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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要的就是这句话。许辕点头,一脸狡诈的笑:“哦,不服啊,要怎么
样你才服啊。我想想……哦,我想到了。男人嘛,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最崇尚的
是力量。这样吧,咱俩打一架,谁赢谁就是老公,输了的乖乖做老婆,以后要听
老公的话,不能再有任何异议。”
“男人崇尚的不光是力量吧……”谢骁表示怀疑。
“你不是怕了吧?”许辕激他。
“怕,谁会怕啊?你得意什么!”谢骁一挑英眉,突然恢复往常的气势与镇
定,握住拳,用一种豁出去的悲壮姿态和许辕对峙,“那就打一架好了,就你在
武馆里混那几天,我还不信能高到哪儿去。划道儿吧,怎么个打法儿——不过,
你不觉得两个成年男人用打架解决这种事儿太幼稚?”
许辕一肚子坏笑,憋得快内伤了,连连摇头:“不不不,绝对不幼稚。打法
儿嘛,很简单,谁的背先挨到地上,就算输。”看谢骁又露出犹豫的样子,许辕
立刻站起来,拉着他走到客厅中央,伸出右掌,“来来来,击掌为誓!我要是输
了,就认赌服输心甘情愿做你老婆,跟着你姓谢。你要输了,就认赌服输心甘情
愿做我老婆,跟着我姓许。一局定攻受,不得反悔。”
谢骁表情僵硬,深蹙眉,紧抿唇,盯着许辕严肃地看了很久。许辕一颗心提
到嗓子眼儿,生怕他不答应。今儿就算他不答应,箭在弦上非发不可,不过那样
再生波折,怕把事儿搞砸,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好。
许辕正心焦,谢骁叹了口气,认命地举起了右手。许辕大喜,连忙半强迫地
和他击掌三声。这就算互相许下约定了,许辕手臂一长,就要抓住谢骁手臂,哪
知竟没抓到。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重心一歪,稀里糊涂就躺到了地上。谢骁蹲
在旁边,黝黑黑、亮闪闪的眼睛从上面注视他,一字一字说:“许辕,你输了。
”
许辕嘴巴张得老大合不住,半天吐出一句自己也快恶心死的话:“我没准备
好。”
谢骁用看异生物的眼光盯着许辕看了一会儿,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轻松地说
:“好啊,再打过,可不许再耍赖了。”
“你要是准备好了,那我们动手了。”谢骁退开一步,弯腰鞠了个躬,用的
是空手道武馆中最标准的姿势,声音掷地有声:“请指教。”
许辕心里一阵发毛:这家伙,学的也是空手道……不对劲,情况大大的不对
劲儿!
攻受之战,决定一生命运,许辕刹那间下了个决定:先下手为强,以暗袭换
取一生幸福。
左手一记兜拳,猛击谢骁面门,身子微侧,右脚使了一记侧踢。他在空手道
上下过苦功,侧踢威力十足,在武馆没少被师傅表扬。这一踢虎虎生风,谢骁非
躲不可,许辕早已算好后招,可是,他的一拳一踢竟然都落在了实物上。
按照理论来说,当然是落在了谢骁身上,但怎么那么硬呢?而且明显没有踢
开。许辕直觉不好的时候,胸口一震,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重重摔在地上。
许辕的惨叫只发出半声,剩下的一半堵在嗓子眼儿里。躺了好一会儿,爆炸
一样的疼痛缓解下来,许辕蜷成了个弯虾,心里一阵发苦:他见识不错,记得空
手道棕三以上有个叫“叁战气功”的名堂,听说叁战拳配合“叁战小马步”运起
气来全身肌肉跟铁似的。这个谢骁,难道是空手道高手?
“辕辕,这次可也是你先出的手哦。再耍赖就变小狗了。”谢骁蹲在旁边,
不紧不慢地宣布,“游戏结束,从今天起,我就是你老公了。”
许辕的视界由一片漆黑变得清楚起来,呆呆望着谢骁俊美的脸说不出话。谢
骁那一拳把他的全部斗志打得烟消云散。斗智斗不过,打架打不过……苍天啊,
你不公平啊,我明明是小攻的身和心,为什么要遇到这个怪物啊……许辕再也忍
受不住,吐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口鲜红鲜红的血。
10、
“没事儿,回家养两天就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检查后,穿白大褂的眼镜
男不冷不热地给定了论。
“我要住院。”许辕坚持意见。乖乖,家里有头大灰狼,老子四肢俱全的时
候……呸呸呸,乌鸦嘴,现在老子仍然是四肢俱全,老子的意思是老子身体健康
的时候……呸呸呸,乌鸦嘴,现在老子身体也很健康……老子的意思是,老子身
体状况最好的时候也不是大灰狼对手,现在身体虚弱,被打得都吐血了,这要回
去,还不被扒皮吞骨?
“你也是,”男镜男不再理会许辕,转身面对谢骁,“这家伙别扭不听话,
教训教训就是了,怎么就动上手了?”
什么叫“教训教训就是了”?死医生,虽然你长得很帅,但是我绝对要和你
不共戴天!许辕翻了个白眼儿,捂住胸口大声呻吟:“不行啊,我这儿疼得很,
医生你再看看,有点职业道德吧。”
眼镜男冷冷盯了许辕一眼,继续教训谢骁:“谢大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
那手劲儿,上一回一拳打折那老家伙四根肋骨,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压下去。这才
不到一个月,又打伤一个。怎么,你还打上瘾了?我可警告你,你再打伤人甭往
我这儿送,老朋友归老朋友,医院又不是我开的。天天管你的破事,我还上不上
班了!?”
许辕垂头丧气,原来这两头狼是狼狼为奸,自己就识时务为俊杰吧。
别看谢骁对他态度不好,对那穿白大褂的眼镜男态度却奇好,垂着头一声不
吭,听完训斥,拿了药带许辕回家。
许辕所在的部门经理跳槽,几个家伙正为争那个位置斗得天昏地暗,这么关
键的时候哪儿能请假啊。可谢骁不顾许辕的激烈反抗,强行替他请了假,还假惺
惺地安慰他:“你不是说胸口疼需要住院吗?身体比工作重要,乖,在家躺着。
”许辕愤怒地说:“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打的,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谢
骁放软手段,用温柔得滴出水来的声音问:“辕辕,不是你一定要打一架的吗?
我看你那么渴望,只好勉强答应。”他这一提,许辕受到严重伤害的坚强心灵再
一次血流成河。
和这种怪物是没有共同语言无法交流的,许辕一声不吭,倒床上就睡,打定
主意第二天一早偷偷出发去上班。至于请假的电话嘛,到时候飞个白眼就行:“
我可没请假,不是谁要陷害我吧?”
平静的一夜安全地过去,当许辕睁开眼,发现手脚打开,以A片中最淫荡的
姿势被捆绑在床上。
“谢骁,你个混帐王八蛋!我操你姥姥!”许辕花费一夜功夫勉强调整过来
的好心情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破口大骂起来。
说起骂架史,许辕很有一段光辉经历,中学时有个尖嘴高颧骨的女同学特会
骂人,用语文老师的话说,就是“整日里污词秽语,不堪入耳”,人送绰号粪坑
嘴。这位女同学从小学一年级横行到初中二年级,遇到我们许辕同学,两人在操
场篮球架下展开一场唇齿之争,最后以那位女同学面色铁青口干舌躁回家喝水告
终。当时目击者甚众,其中五分之四本来对许辕俊秀长相很感冒的女生黯然神伤
,把许辕从初恋目标的第一备选栏勾掉,其中十分之十曾被那名女生骂过的男生
和女生一致视许辕为偶像。
许辕正骂得起兴,门锁响了,不久,谢骁的脸出现在上空。
许辕威武不屈地瞪了谢骁一眼,继续痛骂。谢骁也不生气,扶起许辕的头,
把一个水杯递到他嘴唇边,“辕辕,渴了吧,要不要喝点儿水?”
许辕犹豫了几秒钟,低头猛喝,喝得太急,呛得脸都红了。
喂许辕连喝完一大杯水,谢骁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拿着刚刚买回来的早点
和牛奶,服侍许辕吃饱喝足,问:“辕辕,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有!你给我去死!”
“驳回。有别的要求吗?”
“有!你立刻给我去死!”
“看来没有要求了。”谢骁自语自语说着,手里突然多出一卷透明胶和一把
剪子。
嘴被封住,不能骂人的许辕郁闷之极,悲愤地盯着谢骁,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了。谢骁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过来弯腰在许辕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去上班,
乖乖在家啊。”
许辕气得快疯了,吱吱唔唔乱叫,扭得身子底下结实的床哑哑咿咿乱响。直
到传来防盗门“咣”一声毫不犹豫锁上的声音,他才知道真是没希望了。过了半
个小时,冷静下来的许辕开始后悔:早知道这样应该提个把手脚松开的条件,那
样还有点儿实现的可能性吧。
中午,谢骁没有回来。
晚上,谢骁没有回来。
深夜,许辕累得手臂酸软,饿得头晕眼花,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被谢骁推醒了
。许辕已经不想骂他了,现在只想拿刀砍了他。但等被抱到沙发上,谢骁用热毛
巾给他擦手洗脸,面对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许辕决定不和自己肚子过不去。
填饱肚子,许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找谢骁。
可是,谢骁消失了。
“谢老王八!”许辕试探地叫了一声,没人答应。
“谢老狐狸?”许辕再叫,还没人吱声。
许辕摸厨房里,没人,摸卫生间里,没人,摸卧室里,没人,最后推开阳台
的推拉门,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谢骁正靠窗站着抽烟,侧脸看起来有点儿忧郁
。阳台上有一盏橘色小灯,几天前坏了还没有修,光线从房里照过来,很暗,烟
头上的红星儿一明一灭。
虽然许辕一向很有情调,虽然现在的风景很漂亮,虽然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走
过去从后面拥住那个看起来有点忧郁的人,咬他的耳朵吻他的脖子不断给那个吻
加温,直到两人呼吸乱了心跳急了衣服脱了,天雷勾动地火,火辣辣地抵死缠绵
……但许辕经过一秒钟的考虑,还是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掐住谢骁的脖子,把他的
脑壳往玻璃上撞:“今儿不弄死你老子不姓许!他妈的你损不损啊,把老子晾了
一天,你个谢骁!我非弄死你不可!”
许辕正掐得卖力,一阵头昏,已经被谢骁反按到玻璃上。冰凉的唇压下来,
暴虐地夺去他的呼吸。许辕只记得自己揪住谢骁又踢又打又咬,誓死反抗,至于
后来是怎么不反抗的有点想不起来。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
他被谢骁咬了耳朵吻了脖子,热吻越来越热,他乱了呼吸急了心跳脱了衣服
,谢骁的天雷勾过了他的地火,他们从阳台上火辣辣地抵死缠绵到客厅,从客厅
里火辣辣地抵死缠绵到卧室,最后在浴室里又火辣辣地抵死缠绵了一回,两堆软
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