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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子晋并没有开枪,他盯着她,阴恻恻地笑着:“就这么让你死了有点儿太便宜了你!还没有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他的手段她已经尝过了,这辈子不想再尝第二次,她毫无惧色地挑衅:“切,就你那小牙签趁早别拿出来显摆了,丢人现眼的,姐看不上呢!”
都说男人最怕别人说他小,那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命,依凝偏故意激他,想让他一枪毙了她,倒死得干净。
“操,敢骂我小牙签!”谢子晋实实在在地怒了,简直像暴躁的雄狮。“臭娘们,为了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男人,我为你破次例!”
他从不碰女人,可是这个女人赤果果的蔑视彻底激怒了他,他要让她在他的身下开口求饶,不然他就弄死她为止!
很快,那名被踹下车的司机就召集来了好几辆车,车子停下,跳下来的都是人高马大的黑衣型男。
死定了!依凝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不怕死,就怕谢子晋这个变态再蹂躏折磨她,那真会让她生不如死。
“把这个女警弄上车,给她打一针,让她老实点儿!”谢子晋一扬下巴,恢复桀骜不驯的黑老大本色,但是嘴角的青肿影响了他的完美形象,这让他窝火不已。“MD,弄回去老子亲自侍候她!”
那些黑衣型男狞笑着走过来,准备把依凝拎起来塞进车里。
“别碰我!”依凝懊悔不已,早知道如此下场,制住谢子晋时就该给他一枪!
就在这时,那些黑衣型男的脚步突然滞住,因为好几辆清一色的越野版的黑色奔驰飞驶过来,拦在她的前面,车速很快,刹车声尖锐刺耳。
车门开阖,从车上走下来的也是清一色的黑衣型男,个个手持家伙戴着墨镜。
最前面的那辆车,则走下来三个绝色美男,瞬间秒杀了现场附近各年龄段的女性。
依凝惊喜地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这三个美男她全部都认识,他们分别是凌琅、阿九和陈奕筠。
“琅少爷!”谢子晋皮笑肉不笑,俊脸发青。右手腕的枪伤很严重,他在咬牙强忍着。“又为这个女警专程跑来了?哈,不过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买帐!”
“呵呵,谢先生的火气不小!”凌琅微微扬笑,神态间是睥睨天下的倨傲。“不过,只要我凌琅想要的东西,就算天王老子不买帐也不行!”
说话间,陈奕筠已经冲到了依凝的身边,将她拽起来,拦腰抱起。阿九则带着一帮精锐好手在旁边做掩护,眼疾手快地抢了人。
谢子晋想不到对方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跟他来了个先斩后奏,不由大光其火。“凌琅,你想跟我撕破脸皮是不是?”
他们俩的脸皮早晚得撕破,只所以假惺惺地维持表面的交情,也不过是利益驱使,各取所需!
“这个小女警是我的,我还没有玩够呢!”凌琅跟谢子晋说着话,眼睛的余光见陈奕筠成功把人抢上了车,便不再恋战。“上次谈的生意,我再给你让两个点的价码!”
说完,不等谢子晋反应过来,他转身上车。一行五辆越野版的黑色奔驰很快就消失在如织的密集车流里。
谢子晋站在丰田霸道的车旁,右手腕滴着鲜血,气得浑身直哆嗦。
鲍老大带人赶来了,下车走近前,见谢子晋的神情有些骇人,不禁忐忑地问道:“谢先生,那个女警呢?”
该不会真让她跑了吧!听司机说那个女警在车上搞突然袭击控制了谢子晋,随后赶跑了保镖,踹跑了司机,他还不相信。
一个女警而已,还有三头六臂不成。结果,现在看到谢子晋手腕受伤流血,不见了女警的身影,他才知道传言属实,真让她逃了!
“妈的!你们这些废物太没用啊!”鲍老大有火发泄不出,就对着那俩保镖每人踹了一脚。“这么多的大男人连个女人都制不住,还叫男人吗?”
这话让谢子晋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妈的,那个女警察骂完了他,鲍老大也跑来骂他,他这个男人做得是够失败。
“啪!”他狠狠地甩了鲍老大一记耳光,怒道:“你骂谁不是男人?”
“谢先生,我没骂您啊!”鲍老大捂着被打的脸,赔笑道:“您老当然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谢子晋心情欠佳,无论鲍老大说什么,他都听着不顺耳朵,再踹他两脚,喝道:“滚!”
鲍老大仇没报了,还挨了巴掌挨了脚踹,心里对“顾宁”的仇恨更深了!
灰溜溜地退到一边,这时有一个勇敢的交警队长走过来,诚惶诚恐地对谢子晋说:“谢先生,您老的车队已经严重阻碍交通了,能否稍稍挪移尊驾,让出主车道,缓一缓交通问题!”
谢子晋几乎咬断牙跟,他双目腥红地瞪一眼交警队长,那个队长顿时惊骇地后退两步,喏喏不敢再言语。
“走!”吐出这个字,谢子晋率先坐进了车里。
顿时,那些黑衣型男都纷纷跳上车,车队开动,很快驶离现场,一度严重阻塞的交通终于恢复正常。
*
“哇,你轻一点儿好不好!存心报仇啊,我跟你没仇!”
别墅里的卧室里,依凝不时地痛叫,因为凌琅为她涂药的动作并不温柔,好像存心让她吃苦头!
“活该!”凌琅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实际上他快要气得爆炸了。
“嘶,你想谋杀啊!”依凝抓住他涂擦药棉的大手,严重抗议:“不要你给我涂药,要疼死了!”
“你死了不算什么,连累我儿子,不能原谅你!”凌琅丢掉药棉,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为什么又跑到B市去找谢子晋!上次还没被他玩够?”
依凝一听心里很难受,拍他一把,咬唇怒道:“你说什么!我哪有那么贱!”
他明明了解她的,还故意这样说,是想提起伤心的往事吗?
好吧,说往事牵强了些,其实也没过几个月,问题是她被谢子晋蹂躏糟踏的事情像一道刀疤永远地刻在她的心上,稍稍触及就疼得不行。
他不但碰触了,居然狠心地往她的刀疤上撒盐。
她,很伤心。
“哭什么?差点儿害死我儿子,少在我面前装委屈!”凌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依凝默默地流了一回泪,自知理亏,也没敢再吭声。
抽完一支烟,凌琅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摁熄了香烟,重新走过来,他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曾经,他的自控力闻名整个黑道。现在,他的骄傲被这个小妞儿打击得七零八散。
“去B市怎么不跟我说?”他紧绷着脸,神色冷峻。
她用纸巾揩揩眼角,小声地低哼:“我去B市看望受伤的同事,没想到会遇到……他。”
其实是先遇到鲍老大,为了躲避鲍老大结果误上了谢子晋的贼车。当然,这些细节问题她还不是要解释了,越解释凌琅越生气。
“看你把自己搞的!”凌琅的目光移回到她的身上,她的衣衫半退,脊背和胳膊都是淤青,可见谢子晋下手很重。
还是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他走过来,重新给她擦试伤口,蘸着药液给她揉搓淤青。
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对不起啊!以后……我会记住不再单独一个人去B市了!”她跟谢子晋、鲍老大之间结下了死仇,再见面的场面无疑将十分惨烈。
以前她恨不得跟谢子晋同归于尽,但是,她现在有宝宝了,为了宝宝,她不能再做傻事。
他没理睬她的示好,绷着脸给她擦完药,顺便将那身残破的衣衫全部剥下来。
她钻进了被窝里,脸蛋有点儿烫。
“睡一觉吧!”他在她的旁边坐下,顺手拿起一本军事杂志,随意地翻着。
光溜溜地躺在棉被里,身边还坐着个男人,让她怎么睡得着。
“喂,”某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理不直气不壮,说话声音也变小了。“上次你用两车军火从谢子晋的手里换出了我……现在有没有后悔啊?”
今天他为了救出她再次跟谢子晋做了妥协,谈好的生意又让了两个点的利润。虽然她不知道两个点代表多少,但总是让他这样为她破财,她实在过意不去。
他后悔花那么大的价码救她吗?依凝隐隐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凌琅将目光从军事杂志上移开,淡淡地瞅她一眼,简洁地回答:“后悔!”
“……”泪眼汪汪,她不说话。
“后悔得想赶紧把你给谢子晋送还回去!可惜他不肯归还我的两车军火,他觉得你不如那两车军火值钱!再说你又怀了我的孩子,暂且留着你吧!”他似乎很无奈的神情,接道:“等生下孩子,你再这么没事找事气我,我就把你送还给他!”
“……”***,姐知道你故意说气话,可是气话也伤人呢!
凌琅没有道歉的意思,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依凝将脑袋用棉被蒙住,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想闷死自己。
没过一会儿,有人在掀被子,她摁紧了被角不让掀。
不过,对方显然狡猾无比,声东击西,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死皮赖脸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出去!”依凝还在生气呢!他说那么令她伤心的话,还有脸钻进来跟她亲热。“不许碰我!”
“我没碰你!”凌琅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摸上她的腹部,声明:“我碰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依凝使劲掐他,没办法,郁闷的事情太多,不掐他不足以泄忿。
“直觉!”拽拽的语气,典型凌狼式口吻,“这胎一定是儿子!”
“切!”依凝对他的直觉十分不屑,“什么直觉,不过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做祟!”
“其实我更喜欢女孩!”凌琅覆上她的时候,小心地避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已经四个月了,他能触感到小生命的存在。
依凝在他熟练的爱无下,很快娇喘不已,抓住他越来越不老实的大手,阻止道:“不行!”
他难耐地吮着她的耳垂,大手揉捏着她,低哑的嗓音充满了欲望和渴望:“你帮我!”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找别的女人吗?
跟他同居的日子,依凝知道他的欲望有多么高亢,分开这么久,他好像一直禁欲。
因为,此时男子的体温简直灼烫得吓人,好像饿了几百年的野兽,见到猎物时的眼神该有多么可怕,恨不得一口吞掉她似的。
依凝闭上眼睛,笨拙地帮他渲泄欲望。脸颊烫烧,娇羞中含着甜蜜,她跟心爱的男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多日的郁闷阴霾一扫而空,她跟他的天空又恢复了朗朗晴空。
欲望得到暂时舒缓,凌琅满足地轻叹。虽然没有埋进她温暖紧致的身体里那样令他满足,不过她肯用手帮他,总比他强忍欲望要好得多。
依凝像只慵懒的小猫儿,窝在他的怀里,乖巧无比。
小东西知道差点儿闯下大祸,暂时收起了尖牙利爪,萌萌得很可爱。
“跟林局长请过假了,她准许你休息一周!”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脊背,划过伤口时,一阵愠怒。
他跟谢子晋的梁子更深了一层。早晚,新帐旧帐一起算!
“嗯!”依凝乖乖地,他说什么,她都遵从命令。
大手握着她的可爱,他兴味盎然地玩耍着,星眸熏染着情欲未散的味道。对她的渴望强烈到无法控制,就算她刚刚帮他解决完,可是那对他来说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最近有没有去做产检?”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主动改变话题,怕自己忍耐不住再次索要她。
哪知道依凝听这话更加委屈,近乎撒娇地嗔道:“没有!我的老公陪别的女人去做产检,不陪我去!”
凌琅难得面有愧色,却还是没理找理:“杜鑫蕾是我哥们的老婆,他托付我照顾,我能不管?再说,我也是刚知道你怀孕!”
“哼!”依凝扭过头,不理睬他的分辩。“强词夺理!你对她那么殷勤,人家都不理你!说什么受哥们所托,你怎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