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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提到她?”从何汉柔口中听到沈又安的名字倒是许多年后的第一次。
何汉柔摇摇头,“昨天去看了沈访云,听到她叫安安,还说看到她,估计又是精神失常看错了,她的情况是越来越差,医药费就是无底洞,偏让我们这样的外人承担。”以前沈访云也有过这样的情况,看到和沈又安差不多年龄的女子就说那人是她女儿。
“她没再找过你吧?”何汉柔撑着凳子站起来,她腿脚真是大不如从前,是多少补品高科技设备都改善不了的,“你别犯糊涂,你们俩是不可能,心里早点打消念头,以前是咱们高攀不起他们罗家,现在他们罗家还不是要靠着咱们救济过活,人呀,要看清脚下的路才不会走错。”
何汉柔说到底心里还是有怨气,埋怨沈又安当年的任性冲动行为,埋怨当初罗茂勋和沈访云对沈又安的纵容和宠溺,那个骄纵的大小姐才勾引自家向来老实的儿子,要不然康航元不会成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的模样。身为母亲,会轻易清楚记得伤害过儿子的人,无论多少年。
何汉柔去看望沈访云倒不是她多念东家旧情,只是想让外人看看她现在过得多好,更难能可贵的是在自己翻身之后还能不忘旧主,只有何汉柔知道自己心底那股虚荣心作祟,只有过去的多卑微才能比较出现在的扬眉吐气。
康航元对母亲的心理活动不做任何评价,他左右不了一个作为长辈的人的心思,只是觉得有些疲累,何汉柔如果知道他不仅见过沈又安,而且关系异常会怎么样,定时一场兵荒马乱。
罗敏叡这些年过得十分不好,住在一起的另外三个男人叫他一切品尝新货,罗敏叡提不起兴趣,只有忍不住的时候才吸。过几天就是罗茂勋的忌日,罗敏叡提前几天去墓地,站在父亲的墓前,罗敏叡沉默不语,后一言不发噗通跪在父亲墓前,为自己的混账。
不知怎么的罗敏叡突然想起父亲在医院时候的话,那时候的罗茂勋已经气息奄奄,他却执意摘下氧气罩,用无力的手抓住罗敏叡,“把你妹妹找回来吧,她一个人在外肯定受苦,我不逼她嫁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们,像个男人。”
“爸,我还回得去吗?”还回得去吗,迟到这么多年他还能担得起对父亲的承诺吗。
适可而止
沈又安听到服务员说有人找她,她以为是康航元,不应该啊,店内的人是认识康航元的,沈又安把手头的工作做完,竟然是罗敏叡。
“哥,你来找我?”把哥哥带进办公室,沈又安忍不住的兴奋,她没想到罗敏叡会这么快来找她,她在罗茂勋墓地看到枯萎的花朵的时候,就知道罗敏叡已经来过,她等他想清楚。
“我想去看看妈妈。”罗敏叡抬头看着沈又安期待的眼神,这个直肠子的傻姑娘。
沈又安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又对罗敏叡尴尬地挥挥手,“等我先洗洗手。”沈又安乐滋滋地问罗敏叡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沈又安回到S市没有买车,兄妹两个打的去康复中心。在车上罗敏叡问她,“哪有老板自己下手的,店开多久了?”
“没有很久,我现在会做不少菜,改天做给你和妈妈吃。”沈又安说起沈访云就有些话刹不住闸,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简单明快总是快乐的笑嘻嘻的小孩子。
时间并没有在沈又安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的心态依旧能年轻如初,只是罗敏叡却回不去了,每次想到过去对他来说不是幸福而是鞭笞,是煎熬,是对他年少无知的质问。
沈访云被告知在手工教室让他们两个过去,在推开门的时候沈又安察觉到罗敏叡的退缩,沈又安拉着罗敏叡果断推开门。沈访云听到动静看过来,她笑着对沈又安打招呼,“你又替安安来看我啦。”
看罗敏叡疑惑的眼神,沈又安伏在他耳边小声解释,“妈妈现在不认识我们。”沈又安说得没错,无论沈又安对她说多少次沈访云依旧认不得她,一直把她当成女儿的好朋友,而今天出现在这位女孩子旁边的男孩子是谁呢,沈访云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孩子朝着她走过来。
罗敏叡蹲在沈访云面前,沈访云身前放着一个编织矿,里面放着毛线针和毛线,沈访云一直看着面前的男孩子,“你也是安安的朋友?安安现在过得好不好?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安安?”
这天沈又安和罗敏叡陪着沈访云度过一天,沈访云自然是开心极了,在沈又安要离开的时候,沈访云说,“我想回家,你让安安来接我可以吗?”沈访云在这里住了多年,她不想住在这里。
回去的时候罗敏叡异常沉默,出租车开到沈又安住的小区,罗敏叡下车之后对沈又安说,“安安,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只要你是妈妈的小罗,是我哥哥就没有让我们失望。”
“安安,如果当初你愿意嫁给我该多好。”
沈又安一愣,“我喜欢和你做兄妹。”如果,如果当初沈又安知道罗家会有这些变故,她就不会离开家,如果她知道当初的一意孤行差点让她失去家人,她会老老实实嫁给罗敏叡,虽然她和罗敏叡之间更多的是兄妹情,没有爱情只有亲情又有什么不可。
罗敏叡离开之后,沈又安在楼下呆了片刻才上楼,如果没有遇到康航元,沈又安一定会嫁给罗敏叡。那时康航元的淡然冷漠和固执,让沈又安开始想,为什么他就能够不对别人屈服,而她却这么早就认命。沈又安喜欢康航元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她想着怎么才能离开家,可以平和的不伤害任何人,后来她把矛头对向康航元,如果她说那晚上是意外,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那不是她的蓄意,估计没有人相信吧,康航元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认定沈又安是把他当垫脚石。
乘坐电梯上楼,从电梯间出来会经过楼梯间,沈又安对地上的烟头深恶痛绝,不知是哪个没道德的人,这么想着不由得往里面望去,楼梯间亮着昏黄的灯泡,“你怎么在这里?”沈又安看着这个时间还出现的人。
康航元坐在楼梯上,手指间夹着香烟,不用问那个没道德的人应该就是他。康航元没回答沈又安的问题,只是坐着看着她。沈又安往里面走两步,右脚放在台阶上,“喝酒了?”
“嗯,喝得有点多。”康航元竟然突然咧嘴对沈又安笑了一下,沈又安只觉得一股冷意爬上脊背,手臂上冒出一串疙瘩,“请问我是谁?”沈又安严肃脸问他,如果他叫错名字,她一定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
“过来扶我,腿麻。”康航元没回答她这个白痴的问题,他在这里等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只觉得很久很久,久到他把身上的烟全部抽完,他想,最后一支抽完她还未出现,他就走吧。
沈又安颇为嫌弃地往上走几个台阶,拉着他的手臂要把他扯起来,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周围陷入黑暗中,沈又安只觉得一股力道从上方压下来,她脚一前一后站在台阶上,来方力道太大,她有些站不稳,大叫一声,声控灯重新亮起来。
“发酒疯。”沈又安紧盯着微眯着眼睛在努力聚焦的人,康航元更用力贴着沈又安的身子,把她压在墙上,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脖子里。
沈又安既不浪漫又不感动地叫,“墙上很脏,我衣服脏了,起开。”康航元觉得这个女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乖乖地看着他,嘴巴乖乖的嘟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喋喋不休,康航元觉得吵得厉害,用什么方式可以堵住她的小嘴呢。
带着烟酒味的嘴唇贴上来覆上沈又安的嘴巴,康航元像吃Q软糖一样把女人的嘴巴含在口中,轻轻咬着,既不前进又不后退。沈又安觉得他身上的味道不算难闻,见他闭着眼睛专心享受着自己的嘴巴的样子十分乖巧,伸出舌尖轻点他的嘴唇,像喂奶的母亲给昏昏欲睡的婴儿提点一样。
康航元把她的腰揽进怀里去,头却狠狠压上去,压在墙壁上再无处可躲,动作比最初猛烈许多。沈又安伸手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热烈回应,一头黑发垂在身后贴在白色墙壁上,沈又安觉得有只手正顺着衣服往上爬去,耳边的呼吸声浑浊粗重,男人宽阔炙热的胸膛烘烤着她。
“我们应该停止这项活动。”沈又安趴在康航元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忍着男人啃咬她的脸颊,吮吸她的耳垂。
康航元把她拉开按在墙壁上,“你总是清醒的这么及时。”可不是,差点就在这里上演一场真人秀。沈又安就是这样,康航元有时候明明觉得她对自己的爱,有是又觉得根本没那么爱,沈又安的爱,有时热烈有时又淡的看不见,就像吻,明明她是沉浸其中的,永远是理智推开康航元阻止进一步的人。
“那是因为你手太粗糙,总是摸得我后背疼。”沈又安贴着墙壁往下走一个台阶,仰头看着康航元,“恐怕今晚上你要喝茶了。”
康航元靠着墙壁平复呼吸才走出楼梯间,沈又安已经打开家门,这是康航元第二次来她家里面。曾经他被叫去她房间很多次,每次他都让自己目不斜视,现在却能四处打量。
沈又安给他泡了杯茶,自己倒了杯橙汁喝,“怎么这么晚来找我?”
“你也知道很晚,去哪里了?”康航元端起杯子喝口茶水,茶叶放得有些多,味道略苦,能提神醒酒。
沈又安故意歪着头看着他,“你管我?你以什么身份管我?”揶揄地看着康航元,被他管着的感觉还不错,起码现在沈又安觉得新鲜,以前他从来不管她的事情的。
“随口问问。”康航元适可而止地回答。
沈又安撇撇嘴,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和我哥去看我妈妈了,没想到竟然见到一个吃醋的男人,我闻闻,嗯,除了烟酒腐败味道,醋味还是蛮大的嘛,难怪喝这么多酒都没醉。”
康航元任由她像小狗一样趴在胸口闻来闻去,“你妈妈现在怎么样?”
沈又安爬过去靠着康航元的手臂依赖在他身上,紧盯着他看,“为什么照顾我妈妈?说说,你安得什么心?是不是想让我感谢你?”
“是,你怎么感谢我?”康航元顺着她的话继续问。
沈又安在屋里面环视一周,“我现在没什么钱,以身相许怎么样?”
“你肯给我?”康航元手扶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这个女人真是生来折磨他的。
沈又安在他脸上亲吻一下,“今天就算了,我可不想被酒缸里面泡过的人抱着啃。”这是康航元已经知道的答案,在她在楼梯间推开自己那刻他就知道,沈又安只是撩拨他,却并不会真的和他发生什么,他是该气恼他的故意折磨,还是该感谢她的适可而止。
沈又安看康航元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问他笑什么,康航元却不肯说,把沈又安抱离身上,“我走了,晚上早点睡。”
沈又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康航元关上门离开,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如果他要的只是情;欲,沈又安一定会给。但是她要的不是,她要的不仅是一个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男人,她还要一个爱人。康航元,你先给心还是身。
冤家聚头
在那天去看沈访云之后罗敏叡有些日子没有出现,沈又安一点不着急,只要她知道哥哥还活着就放心,毕竟罗敏叡已经是成年人。康航元今天来得有些早,沈又安为那晚上的事情有些愧疚,不时观察康航元的脸色,十分的正常,正常的像一张禁欲的脸。
沈又安端出来一盘葡萄放在他面前,“闲着也是闲着,把它剥了吧。”康航元把那盘令他讨厌的东西推开。
“剥给我吃,我想吃葡萄。”沈又安厚颜无耻地要求,她就是喜欢看康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