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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教你!我会教你变强,教你杀我的方法!”百里寂夜语气轻柔而随意,仿佛他不过是个玩笑,可他的眸却很认真,他的神情也没有一丝玩笑。
“夜……”她望着他的眸,望得见他的认真,却望不穿他的心思,他对她是一个谜。或许,她爱上他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太过深晦,让她完全无从捉摸。她又反观了自己,或许她遇见他之前的日子都太过平淡安稳,所以她犯贱的想要挑战他……“夜,我真的爱你吗?”
“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百里寂夜无谓的移开眼,仿佛他也不需要知道。他也确实如此想!他心底的心思,全部都隐藏在他那总是浅淡的表情之中。他并非不苟言笑,但是他的笑和不笑,旁人都捉摸不清。
她真的爱他吗?如果真爱他,为何这么痛苦,为何还要恨?是他该很!可恨他的话,为何还爱他?是爱不够深,恨也不够深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可能永远无法挣脱他……她是自取灭亡,落进蛛网的飞蛾,无力逃脱……
第五十五章 署国之女 '本章字数:3254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6 23:39:01。0'
郝平湖想,她永远也不可能了解百里寂夜,可正因为这种不了解,他对她才有致命的诱惑力。换一种思考方式,她觉得自己也真的是犯贱……
马车日夜兼程,几乎没有一刻停歇,近十日之内,郝平湖和百里寂夜都没有交谈过,相敬而如冰,十日之后的午后,一行人到了署国边城,马车停在了大道上。
车停下后,盛春敲了敲车门,得了百里寂夜的应声,才开了车门进来,半跪下道,“殿下,看起来署国是真的备战之中。街上几乎没有见到什么百姓,估计已经撤离。”
郝平湖听了,悄悄掀开车窗的帘,望出去,确实不见有寻常百姓,空落得有些可怕。百里寂夜和盛春都瞧了眼郝平湖的举动,郝平湖便放下了帘子,心底揣测他是怪责还是什么意思,但却闷着也不出声。
“想办法出城,我们不能耽搁。”百里寂夜只吩咐了一句,盛春就点头去办了。
郝平湖百无聊赖,倚着车壁昏昏欲睡,忽然马车一晃,人一个不稳就往一旁歪倒了下去。一只手伸过,扶了一下她的头,让她免于磕地。
“你……”郝平湖盯着出手的人,半晌却也酝酿不出字句,几乎已经习惯,和他相对无言。
“我们走不掉了的样子。”百里寂夜轻笑着,将她拉向自己,落下轻吻在她额上。
“发生什么?”郝平湖抓住要起身的百里寂夜,他突然的温柔,实在太不可思议。
百里寂夜定眼看着郝平湖,却并不言语。车外传来喊声,“燕南王殿下,请你出来吧!我们并不想伤了你!”
“你……”郝平湖突然愤恨的踹了他一脚,其实她早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什么也不跟我说?那你永远别跟我说话!”
“舍不得吗?”百里寂夜回过头,觑着郝平湖气得一片粉霞的脸,唇角勾起。
“你滚!”郝平湖心中的郁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不客气的一脚踹去。“我再也不见到你!你死了最好!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百里寂夜擒住郝平湖的脚腕,一拉扯,就将郝平湖拉倒,摔在车内的红毯上。“如果你真这么希望,就努力的向神明祈求,或许会有人听见。”说完,百里寂夜扯下了郝平湖脚上的绣鞋,“但……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的夫君!”
“你,把鞋子还给我!”郝平湖来不及坐起,车门就关闭了,将她的视线隔绝。“混账!”郝平湖抓起身旁的东西就砸向车门,接着捂住耳朵,不去听车外的声音。她不要管他,从来他都没将他当做他的妻子看待过,他从来都只当她是一个物件,是月奴的替身,一个没有任何感情,不该有感情和寄托的影子。眼眶有些酸涩,她好恨……好恨她在乎……在乎这个明明对她无情,明明和他有仇,可她却怎么也放不下的男人。
缓缓的放下手时候,眼泪已经湿了眼眶。伸手撩开车帘,推开车门,瞧见街头林立着署国的军队……郝平湖盯向背对自己的红色人影,忍了忍才转向为首马上的一个显然是军队将领的中年男人道,“你们要对他怎么样?”
“是婵月公主吗?”为首的中年男人瞧了她几眼,紧绷的脸色变得和蔼,道,“在下此地镇军陆长户,在下会潜人先送公主返回锦城。”
“送我回去?”郝平湖瞧了眼百里寂夜,他始终没有回头看她,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对上陆长户道,“为什么?我已经是燕南王的王妃,我凭什么返回锦城?难道,我和亲秦楚国的事情已经作废?”
“公主与燕南王殿下的婚事自然有皇上安排,岂能说废就废,但如今状况右边,恐怕公主要暂时和燕南王分开一段时间!”陆长户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来讲郝平湖扶下马车。
郝平湖没有抗拒,只是盯着百里寂夜,她只是要他一句话,是爱也好,是恨也好,她已经认定了他一个人。
“等等!”百里寂夜终于出了声,转身走向郝平湖,也没人敢拦下他。
“夜!”郝平湖挣脱了左右,上前两步,直瞧着他,还是等着他一句话。他的面容很冷毅,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肃穆,却偏偏,她还是瞧不出他的一丝情绪。
百里寂夜只忽然笑了,并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下身,握住她没有鞋子的那只脚,轻轻抬起,将绣鞋拿出,缓缓的套上去,“其实……你和月奴一样,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让自己轻松的人。”
“你……”他拿走她的绣鞋,又退回来,他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不懂。
为她穿好鞋后,百里寂夜站起身,深深的看进她眼里,忽而又是春江水暖的一笑,“你觉得,我会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开吗?”
“我才不是东西!”郝平湖险些又哭又笑,但是觑着百里寂夜诡异上扬的唇,陡然一愣,“你……你混蛋!你才不是东西!”她抬手拍他,忍不住笑了!
“哈哈……”百里寂夜也跟着大笑出声,握住她的左手,“你要跟我走吗?”
“我要杀你!”郝平湖止住笑,认真道,“当然必须跟着你,才能杀了你!”
“为什么不在这里杀了我?或者,让你们署国的人杀了我。”百里寂夜抬手拭着她脸上的泪。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大事都不懂吗?”郝平湖轻笑道,“杀了你,秦楚国就会立刻攻打过来,对吗?从一开始,我答应嫁给你,就是为了两国不开战!我已经赔了人,可不想折兵。”
百里寂夜定看着她许久,“这样的大道理,或许对于你们这种人,比较容易说服自己。”
“随便你怎么说。”郝平湖抱住他的手臂,“我只知道,于情于理,于我心,我都不该离开你。”
“女人都比较傻,但是……男人都喜欢女人傻。”百里寂夜握住郝平湖的手,目光微有涟漪,“月奴很傻,你也是。”
“你总能在我高兴的下一刻打击到我!”郝平湖只得无奈叹息。
百里寂夜只笑了笑不回话,对陆长户道,“她是我的人了,你们想带走,必须问过我。”
陆长户不禁表情肃穆,“燕南王,你难道还不了解你现在的境况?”
“我觉得不了解现状的是你。”百里寂夜无谓的笑道,“你以为,燕南王已经被你们下狱一次,还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报??”忽有一人骑马疾奔而来,匆忙下马,紧急得气喘不匀便回报道,“报镇军将军,探子回报,秦楚国大军已经逼近。”
“什么人领军?”陆长户脸色叵变。“有多少人马?”
小兵回到,“回报称看那张开的旗帜书的是尹,应该是镇远大将军??尹扶苏!远远的,就听到行军声,大军至少三十万!”
陆长户转头看向百里寂夜,“我听说尹大将军以前是燕南王的人!如果我们拿下你……”
“你以为秦楚国是接受威胁的国家?”百里寂夜沉声嗓笑道,“看起来署国果然没有一个有脑子的。以你的资质居然统帅三军,署国果然无人!”
陆长户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发作,郝平湖急忙出声道,“镇军将军,你考虑清楚!”
“公主,你是署国人,是署国的郡主?你由得一个外人如此猖狂,将署国践踏得一无是处?”陆长户面色沉闷道,“今日,我就拿下他秦楚国的燕南王,看秦楚国还敢猖狂?”
“镇远将军,他批你一介莽夫,你也当真如是!”郝平湖冷眉道,“他说的哪点不对?你现在做的就是应了他的话!三年前,署国倾力与秦楚国交战,落败后,至今国库空虚,人丁单薄,你以为署国承受得住与秦楚国一战?你对你的大军很有信心吗?何况,你就算用燕南王威胁了秦楚国退军,之后呢?你要如何?你以为燕南王这样的人,秦楚国这样的大国,会接受被迫退兵的羞辱?你杀了燕南王,秦楚国势必以此为借口,大举进攻,到时候荡平署国。署国之灾,谁来承受,是千万署国百姓!若你放了他,他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你当燕南王是善类?当秦楚国好欺负吗?”
“可如果不这么做,我们署国现在就面临灭国之祸!”陆长户言辞激昂,双目已见赤红,“就算我署国要毁于今日,也要让秦楚国知道,我署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署国男儿不惧身死!”
“你简直是愚不可及!你要拖着你的军队去死,那么署国百姓呢?”郝平湖大声吼道,“署国男儿都死了,女人孩子老人怎么办?”
“除了拼死一战,署国还有选择吗?”陆长户看着百里寂夜,一声叹息,“署国到底为什么会招惹上他?”
“现在还有办法!”郝平湖道,“只要燕南王没死在我们署国,我们署国就有生机。”
“你想让我放了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公主,你已经忘了你是署国人了嘛?现在署国危难,你却只为了一个男人……”陆长户似忍着怒火。
“正因为我是署国人,我是署国的女儿,是署国的婵月公主,所以我才要让你这么做!”郝平湖大声说完,震住了周围的众人,陆长户也为之一怔。
将握住的百里寂夜的手举起,“我郝平湖今日,指天为誓,若因我今日之举而祸及署国,愿被千军万马铁蹄践踏,受万箭穿心以赎其罪,死后被鱼虾分食,尸骨无存,永不超生!”
初秋的风簌簌而过,带着落叶飘然,四野肃穆无声,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她,包括百里寂夜也是……
第五十六章 署国之治 '本章字数:296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7 13:06:07。0'
许久,陆长户才将定在郝平湖身上的视线落向百里寂夜,“燕南王殿下,我不是相信我们署国的公主,而是我不相信你。”
百里寂夜抬起眼,对上陆长户,散漫道,“我也觉得,如果你因为一个女人就相信我,那么你不止是莽夫,还愚蠢得无可救药!”
陆长户放低了语态,“燕南王,秦楚国一定要攻打署国吗?”
“你是问我吗?”百里寂夜揽住郝平湖,媚笑道,“我从来没有攻打署国的打算!”
“那么那些军队难道不是你燕南王的人?尹大将军不是你的心腹?”陆长户再度显得激动。
“呵……”百里寂夜依旧含笑道,“我手下的人动作不代表我,就如你的动作不能代表署国。你得罪了我,罪在你一人,而不至于署国。”
陆长户竟然没又再被激怒,反而谨慎的思考起来,人声一阵肃穆。恰好此时又有一队人马过来,为首着军装的男子,与陆长户年纪相仿,约莫年近不惑,长眉深目、面含智睿之息。下马对陆长户拜道,“刘睿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