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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平湖陡然瞪大了眼,“爹被害死了?”是不是爹气自己不孝所以来惩罚自己,这是个玩笑,不是真的,不是……“噗!”猩红的液体喷出……
“郡主!郡主!……”
余下,郝平湖再也没听见了。
第一百零九章 地牢救故人 '本章字数:273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7 10:49:56。0'
是因为她不孝离家甚至了无音讯,伤了爹的心,所以他才突然离世,不给她这个不孝女侍奉的机会?她可恨,可恨自己的不孝,自己该死!
回忆中,爹与自己相处的画面似乎总在模糊间,但是每次他望着自己的目光都那么慈祥,这一路郝平湖的半生若无爹亲的关爱呵护,她又岂能活到今天?
“爹……爹……爹……”她遥遥望着父亲温柔慈笑,她想拉住他,可他越来越远,她拼命想追去也无法追赶得及……“爹,你别丢下平湖。”
“王妃、王妃……你醒醒,王妃。”
“啊……”郝平湖瞪开眼,满身冷汗,眼眸映入柳斯琴焦虑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斯琴?我……做梦了?”是做梦而已,爹一定没事。
“王妃,你吓死斯琴了!早知道斯琴就不该让你去求什么连大夫!”柳斯琴已经泛出泪花,手上仍忙着帮郝平湖擦拭汗水。
“连大夫?”郝平湖脑中闪过一串的画面,“我去过了?不是做梦?”
“王妃,你别吓斯琴。”柳斯琴面色苍白,唇也几乎无血色了,“你之前似乎被连大夫袭击还是什么,吐血晕倒,是林御医和逢春赶急送回来的。”
“那不是梦。那真的是采莲。”那么……爹真的死了?郝平湖已经是孤零零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亲人了。“啊……”郝平湖突然抱着头痛叫出来,眼泪崩泻。
“王妃!”柳斯琴惊吓得咬破了自己的唇,丢下手绢不管,忙去拦下郝平湖痛苦抱头的动作,“王妃,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呜呜……”郝平湖蜷曲双膝,将头埋于其上,痛哭起来,“爹……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
“王妃?”柳斯琴根本弄不清楚状况,只觉得奇妙,“王妃你怎么了?”
郝平湖哭了好长一阵子,柳斯琴怎么劝也没用,几次问也问不出话,只能守着干着急,待她哭完,已经面如桃红眼如桃,双眼赤红脂粉残。
“王妃?”柳斯琴见她好不容易停下哭,只一阵阵抽息,身体轻颤,忍不住问,“王妃,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发生了什么?和那个连大夫有关?”
“对了,采莲。”郝平湖这才脑中突然明亮,“采莲呢?”她吐血晕倒在她眼前,却是被逢春和林御医带回来,那采莲呢?
“采莲?”柳斯琴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郝平湖说的是谁,听着像是姑娘家名字,可王府没有这么个人,所以柳斯琴真想不通透,“郡主,你在说谁?”
“就是连大夫。”郝平湖总算明白了曲折,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采莲要冒称身份,她什么时候成了大夫,才半年,她怎么能有林御医称赞的医能?
“连大夫?王妃你要找他?”柳斯琴见郝平湖焦急的模样,隐约揣度着。
“对,她在哪儿?”郝平湖抓住柳斯琴的手,瞧着柳斯琴闪躲的模样,“你们该不会对采莲做了什么?”郝平湖略一想,只觉也并非不可能。“我立刻要见到她!让逢春过来!”
“王妃,你别急,我立刻去找逢春来就是了。你千万别急,你身子还弱着。”柳斯琴将郝平湖安定了,这才急匆匆的去找了逢春来。
“王妃找我何事?”逢春已经是听了柳斯琴说了部分原委,心中略有数。
“人呢?”郝平湖不多话立刻逼问,“你将车大夫呢?我不许你动她一根毫毛。”
“王妃如果要见她,跟我来!”逢春转身在前方带路,“她在地牢。”
郝平湖已经在柳斯琴离开这会儿穿好了衣物,便紧随逢春其后。“你将她押下地牢?”郝平湖恼怒道,“你……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竟然……”
逢春不说话,倒是搀扶着郝平湖的柳斯琴急于替他解释道,“王妃,逢春也是因为你吐血晕倒,不知道事情原委,才不得不如此做的。”
郝平湖略静下心来一想,也当真如此,自己确实是在采莲面前吐血晕倒,只怕逢春有听到异声而冲撞进来,瞧了那清醒,如何也不得不将采莲缉拿。
逢春带着郝平湖从夜明轩出,出了听松苑,之后直倒左,到了一处幽园,四周苍木遮蔽,几乎隔绝天日,四周碧苔漫布,整个小院子都透着阴深深鬼气,让靠近的人都不觉背后一凉。
“这是什么地方?”郝平湖不禁问,抱紧了双臂。
“地牢入口!这里是王府,王妃迟早要知道这地方的。”逢春的声音冷冰冰的,和周围的空气仿佛化为一体,他的脸也紧绷着冷冰。
郝平湖心怯了一下,却不允许自己被吓到,微微一笑道,“地牢是在这里,我知道了。”
“王妃请!”逢春再带着郝平湖和柳斯琴进了屋。
屋内晦暗,隐约瞧着屋内空无一片,没有任何陈设,且有凉飕飕的冷风从脚下的木板往上窜,让人一瞬就觉得会出来鬼怪。
逢春拍掌三次,呼呼几声,屋内亮起了灯火,分布房屋四角,接着轰轰一阵声响,屋内正中的地板滑开,露出黝黑的洞口。有阶梯顺下没入黑暗。
逢春从墙上取了火把,借着油灯火点燃,顺着阶梯而下,引领着面色惨白的郝平湖和柳斯琴两人。行道并不拥挤,只听见三个人的脚步声,没多远火把所能照耀的范围更开阔起来,只是随着火苗跃动,周围也越发的冷了,几乎让郝平湖以为是回到了年前的秋末。
逢春在一间牢房前停下,将墙上的油灯引燃,之后举火,将牢内的光景照亮。
“采莲?”郝平湖见着躺在破旧棉絮中的人一脸伤,心就是一抽,“你们打她了?”郝平湖抓住逢春,“你们忍心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
“是她自找的。”逢春眉都没动一下,“是她自己不肯乖乖就范,也不肯说明缘由。”
“你……”郝平湖辩不过,只能气喝道,“开门,我要进去。”
“好!”逢春应声之时,忽然有咚的一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
郝平湖和柳斯琴都险些被吓得惊叫,仔细瞧请了是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才勉强放下心。
将一串钥匙递逢春后,黑影便往黑暗中去,消失了踪影。逢春拿钥匙开了牢门,郝平湖也不曾说一个字,就急得冲进了牢房去。
“采莲、采莲……”郝平湖摇动床上的人儿,“采莲,你怎么样?”
“郡主……”采莲睁开眼,定定瞧着郝平湖,“郡主……这里是哪儿?好冷……”
“采莲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来,起来!”郝平湖将采莲从破旧的棉絮中拉起来,采莲立刻一个哆嗦再度叫冷,郝平湖将自己的外罩赤金披风解了给她披上。
“王妃!”柳斯琴这下急了,“你这样若是伤了身怎么办?”柳斯琴又急将自己的湖绿色披风取了给郝平湖披上。
郝平湖扶着采莲,柳斯琴便扶着郝平湖……逢春则只是皱眉看着,似乎很恼却没多出做什么。
“嗯唔……平湖……妹子……平湖……郡主……”
郝平湖听到幽森的呼唤,回过头,在黑暗中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回荡,对她的呼唤……
“这里面还有什么人?”郝平湖有些害怕的问,这地牢实在阴冷,不适合人呆。
“王妃要找的人已经给了王妃,余下的王妃还想做什么?”逢春的脸实在冷得结冰。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或许是我认识的人。”郝平湖突然一顿,“是不是金花?”
逢春的目光似乎闪过幽冷的寒光,“王妃,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我是王府的主子,王府内有什么我不能管?”郝平湖也硬了气,非得和他争。
逢春沉默了半晌,最终点了下头,“对,是金花。”
郝平湖一瞬间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幽幽喘喘的呼唤还在断续,扣动心弦里的那根脆弱。
“斯琴,帮我把采莲带去好好安置休息。我这边还想半点事。”郝平湖吩咐完就将采莲交过去,转身往声音来处去,逢春也不好拦着,只能跟上去。
柳斯琴无奈下只能先带着采莲一个人先离开。
第一百一十章 故恨莫相问 '本章字数:354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8 12:43:57。0'
郝平湖到了牢门前,接着远处的火光,隐约瞧着牢门前有一团黑影,散乱的发几乎遮蔽了脸,狼狈、肮脏,这是郝平湖能形容的。
“郡主……”黑影发出含糊如呜的声音,缓缓的挣扎着跪起来,身子颤抖着,呼吸进出不齐。
郝平湖没有回声,有一瞬她的心有些软,但思及往事,她的心再度冷硬,她没有出声回应。
黑发下两只眼如幽幽的鬼火直望向郝平湖,满是伤痕血污的手一只攀着牢房的铁门,一只颤巍巍的向郝平湖用力伸出。“求你……”
郝平湖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不是她无情,而是她无法原谅。郝平湖能听见她那痛苦的呼吸声,撞着她的耳和心扉。曾经她金花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如今却落得如此,到底这是为了什么?心下犹豫了一下,郝平湖终于出声,“金花,是你在叫我?”其实事到如今,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说?她难道以为她能救她?郝平湖从未想要救金花,应该说她曾经说过若再见金花必不放过死,并非是玩笑。她郝平湖,从不是真善佛陀。
金花未能抓住郝平湖的手挂在了牢门上,喘息声大过嗓音,“郡主,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不求你救我,我只求你……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郝平湖不明白她此刻还如此执念的究竟该是什么。郝平湖上前了半步,“金花,你说吧,如果可以,我自然会帮你。”就算现在她无力救她,也不愿救她,但过往情分,她还是顾念的。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咳咳……”金花急切的又伸出手来,“我求你,郡主……”
金花的嗓音越来越小,郝平湖听不清她的话,再半步上前,知晓她受过拷打,负伤在身而难以行动,便低下头倾听。
“保护好采莲。”金花在郝平湖耳边轻咬碎语。
郝平湖陡然一震,过往从未觉得金花和采莲关系如此密切过,而且采莲和她不同,采莲于自己亲如姐妹,也已经被救出去,自己也必会保护她,金花这话于情于理都不恰当。“采莲已经平安了。我救了她出去了,往后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不……你要让她离开。”金花依旧低声细语,哀哀苦求一般,却突然猛烈出手抓住郝平湖,却压低了嗓音在郝平湖耳边道,“让那个人走开,我有重要事告诉你。”
郝平湖静默了半晌,她不知道金花的话算不算真,她有什么要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但是此刻她却选择听她要说的话。
“定将军,你能否稍退片刻?”郝平湖转身对逢春恳请道。
“我要保护王妃你的安全。”逢春一脸肃穆,显得郑重其事,没有丝毫要为其所动。
“我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呢?”郝平湖不喜欢端这个架子,但眼下有这个必要。“何况,她已经是在牢里了,又受了你们的拷打,已经是负伤累累,还要怕什么?自己的地盘上,定将军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逢春定看着郝平湖半晌,最终躬身请命道,“逢春遵命。王妃若有事,请一定要出声。”
郝平湖点了点头默认,待逢春脚步声远去了,郝平湖才回头对金花凝眉沉声,“你有什么就说吧。不过你别想对我耍什么花样,我也并非慈悲。”
“我当然知道。”金花似乎撑不住了,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