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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她都不会替她的父亲再偿还任何一毛钱,他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女俩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留下一屁股债,害得她们被债主追债,曾经还有人想将她们母女俩卖到青楼,若不是她们逃得快,恐怕现在早已沦落风尘了。
「你应该也不希望再见到他吧?我这麽做只不过是在保护你。」东方焰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我很感激你想保护我的心情,可是对於这个人,你根本不需要花费任何金钱在他身上,他已经没救了!」慕容双难掩激动的控诉。
深怕东方焰改变主意,慕容义赶紧打断女儿的话。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她们母女俩相聚,只要能渡过眼前的难关,要他写休书都可以。
「我答应、我答应。鲁老板,我的女婿要替我还清赌债,这样你就不用砍我了吧?」慕容义朝一脸不耐烦的鲁运大声吆喝。
「你要替他还债?小子,你知道他欠了我的赌坊多少钱吗?」就算东方焰再有钱,恐怕也还不出这麽多的钱。
「只要你说得出数目,我都能付得出来。」花点钱把这尊瘟神给送走,也不是件坏事。
「你可别想在美人面前逞强才这麽说,慕容义欠了我五千两银子,有本事,你就一口气替他还清。」
五、五千两?!
慕容双瞠目结舌地瞪着慕容义。先前他积欠的赌债,最多也不过上百两,如今居然可以赌输五千两,她就算做一辈子的女红,也还不出这麽多钱啊!
「一夕之间怎麽可能赌输五千两?该不会是你使诈吧?」慕容双眉头紧锁,怎麽样她也不可能要东方焰拿出这麽多钱。
就算他是鬼医,身上也不可能有这麽多钱,再说妙手医馆的病患几乎都是一般百姓,收费也算合理,认真估算之下,也不可能有这麽多盈余啊!
「就算使诈又如何?他已经在借据上画押,赖也赖不掉,还是说你的相公拿不出这麽多银两?」鲁运左眉微挑,用着不屑的神情讪笑。
「五千两是吗?」东方焰薄唇微勾,俊眸里闪过一抹幽光。
「我现在身上没有那麽多钱,不过我倒是可以在他的借据上画押做保,明日我再拿五千两的银票给你。」东方焰豪爽的说。
一听到东方焰要拿出这麽多钱,慕容双想也不想的拚命摇头。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更何况这是她父亲的赌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希望他蹚这淌浑水。
「东方,你别揽事上身,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我不要你担这个责任。」她皱眉望着东方焰,不想害他花这麽一大笔钱。
「你是我的妻子,如果能让你过着平稳的生活,这点钱不算什麽。」东方焰薄唇轻扬,黑眸里有着一抹柔情。
东方焰的目光有着难得的温柔,和平时的冷漠截然不同,害她的心里一阵评然,粉颊添上一抹瑰红,看来娇媚可人。
「真是鹣鲽情深哪!慕容义,有这麽一个好女婿,算是你的福气。大南,把借据拿给他画押。」鲁运的手伤在其他手下的紧急处理後,伤口已经止血了,只是那种麻痛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糟。
不过原以为这五千两注定讨不回来,如今有个呆头鹅愿意揽下,他开心都来不及了,这点皮肉伤就不跟他计较了。
只见那叫大南的大汉,拿出一张借据,恶狠狠的走到东方焰面前,拿了印泥让他沾手,直接盖指印在上头。
鲁运接过借据,看了上头的指印,随即放声大笑。一想到即将到手的五千两银票,他开心得都忘了伤口的疼痛。
东方焰的黑眸掠过一抹精光,俊容上扬起轻浅笑容。
慕容双可没他这麽悠哉,光是看到他在那张五千两的借据上画押,她的心跳差点停止,就算是为了她,也用不着花这种冤枉钱。
鲁运在寻龙镇上恶名昭彰,诈赌害人倾家荡产,时有所闻,偏偏他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没人敢和他硬碰硬,才会让他如此嚣张。
慕容义知道自己的赌债有人替他还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双儿,你这个丈夫待你真好,我会遵守承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尽管放心吧!」慕容义笑着朝慕容双说道。
「我希望你能记取今日的教训,别再赌了,毕竟你不是每一回都能这麽走运,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替你还债。」慕容双咬牙怒道。这是最後一次,往後她绝对不会插手他的死活。
「我会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赌了。鲁老板,应该没我的事了吧?」慕容义狗腿地鞠躬哈腰,就怕鲁运反悔,想砍他的手臂当纪念品。
「慢着,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倘若你跑了,我找谁讨债去?」鲁运不是傻子,若是让慕容义跑了,这个男人又避不见面,他这五千两找谁要去?
闻言,东方焰俊眉微挑。看来这个赌坊老板脑子还挺清楚的嘛!联手受了伤,都还能和他谈条件,可见他方才那一刀剌得不够深,若是再用点力道,射穿他的手掌,这家伙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和他鬼扯了。
「我是东方焰,你可以上妙手医馆找我。还有任何问题吗?」东方焰薄唇微勾,一点也不在意泄漏自己的身分。
东方焰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楚的传到周遭人的耳里,一听到他的大名,不只是鲁运怔愣在原地,就连其他围观的民众,也争先恐後的开始对他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毕竟有关鬼医的传言甚嚣尘上,没想到他们何其有幸,居然能亲眼目睹鬼医……。
「你……你是鬼医?」鲁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既然我都报出我的大名了,你还有任何疑问吗?」东方焰不置可否的说道,一点也不想在这里逗留。
像被猫咬了舌头,鲁运惊课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一脸惊诧,东方焰也不理会他,迳自搂着慕容双离开。
「你这样泄漏自己的身分好吗?」须臾,慕容双一脸忧心的问道。
东方焰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那模样,就连她看了,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无妨,他会主动来找我的,至於你,我还有帐要和你算,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第八章
他还真的是来跟她算帐的。
为了惩罚她独自上街,还将自己置入危机之中,东方焰索性下令不准她出门,还派了两名护卫紧盯着她,就连宋玉奴也对她的行为颇有微辞。
尤其知道慕容义的出现还替东方焰带来麻烦,甚至还花上钜额替慕容义还清赌债,让她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双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东方焰对咱们这麽好,你居然还偷溜出去,幸好他及时赶到,否则你若是让你爹给卖了,你这一生岂不是毁了?」宋玉奴皱眉轻斥。
「娘,女儿知错了。只是这麽多年过去,爹还是老样子,您真的一点也不怪他吗?」对於娘无私的付出,她始终无法理解。
爱情可以让人无怨无悔的付出,不过她不认为母亲还爱着父亲,纯粹是恪守着传统女人出嫁从夫的观念,换作是她,绝对不可能如此委屈自己。
想起东方焰对她的态度,她的内心倏地涌现出一股甜蜜。他的表现证明了他并不是不在乎她的,但是将她关在府里不让她出门,对於这点,她就很有意见。
「我说过只要他肯认错,我会原谅他,事实证明他不但没有改过自新,还欠下这麽高额的赌债,这次我真的彻底心死,不会对这个人有任何期待了。」宋玉奴绷着脸,内心五味杂陈。
明白母亲心里的煎熬,慕容双决定不再追问母亲这个问题。只要慕容义不再出现,相信母亲很快就可以淡忘这些不愉快的回忆。
「爷,夫人和老夫人正在谈话呢,您要进去吗?」小翠悦耳的嗓音传来,打断了慕容双母女俩。
「东方焰,你进来吧,我正好和双儿谈完话了,有事你们夫妻好好说,别伤和气。」宋玉奴起身说道。这些日子因为东方焰的细心调理,她的咳疾好上许多,走起路来也不会那麽喘了。
东方焰步伐沉稳的踏进房里,看见慕容双淡淡地觑了他一眼,随即别开视线,然後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绣品,漫不经心的做起女红。
他俊眉微挑。瞧这妮子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对他的惩罚极度不满。
他朝宋玉奴微微颔首,暗示小翠带着宋玉奴离开,偌大的房里只剩下他和慕容双两人。
感觉到他的逼近,慕容双不免有些烦躁,尤其他一回来就板着张俊容,不准她踏出府里一步,还派人盯梢她,活像她干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勾当,让她好生气恼。
她承认她是冲动了点,但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啊!他有必要这样惩罚她吗?
一阵剌痛,教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看着指尖冒出点点血珠,落在白色的缎面上,看来格外醒目。
「你在做什麽?」东方焰眉头深锁,想也不想的抓住她受伤的手,俊容有着明显的凝重。
「我只是一时没注意,这点小伤根本不打紧。」她想抽回手,却见他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温热的触感,勾起了她体内的一簇火苗。
酥麻感沿着背脊扶摇直上,慕容双的身子兴起一股战栗,感觉他暖热的舌尖轻轻滑过她敏感的指尖,熟悉的燥热感逐渐蔓延到她的全身,教她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做事这麽漫不经心,真是让人不放心。你的脸怎麽这麽红?」他松开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猛瞧。
像是被人识破想法,慕容双娇颜似火,为自己对他产生慾望感到羞耻。虽然他们是夫妻,但一个正经的姑娘家,是不会想要扑倒自己的丈夫吧?
「大概是天气有些热吧。我的手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再让他握下去,她怕她的心思会全写在脸上。
「热?这时节气候凉爽舒适,你会觉得热?」他狐疑的睇着她。
这男人究竟懂不懂得替她找台阶下?非要她坦承自己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才感到面红耳赤,全身不自在吗?
「哎呀!我不知道啦!热就热了,哪还知道为什麽?我没事啦,你用不着小题大作。」她迅速抽回手,看着被血染红的白缎,柳眉不禁微攒。
可惜这块缎面,她的鸳鸯戏水都快绣好了,却被她的血渍给破坏了。
「小题大作?」一听到她的指控,胸腹间的无名火瞬间涌现,充斥着他的心窝。
她以为他是闲来无事才插手管她的事吗?倘若不是因为在乎她,他也不会丢下手边的事,心慌意乱的上街寻她,更不会因为看见她被别的男人轻薄而大动肝火,甚至是揽下她父亲的赌债,泄漏他鬼医的身分。
他不过是将她关在府里以示惩戒,也没有大声喝斥她,看她受伤,还主动关心她的伤势,而这女人该死的说他小题大作?!
很好,她成功的惹毛他了。
感受到他的怒火,慕容双吞了口唾沫。她知道她这麽说有点过火,可是就真的只是小伤啊!他这麽激动做什麽?
「就、就只是一个小到看不见的伤口嘛!你看,血止住了,外观也看不出来,我真的没事。」她乾笑两声,换个比较温和的说法。
东方焰面无表情的瞪着她,倏地,他欺身上前,双手压在她左右两侧的桌子上,将她困在他和桌子之间。
属於他的男性气息沁入她的口鼻,再度撼动她的芳心。
他俊眸微眯,发现自己向来平静无波的心,因为这个女人而掀起了惊涛骇浪,尽管他不识情爱,也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
他爱上了他的妻子。
「你认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小题大作?」面对他阴鹫的神情,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