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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项雅行对着郑宗宇微笑,声音是如此爱娇,教他怎能维持理性。
见郑宗宇没有意见,项雅行旋即转身准备上楼更衣出门。
“老婆,你刚刚烧的究竟是什么啊?”郑宗宇傻傻地又问。
项雅行的回答仍是淡淡一笑。
最后,他们仍是没有到店里用餐。
项雅行喜欢的店极有名,有名到不事先预订绝对没位子,两人本来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人临时退订能补到位子,可惜运气没有他们希望的那么好。
最后,两人外带超大便当和两只龙虾,坐在客厅里的地毯上,放着DVD,两人相依相偎吃得亲亲热热、甜甜蜜蜜。
有美食自然有美酒,项雅行的酒量并不算好但也不差,况且白兰地混着汽水喝,顺口到忘了酒精的存在。
几杯饮尽,郑宗宇忽地专注望着项雅行,露出浅浅微笑,两颗说可爱很可爱、说邪恶亦邪恶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项雅行却顾着看电视吃太卷寿司,丝毫没有注意到郑宗宇眼神越来越深邃迷蒙,闪现一种奇特光芒。
他唯一觉得奇怪的是,吃着吃着,不知为什么郑宗宇就压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嘴角垂重舔了两下。
“干嘛?”
“有一粒饭。”郑宗宇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哦。”项雅行点点头。
因着酒醉,因着剧情正演到高潮处,他并未深究郑宗宇的举动代表什么涵义。
接着,郑宗宇又在另一边嘴角吻了下。
“这边也有饭?”项雅行傻傻地问。
“是啊。”郑宗宇对着他眨眨眼睛。
项雅行仍是没搭理他,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太卷,观赏他的电影。
见项雅行没反对,郑宗宇大着胆子继续往下吻,吻过他的下颔,吻上他的颈子,轻轻啮咬喉结……
“那里没有饭吧?”
项雅行终于发现不对劲,冷冷出声阻止郑宗宇。
“有的,有的,到处都有。”郑宗宇含含糊糊地应声。
说着,他开始解项雅行衬衫的钮扣,一颗一颗解得飞快。
“哪有?”项雅行冷冷地回他一句,却未加以阻止,反而将最后一口寿司塞进嘴里。
“有有有。”郑宗宇忙不迭地点头。“这里有,这里也有,那里还有,啊!这边还掉了颗梅子。”
说着,他一口含上项雅行胸前的蓓蕾,细细吮舔。
项雅行没有反抗,顺势倒下,反正电影已经演完了,而他……
而他其实有一点点喜欢,喜欢心里随时都有他的郑宗宇,喜欢这样的郑宗宇,既然已是最后,就随他吧。
反正,反正都这么多年、这么多次了,哪差这一夜。
想着,项雅行环住男人略宽的肩,任温热的手继续往下探,圈环住他的。
他则抬起身,轻轻衔住男人的下唇,吸吮……
后来他们一路从客厅滚回二楼卧房,郑宗宇又趁项雅行洗澡时摸进去再战一回。
色欲薰心的郑宗宇完全没想到项雅行竟然没发脾气,竟然没跟他掀女子的事,竟然没把他降格为恩客,竟然跟他一起吃饭,竟然任他上下其手还主动吻他,最后竟跟他同睡一床没收夜渡资……
就因为他把这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以至于半夜醒来喝水时发现项雅行在收拾东西,会震惊到心跳漏了两拍,差点喘不过气来。
睡着时他明明拥着项雅行,怎么现在项雅行会在他自己的房间收东西?
“雅行,你在做什么?”郑宗宇呆滞地望着项雅行。
项雅行完全不理他,继续收!
他老婆漂亮的身形正在收拾行李,用的是他们露营旅行时才会拿出来的大箱子。
出国若用这么大的箱子,只怕会因超重而被迫分成两箱,说简单点,即是里头可以藏尸体的超级大行李箱。
这么大的行李箱两个耶!雅行是想搬家吗?
咦!搬家?
郑宗宇倏地想到傍晚时项雅行烧掉的东西,难道有鬼?
“你究竟烧了什么?”郑宗宇开始紧张起来。
“契约书。”项雅行站直身,回眸露齿一笑,心情绝佳。
烧都烧光了,郑宗宇晓不晓得都无所谓吧,难道郑宗宇知道后能再生出一份完好无缺的契约书不成?
郑宗宇愣住。
“你借我父母钱,以我为保人的债务契约书,也就是我的卖身契。”项雅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郑宗宇微张口,迟迟说不出话来。
“好啦,你也别不甘愿了,我陪你这么多年你也该满足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别再放话说我是你老婆,最好我们以后都别见面……”项雅行讲得很开心,终于能一脚踢开缠扰多年的牛皮糖,他怎么能不高兴。
“那女的……下午去找你了?”郑宗宇试图理解项雅行抓狂的原因。
“嗯。”项雅行不带情绪地点头。
都要离开是非圈了,他也没什么好气的。
“你一定要离开?”郑宗宇抱着一丝希望问。
“既然债务问题解决了,我没有理由再待下去,若要由我决定,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在你身边。”项雅行冷淡回应。
郑宗宇望望项雅行,又瞅瞅收拾到一半的箱子,转头瞟瞟远处某银行方向,再瞧瞧心情大好的项雅行,最后鼓起勇气开口。
“可是那份契约一共有五份啊,你父母持有一份,作证的两位律师各一份,我一份,你也一份。”郑宗宇咽咽口水,继续说下去。“而且,我那份已经锁在银行保险柜里,你烧掉的这份是你的……是你自己说不想看到这种东西,我才帮你收在房间里。”
项雅行脸色瞬间铁青。
靠!他当业务员这么久,签过的约大大小小没有上百也有八十,竟然忘记任何契约都不可能只有一份,烧掉一份根本没有用处嘛。
“只烧一份,没用吧。”郑宗宇小小声补充道。
如果这是武侠剧,项雅行恐怕会立刻被气到吐血,但这是现实,他身体健康得很,根本吐不出血来,也没能气到昏厥过去忘掉一切,他唯一能做的仅有……
“所以说,我依旧是你‘老婆’?”
郑宗宇点头,讨好地笑了笑。
项雅行瞬间抓狂,对着郑宗宇爆出一串脏话。
郑宗宇则好脾气地任项雅行骂,反正不管怎么骂他都不会少一块肉,被骂总比项雅行离开他好。
骂累了气也消了一半,项雅行稍事冷静下来,寻求问题解决之道。
“好,我问你。”
郑宗宇点头乖乖等着听训。
“如果我硬要离开你,你会拿债务契约告我父母吗?”
郑宗宇无言。
如果他永远都不想看到项雅行,他才有胆子这么做。
“如果我父母落跑逃债,我也不肯当你‘老婆’抵债,你打算告我吗?”项雅行咄咄逼人地问下去。
郑宗宇石化了。
他哪有这种胆子啊!
好吧,胆子是有啦,但让项雅行吃苦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告是不是?好,好极了,你给我滚出这房子。”项雅行冷哼一声,指着大门叫郑宗宇走。
“雅行……”郑宗宇快哭出来了,他的亲亲好老婆今天是怎么了?
“滚出去!”项雅行命令道。
“你、你总要给我时间收拾行李吧。”郑宗宇软声恳求。
他是疼雅行疼到怕,眼下又是他犯错在先,他自然不敢反抗。
“你不是有钱吗?去买新的呀!”项雅行狠瞪着他。
“雅行——”
“怎么,觉得我很嚣张吗?气不过就去告我侵占啊,关进牢里也好过对着你这张脸。”项雅行气炸了。
话都说到这样了,郑宗宇只得乖乖离开屋子,免得项雅行再度气到起乩。
隔天,项雅行把屋子里里外外的钥匙全部换掉,以防郑宗宇迳自开门进入。
可郑宗宇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前院小草地上搭起帐棚,打算跟亲亲老婆大人长期抗战。
反正“野外求生”一直是他的强项。
第四章
如果说项雅行完全不在乎郑宗宇,那是骗人的。
他也曾经被郑宗宇吸引过,但爱情在开花结果前即被郑宗宇的风流给气死,再也无法萌芽。
只是偶尔,偶尔他会想,如果郑宗宇不曾出现在他生命里,他会怎么样?是不是至今仍为还债忙,是否有机会读完大学,他的父母家人可安然健在……他和初恋情人能不能天长地久?
一切都没有结论,因为那全都不可能。
只是,那样的深思里,他亦会想起郑宗宇的所有表情。
开朗的、讨好的、恳求的、失望的、急色的……众多表情他都看过,唯独不见郑宗宇愤怒的表情。
那个口口声声爱他却花心的男人,从不曾对他说一句重话,从不曾对他发飙,外头事情顺遂或失利亦不曾迁怒于他,这样的男人是否称得上世间难得?
所以,郑宗宇再怎么风流,再怎么样惹恼项雅行,最后项雅行仍会心软,会想着他的好,忘掉他的不好,进而原谅他。
原本,这一次并非例外。
在将郑宗宇赶出门外的第四天回家途中,项雅行边走边叹气,边走边考虑他要不要让郑宗宇进门。
那毕竟是郑宗宇的房子,而且他有点想念郑宗宇的吻,想念那缠缠绵绵让人腰软腿麻的吻功,想念他体贴温柔的一面。
想这些事情时,他人在公司附近跑业务,因为极近故未开车,公事结束时已临近下班时间,身为业务员,他并不需要打卡下班,此时走路自然是为了取车回家。
谁知道短短十分钟的路程才走了一半,他的去路即被一名模样姣好、身形纤细的年轻男子截住。
仔细一瞧,这不是先前晚宴时郑宗宇拉住的那个男的吗?真被郑宗宇泡上啦?
“请问,你是项先生项雅行吗?”年轻男子问道。
他的声音在颤抖,指尖亦是,瞳眸里却有一种奇异的坚决。
项雅行点头,无意识地皱眉噘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他敢用全副身家性命去赌,这男子必定是为郑宗宇而来,赌输了就罚他一辈子被郑宗宇吃。
“那个我、我……我……”
“要讲快讲,我要下班了。”项雅行看看表,板着脸打断他的话。
“你爱宗宇吗?”年轻男子颤抖地问,声音倒不抖了,好似项雅行的回答能决定他的未来一般,却不知决定他未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但此刻他什么都不懂,仅是一心一意等待项雅行的回应。
“这不是重点吧。”项雅行左手提着公事包,右手插进口袋里,轻佻地盯着男子。“你想说的是你很爱很爱郑宗宇吧?”
年轻男子愣愣地点头。
“比世界上所有人都爱他。”
他再度点头。
“你才能给他真正的幸福,想叫我退让?”
男子腼腆一笑,笑容使他柔和的五宫形成美丽线条。“并不是这样,如果你真的爱他,那我也祝福你们。”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项雅行冷冷回应。“你爱他就去爱啊,我爱不爱他又如何?他若想跟你在一起就跟你在一起,难道我拿绳子拴着他不成?反之,他若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又有什么办法,难道真拿链子把他链起来?你如果有本事把他链起来,又来找我做什么,去绑啊!”
他睨着男子,心情极度恶劣。
才四天!
四天前一个女人来找他谈判,现在又一个来问他爱不爱郑宗宇,靠!干嘛都来问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