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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总既然是老江湖,自然识趣。寒暄两句,就借故带着大队人马离开,戚安安虽然不甘,也只能顺从,不过临走还是不忘丢给苏画两枚威胁的眼神。
如果戚安安找黑社会追杀她,她一定不忘记拉易沉楷当垫背!苏画恼火的想,回头望着那个肇事者。
他这会倒是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而且十分聪明地及时撤走自己的狼爪,让她抓不住把柄。
这里不是收拾他的好地方,苏画想。
“走,送我回家。”苏画甜笑,先把他骗上车再说,不然要是他又把她扔在门口自己跑掉,穿得如此暴露在深更半夜打车,她怕引发刑事案件!
89.最贴心的人
一上了车,苏画立刻变了脸,把易沉楷掐得鬼哭狼嚎。
苏画气愤难平:“今天算是被你占够便宜了!”
易沉楷立刻反驳:“我也吃了亏啊,不是还送了你那么贵的衣服和披肩!”
“谁稀罕啊,大不了我现在脱下来还给你。”事实证明,说气话的时候往往不经大脑,这下又被易沉楷捡去了话茬,他立刻说:“那你脱啊。”
苏画气得扑过去想掐他的嘴,可是这一次易沉楷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胳膊,反扣在背后,将她整个人牢牢压在他身上。披肩在苏画的挣扎中散开了,低低的领口,春光乍泄,易沉楷自然不失时机的多瞟了两眼。
苏画又羞又窘,可手脚又不能动弹,情急之下,她干了件更蠢的事――张口去咬他。
易沉楷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迎了上去。
两唇相触,电光火石。
苏画刹那间便呆了,化作雕塑。
易沉楷一向懂得打了胜仗就撤退,很快松开了她,把她推回座位。
等苏画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捶打他:“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捶完还不解恨,又用手背狠狠地擦自己的唇,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份炙热。
易沉楷也沮丧万分,她就这么讨厌自己的吻吗?
一路尴尬的沉默。
苏画到家了,正要开门下车,易沉楷瞟了一眼她只穿着丝袜的小腿,取下自己的长大衣扔给她,丢出几个字:“穿上,冷。”
苏画倔强地转过头:“我自己有外套。”
“你的太短。”易沉楷说,他粗鲁的把大衣披到她身上:“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
“谁叫你总是耍我!”今晚居然……居然……吻她,他耍人的方式真是越来越过分!
易沉楷懊恼地耙耙头发,难道他想吻她,就是耍她吗?
算了,跟她这种笨蛋说不清。
他拉过他,强硬地把她的胳膊塞进大衣袖子,又给她扣上扣子。她挣扎不开,只好嘟着嘴地任他摆弄。
穿着他大衣的她,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娃娃,配上她赌气的表情,特别可爱。他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脸,低头帮她卷袖子。
他笑了,她也生不起来气了。从她现在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地颤动,再加上他微抿着的唇和挺翘的鼻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她的脸色不由得温柔起来,嘴角有了微笑。
等易沉楷抬起头来,正好撞上她温柔如水的眼神,怔了怔:“干嘛?”
“哪有干嘛?”苏画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又自言自语的说:“要是我以后的小孩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和他一样的孩子?易沉楷心里一荡,嘴上却训她:“又胡说八道。”
苏画笑着吐吐舌:“我走了。”
她下了车,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问:“怎么还不走?”
“先看着你上去。”易沉楷微笑。
苏画望着他一笑,脚步轻快地上楼。
他大衣上的烟草气息混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一种熟悉的安全感,温暖地包裹着她。
她自己也常常觉得奇怪,按理说,她跟秦棋才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觉得跟易沉楷,更加亲密无间。她最凶,最傻,最狼狈的样子都毫无顾忌的展现给了他,而他尽管常常损她,耍她,却从不曾真正嫌弃过她。他们之间从来不会有隔阂,信对方,就像信自己一样。
她一路微笑着跑回家,站在灯影里给他发短信:我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易沉楷照例懒得回短信,嚣张地按了声喇叭,离去。
90.心口里的风
易沉楷走了,苏画慢悠悠的换下身上的裙子,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袋子里。
好鬼面具,灰姑娘的华丽礼服,易沉楷的送给她的每一样礼物,都那么特别。不知道下一次的礼物,又会是什么?苏画微笑。
洗过澡,坐在床上吹头发的时候,苏画想起秦棋从上次打过电话之后,已经连一条短信都没有给她发过。
她微微叹了口气,秦棋于她,似乎总是水中的花镜中的月,那样美好,却又常常会觉得没有真实感。
放下电吹风,她拨了电话过去,很久,电话被接起。
“秦……”苏画还没有叫出那个名字,就被一个女声打断,是齐心悦,声音冷淡,却又透着一丝娇媚:“他刚洗澡去了。”
洗澡?齐心悦……
苏画觉得声音在喉咙出口处被卡住,再发不出一个音来。
那边的齐心悦似乎有些烦:“还有事吗?”
苏画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没。”
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单调的忙音。
苏画怔怔地看着手机,到了后来,她又像烫手似的,将手机远远的丢到床的另一头,用被子盖住。
一个晚上,秦棋没有给她打电话过来,甚至没有一条短信。
苏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又做了那个梦,她站在镜子外面,看秦棋和齐心悦在镜子里面相视而笑。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哭着喊秦棋的名字,只是从眼角,滑下一滴冰凉。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新的信息显示,秦棋想起过她。
苏画苦笑,洗脸刷牙,做着一切惯常的事。是自己想多了吗?只是因为秦棋和齐心悦是姐弟,所以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她才会知道他在洗澡,对吗?
可是为什么,这样铁打的理由,却依然说服不了自己?
苏画带着沉闷的心绪走进华易,刚进大厅,就听见易沉楷在背后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见他急匆匆的向她跑来:“定两张晚上飞广州的机票。”
去广州?她和他吗?
可是此时易沉楷开始打电话:“魏庭,准备一下,晚上去广州出差。”
原来是和魏庭一起去。苏画不知为什么,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他要出门了,却把她留下了。
易沉楷挂了电话,看见她眼里的落寞,愣了愣,竟然不自觉的跟她解释:“临时知道广州有个交流会,魏庭刚上任,带他出去结交些同行前辈。”
苏画收拾情绪,笑笑:“哈,我又不是你老板,干嘛向我汇报啊?”
易沉楷撇撇嘴:“免得你又觉得我抛弃了你。”
苏画翻个白眼:“你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易沉楷坏笑着揪她的头发:“等着吧,你会天天想我想得哭的。”
苏画一把挥开他的手:“一边呆着去。”
可是到了下午,离易沉楷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易沉楷和魏庭,紧张地忙碌。苏画却频频走神,他还没走,她好像就已经开始觉得寂寞了。
“苏画。”易沉楷无奈地叫她,她今天已经拿错几次文件了。
苏画惭愧地答应一声,却还是手忙脚乱。
易沉楷叹息一声,一旁的魏庭立刻很识趣地说:“我把这些资料拿到我办公室去整理吧,我那里正好还有些东西要加进去。”
魏庭走了,易沉楷看着那个眼里已经满是失落的苏画,拉她过来:“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苏画死鸭子嘴硬:“你以为我舍不得你!”
易沉楷贼兮兮地笑:“你就是舍不得我。”
苏画一噘嘴转过身去,易沉楷以为她生气了,赶紧哄她:“乖,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
苏画立刻转过来,笑得眼睛眯起来:“挑最贵的买吧。”
易沉楷怪叫:“你还真会敲诈!”
苏画皱皱鼻子:“你敲诈我的时候手软过吗?”发了一千八,敲掉九百,他也够狠!
易沉楷弹她一个爆栗:“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走了。”
一听那个走字,刚才还在笑的苏画脸色又暗下来,默不做声地帮他收拾东西。
等他们下楼,易沉楷把东西放进车里,不顾魏庭在旁边,摸了摸苏画的头发:“别送了,我怕你待会哭。”
本来苏画没哭的,可是他这一说,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猝不及防。
易沉楷心里是欢喜的,却又微疼,他拥抱了一下苏画,低声说:“我会想你的,一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苏画点点头,不敢再抬头看他。易沉楷也不敢再多停留,上了车,怕自己会不忍心离开。
车开走了,苏画又是那种感觉,仿佛有风从心口里呼啸而过,空落落的疼。
91.魏庭的偷笑
易沉楷走了,苏画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十楼,走进易沉楷的办公室,收拾刚才因为忙乱而散落一桌的文件,看到页面下角那个笔锋逼人的签名,她微笑一下,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字痕。
苏画在易沉楷的椅子上坐下来,微微地一转,望向窗外,易沉楷平时最喜欢看着那个方向,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如洗的天空,连一丝温柔的云都没留下。
天色渐渐在苏画的视线里暗了下来,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易沉楷从机场打来的:“我要上飞机了。”
“哦。”苏画轻声答应。
“嗯,大概晚上八点能到广州,然后去酒店……”易沉楷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事无巨细地向她汇报自己的行程,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习惯。
苏画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波动,只是嘱咐他:“这几天少喝点酒,你胃不好。”
易沉楷脸上浮起温暖的笑,向她汇报行踪又有什么不对,也只有真心的她,值得他汇报。
可是嘴上还是要占便宜的:“苏画,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很唠叨?”
苏画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忘性太大,一件事不说上无数遍,怎么都记不得。”
易沉楷笑了一声,身边的魏庭提醒他该登机了。他点了点头,声音放得很低:“我好象已经有点想你了。”
苏画在这边,心里似乎起了风,吹起一波浪。
易沉楷看不见,此时的苏画,脸上已经有微微的红。
“你快走吧,别磨蹭了。”
易沉楷怏怏地挂了电话,心里有点不爽,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没情趣呢,说一句“我也想你了”,难道会死人吗?
在飞机上,易沉楷还是因为刚才没听到那句回应而耿耿于怀。魏庭坐在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其实刚才易沉楷那句话声音并不像他自己想得那样低,魏庭听了个十成十。此刻看他们易大总经理的表情,估计是小苏秘书说话不够甜蜜。
自上任以来,他经常跑十楼,渐渐发现,易总和苏秘书,并不像众人所揣测的那样,是小蜜勾引老板的版本,相反,他甚至发现,在工作间隙,易总常常会不自觉的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苏秘书,而苏秘书却常常毫无察觉。
不过今天下午苏秘书的频频失态和最后离别时的眼泪,让他确信,苏秘书对易总,自然也有微妙的情愫。
魏庭无语的摸了摸鼻子,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易总此时的郁闷,似乎有点庸人自扰。
不过,他本人没有当媒婆的癖好,所以还是假寐吧。魏庭聪明地闭上了眼睛。
剩下易沉楷独自困扰。烦躁了一会,他又想起苏画平日里温柔可爱的种种样子,还有她的捣蛋,她的冷笑话,她的恶作剧。
等他回过神来,居然发现自己在傻笑,他赶紧用手抹了把脸,正襟危坐,又心虚地看了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