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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花钥被他这不明所以的话堵的有点脑冲血,她‘唰’的一下转过身去,语气直逼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安培是怎么对你这样的死心塌地的,但三年前你的一些往事我可是有所耳闻哦”,温南屏的话就像一个炸弹丢进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把她的所有思绪炸成了糨糊。还有碎片在四处飞溅,把她残存的理智一点点的残破殆尽。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木讷的看着温南屏嘴角的那讽刺性的笑意一点点绽放看来,如一朵带着血色的蔷薇般妖娆致命。自己只是只被困在蔷薇刺下的猎物,浑身被他的刺刮的血肉模糊。
那些被揭开的伤疤
温南屏饶有兴趣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说道:“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一种饱满鄙夷的眼神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太阳穴不安的凸凸的跳动着,每一句话都刺激着她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细胞。这样的一个人让她害怕,那种不容逃避的视线让她恐惧,她就像个被抓到的小偷被当街拉了出来,那种不堪让她透不过气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继续被温南屏这个不速之客碎的一文不值的时候应秦方奇迹般的出现了,她真有种叫抓贼见赃的感觉。似乎每一个人都能恰到好处的为她安排好每一个场景每一出戏,只等着她上台卖力的演出
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似乎对这样的剧本很有兴趣,都很喜欢看着别人走进自己所设定好的环节里,都喜欢看着别人跟着自己的路线跑,希望掌握着别人的一举一动,然后成为他娱乐里的一部分。
她不知道是自己太招人恨了,还是人缘太好了。像他们这样赫赫有名的公子哥或许商业精英都围绕在她身旁转。但她觉得前者更的可能性跟高一些,因为至始至终她都不敢承认自己真的能有如此魅力。
应秦方如武侠电视剧里的英雄豪杰一样大义凌然的站到她前面来,挡在她与温南屏之间,有英雄救美之嫌疑。只是在才狼与虎斗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着让自己觉得是庆幸的。无论谁与胜负,她都有种不可能活着离开的绝望。
“是你约我出来的”,应秦方凌厉的眼神扫向温南屏,语气不容置疑。霸者的气息显露无疑。应秦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与对方交锋的时候丝毫不会留下任何余地。
温南屏脸上还是闲散的笑意:“只是跟应总您开个小小的玩笑,只是如果不以夏小姐的名义向您发约肯定是请不动应总这样的大人物了”。
下午刚结束了会意应秦方就收到一条约他的信息,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在意,只是牵涉到她,只是因为信息里提到来这里看她,所以不管什么他就跑着过来了,只是希望见她一面,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
“听说应总和夏小姐是老相识”,温南屏还不知死活的继续的说着。
应秦方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像强烈隐忍着什么,沉着嗓子说道:“温少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花钥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自己就像掉进了魔幻界里一样,一切都变的不真实而且空幻。而自己就像是掉进这个魔都里的死鱼一般,任人随意抛来弃去。
而就在不远处的奥迪A6里的穆安培呼吸已经变的沉重起来,隔着黑色的玻璃车窗这一切都尽收在他眼底。车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变的浑浊而沉重起来,让人难以呼吸。
“少爷??”,驾驶座上的德斯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微微侧过头来。
“我说过不要让温南屏接近花钥的,你是怎么办事的”。凛冽的口气,他从未真正动过怒。但这次温南屏的举动已经超越了他的界线,他无法容忍别人动她分毫,或许以前有人曾在她身上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那是他还没有机会守护她,而现在不一样,他在她身边,可以为她挡住一切。可以让她在他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如果他一直可以这样的话。
“对不起,少爷,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温少爷会着手调查夏小姐???”,话还没说完穆安培已经冷冷的打断了他。
“我不想再看见下次”。
他不是不了解温南屏,只要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会被温南屏以各种手段支开,让她们远离他的视线与范围之内。以前的他可以视而不见,但现在不行,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或许温南屏是出于好意,不管是谁他都不允许谁轻易的来碰触她,她是特别的。
花钥被他们的只言片语打的节节败退,在这场战争里她输的彻头彻尾,被打的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就在又一次看见温南屏嘴角的那一抹得意的笑意时她听见了穆安培低沉而又好听的声音。那一刻她以为她听错看,在转身的刹那她也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他温和的冲她一笑,那笑意包含了春日的温度与柔和,有那么一瞬间的记忆错开,她好像看见了某个翩翩少年郎也是那样柔和的冲她一笑,说:“花钥,你哭起来一定很难看,所以千万别乱哭的,不然嫁不出去可别找我负责啊”。
那样简单的话语却在她心底燃起了火焰。兹兹的在她心底燃起一片火海,然后她就在那片火海里沦陷下去了,却是心甘情愿,她,明白了为什么即使知道是火焰飞蛾还是不顾一切的扑了进去。那只是为了一份简单的守望与期待。但最终她还是成为了火海里的残骸,不顾一切换来的只是一份成为珍藏的失忆。
她以为看到看希望,但最终都成为看绝望,铺天盖地的巨浪瞬间向她涌来,在她最残破的生命痕迹中最不想的就是面对这样一个接近完美的他,即使只是把他拉近她这样的回忆中来。但在最无助的时候她又是这样的渴望着一个安稳的怀抱。
看着接二连三出场的他们,她觉得讽刺的很可笑,她原本就不是属于他们这样的一个大世界里的人。她只想回到那个简单的岁月里,只想简单的跟在他身边,只想简单的生活,只想简单的终其一生。只是这个简单的愿望在此刻却显得的是那样的不简单。
她一次次的想坚守着与他只见的誓言与承诺,他说过她哭起来很难看,所以不要轻易的哭,一直想坚守的,但一次次的还是违背了,这一次也继续着这样的违背。
他们一个个的登场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制在她的心口,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像喝水泛滥的无法控制。她对着那个温文如玉的似曾相似的脸笑了笑,转身跑开了。
老天,如果可以,她想忘掉,所有!
无枝可依
在城市中颠沛流离,在岁月中流离失所,最终我们只是尘埃中的一粒黄沙,无处可依,无枝可攀。
她也只是这尘埃中的一粒,逃离了那可悲的境地,依然无法摆脱身后的梦寐。看着那个如逃离噩梦般的身影应秦方想要伸手去抓住,最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看着穆安培一点点的追上那个自己一直想要留住而没能留住的身影。
她的话像一句句符咒提绕在他耳边:从此再无牵绊,再无瓜葛,终其一生,永不再见。
她终于逃离了,那样坚决而毫不犹豫的逃离了他的身边,他自己也说过从此放她自由,现在再也没有理由将她留下。
此刻他是如此的希望她能相信他的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希望她真的幸福,多渴望她的幸福是他所能给的,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们以错的方式相遇,注定了只能以如此悲凉的结局结尾。
他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牵扯起来,却不再是当年那个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的笑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她已经开始有了温度,只是她再也不会来看见。
她就像一只受伤的蝴蝶在这面临绝望的世界里仓皇出逃,没有方向,眼睛像被蒙上一层白雾挡着让她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当应秦方如此突兀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当温南屏那了然的眼神慢慢穿透她身体的时候,当穆安培镇定自若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明白三年来她不见光的日子已经**裸的晾晒在太阳底下。
她就像一只被拔去刺的刺猬,身上伤痕累累却无力再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的裂开慢慢的流着血。
跑着穿过车河人流,她的悲痛掩盖在喧嚣的人声下面,身后好像有人在叫她,只是她耳朵里只剩下隆隆的车声响,没有能听清身后是谁在呼唤。
跑的累了她就停下来走着,走的累了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举目四望,都市繁华的淹没着人声,她的痛处在暗处蔓延。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泛着橙黄色的柔光,如一层薄纱轻轻的笼罩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她抬起头望向四方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医院的门口。什么时候???
最后自己能回来的地方竟然只有这个自己曾经狠心离开的父亲身边。脚下的步子沉的像灌了铅一样,当走回来竟是这样沉重,沉重的让她快窒息。曾经的恶言还在她耳边滋扰着,父亲那一双千疮百孔的眼神还在她脑海里盘旋着。自己是个多么可恶的人,让这样一个心疼着自己的父亲受如此的中的伤害,为了赎罪她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去,就该万劫不复,就该粉身碎骨,就该永不翻身。
但她还是来了,
穿过大厅,花钥直接走到电梯旁边摁了楼层键,不一会电梯就下来了,踏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白色的衬衣上有点泛光。
看着楼层键一层一层的亮了上去,到第六层的时候‘噔’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拉开来。走廊里安静的让她莫名的害怕起来,浓重的消毒药水味加上医院死寂一般的气氛更让人惶惶不安起来。
或许是心里作祟她才莫名的生气这样的恐惧感。笔直的往夏娄成的病房走去,准备要抬起来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缓缓的抬起头顶着紧闭的门板上,那单薄门板的另一面蔚蓝的声音如水般缓缓地流淌着,温柔无比,也显得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吵醒正在熟睡中的人:“娄成,我这样的选择对么,回到夏傅元身边,让他离开这里,让他再以找不到花钥???我不想让花钥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却更不忍心伤害你,娄成,这样做真的对么????”。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这世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娄成??我们是不是不该相遇,如果没有相遇就不会变成这样???娄成?你能听见我说话么,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每一次来这里都只是看见这样的你??娄成你赶快好起来,记起来好么??”蔚蓝眼角的泪水慢慢溢出,滑落。
床上的人却依旧熟睡着丝毫没有动一下,只是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正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似的,房间里是极其的静谧,窗帘被风吹起,房间显得更冷清起来,看得蔚蓝的心头更是如针扎般难受。
花钥静静的靠在墙壁上,凉意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背脊透了进来,直逼心底,那一种似曾相似的无助感瞬间笼罩在她身上,如何也摆脱不了。
她忘记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样的错事,蔚蓝离开是因为她!她不敢再想,身上的罪恶感又深深的漫上来,像洪水一样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
门被轻轻的打开,蔚蓝从里间走了出来,在转身准备和尚门的那一刹那看见颓坐在地上的花钥,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楞在那里。
“花钥???”
花钥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身体像失去支架般的摇曳不安,眼里透着淡淡的波光,沁含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离开爸爸是因为我么,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