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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平湖突然镇定下来,她何必对盛春生气,他不过是百里寂夜的手下。重要的还是百里寂夜,别人不说,她问本人总可以吧。
郝平湖扭头去看床上,却恰好对上百里寂夜半开的眼,“你……你醒了?”一瞬间,郝平湖竟然有些心虚愧疚。
“都……退下。”百里寂夜虚摆了下虚浮无力的手。
“是,殿下。”盛春虽然满脸气愤,但还是将跟来的林御医以及冬问、夏荷都带了出去。
“你还好吧?”郝平湖瞧着他整个人都憔悴得厉害,皮肤暗沉泛灰,眼圈发黑,声音也是沙哑的。若非见到,郝平湖几乎不相信他会如此虚弱。
“咳咳……给我杯水。”
“好。”郝平湖慌忙去倒了水来,扶起百里寂夜喂给他。
喝了水,百里寂夜抬头瞧了眼被他靠着的郝平湖,“你刚刚问盛春,不该说他不会说。你如果要问,就问我就是了。”
“你现在太弱了,还是先休息吧。”郝平湖放下百里寂夜,将杯子放回桌去。她也知道自己反复无常,只欺自己说是心软于他是孩子的爹而已。郝平湖立在桌前,背对床的方向,一时迷惘于自己的心思变化。
“过来。”百里寂夜显得有些气恼,一双眸有些泛红,“过来!”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郝平湖扭转身,远看着他,不愿意过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他才是。原本该铁石心肠,可以瞧着他如今的模样,她便是于心不忍。
见好一会儿她还不动,百里寂夜真有些动怒了,强撑着腰坐起,“你过来!”
“好。”郝平湖见他强撑,不禁担忧,咬了咬唇,终于走了过去。一靠近就不自觉出手扶住他,她一出手,他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
“呵……”百里寂夜弯唇微微一笑,“你一直都欠缺教训!”
郝平湖白了他一眼,真狠心想推开他,可忍了忍没出手,“你的这张嘴才一直欠教训。”
“好,那给你教训。”百里寂夜说着就低头印在郝平湖唇上。
“诶?”郝平湖一时惊诧不及,回过神来,百里寂夜已经离开她的唇,手指在她唇边摩挲。郝平湖几乎气恼得想打他,可看着他虚弱得呼吸都急促的模样,心有不忍,只一双眼瞪着他。
“跟我回去好吗?我们一家人回家。”
原本她是冷漠的看他,可从他口中吐出平淡的话却让她的心湖被震动,漾起层波。怕被他引诱,她垂下眼不看他,“殿下,我不能。”
“你还是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郝平湖反问,“你说我该信你,还是信我爹和采莲?我爹没有陷害你的必要,采莲也没有。”
百里寂夜轻拍她的肩,“月奴的话,就会信我。所以……你终究不是月奴。”
“我本来就不是。”郝平湖微微一醒,才想起自己冲进屋来的理由。拿靠枕靠住百里寂夜,这才偏头往外去,抬手解开偏在半边额前的发髻,将额角遮掩的伤痕露出,面对百里寂夜,“你告诉我一件事,或许我会考虑相信不相信你。”
百里寂夜盯着她额头上的伤痕,隐抽了一口气,似乎领悟,“你说。”
“我额头上这个……是什么?”
百里寂夜毫不迟疑道,“咒。”
“你下的?”
“对。”
“什么咒?”
“……”百里寂夜目光微闪,“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做的你会不知道、”郝平湖又气又恼,认定他在敷衍,抓住他的衣襟嚷道,“你……”好平湖想了一圈也没能找到骂人的话对他。“你不是很厉害很聪明吗?”
“抱歉,月奴。”百里寂夜沉下眸,“我原本以为我没有遗传我娘的异能。”
“你到底对月奴做了什么?”郝平湖原本就觉得月奴对他的爱意不正常,现在想着自己,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会不会对她也做了什么?
“月奴?”百里寂夜敏锐的发觉了她的异动,“你怎么了?”
郝平湖推开百里寂夜逃开,难怪她莫名其妙的就爱上他,或许就是因为他做了什么。
“站住!”百里寂夜喝道。他实在不喜欢她害怕他的模样,“月奴,回来!”如果是当年,他会喜欢她怕他,但到了如今,她这样的表情实在伤人心。
“不!”郝平湖摇头,远远的离开床,“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我有什么目的?这个咒会把我变成什么样?”
“我对你有什么目的?”百里寂夜凝眉,忽然妖媚的笑了,“你说呢?”
“我不是月奴。”
百里寂夜再度皱眉,面色深沉,“你是月奴。”
“我不是。”
“你回来!”百里寂夜沉着嗓音,双眸如火。
“我不回去。”郝平湖叫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把我变成月奴?”郝平湖扭头就要跑……她一定要离开他,她不要继续被他蛊惑。
“站住!”百里寂夜提起一口气,莫然追上抓住她的手,虽然百里寂夜追了上来,但是他身子确实还虚,根本站不稳,接着两人就双双摔倒。
郝平湖本能般双手护住腹部,就怕伤了腹部,可面朝下摔下去后,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倒是身下传来一声不属于她的哀嚎,同时发觉自己腹上还有另外一只手。
扭头去,郝平湖瞧着百里寂夜横躺在自己身下,痛苦的皱着脸,一时她竟说不出话来。
百里寂夜缓过疼痛,睁开眼,对上郝平湖有些慌却无措得只能呆住的连,笑道,“月奴,你……和孩子加起来的重量真不轻。”
郝平湖突然醒悟,急忙爬起来扶他,“你没事吧,夜?”
百里寂夜坐起后,突然拉住郝平湖,将她拉坐下,再双臂合拢,将人困在自己怀里,“月奴,你额头上的咒印,很抱歉。”
郝平湖垂下眸,不敢正视此刻的他,对他而言,道歉应该是很难得的事情,他还连续两次,可对她来说,道歉能有用吗?
郝平湖不回话,百里寂夜也无法说下去,两人就只能僵持了下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分久必又合 '本章字数:346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27 10:12:07。0'
直到最后,终于是百里寂夜开了口,“你还是如此执拗,只是事情似乎正好相反。”百里寂夜松开手臂,“月奴,你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就别冲动行事,好好安养。”
郝平湖爬起来,转身要扶百里寂夜,却被他挡开,郝平湖一怔,百里寂夜已经强撑着站起,微晃着步调走向床。
眼睁睁看着他自己走回床铺,之后和衣躺下,郝平湖心底莫名被刺痛了一下。忍着疼,郝平湖淡漠道,“你才是该好好休养,我出去了。”
百里寂夜没有回话,郝平湖便转身走出房门。
“王妃?”冬问和夏荷立刻迎接上来,搀扶着她。
盛春错过三人要进门,擦肩而过而一瞬冷盯了郝平湖一眼,郝平湖定住,完全感觉到了盛春的敌意,可是她却不是很明白。
“王妃,你身上怎么脏了?”冬问突然机灵道,“王妃,先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好。”郝平湖一时也想不出自己和盛春的间隙之处,只能先离去。
在驿站的连续数个日夜,郝平湖都是住在百里寂夜隔壁,两人比邻而居却互不见面,郝平湖不知道自己如何去见他,而百里寂夜也没要求见她,郝平湖想着心中有气,也就不去理会,两人就这样隔着墙隔了这么些天。郝平湖只从冬问没事的闲嘀咕中知道,百里寂夜已经在林御医的用心治疗调理下康复了七八分。
原本,郝平湖以为这种日子还要拖延几日,却被百里紫苑的突然到来打破了既定。据说是匆忙赶来的百里紫苑先直接冲进了百里寂夜的房间,很快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几乎让郝平湖以为他们兄妹要忍不住动手残杀的态势后,百里紫苑咚咚咚的转到了郝平湖的房来。
见着一身依旧华贵高傲却稍稍有了那么点疲态宛若斗败的百里紫苑,郝平湖一时说不上话来,心底忍着笑。其实偶尔看他们兄妹,如果不是彼此非得你死我活,还似乎很有趣。
“你笑什么?”百里紫苑瞥了郝平湖一眼,轻易的看透了她,“我瞧着你养得挺好,百里寂夜的命没被拿走,你很高兴?”
郝平湖面上一僵,冷笑道,“公主没看到殿下死,似乎高兴不起来。”
百里紫苑眸光微冷,“瞧着你很好,我倒是很高兴,见到百里寂夜不高兴我就更高兴了。”
“哦?”郝平湖和气的微笑,“公主……”
郝平湖的话没说完,就听到门被撞开的“碰”的一声,一时一屋子人都被震住了。随着脚步声大步走来,百里寂夜出现在屋内,不看郝平湖,就是双目的寒芒直逼百里紫苑。
百里紫苑脸色微有些不自然,“王兄精神真好,看起来是恢复得不错。”
“滚出去!”百里寂夜只有不客气的喝令。
他们两兄妹的事情,她暂时不想插手。刚刚那一番还没闹够?郝平湖双手捂住耳朵。
百里紫苑不动,瞪着百里寂夜,百里寂夜又道,“滚回去!”又三个字。
“要你管?我腿长在自己腿上,想去哪儿去哪儿。你以为你还能打断我的腿?”
“你以为我不能?”百里寂夜冷笑。
“你敢!”百里紫苑傲着头,语气倔强。
郝平湖虽然捂住了耳朵,但是说话那双方嗓子都不错,所以她依旧听得一清二楚,见气氛绷紧,一时真有些担心会一触即发。郝平湖放下手,打算熄火……
啪嗒一声,比郝平湖出口更快,黑金的长蛇扫过一阵风,风静后,所有人都默默无声,都定定的盯着百里紫苑脸颊上的血痕。
“百??里??寂??夜!”百里紫苑红了眼,一字字似乎要咬出血。
“滚回皇城!”百里寂夜丝毫没动摇,语气更加坚定,手中的乌金长鞭被握得咯吱作响。
“等等。”郝平湖立刻起身握压住百里寂夜执鞭的手,“公主远道而来,又有孕在身,也要歇息几日才好走。”
百里寂夜看了郝平湖一眼,却丝毫没软低气势,“让她立刻滚回去,我不想看到她。”
“你……”郝平湖一时也觉得百里寂夜实在无情,心底就怜起百里紫苑来。“我不准!”
百里寂夜将视线定在郝平湖桀骜的脸上,“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对我说话?”
郝平湖心头一哽,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才发现自己越过了,甚至厚颜得得寸进尺,她怎么能忘了他原本的模样,这样无情的他才是他,他是燕南王。
“抱歉,是我不好,忘了身份。”郝平湖心一酸,嗓音不禁哽咽。她真恨自己如此不争气,都说和他无牵去挂,却还是会轻易被他伤到。
“百里寂夜,除了欺负女人,你也没什么本事。走就走!”百里紫苑甩头就走,头也不回。
百里紫苑那边一走,冬问和夏荷瞧着气氛悄悄退出去。
“月奴……”
“……”郝平湖甩开百里寂夜握来的手,“殿下有何吩咐说一声就是了。”
“月奴,对不起,我刚刚只是……”
“殿下没错,是我错了。”郝平湖又闪躲了一下,避开了百里寂夜伸来的手。“以后……”
“住口!”百里寂夜恼火道,“月奴,你一定要气我是吗?”
“我不敢。”郝平湖没想到,自己终有那么一天像了月奴,却是这样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她就成了月奴那般模样。
“你……”百里寂夜抬起郝平湖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四目相对,他的恼恨都在眼底,“月奴,以往我也就最不喜欢你这模样。现在,你还纯心拿这模样来气我?”
“月奴……不敢。”郝平湖的下颚被捏得生疼,她痛得几乎不能说话,她想闭眼,可她必须强撑着双眼来接受他的怒视,故而紧咬牙关。
“你……现在的你哪儿是不敢?”百里寂夜突然松开手,“月奴……”郝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