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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其实百里寂夜和百里紫苑虽然个性并不完全相同,但一样独断转行,在朝政上是一种人,小皇帝的认为并不是错,反而该说他明智。
“王嫂你这样说话,让我怎么接下去嘛。”小皇帝哀怨道。
“皇上,你找我到底有什么话要说?”郝平湖隐约觉得这个小皇帝是想说什么的,但是一直绕着弯子想将自己带进去而不切入主题,这种玩法让她没了耐心而选择大胆一试。
“唉……王嫂果然很聪明嘛!”小皇帝扭头看着郝平湖,笑容天真无邪。“王嫂,你知道吗,我最近很烦很烦,这一切都因为王兄。”
“是因为他要兴兵的事吗?”郝平湖面若平静,戒心却因为小皇帝的笑容而加深。
“嗯,算是吧!王兄和皇姐两个我都惹不起,平日里他们俩对着我也清净太平些,可是从去年开始,王兄总不理事,皇姐一个人找事没人能治,我很苦恼啊。”小皇帝双手一摊,苦恼得连连唉声叹气。
“皇上,你是皇上,怎么能怕你的皇姐或者你的王兄?”郝平湖不由得深看了小皇帝一眼,从他眼中读出了一个答案,这个孩子其实很明慧吧。“皇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他,要怎么对付他,我在你们之前只是微不足道的,皇上完全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王嫂觉得朕会怎么对付王兄呢?”小皇帝皱着眉头伸出手数道,“王兄一为人臣却不忠:阴谋篡权,侍奉新君不敬;二为人子却不孝,谋权囚父;三为人兄却不义,恃欺弱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王兄已经占了三条。”
郝平湖心底暗暗抽气,不得不再评判了这个少年皇帝一回,这个看起来无知的少年其实心如明镜吧。她面无表情道,“皇上既然已经逮住他这么多罪名,何不就法办了他?”
“王嫂希望朕办了王兄吗?他的条条罪状,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那就让他死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他有罪,就活该如此。”郝平湖一脸冷漠无情。
“……”小皇帝盯着郝平湖瞧了一阵,眉头轻皱道,“朕不喜欢这样。”
“诶?”郝平湖微吃了一惊,原本以为他对百里寂夜的怀恨于心的。
“我喜欢王兄哦,皇姐其实也喜欢王兄的。他是我们这一辈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小皇帝笑容纯真道,“我要成为王兄那样的人,我一直这样想。”
“你喜欢他,护国公主也喜欢他?”郝平湖觉得无法理解,百里紫苑对百里寂夜的喜欢,就是千方百计要他死而已,这是皇家独特的喜欢方式?
“嘿嘿……”小皇帝古怪的笑道,“王嫂你真天真。”
郝平湖问到,“你不是说他有罪吗?他有罪,为什么你还想变成他那样的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只说了其三,我便补一条,他生杀予夺皆以己念,是为不仁。”
“王嫂凑够了四条,我就不知道怎么给王兄争辩了。”小皇帝拍拍自己的脸,“王兄一定做了什么事让你很恨他。果然女人不好惹啊!”
郝平湖看着小皇帝的动作觉得好笑却笑不出声,“皇上,为什么同样是在皇家,你却和他不同。你已经不完全是小孩,这么些年你被他和公主所掌控你自己也很清楚,你真的没有一点忿恨?你为何能保持这样的心境?”
“其实你想,什么好事什么坏事王兄和皇姐都干了,好事呢可能不大会记起我,但招骂的坏事肯定也不是我啊,现在朝廷好好的,那些大臣服服帖帖的,朕何乐不为?”小皇帝扬起脸笑道,“其实如果没有王兄和皇姐,我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呢?我出生后我身份卑微的生母就离世了,在皇宫,我是最不被注意的一个。我穿着冕服登上皇位那天,朝堂上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我那个几乎从没怎么正眼看过我的父皇。”
“……”郝平湖不禁默然,当初秦楚国因为争夺皇位而乱,最终结局却是皇位落在一个完全不被人注意的皇子身上,任何人都是意外的吧。那一场纷乱,让铁血燕南王的名号远扬四方诸国,也诞生了百里紫苑这一个参政的强权女子,那还真是个传奇的时段。
“其实我从没想过会当上皇上,在这个位置我也怕过。”小皇帝对郝平湖咧嘴笑道,“其实我自小听人说过不少王兄的事情包括他的母妃。”
“……”郝平湖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皇上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很多,譬如,王兄的母妃抱着她跳湖自尽,譬如王兄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什么的流言。”小皇帝皱眉道,“不过我还听说,王兄的母妃亲口对他说过他不是父皇的儿子。”
郝平湖陡然一个寒颤,“这件事就皇上一个人知道吗?”难道那是真的,如百里紫苑所愿的,百里寂夜根本不是秦楚国皇室血脉?
“其实你不用猜测,王兄是父皇的亲生骨肉,父皇亲口说过的。”小皇帝一直瞧着郝平湖的眉头似乎微微舒缓,这才弯弯唇又含笑。
“是吗?”郝平湖装出无所谓的表情,“那该恭喜他。”
“王嫂,你们女人真的很好玩,个个都口是心非。皇姐是那样,月奴是,你也是诶。”小皇帝玩着手指道,“明明那么明显,到底都想骗谁呢?”
“我没有骗谁!我根本不在意他。”郝平湖冷硬着心肠,定眼瞧着小皇帝,“你是因为自小你父皇就不在意你,所以你对你父皇没感情,所以就算他被百里寂夜逼退位,郁闷而死,你也无所谓?若说不孝,皇上你也算得上一条。”
“没办法啊!人啊……感情总会偏斜,更利益所趋,总会想着带个他好处的人。”小皇帝坦诚道,“我不怨父皇,但我终究是喜欢王兄胜过父皇。”
“皇上你今天找来我就是要说这些?跟我讲你们百里家的家事吗?”郝平湖有些不耐,态度也因急躁显得不恭敬起来,“如果仅此而已,皇上应该不必再说了。我对百里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你们兄弟姐妹间感情是否和睦也不在意,我到底还不是百里家的人。”
小皇帝想了想问,“王嫂你在意你的名分吗?”
“天下间没有女子不在乎名分,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不必了。
“我问过王兄,王兄说他的妻子只有月奴一人,不会有其他。王嫂,如果你觉得委屈,朕帮你想办法报复如何?”小皇帝突然笑得阴森起来。
“你说什么?”郝平湖瞧着小皇帝叵变的表情,心中一阵冷意窜过。百里一家莫不是都是这样的疯子,说变就变,一个比一个恐怖?
“其实,偶尔我也想让王兄难堪一下嘛。”小皇帝很无辜道。
“皇上,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就让我离开吧。贱妾还要去面见夫婿。”郝平湖心中始终是挂牵着百里寂夜,她此番的目的。
小皇帝突然正经着脸,冷穆非常,“皇姐想都对王兄做些什么朕知道,王嫂你也知道,而朕也不过是想做差不多的事情。王嫂愿意帮皇姐,何不考虑一下朕?”
郝平湖终于从小皇帝身上看出他隐藏的那部分如虎的野心,“其实你前面说的那些都是假话。”原来在这皇城内,人心都是真假难辨的,郝平湖心底对百里寂夜生起一丝同情,但只一瞬就被压下去了。他们皇家内部的事情,和她无关,她是真心不想理会。
“不,那些都是真的。”小皇帝微笑着,不带一丝玩笑意味。
“是真的你还会想他死?”郝平湖听了这话有些莫名的恼怒,她不喜欢这些人的虚伪难测。恨就恨了,还要隐藏什么?
“有时候,死对某些人不见得不是好事!”小皇帝眯眼笑道。
“你难道要说百里寂夜他想死吗?”郝平湖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顾不得眼前的无论如何是一代君王,“皇上,你们百里家的人都虚伪得令人恶心。”
小皇帝扶着下颚沉思了一阵,这才抬眼瞧着早立起来了的郝平湖,“王嫂,你在为王兄不平吗?”
“不是!”郝平湖一口否认,“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的虚伪而已!你和他一样,你们百里家几个人都一样!他说着他爱我,到头来,他却总做着伤害我的事情。”她受够了跟这些人呆在一起,郝平湖一怒之下转身从步辇上往下跳去。
“王嫂!”小皇帝脱口惊叫……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情分如荼毒 '本章字数:330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6 11:35:26。0'
郝平湖已经落地不由自主的缓冲了几部立定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冲动鲁莽。
“啊……”小皇帝长舒了一口气,“王嫂,你要害死我啊?还好没事……”
正当小皇帝和一众宫婢都松了口气之际,郝平湖忽然觉得腹部一阵锥心刺骨的抽痛,双臂抱腹曲下腰,一瞬便汗水满面,身子也不禁被颤抖起来。
“好痛……”随着郝平湖的呻吟,小皇帝和宫婢放才回过神来发觉事情不妥。
小皇帝急跳下了步辇,快步奔来,“王嫂……”
郝平湖还来不及应一声,疼痛就瞬间袭击了她的清醒,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眼见小皇帝根本来不及去扶郝平湖,忽然应见啪嗒一声,一根黑金长鞭扫来,将小皇帝震得连连后退,所幸得了宫婢的扶持才没有摔倒,再看去时候,一只手臂已经捞住了郝平湖,“王、王兄?”小皇帝吓白了连,宫婢也各个入惊弓之鸟。
“你是黄帝,做你该做的事情。”百里寂夜冷喝完,小皇帝吭也不敢吭声,只能默默的点头。百里寂夜抱起郝平湖,转身离去,而默然的逢春也只看了小皇帝一眼,不甚恭敬却还是行了礼这才追随百里寂夜而去。
将郝平湖安置到床上的同时,百里寂夜吩咐道,“把御医全部找过来!”
“是,殿下。”逢春得了令立刻就转身去办事了。
百里寂夜拉开被子给郝平湖盖上后慢慢坐下,目光深沉的凝着她脂粉已被汗水弄花了的面容,咬牙道,“月奴,你是不折腾你自己就不甘心吗?”宽厚的手掌落在郝平湖的脸颊,轻轻的拭着脂粉……
郝平湖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也就没料到自己那一跳又再次动了胎气,几经凶险才好不容易保住命和胎儿,这次她一趟就是三天四夜的昏迷不醒,等她醒来,人已经是躺在夜明轩。
“王妃?”守在一旁的柳斯琴困倦之际忽然发觉了她睁开着眼,登时神智惊醒,瞧清楚了掩不住又惊又喜“王妃,你终于醒了。”
“斯琴。”郝平湖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如被拆卸过一般无力而带着酸疼,“我怎么了?”
“王妃你在御花园晕倒了。”柳斯琴依旧被命令隐瞒真相,所以忍着不能说明。
“是病发了吗?”郝平湖隐约记得不是那样,自己病发基本是发烫或者是胸口痛,而不是腹痛才对。还是说腹痛是自己怪病的并发症?自己病痛越多,也说明自己的日子越少了?
“王妃好好休养就没事了。”柳斯琴避重就轻的避开了话题。
郝平湖慢慢想起了自己进宫的理由,“我进宫没见到殿下?”不止没达成目的,还落得眼下的下场,郝平湖也不禁的恨自己无能的身体。
柳斯琴听着郝平湖的话,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愤怒,憋着不敢吱声。
“殿下现在在哪儿?我病了他也不回来看我了?”郝平湖心中的恼怒夹杂着恨,即使她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恨什么,但是激愤在心的情绪却无法遏制,如大江决堤,肆意奔泻,吞没了她的冷静。
“殿下他看过王妃的,还守了好几天。可是现在……”柳斯琴咬了咬唇,“殿下昨日就大军开拔,离开了皇城。”
“他已经出发了?”郝平湖胸口陡然一阵,几乎要涌出血来,“他去攻打署国了?”
“没有。”柳斯琴见郝平湖急躁的模样,急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