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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难道真的像云嘉说的,自己对他这副皮相有意思?
“没人告诉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别人,是极不礼貌的行为?”林书琛撂下笔,与之对视,“还是说,你这次又有什么新发现?”
秦颂之摇摇头,不知如何开口,就听林书琛似笑非笑地说:“校对完成的截止日期是后天,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不是的,林师兄……”
“既然不是,就别再开小差。”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低头不再说话。
心里不免忿忿:这林老师自从降级为师兄之后,性格也一落千丈,小气吧啦,还阴晴不定,阳光了没几天就突然劈了道闪电——她这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
两人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秦颂之精打细算之下,赶在小琪出去吃饭的时间开溜。
她要带的东西也不多,便条上也只说自己是替亲戚看家,所以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就出门打车了。
那栋房子地段不错,在江边上,环境优雅,又毗邻商业街,交通购物极为便利。
二姨全家都在外省工作,几个月才回家一次,若非是舍不得,早就把它卖了。后来则是因为她来A市读书,二姨便把房子的钥匙交给了她,叫她不习惯住寝室的话,可以搬来这这里住。
说起来,妈妈和二姨还是一样的脾气,把晚辈全都当做长不大的小孩子。
到了小区门口,秦颂之给了车钱要了发票,便往小区里头走。
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
而电梯坐多了,也是会撞见仇人的——好吧,如果他们的关系可以暂定为仇人的话。
秦颂之进楼之后,就见电梯的门在一点点的合上,本着时间就是金钱这一高尚的信念,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口中大喊“等一等”,然后双手合十地挤进了电梯。
里面站了一个男人,听到她的喊声,便把电梯门的开关按住了。
秦颂之钻进去,弯身道谢,极具礼貌。
可是对方似乎很不领情,没说“不客气”,也没说“嗯哼”。
她也没觉得不妥,背身对着那人,缓缓地抬起了头。
时间在这一秒突然停滞了一下,因为镜面反射的原理使她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后那个男人。
四个字:晴!天!霹!雳!
她同时觉得,如果对方知道进来的人会是她,他一定恨不得电梯门将她夹断成两半。
也不会手欠地,帮她按住电梯门的开关!
秦颂之笑得比哭还难看,终于还是结结巴巴地开口了:“那个,杜杜杜……杜先生,真巧……啊。”
、22 狭路相逢02
22狭路相逢02
电梯里的空间逼仄而密封,偏偏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颂之自觉失策,因为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听到杜励声冷冷的“哼”了一下,算是回应她的问候。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装作是陌生人呢?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丢的不是面子,而是底子。
电梯逐层升高,最后在21层“叮”的一声,停下了。
身后人意欲从她身旁绕过去,而她又正向左前方45度的方向移动,于是时间乘以速度——他们悲剧的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秦颂之意识到了自己底气不足,可是真正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时候,她还是很现实地发现了自己是比较怂的那一个。
杜励声没有理会,状似嫌弃地掸了掸被她撞到的手臂,迈步走出电梯。
一前一后,一快一慢,一停一走。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
楼道不窄,应该有两米宽,可是她就是这么悲剧地发现她与杜励声的家竟然只有这两米的距离!
真的,只有两米!
正所谓悲剧复悲剧,悲剧何其多!
秦颂之几乎是落荒而逃,钻进家门时,背靠着门板,心跳仍旧难以平复。
她想给妈妈打电话,说她打死也不住在这里,可是手忙脚乱之中,手指一碰,竟不小心拨了林书琛的电话。匆忙挂断,又匆忙重播,约莫十秒钟的样子,秦妈妈才姗姗来接。
“妈,我到了。可是我……”
秦妈妈“嘘”了一声:“你姐才睡着,别吵到她。你等等,我去客厅接。”
秦颂之立马就红了眼眶,待到秦妈妈再次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吸了吸鼻子说:“妈,我到了,一切都安置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嗯,那就好。”秦妈妈状似疲倦地叹了口气,“颂之,要不要妈妈给你打些钱过去?”
“先不要,我现在不缺钱。”她拒绝道。
“那你记得给你二姨打个电话,别的不说,她对你跟你姐可是当做亲闺女对待的,你都这么大了,别不懂事。”秦颂之只顾点头说“嗯”,与秦妈妈挂断之后,又给二姨打了通电话。再闲下来的时候,都是九点钟了。
夜深了,人也倦了。
该去发愁的事情,也没心思去愁了。
她想,大概人都有命书,而命书又分好坏,那些命中注定的事情,不管是相遇还是离别,不管是良缘还是孽债,她都干涉不了。
一个杜励声,难道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她笑自己杞人忧天,然后决定今晚睡个好觉。
是的,她是决定睡个好觉,但不是睡个懒觉。
可惜二姨家的闹钟比较排外,定了七点钟,却延迟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将她叫醒。
待秦颂之赶到学校,已经十一点多了,换句话说,那是大多数人的午饭时间。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又折回饭堂买了个煎饼边走边吃。
到了研究所的办公室,原以为该是空无一人才对。
谁知抬头便见林书琛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眉头微蹙,下笔疾书。
她哭丧着一张脸,对林书琛再三表达歉意。
林书琛觉得她聒噪:“你有睡懒觉和道歉的工夫,还不如抓紧做你该做的事情。”
简明扼要,毫不留情。
秦颂之想想也是,放下书包便开始工作了。
说实话,在学术研究上头,秦颂之确实很崇拜林书琛。不仅仅因为他扎实的学术基础,更因为他善于抓住问题本质的逻辑与方法/论。一般学文的男生,大都内向腼腆,羞答答地跟大姑娘似的,可是林书琛没有,他孤傲又有些清高,该说的话不会憋着,但不该说的,他一句也不多言。
大概对于自己的重重出格行径,林书琛也是忍无可忍了吧。
“你昨晚,打过我的电话。”林书琛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目光询问地看着她。
秦颂之回忆了一下,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于是说:“我是想给我妈妈打电话的,不小心拨了师兄你的电话,真的不好意思……”
“你好像很喜欢跟我道歉?”
“什么?”秦颂之愕然。
林书琛想了想,嘴角牵起一个不甚清晰的弧度:“不过比起道歉,我更喜欢别人对我说谢谢。”
他在笑,对她笑——林书琛在对她笑!
秦颂之脑中一片空白,只觉一片晴空之上,飘来几朵白云,几经变化,拼凑出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她捂住一脸火辣,就听林书琛又说:“后来我打给你,先是占线,而后是关机。如果下次真的有事找我,请保持电话通畅。”
她傻兮兮地点了点头,手指在桌下缠绕,局促不安。
由此,秦颂之的电话是通畅了,可是她的大脑却一整个下午都在“滞胀”。
不是将《新安商人研究》看成了《新新商人研究》,就是在电子数据库查了半天资料,才发觉“此页已被校注”。弄到最后,她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想把状态调整过来。
但这该死的状态却一直持续到傍晚。
后来林书琛松口放人,说她可以准备回去了。她望向窗外,半黑不黑,斜光已逝,天边点点星光乍起,眼前那颗垂柳正在发芽。
真是美好的夜晚,她想。
秦颂之收回视线,看向林书琛:“林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去呢,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林书琛表情淡淡的,随口说:“我不住在校内。”
“我也不住在校内。”她说完,稍稍有些尴尬,又补充道,“我是觉得今天迟到了,挺不好意思的,林师兄你还是叫我把分内的事情做完再回去吧。”
林书琛抬眸,看她。
“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家好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林书琛没有食言,在忙完今天的校注工作之后,他开车送她回家。
秦颂之坐在他的丰田越野车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她对车不了解,但大致也明白“越野车”与“历史博士”之间,似乎并不沾边。
彼时夜色已深,霓虹之间,车水马龙。
林书琛开车技术不错,目光淡然地盯着前方,一边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住东一环,岂不是早上赶车就要一个小时。”
秦颂之点头:“是啊,我妈非叫我去的,本来我想在学校附近租间房子就好了。这样一天来回就要浪费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林书琛笑了笑,不说话。
而这笑容对于秦颂之来说,叫她有股想挠车门的冲动:你说你不笑的时候已经够迷人了,现在又对她笑,难道迷人不行,还想勾魂?
、31 爱上林书琛01
31爱上林书琛01
林书琛将她送到楼下,出于礼貌,她犹豫了一下,邀请他上楼坐坐。
很不给面子的,她被拒绝了。
但是没关系,秦颂之有颗强大的内心并且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她打开车门,淑女地下车,然后冲林书琛挥手傻笑:“林师兄再见,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送我回家。”
林书琛看她的表情就像看一个外星人。
直到外星人快被地球人的目光杀死,弃甲而逃,地球人才又笑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对面车灯一闪,是一辆白色的大众轿跑,明显比自己的越野车小了一圈,可是堵在对面,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林书琛目光沉了沉,倒了下车子,油门踩过去与那辆轿跑擦肩而过。
不多久,那辆轿跑亦是熄了火。
杜励声从车子里走出,神色稍显冷凝。
当他走进楼道,准备搭乘电梯的时候,脸上的冷凝瞬间变成了鄙恶。
几步开外的地方,秦颂之正背对着他,一手扶着墙壁,边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圆,嘴里似乎还在哼唱着一首叫做《没有如果》的歌。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敢肯定她在笑。
因她连声音都是甜蜜的,全无当日扛起扫帚打人时的跋扈:
“如果我说,爱我没有如果,错过就过,你是不是会难过,若如果拿来当借口,那是不是有一点弱;如果我说,爱我没有如果,真的爱我,就放手一搏。还想什么,还怕什么,快牵起我的手。”
她唱到这里,又顿住了,收回手臂,掌心合十一拍:“啊,真是美好的一天。”
这时,电梯门打开,她欣然迈了进去。
杜励声站在拐角一处,想了想,还是没有走过去。
这是属于别人的幸福,与他无关,他既不愿掺和,也不屑搀和。
电梯内的秦颂之并不知道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自己的“小幸福”已经悄然影响了别人的价值观,她仍旧得瑟,仍旧笑得阳光灿烂。
隔日回到学校,连薛盈盈都发觉她的异常,问她是不是恋爱了。
恋爱,啧啧,真好的问题。
云嘉说的对,如今同在屋檐下,她与林书琛的关系升温,再细看一下,对方果然是潘安相,加之昨晚秋波不断——这到底算不算是恋爱前兆呢?
她不敢确定,只是摇头笑道:“薛师姐,你别开我玩笑了。我是高兴今天能把校正的事情弄完,以后就不用来‘加班’啦!”薛盈盈“嗯嗯”了两声:“托你们二位的福,老板说了,今晚他做东请客。”
“我怎么不知道?”秦颂之讶异。
“你当然不知道啦。”薛盈盈笑道,“这种事情总得有人去打头阵,给老板说几句好听的,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