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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电话‘喂’了一声,那边没出声,是个陌生的号码。花钥皱了皱眉,电话是通着的,不会是谁搞恶作剧吧。
刚要准备挂线的时候电话那边的人出声,花钥浑身一震,心里软化成一滩。
郊外一座小农庄里,眼前是成片的成片的果园,葡萄架上积满了一串串紫褐色的葡萄,饱满诱人,风吹过,带着一缕果味的清香。
花钥匆匆从出租车车上下了来,散步并两步走,慢慢小跑进农庄里,搜寻着里面的人。虽然是正午时分,但里面基本没什么人,花钥一眼就看到坐在位子上品着果茶的蔚蓝,气质幽兰。
花钥大步走了过去,蔚蓝放下手里的果茶看了她一眼,“先坐下来,我帮你叫了一杯葡萄汁”。
花钥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视线始终没有从蔚蓝脸上离开过,欣喜,惊讶,难过,自责,她不知道此时自己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只是百味陈杂,心里又百般疑问压在她心头,她幽幽的开了口,“??妈??对不起”。
一想到三年前自己不顾一切跑出家门伤透了他们的心花钥就觉得自己的是个罪无可赦的罪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弥补,眼里有种柔软的东西在眼里开始运作。
“花钥,妈妈并不怪你”,蔚蓝握住她的手,“只是有件事妈妈现在想求你,外面人多嘴杂妈妈才约你来这里”。
花钥一愣,脑海里迅速闪现出上次她见她的那时,那个时候她是夏太太,心底有一股隐患开始不安的乱窜起来。
“上次你看到了现在妈妈很幸福,但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走么”,她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她不相信以前那么疼爱她的妈妈会为了这样的理由让她离开。
“对不起,花钥,妈妈只求你这一次”。
“怎么会这样”,她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是要从她离家出走的那一刹那开始,还是要从上次见面的那一次开始。这三年在她不在的这段空白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钥,你别着急,听妈妈跟你慢慢说好么”,温岚拉住她。
但她怎么可能不激动,这一切都翻转的太快,她反应不及。花钥拼命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气息。
“爸爸呢”,一句话问出来,花钥嗓子眼里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掉了下去敲的她晕乎乎的。叶景那双恨她如骨的眼神又在她眼前浮现出来。
蔚蓝眼神深深陷了下去,像要极力隐藏什么,缓了还神色,蔚蓝说,“他很好”。
“妈,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别说这样的话气我好么,咱们一起去找爸爸,外面回家好么”。花钥反过来拉住蔚蓝的手。
“花钥,妈妈是说真的”,蔚蓝抽出自己的手,“以前我就很爱他,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才能在一起,他并不知道我结婚了,所以请你离开这里好么,妈妈只求你这一次”。蔚蓝接近哀求。
“爸爸呢,爸爸呢???”,花钥一遍接着一遍问道。
“他已经成全我们了”。
花钥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风姿卓越,一瞬间的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眼泪有点不争气的要往外流,她把头仰了起来,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
驶向末端的纠结
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周围还是那么安静,外面风在轻轻的吹着,刮起林间的树叶‘莎莎’作响。
她在原位上麻木地坐着,眼里的干枯的泪痕,蔚蓝离开了很久,只是她还在那里坐着,脑袋里嗡嗡作响,从刚刚到现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蔚蓝那一句接近祈求的话语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如魔咒般挥之不去。
花钥,你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蔚蓝走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不是也是她的错,是她离家出走妈妈才会这样的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最敬爱的妈妈会变成这样,爸爸呢,爸爸又去了哪里,他们不该是一起的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脑海里闪现着爸妈那恩爱的身影,那一幅幅幸福的笑容一直深映在她脑海里,爸妈在一起是那么幸福,眼前的一切把她脑海里的画面一点一滴的开始慢慢撕碎。
浑浑噩噩的从小农庄里出来,路上也是极其的安静,花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晚霞满天,橘红色的光晕染满了整个天空,编制着一道道光影蹉跎。
在路旁坐了下来,双手收紧双膝,把自己的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姹紫的霞光散落在她身上映出暗暗的红。
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安至极,她在害怕,有什么东西开始从她的体内脱离,她是如此深刻的体会到了。
穆安培沉稳的坐在后车座上,一身白色的休行西服把他精致的五官凸显的更加完美。晚霞透过车窗悄悄映照到他的眼帘上,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向上翘起。
每个周末不管再怎么忙穆安培都会抽空到郊外的别墅去一躺,在那里他总能找到最好的状态。
“少爷前面好像有人”德斯说道。
这里很偏僻,一般很少有人会往这边来,而且这么晚了,这个时候这里也不会有车,想回去都很难。
“停车”,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穆安培出乎意料的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这么说。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起那一副花钥扶起他的情景。
那么温暖的微笑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
车缓缓在她身旁停下来她仍浑然不知,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间,有人走近她也没有察觉,她的思绪快要停顿了。
“夏小姐”!德斯有些吃惊的叫到。
穆安培身体一震,立刻开了车门走下车向花钥这边走来。
“花钥”!他语气里仍还有着不敢置信,在这里也能见到她。
花钥顿了顿,没出声,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她不要谁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
她仍然没有出声。
穆安培蹲下身来,德斯立刻会意到转身回到车上去。
“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她的声音细细的,像针一般扎在他心里刺刺的疼痛。这样的她好脆弱,像个瓷娃娃让他不敢触碰,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碰碎。
“我带你走”。
穆安培无意的一句话,花钥的心底像被什么牵扯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气流‘唰唰’的就往外流个不停,她颤抖着双肩想要极力制止什么却怎么也制止不住。
“花钥????”,穆安培不知所措,看着她,他心里一紧,“出了什么事”。
花钥只是不停的抽泣着,却因为极力的想要压制住自己的声音而使得抽泣声断断续续,穆安培能听出来她在极力压制着自己。
“想哭就哭出来“,他轻柔的把她搂进怀里。
花钥紧紧圈紧自己,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却连声音都那么小心翼翼。想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却又一直的隐忍着。
穆安培静静的抱着她,不敢再动。
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夜色慢慢袭上来,天空变成了蓝墨色,有一层阴霾的深沉。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一寸一寸的映照了进来,穆安培高挺的身影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房间里一片黑暗,身后的床上是花钥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在他怀里哭着睡过去,在极度悲痛的情况下睡着,带着一份悲伤躲进自己的梦里。光洁的额头深深的皱着,眉心上冒起些许的冷汗,连梦里也得不到安宁。
穆安培悄然走了过去在她身前俯下身,抬起手想要为她抚平额上的褶皱,又怕惊醒她,手停在一半。
梦里花钥又回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天里,毕业以后那是她最后一次回到家里,爸爸想尽办法帮她安排了个工作,工作单位是县里的一家相对有名气的公司,这样的公司在外面与大企业是无法比拟的。但在这样的小地方能在里面工作就已经很好了。
花钥明白这是父亲的用心良苦,面对着慈眉的父母她把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字一句的从唇间挤出来,“我不要去那里上班,我已经在外面找到更好的工作了”。
“花钥,听你爸爸的话,别固执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自己闯是很累的”,母亲走过来劝她。
“我就是不要在这样的小地方埋没自己”。
“那你想干嘛,还想扬名立万么”,父亲严厉的声音投过来,这是父亲第一次对她发火,“我这样做还有错么”。
说完父亲忍不住一阵咳了起来。
她知道这份工作虽然平凡简单,但那是幸福的,只是她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应秦方的那一句话如血刃般一直在她脑海里挥舞着。
偷盗商业机密,这样的事可大可小,我可以不追究,但捅破了一个人的一生也就算是完了。
下了极大的决心,她说:“我就是不想这样被你们摆布,你们总是照着自己想的去做,我不要成为你们的傀儡,我不是娃娃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们给我的只是以你们的观点来评判的,为什么要我遵循着你们的想法往下走,我只是想按自己的想法走,我不想像你一样一辈子碌碌无为”。
一句话在空荡的房间里滋滋的回响着,如火苗一般也把花钥的心灼烧的滋滋作响。
她知道父母给她永远是最好的。
寂静过了许久,父亲凄然一笑,“果真不是我的女儿??哈哈?走吧,你想走什么路就去走吧,走了以后就不再是我的女儿”,眼神悲哀的看像身后的叶景,“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一字一句刺的她发疼,心里模糊一片,窒息难当,强忍着眼泪,她一步步艰难的迈出家门,腿上像灌了铅般沉重,灯光从门里照出来,磅礴的雨势在夜里叫嚣着。任凭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把她浸透,眼泪参合着雨水顺着她的脸留了下来,那样的汹涌,那样的冰冷。
雨声的夜里,路上一辆黑色的宝马安静的在那等着她,坐上它这辈子她注定万劫不复。
有人过来为她撑伞,冷峻的瞳仁如夜一般深沉。
“看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她的声音伴随着冰冷的雨点散落下来,“我会遵照约定,希望你也是”。
应秦方神一敛,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刹那他看到的那个人再也不是她。
雨声里参杂着引擎启动的声音,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雨水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着,长到肩膀处的头发滴着水,水滴在不停的从她脸上滑过。
她的心在撕扯,在碎裂,有个温暖如阳的笑脸在她心里碎成一地,尹阳承,我走了,你要记得我。
花钥!有人在叫她,但她已经看不清。
一切都会好的
睁开眼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眼角有湿热的痕迹,又是这样的梦,不知道在这样的梦里自己醒来多少次,一夜悲凉。
被窝里是暖暖的温度,却暖不起来她湿透的心,没开灯,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明亮的月光一寸一寸的洒了进来,皎洁如玉,微风轻轻吹起薄纱的窗帘微微飘起。
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户边来,风轻轻的从她的脸上划过,有些微凉,好圆的月亮啊,正是皓月当空。每次看到这样的月色心里总是有无限的悲凉,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的惆怅么。
没有开灯,花钥摸索着出了房间,走下楼去。客厅里开着盏壁灯,灯光柔和的洒在角落里,花钥放轻脚步走了下去。
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才走了两步花钥就听到好像沙发上好像有人坐起身来,动作很轻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打了个激灵,花钥往后缩了缩。
“醒了么”,穆安培轻声的问,“还很晚,怎么不多睡一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