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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乖乖的好好学武,你就会不讨厌月奴吗?不会像今天这样抽月奴的脸?”她盯着他问,有些委屈还有些期许。
“你果然是……”他的紧绷的脸忽而放松,他勾唇笑了,“当然不会。”忽凑上前,轻吻她的脸颊。“我会对你好,只要你不让我失望。”
那吧唧声和触感,震得她一阵呆滞,她直直瞪着他醉人微笑的脸,脸颊忽而通红,“啊……”她抬起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张口结舌,“你你……夜弟弟,你亲我?”她面上惊喜交加,羞得躲了几回,又抬眼“你不讨厌月奴?喜欢月奴?”
“当然不讨厌。月奴,你会是最好的,所以你绝对不能让我失望。”他捧住她的脸,双目如炬,直视着她,“答应我,月奴,你要成为所有人中最好的那个。”
“嗯,我答应你!”她鼓足勇气猛一点头。
“那就回去,别浪费时间,要好好习武!”他最后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去吧!”
“我……好、好……”她迷迷糊糊的就走了,都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立在桃花树下的少年望着她远去,风过后桃花纷飞,只点缀了他一身红衣的风华模样。直到那个小人影消失,他双目微凝,面色转眼便冷沉如冰,双手负于身后,低喝,“出来!”
“殿下。”一身青衫的少年从树影走出,面上只温柔含笑,尔雅如春水满池,“尹扶苏现下才知原来殿下有龙阳之好,更不惜在我眼前上演了一出美男计。”
“你这个军师的眼光一直有点问题!”红衣少年回头盯比他年长三岁的尹扶苏一眼,“你兵法娴熟在胸,却无识人之明,故而眼下只能当个军师,要当个统军之才,你先把你的眼睛洗好。”
青衫少年不恼不怒,淡笑道,“殿下说得是,尹扶苏谨记教诲。若有一日,殿下要夺回尊崇、君临天下,尹扶苏必力为殿下统领三军之士。”
“我要你三年为将,五年为帅。十年之内,我会以天下之尊荣归皇城。”少年的话在春风中化了春水的波痕,涤荡远去,遥遥回音……
第八十六章 年少伤无知 '本章字数:291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25 11:53:45。0'
昏烛之下,红帐如紫暮,微风恰冷,瑟瑟。已经夜深,隐隐的低泣声在无光的角落????,好似夜半不休的鼠类挠着墙,吵人不眠。
“呜嗯……呜呜……”跪在墙角的小人埋着头,低泣着……
忽然,一只手落在她的头顶,“不过给你个教训,你还委屈?知道疼了?”
“夜弟弟?”小人赶忙止住哭,擦去泪水才扭头过头来,一抽一抽道,“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你还没睡?”
“老鼠太吵,扰人清梦。”他蹲下身,手掌顺落她脸上比之前多出的五六道伤痕,他的手指每过一处,她就抽吸一声,可他却没有停过,而她也没躲,“月奴……”
“老鼠吵你吗?明晚我去帮你逮老鼠,逮住喂了猫,就不会再吵你。”月奴认真的算计着,“啊……”突然痛叫一声,“疼……”
“呵……”百里寂夜笑了一声,,“我以为你都忘了自己疼。”
月奴吃吃的望着他,“你笑了哦,夜弟弟!其实你是长得很好看的,可是整天愁眉苦脸的,和焉了的花似的。虽然你身体不好,不过不能气馁啊!常笑笑,说不定身体就好了。”
微微勾唇,他也没立刻收了笑意,别开脸道,“我是很久都不记得笑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的。”月奴抓住他的手道,“这里的人都不爱笑,绷着脸。可能跟主上有关吧,因为我都没听到主上的笑声过,他每次隔着帘子和我说话,都是冷冰冰的。”
“他是不笑,不过他没规定别人不能笑。”他瞥了她一眼,“月奴,如果你喜欢笑就笑吧,或许以后你就没机会了。”
“为什么?”月奴疑惑的望着他问,“夜弟弟,你说话和主上有点像诶。你还这么小,怎么说话跟大人似的?”她摸摸头,想不明白什么。
“是吗?”百里寂夜只笑了笑,抬手抚上她的小脸,“你打算跪多久?给你的惩罚是罚跪面壁三炷香时间,现在已经过了。”
“过了吗?”月奴扭头瞅去不远处的香案,惊喜道,“呀!是烧完了!”她急忙要爬起来。谁知,才要站起,双腿一软……“啊……”
眼看着她往墙上撞去,忽然一双手横来,拦住了她前驱的身,接着往旁边一引,她就撞进了带着熏香的结实怀抱。
“夜弟弟?”她知道只有他身上有这股香味,她只知是熏衣的味,不浓不淡的,别人都是没有的,就算是看起来最温和可亲的尹大哥身上也没有。
“跪了大半天,你以为你一双腿是铁打的吗?”他斥了她一声,双手搂着她,带离了墙角……
“夜弟弟,你真好。”捉住少年白皙胜人的手,缩在被子里的她侧躺着望着他,笑眯着眼。
“没有好不好,只有你自己觉得不觉得。”他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觉,明早一早乖乖去学武,别再有今日的状况,否则就不是今日这般挨顿打罚跪面壁而已了。”
“嘻嘻……我会听话的。夜弟弟说的,我就会听的。”她又抓住他在她头顶的手,将他的两只手交叠,再以自己的双手握住,“夜弟弟,我喜欢你哦。这里的人,最喜欢你。”
他微滞了一下,笑道,“有一天,等你明白,你就不会喜欢了。”他似在笑她的傻气。“为什么明白了就不喜欢了?那月奴永远不明白好了。”她也不多想,反正想不明白,双手揉揉他的手,“夜弟弟的手有点冷,放被子里,会暖和。”说着就将他的手拖进被子里,压在自己胸口,她眯着眼问,“暖和吗?”
“暖和。”他微笑,双眸却深晦不明,“月奴……你该睡觉了!要养足精神!”
“夜弟弟,你也该睡了。你身子不好,更该早点睡的,你还来找我。”她急忙松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你回去吧!主上要是知道你来,肯定回生气。月奴不想连累你。”
“看来在你脑子里,主上是真的很可怕了。”他这会儿终于笑得双眸微狭,“放心吧,他不会责罚我!你也连累不了我!好好睡,我回去了。”
“我送你……”月奴脑子好不容易转了弯过来,就要下床。
“好好待在床上,乖乖睡觉。”他扭头回来,面目登时冷了,“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主上对你说的话,对你的吩咐,比任何人对你说的都重要。”
月奴被他一瞪,有些吓住,只敢低声嘟囔,“可是夜弟弟说的也很重要。主上的话月奴不能不能听,月奴知道;可是夜弟弟的话,月奴想听,月奴觉得重要。”
“好。”他无表情的回过头去,背对她,“你说要听我的话!那我叫你不用送,好好睡觉!”
“好嘛……”她不甘不愿,只能抱着被子,咬着唇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沮丧的不吭声了。
他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双手放下,快步离开了她的卧室。
她只能抱着被子,失望的往后躺倒,“啊……”好痛……她急侧身躺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夜弟弟真好!”闭上眼,她嘴角仍弯弯的。
五月榴花艳,摇摆柳枝缠绵绵,燕低回,喧扰芙蓉向风醉,落雨忽骤,纷纷花色褪,绿叶滴露醉,匆匆有人行,红绡罗裙湿,薄衫透……
放下油纸伞的青衫男子婉柔笑道,“月奴,主上传唤,你还这么莽莽撞撞的。”
“突然就下雨了,我怕衣服都湿了。主上才让人送来的,我刚刚换上。”她扯扯衣服,哀叹可惜还是都湿透了。甩甩袖子,洒出水,哀怨嘟囔道,“主上要是知道,月奴又该受罚了。”
青衫男子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惊悟道,“你是女子?难怪他说我眼睛瞎!”
“啊?”月奴抬起头,瞧着青衫男子,“尹大哥,你说什么?”
青衫男子瞥见透出衣衫的红艳,匆匆别开眼,轻咳道,“我还以为他是真有龙阳之好。”
“尹大哥,你刚刚说什么?”月奴瞅了他一眼,匆忙又道,“我要走了,迟了主上又生气了。”
她匆匆的顺廊而去,进了门,终究还是没逃过责罚。扯着湿嗒嗒的衣裙,垂着头端端正正的跪着,都不敢吱声。她来得也不慢,就是衣服湿了而已,下雨了,她也不想啊……其实这衣服真好看,她也舍不得,还想让夜弟弟看看呢,可惜……
许久,大约是红金帘内的人也厌倦了,终于出声,“金花。”
上衣绣迎春花薄衫下着紫罗裙的女子从一侧的房柱后走出,盈盈拜下,“金花见过主上。”
“人你看到了,交给你!带走!”每一字都平稳无绪。说完,他便起身慢步离去,留下屋内的寂静无声,那低着头的少女还没反应过来。
“是,主上。”名唤金花的女子礼毕起身,走向月奴,“丫头,看你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这就跟我走吧。以后你该办什么事我都会好好教你。”……
九月秋霜寒月,零落冷,残灯豆光,映人容颜如画,镜中冷橘光,锦缎红绡,纤裹素腰,十指豆蔻难描画,仓惶难理妆容,乌发乱入衣襟,环佩叮咚碎落罗裙……
“月奴参见主上!”她紧紧的叩低头,因为惊讶而轻喘不息,不敢抬头。
“在这舞坊内,你是叫妖娆。”幽冷的嗓音带着几丝胜于女子呢哝软语的妩媚,“金花取的好名字!”红锦袍缓从她眼前滑过,待落定在她前方的榻前,方听来话,“抬起头来。”
“是,主上。”她缓缓抬起头,忽而怔住,大瞪着眼,“你……”
“月奴,你不是总写信来,说你很想见你的夜弟弟吗?”他倒是欣赏她那呆头模样,没有风月场上谈笑风生与男人勾搭的妩媚风流,这倒像是还归本性,“因你这些年的表现不错,所以我便成全你这个心愿。月奴……好些年不见了,我来看你,你不高兴?”
“我……”她咬了咬犹艳丽的红唇,心撞得胸腔发闷发疼。夜弟弟……是……眼泪挤得眼眶酸痛,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月奴??知??错。”一字字咬得心碎,却不敢泄漏一丝。
“起来。”他平静的看着她,不用猜也知道她所受到的震撼,他早已警告她,到底她还是不聪明。“过来……”
她虽起了身却不敢上前,“月奴不敢。”若是夜弟弟,她自己就扑上去了,这些年她好想他,可是……是主子,她不敢,甚至她想逃得远远的。
“我说的话……你是都不记得了?”他笑了一声,却引得她一颤。
“月奴记得。”她握着自己的心,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第八十七章 梦里尽浮生 '本章字数:299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28 23:02:17。0'
“主上。”她近了他,又闻见数年前熟悉的熏衣香。这些年,她试过很多熏衣香料,却都不成这味道。或许在他身上,香味也是不同。她还心思不在的痴立着,也是不敢亲近,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一拉扯,她就跌了过去,“啊……”撞上的结实让她惊惶不定的抬起头,正迎上他低下的眉眼,如画难描,“夜……主上?”
他微凝着眉,似乎不悦,她瞧出便不敢动弹,只能一直靠着榻边跪着,依偎着他。冰凉的手指落在她唇上,擦拭去。
“浓妆艳抹,尽是风尘色。”是他瞧着指尖染了的胭脂色,再觑视她淡了的唇色,双眸犹冷。
她的心因着这话莫名被刺痛了一下,不敢再瞧他的眼,她本不蠢,更何况浸淫风月场所数年,她已经学会看人眼色,低下眼睑来,她心正酸,欲泪,却无能吱声,更还要微笑。她本就是行着这陪笑卖笑的营生,还是身为她主子的他安排来的。
“怎么了?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