“你存心过来看我的热闹吗?林雪,我跟你绝交!”
“天呐,你这爆碳脾气真让人受不了!”林雪见依凝急了,不敢再逗她,连忙拉着她,劝说:“你坐下,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依凝坐下了,却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理睬林雪。
“告诉你吧!杜鑫蕾跟凌琅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林雪整了整脸色,告诉她:“鑫蕾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的亲外甥呢!”
这是什么跟什么?依凝完全弄糊涂了。
林雪拉起她的手,俏皮地眨眨眼睛:“本来想跟你说清楚的,可你总是躲着不肯见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鑫蕾是我亲嫂子,凌琅代替我哥哥照顾她!”
怔了怔,依凝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别人她不相信,对林雪却是绝对相信。“你的家人不都在北京吗?你哥哥干什么去了?”
“我哥哥最近在国外忙生意,没空照顾她……再说她跟我哥闹了点儿别扭,一气之下跑到临江。考虑到她怀孕,怕情绪激动影响胎气,我哥就拜托凌琅照顾她,陪她去医院做产检,代替他做一个未来准爸爸该做的一切!”
听起来倒也符合情理,依凝仍然半信半疑,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啊!
“你还不相信我吗?”林雪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依凝推开碗,再也没有任何胃口。
“我以为那天从医院回来凌琅跟你解释过了,没想到他竟然让你误会到现在!”林雪对凌琅的做法难以理解,“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
晚上,穆嫣收起了画具,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当地新闻,其中有陈奕筠生日宴会的消息。
在陈奕筠的私人别墅里,这场派对举办得十分隆重,而且陈奕筠首次向记者和外界介绍他的新任女友。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子,浓妆艳抹,红唇如火,柔若无骨地依在陈奕筠的怀里,脸上含着笑。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突然听到胡大伟在病床上提出异议:“换个频道!”
穆嫣连头都没回,冷冷地说:“没让你看!”
于是,胡大伟便不吭声了。
这时,有护士敲门进来,对穆嫣说外面有人找她。
“谁啊?”穆嫣问道。
小护士往电视屏幕上看了一眼,满脸兴奋地说:“就是电视上的那个男人,他长得好帅哦!”
陈奕筠!穆嫣怔了怔,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身边花团锦簇,笙歌曼舞,怎么会突然来找她?
胡大伟瞪起眼睛,审问她:“你什么时候跟陈奕筠勾搭上的?”
穆嫣转回头,俏脸如霜,冷声道:“关你什么事儿?”
“呃,”想起自己的现况,胡大伟顿时没了神气,蔫蔫地说:“我是提醒你,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对你都没安好心!”
“你对我安好心了吗?”穆嫣毫不留情地质问。
胡大伟眨巴着小眼睛,无话可说。
穆嫣不再理他,转身走出去。
*
陈奕筠站在走廊里,雪白的灯光映照出他挺拔矫健的身影,比起八年前,他壮硕了许多。曾经的那个羽翼未丰的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个功成名就的真男人。
穆嫣停下脚步,跟他在医院的走廊里默默相视。
没有说话,穆嫣怕开口就破坏了难得平静的气氛。
陈奕筠先开口了,俊脸上是讥嘲和冷笑:“守着个瘫子你还过得挺滋润!”
“是你让人撞伤了胡大伟!”肯定句,毫无疑问。
“没错!”陈奕筠连一丝丝犹豫都没有,爽快地承认了。“是我派人干的!”
穆嫣定定地瞧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没有憎恨没有怨念,只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别用这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我不会可怜你!”陈奕筠语气激忿起来,他觑着她的目光里掩饰不住忿懑和怨念。
良久,穆嫣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哼,”陈奕筠挑衅地问道:“怎么不跟我吵不跟我拼命?你男人变成了瘫子,后半辈子你就要守活寡了,难道不恨我?”
谁让她故意打电话向他炫耀,他更加不能原谅!穆嫣跟胡大伟要去卧室里亲热,那些声音像一把无情的尖刀刺进他的心里,狠狠地翻搅,让他痛到失去理智。
一定要废掉胡大伟,让他再也没有能力碰她,这是他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
就算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也绝不允许!
事情做成后,他派人调整才发现,原来穆嫣早就跟胡大伟离婚了。而且查到了胡大伟婚后对她并不好,离婚的时候只留给她和两个孩子一套旧房子,除此之外什么钱都没给她。
这样的男人回头来找她,她居然还肯跟他复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