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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这钱交得有些冤枉。婚姻是把钳子,总是将男人的经济夹得牢牢的,再怎么努力也逃避不了外强中干的局面。
早上还没从宋总的办公室出来,已有人张罗着该摆个“庆功宴”了。探头探脑的家伙都堆在门口;有事没事的开几句玩笑;其实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
“倪南,帮我通知他们,今天下班我请大家吃饭,地点由他们定。”这是高冶平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做出的决定。
这钱拿到家基本是不过宿。
倪南的眉毛挑了又挑,目光闪烁着,嘴唇向上努了努,诡笑着走开了。
“大富豪”酒店可算是全市高档的娱乐场所之一,高冶平请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大家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酒足饭饱后,大多数同事下属都回去了,只剩下几个跟他平级的或是平素来往密切的领导换了个场所,另起炉灶继续呼五喝六。常怀德更是明目张胆的点了几个出镜率较高的小姐坐陪。那些眼睛尖小姐的抢先坐在高冶平的身旁,这种场合,即帅气又看着很正经的男人可不多见。
如此一来,冷了场,几个漂亮女孩争先恐后的贴着高冶平,倒把那些重要的领导凉在一边。自古以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女人都没有例外。
……
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吵嚷了片刻,也终于意识到室内来自四面八方寒气逼光的目光,当下“各归各位”,各显神通,缓和气氛。
有人开始妒忌,故意拿高冶平调侃,“真有女人缘啊,就可惜了不是自由身,你们几个眼馋也没用,我们高总对太太那是相当专一啊,别人根本看不上……不信,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看能不能得到高总的青睬。”
一个尖下颌的年轻女孩颇有意味的看了高冶平一眼,不自觉得挺了挺胸正要凑上前,冷不防被身后的常怀德一把抱住,“小妖精啊,你就别捣乱了,就奔着你来的,快乖乖的坐过来。”
高冶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立刻挂断了。
“哟,是不是嫂子急了吧,不早了,回去吧。”有人试探着问。
高冶平没有答话。“老高啊,不是我批评你,你说你在公司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咋能让老婆管住呢?就这点力度都没有,咋能干大事业?咱可都是家里家外一把手,说几点回去就几点回去,老婆在家喘口气都得看咱脸色,还敢问这问那的?煽她个大耳光!你靠谁养活知不知道啊。”
“你记住,男人到啥时候也不能交钱,交钱就是等于交权,经济上咱是主力……你叫她站着,她就不敢坐着,为什么,离了咱她生存不了,女人嘛,也就能在家带带孩子,外面,终究是男人的天下。”“说那没用,我们高总被老婆修理得那是服服帖帖的,每月工资全交,剩菜剩饭全包,还有什么什么的记不得了,典型的模范丈夫,总之人家说,你十二点之前回来,他一秒钟都不敢耽搁,你看,我说没错吧,现在就坐不住凳子了,一个劲的看表呢!哈哈……”
这么一起哄,高冶平的脸上的确有点挂不住了,哼了一声,“谁说我着急,今天晚上就奉陪到底,你们几点散场,我就几点。”那边常怀德趁着酒劲打趣,别开玩笑了,呆会儿弟妹一个电话,你立马乖乖的回家,准着呢!我不信咱就打个赌。更有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对,打赌,我赌我们高总一会儿准比谁跑得都快。
高冶平冷眼看了看周围,沉默了片刻,很快从兜里的钱夹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百元人民币“啪”的摔在酒桌上,“今天我要是回去,桌上的钱你们随便分!”
23不回就离婚
高冶平冷眼看了看周围,沉默了片刻,很快从兜里的钱夹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百元人民币“啪”的摔在酒桌上,“今天我要是回去,桌上的钱你们随便分!”
静了片刻,突然一阵骚乱,吵闹声欢呼声排山倒海般袭来,都在赞他有骨气,常怀德也不甘示弱,当下也从皮包里抽出一厚钞票,比高冶平那个不知厚出多少,也“忽”的扔在桌上,如散花般铺了大半张桌子,还有十几张的掉在地上,一字一字的叫板,“要是你今天不回去,这些你们也分了吧!”
“啊——”“啊——”尖叫声,大家又是敲盘子又是敲碗,当当的好不热闹,常怀德更是得意忘形将怀里的女孩结结实实的亲了几口,那女的强挤着笑擦了脸上唾沫星子,眼巴巴的向桌下望了几眼。
不知是不是存心跟高冶平做对,他的手机正好响起,一声紧似一声。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十一点二十,常怀德食指放在嘴角“嘘”的一声,示意大家安静。等了一个晚上了不就是为了这场好戏吗。
高冶平拿起手机。
“高冶平!你死到外面了!”于文雅的嗓门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也许是高冶平的手机效果太好,如同按了免提。有人想笑,被别人强行捂住了嘴。
“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饭,你不用管我。”高冶平回答得不卑不亢。
“吃饭?吃饭用吃到三更半夜吗?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马上给我滚回来!”室内静得出奇,人人屏着气。
“我没空跟你罗嗦,现在很忙,挂了!”
哎呀,真有魄力!在一阵起哄声中,连常怀德也竖起大姆指。
高冶平刚挂断,手机立刻又响。
隔了数秒。
“……你在什么地方?”没有像往常一样歇斯底里的咆哮,反而是严肃冷静的发问,这透露着一个信息,高冶平是知道的,于文雅大喊大叫通常代表雨过天晴,一旦沉寂下来往往都表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那又怎样?再带着琪琪打车找过来,出我洋相?高冶平恨恨的想,仍然波澜不惊,很镇定的看了看旁人,最后站起来将手机递给了常怀德抱着的那个尖下颌的女孩,那女孩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迟疑着,不敢接。高冶平冲她微微的点点头,带着男人的威严,“你告诉她我在哪。”“这……合适吗?”那女孩用眼神向常怀德征求意见,常怀德只是嘿嘿的笑却不答话。
倒是座上的同事小周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赶忙站起来打圆场,“高哥,算了,别开玩笑了。”电话那里喂了几声,听不到回音,啪的挂断。
有人及时的倒酒举杯,想就此带过,
高冶平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坚持将手机递到那女人手里,“给她打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86786682。”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那女孩呆了一下,脸上突然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心想,这男人,有点意思。瞧着他吸着烟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越看越是喜欢。当下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竟真的拨了出去。
“算了吧,高总,”常怀德轻笑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想掩示也不行。
那女孩复又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高冶平。
“叫你打,你就打。”
电话通了。
那女人嗲声嗲气的,“是高夫人吗,您好,我叫小叶,高总和我……在谈心,他不方便接您电话,希望您不要打扰我们……恩?让他接?哦,不行,他……太忙了,腾不出手……”有人在一旁忍不住窃笑,偏偏在这时,常怀德在下面伸手在那女人的大腿内侧轻轻的掐了一把,那女人“啊”的娇笑出声来,“坏死了,好了,就这样了。”
手机物归原主。
高冶平接过来看了她几眼,心里却一动,这女孩也叫小叶。
“真他妈的是爷们,纯爷们。”常怀德笑着指着桌上撒满的钞票,招呼着,“来来,你们几个分了吧。”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天上真的掉了馅饼了,有人不顾一切扑到桌子上,小姐们又拉又扯,唯恐别人抢得多了,自己拿得少了,包房里登时一片混乱。
电话又是响声,高冶平低头看了一眼,将椅子向后移了移,接起来放至耳边,却并不说话,也实在听不清,整个包房里充斥着都是女人夸张的叫喊声……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回。”
“……不回就离婚!”
“随便!”
24离就离
站在卧室的于文雅“啪”的将电话摔在了地板上,电池、机盖四分五裂,然后又冲上前一顿暴踩,那些零件被踩得粉碎,却感觉不到脚下的疼痛。
高冶平,你这个王八蛋!
她努力想让自己冷静,可是脑海里一会儿是高冶平红光满面的开怀畅饮,一会儿是他搂着万种风情的欢场女子亲热调笑,那画面要多肮脏有多肮脏,那双手——那腾不出空的手一定是为所欲为的“忙碌”着……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下贱!也许他还会在人前炫耀,怎么样,够爷们不?我们家的母老虎还不是让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就是平时不跟她一般见识,冶不了个她?!拿离婚吓唬谁?这年头除了三四十岁拖家带口的黄脸婆谁怕离婚?
她气得反复在屋里来回转圈,头发被抓得乱蓬蓬的,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即使立刻抓住高冶平暴打一顿也不解了心头之恨,砸吧,摔吧!床头柜上的台灯,墙上的全家照,这屋里还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通通都扔出来,最起码要找到一种方式缓解心中的愤恨,就算明天不过了!也得让人知道愤怒也不是无声的。
算得上惊天动地吧,静静的夜,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卧室稀里哗啦的砸东西……
无人打扰。
等到发泄够了,她突然坐在了地上,开始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总是我眼巴巴的等他回来,为什么总是我为他担心受怕,为什么一次次的争吵,换来的仍是一次次的等待——等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羞辱!
“这个家你可以不管不问吗?你是丈夫是父亲,你有责任你知道吗,不是每个月交点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付出了多少?!”
他真的得意忘行了,从他升职以后,这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吃饭应酬那就是正经工作,装腔作势是工作需要,他终于有资本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鬼混”了。
离婚!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顺了他的意,让他和那些下贱女人鬼混去吧,最好得上爱滋病!花柳病!得绝症!最好明天就死了,自己再也不用三更半夜的不敢睡觉,为他操心、着急、生气……累了,她也累了。
高冶平一夜未归。
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高冶平,你有种!
在窗前站了一夜诅咒了一夜的于文雅突然猛得转身,呼拉的推开大衣柜,扯下上面挂着的衣服,胡乱的塞进皮箱里,还有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头饰,洗手间的洗漱用品,她的鞋、包……东西还真不少。
于文雅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进进出出的没有次数,一会儿掉了这样一会儿落了那样,弄得屋子里到处是声响,或者也根本没想过有轻拿轻放的必要。
已经是早上五点了,这天冶平爸妈没有晨练。房门始终紧闭着,最后还是冶平妈忍不住了,开了个门缝,小声问,“文雅,你这一大清早的鼓弄个啥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你们听好了,听清楚了!
“我要跟高冶平离婚。”于文雅头也不抬的回答。
“……啥?”
“离婚。”她将两个字咬得紧紧的。
冶平妈突然傻了,望着她愣了半晌,像被点了穴似的,倚在门口足足有十几分钟,而且表情生硬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文雅见她那情形,心里莫名的触动,到底是相处多年,对与错是与非的就不说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也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真要决定离开,心情总是复杂的,心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