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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我生死不明的同事,紧紧抱住了茜兮,她回我以同样用力的拥抱。我们之间熟悉的不需要任何语言,这份友情大概是我在南城最大的收获,幸好我们都还活着。
我在广场边上的一棵树下找到了林骞和张初,他俩居然在平静的说话,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我很想知道他们说什么,想过去听又怕打断他们,天色比较暗,距离有点远,我又有点近视,所以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觉得他们两人好像都看着我。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过去的时候,我肚子上那个标记那地方又开始发烫,我整个人都很心慌。我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难道又是陨石?我看了看天上,都晚上了,天空黑漆漆的,没有发着火光的石头,却听到有一大片惊鸟的叫声,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呢?
我摇摇晃晃的走向林骞,他和张初看到我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大惊失色,张初没见过,急的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见林骞只是抱住了我他看不下去,大叫“还愣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我疑心他快要不顾林骞还在就扑过来。
林骞用手势制止住他,赶忙问我:“是不是肚子又发烫了?”我点头,心里一面紧张闪过一丝疑惑,看他那架势仿佛他和张初之间突然建立了某种默契,林骞回头对张初喊:“快去把她们两个叫过来。”张初疑惑的边打电话边跑出去找人了。
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感觉总是要好一点,我决定如果真的有什么躲不过的危险,我就把我们五个人都弄进山谷里好了,生命比秘密重要。
他们三个刚刚赶到的时候,地表开始猛烈的晃了起来,我和林骞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这回是地震,我心里立即闪过庆幸,幸好我们都在广场上,只要广场上地表不裂开大口子让我们都掉下去,我们就是安全的。
满世界都晃得特别厉害,我被晃得头昏眼花,站都站不稳。远处的高楼顶部左右摆动,振幅特别大,广场上的人都在惊呼,很多车也在叫。紧接着旁边的一栋楼,估计年代稍微久远一点,轰的一声就变成了一堆乱砖头,大量的烟尘却拔地而起。
广场中间最高最亮的路灯晃了一阵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瞬间整个广场的灯都灭了,都不知道有没有砸到人,只听到有人惊呼。接着街道上的路灯也灭了,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还听到了“轰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不知道倒了多少房子。
林骞猛的把我拉进怀里,低头就吻上了我的唇。我有些疑惑他的反常,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更多的关注地震吗?他干嘛这么急切的吻我?这个吻来势汹汹,他的舌探入我口中很深,仿佛想把我囫囵吞进肚子里。地表还在晃动,他抱我很稳,我不担心我会摔倒,我就这样在地震中沉沦在他怀里。
我想起了有人问世界末日来临的最后五分钟,你想用来做什么?难道林骞的答案就是吻我?我想这个吻会让我记很久。
直到有人在我们旁边点燃了蜡烛,林骞才放开我的唇,他不再吻我,却把我的身子箍进他怀里,他的手臂很用力,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他想把我塞进他的身体里,让我们合二为一。
晃动暂停了一会,没过两分钟又开始了余震。
或许是陨石的降落终于打破了地壳板块之间达成的微妙平衡,又或许是其他原因,比如老天爷看灾难来得不够猛,从未发生过地震的文博市就这样毁在了地震里。
、第十四章 地震(2)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震中,也猜不出大概是几级,只觉得等到明天早上天光一现,肯定会发现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建筑肯定跑不掉倒塌的命运。
最糟糕的是现在是晚上,各种救援工作开展起来都很困难。今天仿佛是中秋,本来该是月圆之夜,照理说没有路灯也不该这么黑的,可是白天都显得有些昏暗的天空这会更是一点月光都看不到。
那些救护车消防车私家车的只是干叫,丝毫没有办法。
我们几个摸索着朝我们车的方向走过去,居然没找到!难道被偷了?谁浑水摸鱼动作这么快?旁边有些车灯打开了,我才看到广场外的马路上一团糟,车停的到处都是,仿佛被拨乱的棋盘,车马象都不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林骞在离原本停车位置隔了十多米远的地方找到了我们的车,那里七八辆车都在争相亲吻马路中间花坛里的铁树。我们的车卡在其他车中间打不开前门,如果非要进去只能开后门进去,而且就算进去了车也开不走,路上的车横七竖八,把路完全挡住了。没办法,他跳到车头前面去,把车推了出来。
张初的车倒是可以打开车门,不过依然只能停在那里。我估计张初有一肚子话要问我或者林骞,地震之前我和林骞两人的表现在他眼里一定觉得很古怪,可是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站得有些累,我爬上车去后排座位上坐着,林骞也跟了上来。他一上来就把我抱住,我翻了一下身躺在了他怀里。
林骞双手握住我的双手,手指一下一下的挠我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痒。
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湿润温暖。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轻轻的说:“宝贝,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不像是个问题,倒像是感叹。
我的耳垂敏感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努力躲开他,忽略这异样的感受认真的想,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几乎满脑子都是他。无论我在做什么,无论我在哪里,一有空就会想他,他说分手以后我的生活就再也没了目标,我想我大概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
我也轻轻的说:“很喜欢,喜欢倒不能再多一点点。”
林骞似乎很震动,身体好像都有些发抖,把我抱得很紧,我感觉到了耳朵上有来历不明的水,随即被林骞用唇抹去。
外面的救援已经开始了,林骞把车开到路边的停车位置上,吩咐我等他,他出去看看能否帮什么忙。
这个热心肠的人,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睡觉了。其实让我安心坐在这里我也坐不下去,我跟他一起走了。
很多人都在哭,广场上刚才还在纪念南城逝去的同胞的人,现在马上就要转而纪念在文博市地震中遇难的人了。
周围好几座高楼都倒塌了,人们都在搬砖块什么的看能否找到被压着的人。林骞的力气特别大,普通人毫无办法的混凝土他徒手就能搬开,惹来很多人惊呼和感叹。
有人把他双手举着一大块混凝土的样子拍了下来,那个拍照的当即就惹来一些骂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拍照,有那功夫多搬两块砖多好啊。那人回答我拍照是为了宣扬给别人看的,鼓励更多人,比你搬两块砖作用大得多,是不是因为没拍你你心理不平衡啊?
其实大家都是好心,不过因为观点不一样就会惹来争吵,争吵过程中言辞常常过于激烈,甚至骂别人汉奸,本来值得鼓励的事最后都滑稽的变成了窝里斗,于是有人说国人不团结。其实都是语言暴力惹的祸,网络上更为常见。
到了深夜,很多人都累了需要休息,天太黑,车灯支持不了多久,救援工作也没办法更有效的开展。
张初他们三个就在车上将就对付一晚上了,我很心疼我们订酒店房间的钱,早知道不订那么早了,都不知道垮了没有。
林骞急需休息,我们借着车的掩护进了无忧谷,令人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就是光线突然变亮眼睛有点不适应。
他出了一身汗打了水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洗澡,我听着哗哗的水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猜他洗澡的样子,脸都有些烫,我堕落了,老想不该想的。
等他搞定以后我也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旁边银杏树下铺了顶帐篷。我拿出褥子和床单铺上,把他推了进去,我却在帐篷门口犹豫了,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拉了进去。
第一次和他躺在一起,我挺紧张的,离他远远的。当然今天早上的不算,我不知道他就上来了,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还清醒着呢。他对我说:“别紧张,我不会把你吃了的。”惹得我使劲瞪他,可是也许是因为帐篷里光线昏暗,他忽略了我凶恶的眼神。
不过我知道他真的会说到做到,是不会勉强我的,于是警惕性放松了,大半夜了,实在太困,想要立即睡着但是我认床,对这个陌生的睡觉环境不太适应,睡得不踏实。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林骞把我的头放他胳膊上,握着我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再给我盖好毯子,然后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侧着身子紧紧抱着我。本来这么亲密我很不好意思,用我残存的意识想是否应该挣扎一下,但是那种困到极致的感觉让我全身都没力气。
醒了以后是凌晨五点多,我们一点多进来的,如果在外面算时间的话我感觉起码是七八个小时了,应该够休息了。
我侧头看着林骞,帐篷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尤其迷人。我恶作剧般的拿手指在他的脸上划线,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最后是下巴,他没有要醒的意思。我加重力道再划了一遍,还是没醒。
真是猪,睡得这么死。
我干脆捏住了他的鼻子,结果听到了他的笑声,原来他早就醒了。
他一个翻身压住我,亲了一下我的鼻尖说:“我以为你看我没醒会在我脸上偷亲一下的,结果你的吻我没等到,就等来了你捏我鼻子。”
“鬼才偷亲你!”我恨恨的起床。洗簌后马上做早饭,因为在帐篷里就听到了他的肚子在咕咕叫,他昨天晚上干了重体力活,现在应该饿了。想起来他还没有吃过一顿我做的饭,这么久了都是他做我吃,我决定今天给他做一顿早饭。
可是这里面只有大米,面粉和菜,还有河里的鱼虾什么的。一大早的不想吃鱼虾。
难不成白粥加炒青菜?仿佛太简单了点。
要不出去买点?这么早没人卖啊。况且外面还一团糟,就算到了点估计也没得卖了。
我第一次想要好好给他表现就遇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问题。想要问他能不能将就吃简单点,他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算了,我去揉面,打算多蒸几个馒头,以后在路上不方便进山谷的时候还可以随时拿东西出来吃。
林骞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好几个蛋,我之所以确认那是蛋是因为它的形状和颜色,可是这比鸡蛋小,比鹌鹑蛋大,还有蓝色蛋壳的,是什么蛋?
林骞说是野鸡蛋,树林里有一群野鸡。一共8个,这家伙是不是把人家的窝都掏了?林骞说没有,里面还有不少呢。
于是我煎了蛋,蒸了好些馒头,炒了两个青菜,煮了一锅粥,勉强算顿营养丰富的早餐了。
林骞吃得很满足,吃掉整整四个馒头,四个煎蛋,两碗粥。我把剩下的馒头打包了准备一会给茜兮他们吃,外面估计没有卖早餐的了。
、第十五章 归途
天放亮的时候我看到外面果然倒了很多房子,那悲惨的景象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们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很久,我很着急我家会不会有事,电话在这里打不通。
今天就各回各家,我们送古梅丽去了火车站,幸好问了工作人员,地震没有把铁路毁掉。走之前,古梅丽和我和茜兮一一拥抱,我也有些动容,相处这么几天下来,她跟茜兮一样可爱,我都有些舍不得了,况且这世道,估计以后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她在我耳边说:“你和林骞很相配,全世界这么多人,你俩走在一起的概率这么小,不容易的,好好过哦。”
我点头,的确不容易。
张初和茜兮也要走了,他们都是本省的,两家还在同一个市,可以一起回去。茜兮抱着我哭得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