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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
花钥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妖精,不安定的妖精。无法尘埃落定。
当她再次回到月阳城时,一切变的那么熟悉而陌生,这里似乎还残留着某个翩翩少年的身影和他那俊朗的笑脸。恍若隔日,只是她再也找不回那曾经的幸福。
望着这片藏有他熟悉味道的一片蓝瑟晴怀,花钥牵起嘴角笑了笑。
尹阳承。
你还记得我么。那个为了你的海誓山盟曾经与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我,那个胆小羞怯的我,那个跟你一起“大丈夫”的我,那个为你张前顾后的我,还是一切都只能变成无法回去的怀念。
就像有些人与你擦肩而过无数次,你却始终不能记住他一次,而有些人即使只是在茫茫人海里的偶然一回眸,却让你一生难忘。
花钥想尹阳承就是她生命里的那个后者,是她心里一道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光,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温暖,明媚。
她想不到自己再回到这里会是在白婀的婚礼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她们,今天已开始尘埃落定,今天白婀已成人妻了,而她还像片孤叶在水里没有方向的飘荡着。
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快到十点了,花钥有些着急,再拦不到车自己就要迟到了。眼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计程车从自己眼前开过,就是不停下来,又一辆计程车从她眼前闪过,花钥抬着的手有点微微发酸。
看着远去的车影,花钥有些无奈的垂下手来。看了自己身上的衣着,简单的紫色宽大廓型衬衣搭配白色的休闲裤,虽然不是美轮美奂,但魅力也不减啊,怎么会拦不到车啊,花钥纳闷地想着。
花钥不满地嘟起自己的嘴,一缕发丝随风打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的触觉传来一丝异样,抬手把发丝搂到耳后。
一辆小轿车缓缓在她跟前停下来,花钥向后退了几步,并未在意。只见那车窗缓缓摇下来,一个男子探出头来,声音有些激动的叫了她一声,“花钥”。
她这才仔细打量起车里的男子,短触的头发,脸型微瘦,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你是?”
听到花钥的这句话,男子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刚刚的一脸阳光灿烂瞬间就像谢了的花儿一样,萎靡不振。“没良心的,你就这么把我忘了啊”。男子一脸的小怨妇样。
看着他,花钥实在忍不住,一个“噗嗤”笑了出来,脑子里闪现过以前曾经围在她跟前身后跟她一搭一唱的小男生,那时的他很黑,语气里总是透着股灵气,傻里傻气的。而现在她眼前的男子却白了很多,眼里多了份温婉,语气也不像以前那么的张扬。看来也是男大十八变啊。
“陆卿”,花钥笑着叫他,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怎么是你呢,变帅了,我都不敢认了”。花钥跟他打趣道。
“你啊,样子变了,性子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上来吧”,陆斯笑着探过身子来帮花钥打开车门,“你也是去参加白婀的婚礼吧”。
“恩恩”,花钥坐进车子里来边系着安全带边应着。
坐好了,陆卿还是忍不住将花钥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写满了赞美之意,“花妖,你还真成精了啊,几年没见真是女大十八变了”。
好久没人这么叫她了,听到陆卿这么叫着,花妖心底蔓延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怀念,“我成精了,你也没闲着啊,这小伙子真是越长越招人眼了”。
陆卿轻车熟路的开着车,花钥的话对他也实在受用,心里那一个叫美滋滋的啊,他也不知道多久没听到她这么轻快的玩笑了,听着都觉得心里舒适。“得得,我啊开车,不跟你瞎扯淡,从头到尾我都没一次掰的过你的”,陆卿自认甘拜下风。
花钥轻笑着,没继续搭话,多年不见,他们该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见了,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讲。
车走了许久,气氛有些沉闷,“你知道都有谁去啊”,花钥问,陆卿知道她问的是以前他们那伙玩的特好的哥们们。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知道尹阳承会去”,陆卿丝毫没有考虑便脱口而出,“也不知道他俩咋想的”,陆卿甚是疑惑,“以前他俩也交往过,不知道现在尹阳承去了会是什么感受”。
“哦,是么”,花钥答的漫不经心,脸上还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他的名字她心里的那一份波澜起伏,心里不禁又浮现那个明媚阳光的笑容,不知道,现在他会是怎样。还是如初的温暖照人么。
曾经看着他们海誓山盟,她一度以为今天跟白婀站在这个位置的人会是他,他们会白头到老,一度以为这样的金童玉女会白头偕老。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冷落了至死不渝的爱情,最后是谁得到了救赎。
别过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花钥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尹阳承,你还会记得她么,那个不曾在他的情与爱里出现过的她,以前没有在一起过是花钥心里唯一的安慰,至少现在见面了他们还能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曾经他的那一句话,不知道是无意或是有心,她都无法承受。幸好一切都没有开始,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结局。
婚礼
陆卿把车停好,走到花钥跟前,摆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看着花钥,花钥一脸莫名其妙的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陆卿寓意深长的说;“小妖精,你说你跟个这么大的帅哥进去,你也不怕被里面美女的唾沫给淹死啊”。
花钥掩不住笑意碎了他一句,“少美的你,我看你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吧,**病又犯了啊,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啊,给你根杆你就顺着往上爬是吧,找抽吧你”。花钥一拳就要过去,陆卿便叫喊着躲开。
“妖精,你这样以后咋嫁出去啊,真是名副其实的粗鲁,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把你的性子磨平呢,真是孺子不可教已”。
“我看你真的欠抽”,花钥一脚就想着踢出去,最后还是忍着没发作,看着陆卿的,这样打闹的场景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一颗少女的心早已荒凉在过往的曾经。看着陆卿闪开的身影花钥笑着,像一朵盛开在朝阳下的梨花,盛满光华,
婚礼场地布置不是很豪华,却多了一份温馨浪漫,场地是外景,色调以白色为主,花以百合花为主,白色的桌布在风里悠悠晃动着,像一只只等待着翩然起舞的蝴蝶。客人很多,喜庆的气息提绕在每个人的心间,气氛格外热络。
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花钥却异常的兴奋,看到好朋友即将走向幸福的红地毯,在这样的氛围里自己也被这样的喜庆感染了。
更高兴的还属陆卿,这一路走来就没见过他没笑过,那嘴角像定了型般一直都没垂下来过,见谁都聊的不亦乐乎,花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聊的那一脸兴奋异常,暗自好笑,这感情比他陆卿自己结婚还高兴呢,也不怕自己笑的抽风。花钥跟在陆卿的身后就像个伺候少爷的小丫鬟,不做声。
这里的人花钥是不认识的,至少现在她还没见到自己认识的,也没见到认识自己的。
“陆卿,今天感情你比那新郎还高兴啊,笑这么久也没闲嘴酸”。花钥忍不住说他。
陆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花钥,是不是被本公子冷落了,心里不是滋味了啊,怎么这话夹枪带棍的呢”。
“呵呵”,花钥笑的不以为意,“你就继续臭美吧你,你小子白日梦做多了吧”。
“咱们找白婀去吧,来这么久了咱们不得先去看看新娘子啊。不然我看你啊非得被白婀剥了皮”。花钥恐吓他。
“得得,我啊自认命苦,惹不起你们姐妹几个,咱这就给慈禧太后报告去”,陆卿一脸的哀怨。花钥真拿他没办法,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
“只是说句真心话???”陆卿挨到花钥的耳边轻声说道,“丫头,你今天真的很漂亮,让陆某我眼前一亮啊”,虽然还是那么玩世不恭,但花钥却能听得出来这是陆卿的心里话。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花钥有些不适应。本又想一脚给他踹过去,最终什么都没做。
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假小子现在真的消失了么。还是只是告别在那个惨败的年代里罢了。
见到白婀的时候,花钥第一眼便看到了旁边的尹阳承,笔挺的休闲西服把他的身型修饰的笔直,短触细碎的发丝清爽宜人,现在的他比当年的他更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他那份与生俱来的温婉还是在的。只是看着他们之间似乎像隔了道屏障,陌生了许多。
看到花钥尹阳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她的出现他是没有料想到的,曾经的一段时间里她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像从人间蒸发了般,了无踪迹。
对上尹阳承的眼神的刹那,花钥像被碰到触角的蜗牛赶紧把自己藏进自己的壳里,眼神飞快地避开尹阳承的眼神。
白婀端坐在休息椅上,纯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美轮美奂,荷叶的折叠抹胸设计,再腰间搭配黑色的蝴蝶丝带,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纯的味道。
看着眼前的白婀,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到她以前也像个假小子般,跟着一堆哥们到处去撒野。花钥走到白婀的跟前做到她身旁,由衷的赞叹道,“白婀,今天,你真的很美,真的是个新娘子”。
看到花钥,白婀更是激动,一把拉过她的手,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却任忍不住要责备,“死丫头,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们好找啊你,如果我的婚礼你都不来,那我真恨死你了”。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傻丫头,我这不是来了么,我说过不管在哪里,你的婚礼我都会赶回来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啊,我不会失约的”。花钥安慰着这个哭的不像样的新娘。
曾经豆蔻年华时,她们曾经许诺过,不管何时,她们在何地,在对方走向幸福地毯的时候都要来为之祝福,年少时的约定是最纯真与神圣的,她们谁也不会亵渎。
“快别哭了,不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我们这位漂亮的新娘呢”;花钥帮她擦过眼,“看这妆都花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今天我们白婀要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的,不许哭鼻子,知道么”。
“那等有时间你要跟我讲这些年你都上哪了”,这算是谈条件么,花钥有些想笑,这丫头都结婚的人了,还是像个孩子。
“恩,好的,等有时间了我把我的‘取经路’跟你讲好了吧,你啊,都结婚的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啊,会被欺负的”。花钥无奈地戳了一下白婀的额角。旁边的伴娘过来帮着白婀补了下妆。
“花钥,如果刚刚不是你走过来,我想我估计认不出你来了”白婀笑的很甜,一边让伴娘给她补妆,一边忙着腾出空来对花钥发出感慨,“真没想到我们以前的‘富态’小子有一天会变成妖娆女子,啧啧”。白婀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呵呵,你啊跟陆卿一样,就知道寒碜我”,花钥便不以为意,只是一笑而过,然后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也怕自己嫁不出去啊,要还像以前那样,这辈子我就准备当圣斗女了我”。
“恩恩,你终于发现了啊,我说了还不信呢”。陆卿听到花钥这话立即跳了出来跟着附和道。
“你滚蛋”花钥一个拳头就给陆卿打了过去,陆卿一看形势不对抱着头逃窜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你看你看,这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恼羞成怒了不是”。引得大家一阵欢笑,愉快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展开。
“怎么可能,我们花钥是最有魅力的,谁敢不娶你我就跟他急”。白婀像是护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