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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脑海中浮现的字眼没机会说出口,枫擎扬失去了理智,臣服于感官的欲望,和樊琏一起在两人的世界中沉沦。
「樊大哥,昨晚你上哪儿去了?我等你等得好晚,最后不小心累得先睡着,竟不知你是几时回来的?」甘劭之明朗的声音轻扬着。
「我去找回遗失多年,属于我的珍宝。」另一道浑厚的嗓音夹杂着些许邪恣。
「怎她笑得这么古怪?」这珍宝很邪门吗?不然、何樊大哥哭得如此佞?有着一张清秀又不失俊俏的脸庞、浑身散发着纯净无瑕的白玉气质的甘劭之,长长的羽睫搧呀搧的,替他表达满心的疑问。
「是吗?我以为我笑得很满足呢!」
从相识以来未曾见他笑得这么开心,那珍宝肯定对他很重要。「可否让我见识一下你口中的珍宝?」是怎样的希罕珍宝?甘劭之掩不住被激起的好奇。
「嗯……」樊琏有些迟疑,「现在恐怕不太方便。」
「怎么,樊大哥有事要出去吗?」既然他在忙,那么等他回来再看也行。
「也没有……」
「咦?如果不方便,那我不看便是。」
「哎呀,劭之,我的好义弟,我不是不想给你看,只不过他现在未着寸缕,我舍不得和别人分享。」樊琏笑得更加邪恶。
原本就没个正经的樊琏,又经过五年的淬炼,获取更多学识和武艺修为的结果,没往正道走去,反而更为他的邪气加分。狂傲的剑眉飞扬额上,英挺的鼻梁夸示着他的霸气,而那薄薄的双唇更是常勾起,坏坏地轻笑着。
他,坏得更教人难以移开目光,尤其是那一双混杂着邪气的桃花眼,总在不经意间勾人魂魄。
「未着寸缕?」哪样珍宝得穿衣服?想不通,甘劭之更加有兴趣。
「是啊,未着寸缕。」说着说着,樊琏伸出健壮的双臂推开门房,打开后立即闪入门内,又档在门口不让甘劭之进入。
「樊大哥?」惊鸿一瞥,他只瞧见露在枕被外的乌黑发丝,和盖着锦被略微粗壮的身形,那并不像一般女子所有。
「没错,他就是我的珍宝,我找了五年,绝不再放手的珍宝。」在掩上门前,樊琏又探出头来,压低嗓子,像是不想吵醒熟睡的人儿。「劭之,帮我带些早点过来,两份,记得付帐喔。」交代完也不等甘劭之响应便将门掩上,将他关在房门之外。
再迟钝的甘劭之有时也不禁会怀疑,当初樊琏之所以肯伸出援手将他自贼人手中救出,其实只是想要一个活动式的钱袋,最好是那种看来重重的、又大大的钱袋;而一时失察的他一心只想结交这救了他的英雄好汉,和他成为结拜兄弟,想当然耳,有事为弟的服其劳。
不管了,想这事也没个结论,况且樊大哥对他很好,会教他些方法,让他不受人欺负,还可以欺负别人;虽然总是学不来,但他相信学久了,终会是他的。
在甘劭之的眼里几乎没有坏人,他对伶牙俐齿、反应敏捷的义兄更是折服。
甘劭之快快地往楼下冲,心想,动作快些,早些将早点端进去,或许就能早些见着那珍宝。
***
好痒喔,讨厌,别再搔我痒了!
「晴儿,别闹了,让爹爹再睡一会儿……」枫擎扬咕哝地抱怨着。小时候的枫念晴就是这么皮,害得他好一阵子都不能好好地睡觉。他醒着时,晴儿大睡特睡;当他要睡了,晴儿却又大闹特闹,害他不知白了多少根头发。
枫擎扬挥开呵他痒的罪魁祸首,岂知他又不死心地欺了过来。
奇怪,晴儿已经很久没这么同他撒娇了。
枫擎扬双臂一捞,将近处的人拥入怀。「晴儿,让爹爹再睡一下下,爹爹好累喔……」睁不开沉重的眼皮,枫擎扬又陷入恍惚的睡意中。
晴儿怎么变大了……枫擎扬迷迷糊糊地想着,更往晴儿身上偎去。
「晴儿……」
呵他痒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软的轻触;啄了牠的额、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唇!?晴儿?不可能的!枫擎扬倏地张大双眼。「你!怎么会是你?」
枫擎扬奋力一堆,却不能动他分毫,反倒身子突然剧痛难当,疼得他频皱眉。
「对,是我,而我是谁?」樊琏又担心地问了一遍。
「樊琏,别和我打哑谜,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怎么,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因他的答案而放下担忧的樊琏笑得很邪肆,而拥住枫擎扬腰后的大手更是放肆。
「住手!啊,好痛。」枫擎扬慌乱地想闪躲他的魔掌,却牵动了四肢,身体随即产生疼痛。
「你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疼得眼角含着晶透泪珠的枫擎扬瞪视他。
「昨晚我倒头就睡了,哪还有什么事?」可为何他的身体竟不听使唤?
「天呀,你果真又忘了!」樊琏无奈地摇摇头,幸好他有先见之明。他更贴近他,热气轻呵在他脸上。「又到了你该负责的时候了,你真不该喝酒的,以后没我在身旁,不许你再喝了。」
「不许!?」这毛头小子竟这么同他说话!多匪夷所思,他印象里的樊琏并没有这么霸道,岁月竟使人变这么多!天啊,他们分开有那么久了吗?
「别怀疑,是你逼我的。」樊琏凉凉地道,彷佛所有的过错都是枫擎扬造成的,和他并没半点相干。
「我若不霸道、不强制,你又会从我身边逃开,你别妄想我会再给你这种机会;现在的我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为了和你再次重逢,我可拼命得很。」樊琏用笑将过往的辛劳全掩盖,但他满是伤痕、粗糙有力的手掌却掩不了事实。其实对他来说,练武的辛劳远远不及读书时的痛苦。
粗糙的掌心在他身后摩挲,引起诡异的战栗,枫擎扬这才发现……「啊!我怎么没穿衣服!」
「你说呢?」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看来他得帮他恢复一下记忆才行。
「住手,将我的衣服拿来!」枫擎扬极力扭动痛极了的身子,直往床内缩去,闪躲着不规矩的手。
「亲爱的扬,你怎么能忘了呢?你还得负责任呢,这回可不是一百两就能了结事的啰。」
「不要这么叫我,太恶心了,还有你在说什么呀?」忙着忍痛、忙着蹙眉、还得忙着挥开那双魔手,为何他一大早醒来非这么忙碌不可?枫擎扬立誓他再也不喝过量的酒,不再让大、大小人有机可乘了。
对付身子不适的枫擎扬,樊琏一只手便可轻易制伏,两另一只则……「嗯……」枫擎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方才那一声,那、那浪荡的声音是出自他的口!
「别不相信,我昨儿个可是很尽心尽力地服侍你,将你所有敏感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不、不用!你先放手,咱们有话好说。」
大手摸上仍残留着灼热而且相当敏感的地带,枫擎扬惊得使尽全力,用力将樊琏推下床。
没料到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的樊琏,一时没站稳,往后跌的同时试着拉住桌巾;相当然耳,桌巾哪能承受得住一名健壮男人的重量,桌巾随着他飞落地,兵兵兵兵,发出好大巨响。
「怎么了?」代店小二端来早点的廿劭之适巧目睹这一切,他瞧见他英勇的义兄狼狈得跌得四脚朝天,茶水泼得他一身湿,好不滑稽,害得他一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因为用力过猛,使得棉被滑至腰间,让点点斑红显露于外。瞧见自己胸膛上的痕迹,枫擎扬吓得不轻。
原来他真的被……竟是他被……
跌倒在地的樊琏见状反而此枫擎扬动作更迅速地将棉被拉好,将他包得紧紧的。
「嘻,我总算见识到樊大哥口中的珍宝了,似乎有些泼辣,哦,不,应该说好有个性。」
「呵呵,我就是喜爱他这味儿。」
枫擎扬觉得他的头好痛,腰下也好痛,全身都很痛,痛得他快受不了了。
「可恶,你们在说什么!」
甘劭之想上前瞧仔细,却被樊琏挺身挡住,两人的攻防战于是展开。拉扯间,看在枫擎扬的眼里觉得刺目极了,他们有必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亲密吗?
哼!抹不开心里的不悦,枫擎扬伸长手臂想捞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羞死人了,这样让人看到岂不全知道他们昨夜做了什么好事,而他竟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有移动时,那刺骨的灼痛提醒着他,他们昨天真的做了……男人和男人真的也可以……而且还是他被……「哎呀!痛!」被棉被缠住的枫擎扬好不容易抓住衣物一角时,一不小心被棉被勾住,失去平衡,狠狠地跌落地上,这下换他跌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这下换来樊琏不怀好意的讪笑,及甘劭之别有意味的笑容。
「原来会出糗的不只我一个。」
「原来你们的默契好到可以同甘共苦。」
吃力地撑起身子的枫擎扬,完全失去对现状的掌控权又出丑,使得他恼羞成怒地大吼:「统统给我滚出去!」这下他连咽喉都痛了。
***
在山上僻静的一脚,鲜少会有行人到此的一隅,一座幽静的墓碑前,有人心中充斥着欲爆裂的闷气,不知尚能憋多久。
「酒也喝了,花也种了,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用不着你管!」枫擎扬又吼了,他平日的修为一遇着他竟轻易地化为乌有。
「不不,这你可就错了,凭咱们俩非同小可的关系,你的事我一定要管,而且非管不可。」隐忍着被枫擎扬拒绝的怒气,樊琏痞痞地开口。
「你住口,我们哪有什么关系!」不知因怒或因羞,或两者皆有,枫擎扬的双颊赧红,显得生气勃勃,充满着灵动,完全不似先前的死气沉沉。
「我们俩的关系可深着呢,我现在脑海里的画面仍旧清晰生动,仍能感觉得到你在我身下喘息的热情……」
「闭嘴!」樊琏就是樊琏,三句有两句半没个正经,剩下的半句只是些嗯嗯啊啊,没用的无病呻吟。
「嘻!你们俩还真教人百看不厌。」两人互斗间,夹了个看戏人——甘劭之。
「你跟来干嘛?别来打搅我们谈情说爱,好吗?」在这荒山野外,甘邵之派不上付帐之用场,樊琏大有赶人之势。
「唷,如果打是情、骂是爱,那你们的确在谈情说爱。」清澈的嗓门,甘邵之含笑揶揄着,看来他义兄的情路还远着呢。
「别胡说,我们俩都是堂堂大男人,有啥情爱可谈!」不知怎地,枫擎扬就是无法看这清秀、应该挺讨人喜欢的男子顺眼,即使他几乎不曾刻意地与人交恶。
「不不,这你就错了,我这人从不以主观的偏见去看待他人,只要是真心诚意的,不管是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是可以谈爱的。我身边这种人不少,可能我也习惯了。」
「劭之,难怪你发现扬是男儿身时,一点也不惊讶。」樊琏为他的思想开通颇为赞叹,不像某人至今仍食古不化,见怪得很。
无视于甘劭之得意的笑容,枫擎扬眼里只有他们两人愈来愈靠近的身体,义兄和义弟,感情可真好。
枫擎扬深吸几口气,试图平静下来,他压抑下怒火,勉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