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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小人啊?睚眦必报到这种程度?做人也太狠了吧?
我以为林骞是提前结束了手上的事提前赶回来见我,原来是为了兴师问罪才赶回来的。
这样的状况,我猜今天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的了,还是算了吧,比这还惨的情况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误会总有一天会澄清,可是今天我没有力气跟他吵了,我吃不下东西没什么体力,头一阵阵发晕,我站起来默默的朝门外走,他一把拉住我:“站住!你要去哪里?”
“你说呢?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是算了吧,我也不费口舌了。”
“你想回去找他?”他一把把我甩到墙上,根本就没考虑过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还是林骞吗?!我发现他发起疯来完全变了样子,以前温柔的他跑得连影子都找不到,只剩眼前这个恶魔。
“我只想逃离这个房子,去哪都好。”
“你不准去!”
“你不是认为我跟他有一腿吗?认为我怀的是他的孩子,那就让我走吧。”
“你不要再刺激我!我已经被刺激得够多了!偏偏还是赵天齐把这些东西发给我!我快疯了!”
“我也快疯了!我下定决心回来不是找你吵架的!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了!”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他,踉跄着向门口跑去,我开门的一瞬间被他抓住了,我回头在他胳膊上狠咬了一口,他的手一松我趁机就出了门,他又追了出来,电梯是等不及了,我情急之下跑楼梯,没想到饿得头昏眼花的我跑得又急,第一步就踩空了,我就这么往前一扑滚了下去。
我的胳膊和肚子首先撞到了台阶上,背,腿,膝盖轮流撞在坚硬的楼梯上,脚也扭了,每撞一下脚踝就钻心的痛,下滚的趋势怎么都刹不住。脚痛是小,我更担心的是我的肚子,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等我滚在最下面的时候,全身都在痛,我用残存的意识一瞟,腿间果然有殷红的血液流出,那是我刚刚喜欢上的孩子啊!我又想起了我妈妈躺在血泊里的样子,身下也流着这样鲜红的血。
林骞已经冲下来抱住了我,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如我所愿,我晕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
醒了的时候床边只有林骞,他握着我的右手坐在我床边,我的左手还输着液。我茫然的看着周围,耳边响起了“你醒了?”的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使劲抓着林骞,盯着他的眼睛,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他眼圈红了,有些哽咽:“孩子……”
“你快告诉我!”我最恨人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吞吞吐吐了,可是心里却很明白,他这表情,多半是……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没关系,宝贝,没关系的。我们以后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生好多个,别伤心,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是个混蛋……”
林骞眼泪流了下来,跟我去年梦里见到的他流泪的脸一模一样,哀伤和懊悔都那么明显。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这个孩子,心如死灰:“难道是因为,刚开始,我不喜欢她,所以她要离我而去吗?如果我认错,她会回来吗?”
“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我们可以再生……宝贝别伤心,你可以打我咬我,别难过……”
可怜那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我还想着我再痛我也要把这个孩子生出来,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保护好她。我曾经还幻想她是个女孩子,等末日过去以后,等她长大以后,我们走在街上,别人说我们像姐妹俩,那该多好啊。
可是一切都成了泡影,八月十一号这天晚上,我失去了我和林骞的孩子。
我摸着林骞的脸,贪婪的看他,我现在跟他有关系的唯一纽带也断了,我和他再也不用纠缠在一起了。
我看着他吻我的手,沉静的开口:“你走吧,不用管我。”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一手抚摸我头顶的头发:“我不走,我请了很多天假,我就在这里陪你,你要乖乖养身体。”
我看向窗外,时间应该是上午,外面是灰蒙蒙的天,没有太阳,也完全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饿了,”我转向林骞,“给我找点吃的吧,我山谷里什么能生吃的都没有了,厨具也不在里面。”
“好,不过你不能吃生冷东西,我给你煮点粥好吗?”他急急的问我,仿佛非常希望做点事来讨好我。
“随便什么都可以。”
他扶我躺下,亲了我的脸说:“好的,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我留恋的看着他倾长的背影向外面走去,心如刀绞,实在没忍住,叫了他一声,他走回来,摸了我的脸温柔的问我:“怎么啦?”
我摇摇头,“没事。”
“那你乖乖等我回来,我很快的,液输完了就按这个叫护士。”
我估摸着他已经下了楼,费力的取下手上的戒指,费力到血液倒流回输液管里。我把戒指放在床头柜上,扯掉输液管,下床才发现右脚脚踝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鞋都塞不进去,我只能光着脚。身上穿的病号服也许是林骞给我换的,我脱了下来,准备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身上好多淤青,是昨天滚下来摔的。所幸脚腕只是扭伤了,不是断了,否则我逃不掉。
我这辈子已经被打击过好多次了,我都挺过来了,所以,这次也没关系,我一样会挺过来的,不过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受伤的小狗总会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舔伤口,我需要这样一个角落。
外面餐饮店似乎都关门了,林骞估计是要回家给我做,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愿能多一点时间给我,如果发现我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找人大张旗鼓的找我,毕竟他现在身份都不一样了,他的王伯伯都成国家元首了。
我从医院侧面的楼梯走下去,脚实在不能走太远,我看了看楼梯上没人,我躲到监视器的盲点就进了山谷,打算等到天黑的时候再出来溜掉。
首先我要把伤养好,接下来,我可以去做我必须做的事了。我首先要去北方的草原,把那里的动物收一些进山谷,火山灰可能会盖住草,不知道食草动物们还有没有得吃。
我在山谷里瘸着腿给自己做吃的,偶然间瞥见了那黑色的藤子,那黑玄珠保护不了我妈,也救不了我的孩子,甚至都不能让我怀孕时不觉得恶心反胃能多吃点东西,我吃它何用呢?如果可以吐出来,我一定吐。
我躺在张初绑的吊床上看地图,我要研究出一条路线来,我还需要一辆车,我不可能回去开那辆陆虎,我可不想还没出城就被抓住了。我清点了一下山谷里的东西,似乎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换到一辆车,看来又得靠那快成熟的小麦了,看张初操作收割机那么多次了,我也会了。
、第六十九章
半夜两点的时候我出了山谷,出现在医院的旧楼梯上,周围果然没有人,脚肿消了些,总算能穿上鞋子,我蹑手蹑脚又一瘸一拐的走向大门,还好,没人盯着。如果林骞派人堵住医院出口,我就跑不了,但显然我不值得他那么劳师动众。
天亮的时候,我找了一个面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司机,用两百公斤面粉让他送我去北方的那塔镇,我的脚受伤不能开车。他很高兴,毕竟现在有钱都买不到粮食,唯一的要求是把面粉先给他,看他也不像坏人,我先给了他。
司机把车开得飞快,中午吃了我一只叫花鸡以后殷勤的问我是不是来办事的,如果时间短又要回去的话他可以等我,不用再给粮食了。我只好说我的家是那里的,我该回家了,不回去了。天黑之前我们就到达了那个小镇,我一下车,司机没有多呆就开车走了。
我对这个小镇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它是美丽的草原边上一个曾经最出名的镇,以前上网的时候发现这个小镇有出租越野车的,我把地址抄了下来,找过去的时候人家说租金不收现金了,收面粉,或者牛羊肉,我当然有。可是押金一千公斤面粉,我不能凭空给变出来,只能先找个地方进了山谷慢慢等小麦成熟。
小麦成熟的时候我的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淤痕可以忽略,我开着收割机把粮食收好以后,用编织袋装了大约二十袋,估摸着有一千多公斤了,想着多给他一点,没有加工成面粉老板也应该能接受。结果我把那堆小麦放在路边,找他来看的时候,他眼睛都瞪得很大,我以为他不要小麦,他却问我哪来这么多粮食。我一笑,我有办法,他说再给他一点,他可以把车卖给我。我同意了,不卖给我的话我来还车的时候他肯定不愿意退我粮食了。
我选的是一辆吉普,我有必要提醒自己记得赵天齐的所作所为,孤身一人上路什么都要多留个心眼。结果我把剩下的小麦给老板拉来的时候,周围多了很多人,有人问我要不要住宿,有人问我还有没有粮食卖。我暗道糟糕,别人大概以为我有很多粮食,我应该再小心一点。
我一一回绝了他们,发动了车,朝着向北深入草原的公路就出发了,我需要深入草原腹地。一路上都没碰到过其他车,也没看到一头非人类的动物,天空和大地已经没有分界线了,我觉得我开车行驶在一个迷失的世界里。我现在才有些后悔我怎么一个人就上路了,要是身边有个伴,起码还能说说话,不至于这么无聊又觉得有些恐怖。好在我没有心慌的感觉,肚子上的标记也没有发烫,应该没什么危险。
北方的人很少,路很空旷,但是能见度不算高,我车技也不算特别好,所以我不敢飚车。走到路尽头的时候那里有个小集市,有好几家餐馆,估计是给来旅游的人准备的。我找了个饭馆,吃饭是假,我打算问问当地人一些情况,比如哪里养有马匹,哪里有绵羊。可是餐馆不营业了,那三十多岁的女主人告诉我说她哥哥家养了好多羊和马,我要买的话用粮食换。我决定让她带我去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拿些粮食给他们换。结果她派了她的小女儿跟着我去,说很近。
那女孩叫托娅,大约十四五岁,大大的眼睛,脸上有高原红,非常可爱。她的话很多,说这是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来这里的外地人,这几个月本来是草原最美的季节,以前他们餐馆的生意还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了,况且菜和面粉都没得卖了。
她还告诉我,草原上可惨了,很多吃草的动物都死了,她舅舅只好把剩下不多的绵羊和马匹关起来,用打草机把草割了用湖水洗一遍晾干再给羊和马吃,每天累得不行。可是就算这样,还是有好多病了,损失非常惨重,还问我觉得这个天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这么多灰尘。
我没办法回答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给她,只告诉她要有希望,这灰尘总有一天会全部掉下来的。可是小女孩没吃苹果,说要带给舅舅家的小弟弟吃,我又给了她一个,她这才啃了起来。
过了大概20来分钟,就到了托娅的舅舅家,那里真的有个大湖。她舅舅家有个好大的院子,我以为牧民都是住帐篷的,托娅说现在牧民都不怎么住帐篷了。这里以前还真是漂亮,草地平坦开阔,山丘上是稀稀落落的树,被酸雨浇过的树有些有受腐蚀的痕迹,我只认识其中一种蔷薇,如果不是这昏暗的天空,不知道景色会有多好。托娅的舅舅看起来大概40多岁,长得挺壮的,有个大女儿刚出嫁,小儿子巴特尔才十岁,在家里帮阿爸养羊。
小女孩子进门就喊:“舅舅,有客人来,巴特尔,你在哪里?”屋里飞出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好奇的打量我,带我们进了客厅,转身出去叫他爸爸去了。托娅的舅舅是个壮实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