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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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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雅忙完时,独自搬了把塑料椅子挤在冶平跟女儿之间的缝隙里,桌上风卷残云,五大盘饺子只剩一盘,看得出大家确是饿了,没等于文雅伸手。冶平妈先站了起来将自个碗里剩下稀稀零零的几个煮破了皮的饺子倒进于文雅的碗里,“都吃了吧,别浪费,这还有蒜酱。”“当”的一声放在桌前,她指的是她小碟里剩下的分不清是肉饺还是蒜泥混合物,油黄黄的,还有水。于文雅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冶平一家又重回了客厅,餐桌上只留下于文雅一人,独自闷头吃饭。

“姐,怎么吃那么少。”

“太咸了,我不爱吃。”

“可不是咸了,”冶平爸也有同感,“我也吃不惯。”

“她那人做菜向来那样,肉剁得不细,还舍不得放油,说也说不听,总觉得别人跟她一个口味呢,人家自己动手做的吗,可牛了。”……

于文雅开始收拾碗筷,客厅里的几个人视而不见,往常冶平妈还能帮着递个盘子擦个桌子什么的,今天刚要站起来就被高文平一把拦住,“那不是有人干吗?”她自己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中间,拿起苹果脆生生的吃起来,“差点忘了,这是我给你买的毛衫,看合不合适。”

冶平妈笑得合不拢嘴,没等看到就连连点头,“合适,合适……啊呀,也就是我自个儿的闺女知道心疼人。”

“试试吧,快把你身上那件脱下来吧,土得要命。”

“这是去年文雅给我买的,质量虽然不好也不暖和,在家穿着也行,就是起球挺烦人。”“她能给你买什么好衣服,二十三十的撑死了,我这是鄂尔多斯的。”

“是吗,怪不得摸着这么软忽,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二千多吧。”

“这么贵?”

“姐,你太偏心,我还没穿那么好的羊毛衫呢,”高冶平发话。

“你,找你媳妇要去,你不是模范丈夫吗,每月工资全交,听说咱爸也干预不了,把她神气坏了吧,你这腰板真是守财奴,她倒是想得开,要钱不要人,真够现实的。”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还装算,你那点事我都知道了,要不是看你还有这点骨气,我今天得找你好好谈谈。”高冶平仍是不解,“我有啥事啊。”

“我们学校有的是漂亮的女老师,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介绍,就我弟弟这长相这气派她们倒贴也愿意,别总去那种地方,那种女人有什么素质,这么多年了,对女人的品味一点都不能提高一下。”

“你这当姐的,胡说啥啊。”冶平妈向厨房探了探头,看看于文雅忙着洗碗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

“且,怎么叫胡说,书上都说了,男人——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工作压力,精神上的紧张等等都需要释放,跟她上床并不等于爱,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洒脱,就像炒菜里必须要放味精一样,放多了无异于身体健康,酌情加点生活就有滋有味。女人不行,得先有感情,这是本性决定的,想求还求不来,不是不平等,而是男女差别。所以不要不懂得利用,只要不带回家——就算是遵守婚姻规则,你那丑媳妇就该感恩带德。”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冶平妈半笑半是不解,“你都看得什么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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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女儿的不满
于文雅早已重新投入到厨房忙碌的工作中,不同的是,现在不急了,可以适当的放慢速度劳逸结合。水笼头的水开始哗哗的流着,听不清他们那些人在讲些什么,眼里全是罗得高高的盘子、碗、碟。那些酱油、醋汤、剩菜淋淋拉拉的,有点晕,有点累,有点站不稳。洗洁精没有了,转过身想开抽屉,冷不防女儿高琪一声不响的站在背后,小脸阴阴的,不说不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盯着她。

“哟,你怎么在这儿啊。”

高琪用一种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表情注视着于文雅,停顿了半晌,才问道,“妈妈,为什么总是你一个人干活呢?”

一直低头洗碗的于文雅呆了呆,随及快速将水笼头一按。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女儿,眼里有了一丝感动和爱怜,又隔了半晌,“你大姑不是难得过来吗?有挺多话要聊,瞧把他们高兴的。”

“那你高兴吗?”高琪反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厌烦。

这句话又把于文雅问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他们聊天她干活那就是天经地义的,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有多少次,记不得了,反正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虽说现在人们的想法观念转变了,可在高家,媳妇依旧是媳妇,是个免费的保姆,除了可以说话时理直气壮趾高气扬,该做的家务一样也不能少,顺理成章的。

至于自己高不高兴,没想过,因为根本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连她自己,也忽略了。

终于体会,血浓于水。

自己的女儿是在心疼自己,虽然她只有五岁。

“琪琪,出来,你大姑要走了。”客厅里传来高冶平的声音。

高琪没有吭声,站着没动。

“去啊。”在于文雅小声催促下,“妈妈跟你说过的,小孩子不许没有礼貌。”高琪不情愿的跟跟在于文雅的后面出了厨房。客厅的地上到处是瓜子皮核,沙发上还有几个包装袋,那几个靠垫歪歪斜斜的倒在沙发或是地上,冶平爸脚底下还踩着沙发扶手的白地花布。冶平妈又像往常那样弯腰给女儿系鞋带。

“跟大姑再见。”冶平爸命令道。

“大姑再见。”声音憋在嗓眼里,不是听力特好的人识别不了。

高文平哼了一声,心想,跟她妈一个德行。

“快去亲亲大姑。”冶平妈笑着推搡着高琪,“叫你大姑常来,你大姑可喜欢你了。”

可是说出之后就发现气氛有点点僵,因为高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亲什么啊,还是小孩啊,”高文平并不喜欢高琪,她总瞅得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于文雅,尖尖的下巴,嘴皮薄薄的,越来越不受看。

“也是。”冶平妈笑逐颜开,“你把饺子拿回去吧,明天早上不愿意去食堂就对付吃一口,我都装好了。下周啥时候过来,想吃什么就说一声,我们好准备。琪琪,过来,跟大姑说,大姑,你常来,说啊。”

高琪被冶平妈拉到了怀里,看了看高文平,突然很认真的开口道,“大姑,你下次别来了。”

声音不大但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屋里突然静了下来。冶平爸妈尴尬的站在一旁。

“说什么呢你!”高冶平不悦,伸手推了一下琪琪的额头。“

高文平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恼火,反而出弯下腰来,故作亲切的凝视着高琪,“为什么不让大姑来?”

高琪直视着大姑的止光毫不回避,“因为妈妈太辛苦了。”

……

高文平走了,临走时狠狠的剜了于文雅一眼。
19回忆
这一天晚上,于文雅失眠了。

脑海中有大姑姐临走时充满记恨的眼神,也有女儿体谅的感动。但最多的是晚上在街边那瞬间经过的一幕,那个横冲直撞的画面,刹车失灵时那人的大叫“闪开!”像过电影一样,看似平淡,却有点心酸。这是整个晚上让她心不在焉的原因,那个瞬间让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及他快速的那个转身……是啊,很远了,许多年前就是那样一个相似的情节,让她与他形成陌路。

他叫杜峰——不像高冶平那样玉树临风,不像高冶平那样侃侃而谈,总是坐在班里最容易忽视的角落,毕业后提起他的名字都会有人迟疑几分钟,可是他偏偏和高冶平是最好的朋友。

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一个随意,一个拘束,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却同时迈进她日后的人生。

他肤色较黑,平凡、沉默、甚至有点木讷,衣袖裤腿总是缩短一块,而且皱皱巴巴。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的心从未有过的平静、踏实、依恋。很奇怪,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竟然不是心动,而是极度的心安。她一看到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农村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想起崭新而蹩脚的家具,想着有一天可以像家乡当地的迎娶风俗穿着新娘的嫁衣,和他并肩走家窜户……想着这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平平静静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哪怕是有一天穷困潦倒回老家种地她也愿意。

他就是家居型男人,宽容博爱,对于她的争强好胜,永远都是付之一笑。

他是家,对于一个从小就在别人的屋檐下长大的于文雅来说,有他的地方可以安心睡觉,说话不用察言观色,做真实的自己。

谁说女人天生喜欢帅气耀眼的男人,不是,至少她不是,可最后还是阴错阳差的嫁给了高冶平,赌气也好,随缘也罢,生活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只因为那次小小的意外——

在今天看来,再微不足道,可当时,的确是惊天动地的在意。

那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他们去净月郊游,风和日丽,一整天玩得很愉快,就在他们说笑着返回时,从左侧的山坡突然冲下一个卖粘糕的的老农,他骑着破旧自行车横冲直撞,由于山坡很陡根本来不及收轧,只是一瞬间的事,眼看要撞向他们,他猛得向一旁闪开,将所有的危险转嫁了她,尖叫、慌恐,不偏不倚,正好迎上了所有锋芒,整个人被弹出三米多远,连人带车栽进路旁的山沟里,她被垫在最底下,头部轰得一响,全身僵硬,在沟里躺了半晌感觉到刻骨的疼痛。

他是那样傻傻的站在一边,不知是忘了,还是愧疚,竟也是过了很久才将她扶起,躲避着她审视的眼神。

那个老农头上满是淤青的大包,流着鼻血,战战兢兢的,又是磕头又是做揖的,翻遍了全身只摸出了十三块钱,颤动着递到她的面前,她麻木的摇摇头让他离开,那时,她只在意的是——他本来是站在她身前的。

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扔下她自己。

自那天起,他们心照不宣的分了手。

年轻时总以为爱情是纯粹的,认定了那个人爱你就必然要为你赴汤蹈火,理所应当为你生为你死,指天示地爱你一人天打雷劈也不动摇。感情的世界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与迟疑。

她努力不去想他所有的好,他给她洗过衣服,给她做过饭,给她买好吃的零食,给她梳头发缝扣子,甚至打毛衣……都没有用,一个瞬间足以够成对爱的亵渎,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感情她不要。

可这世上有一种人,你可能爱他不起,却也不易忘掉。杜峰也许就是这种人,一个普通看不出哪里好的人,却总是隐藏在心底里最深的角落。无论过多少年,想起他,心总是惆怅的,就那么一件小事就成了心底的一道坎怎么也过不去,你说自己对他感情很深,又不甘心,你说自己不爱他,又偏偏记恨。

也许那就是命吧,活了三十多岁的于文雅相信,她也许就不该有人心疼她体贴她给她平静的生活,她那从小被苦难磨练的肩膀就得撑起日后繁重的家务,那高亢的大嗓门必须要有人时不时的跟她吵跟她斗,她那么习惯的操心就活该为高冶平当使唤丫头。

身后有人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将她裹住,那只大手很温暖很细腻,那是从没干过家务的手,曾经在她最痛苦时,也是这只大手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肩……

这个男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从不肯说明。

她被回忆唤醒,早该想到他没有睡,早该知道他虽然不会温柔细语,不会洗衣做饭,甚至不会在父母面前帮她说一句好话,他把他的面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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