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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泪眼模糊地:“你真是个大好人。”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养成了她世俗精明有时候却又傻呆的性格,从没人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
李封云无奈地笑,他如何担当这个“大好人”的名号?
实在是有愧啊。他不过是怕她不久于人世,想着柔情以待,多少也要弥补一些。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知道无法再拖延,李封云只得起身开门。王二麻子和另外两个黑血党成员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是的。为了保住她的命,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三个人走入房内,开了客厅的电视,自顾自地坐上餐桌,电视里正在播报“王权被杀”的消息。习歌的脸色变得煞白,傻呆呆盯着电视瞧。
李封云握住她的手,坚定的力量似是感染了她,习歌抬头深深瞧着他。
“昨天我也看到了。”李封云低声说,“我们去报案吧。”
习歌摇摇头:“昨夜天色昏暗,再加之突如其来的惊吓,我根本认不得凶手了。”
“是吗?”李封云朝王二麻子使了个眼色,抬手拍拍她的背,“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忘记了吧。”
李封云将她迎上餐桌,与王二麻子面对面坐着。她微笑着朝三人道好。
王二麻子锐利的视线时不时盯着她,有时故意意有所指地套她的话,李封云的心提心吊胆地。直至午餐结束,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习歌确实不认得王二麻子了,真是太好了。
否则,这一餐恐怕便是她的断头宴了。
《与你沉沦》绛唇の影 ˇ番外2 以吻弭罪'2'ˇ 最新更新:20140112 16:58:40
番外2 以吻弭罪
【2】
叶歌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逃出去前偷偷拍了李封云的照片。本想暗中查探他的来历,没想到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个小角色。自放她出去后,无时不被人追踪着。连安危都无法自保的她更无法查探了,几乎是在瞬间叶歌想到了薛默徵。
如果有薛默徵出马,再难的事都能迎刃而解,只可惜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倾听她这种微不足道的要求。不过,如果是他最在乎的安清月开口……
在了解到安清月和薛默徵去试婚纱之后,她便安排了在街头相撞的这一幕,为的是防止跟踪的人发现她和安清月的接触。
尽管做到如此密不透风,一分钟后,叶歌接洽安清月,可能委托薛默徵参与此事的消息便传到了李封云耳中。
李封云正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欣赏着群楼林立的美景,不急不缓地吩咐下属备车。套上西装外套,瞅了一眼外头天色尚早,看来还是得去薛默徵大侦探家跑一趟。黑社会与侦探,尤其是像薛默徵这样的大侦探,他并不想与之为敌。
三年后的今天,是他叮嘱手下跟踪叶歌。三年前,他是怕王二麻子暗中对习歌不利,主动送她回家。一路上,她东拉西扯说了好些话,到如今,他只记得她带笑的眼,明亮得如同暗夜中的启明星一般。
他站在街道口,瞧见她跑过红绿灯,回首朝他挥着手。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沮丧。这一别,或许将是永别,从此天各一方。
一意孤行来到此地解决王权,是为了报当年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他不仅要王权命丧黄泉,更要让他身败名裂,因此命人秘密将搜集到的犯罪证据公布于世。一切办理妥当,他也该回国外了。
三日后,正当他踽踽独行走在回家路上时,习歌急匆匆追来,气喘吁吁道:“封云,有人跟踪我,只怕会对我不利,我怕他们也会对你出手。”
“嘘。”李封云捉过她的手,“进屋再说。”
“怎么办,怎么办?”甫一入屋,习歌便急躁说着,“看来凶手不打算放过我们。”
李封云怕她真有不测,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与担忧:“你一个人实在太危险,暂且先住在我这边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想必王二麻子倒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不会在他面前下手。
习歌紧张地直发抖:“搞不好我们两个就要命丧于此。”
“别怕,别怕。”他安抚着她的背,将颤抖不已的她抱入怀中,心里有些疼。
“我好不容易甩掉他们的追踪,前来找你。心中害怕极了,只怕你已经……”习歌探出脑袋,眼泪汪汪地,“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当时不吻你……”
以食指堵住她的红唇,李封云轻轻一笑:“说什么傻话,你吻了我,真是让我高兴极了。”
如果没有她机智一吻,王二麻子可能已经解决她了。她就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更不可能躲在他怀里。
习歌却一头雾水。
“第一次你如此主动,我也不能表现太差。”李封云瞧着她,眉眼弯起,俯首吻住她,低声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习歌怕的不敢出门,她说如果被凶手发现,两人就都无法活命了。只有在人烟稀少的午后,他们才会乔装打扮一番出门采购一大堆的东西,然后在屋子里宅上好几天,把网络上可看的片子看的七七八八了。
习歌是杂志社的实习记者,成功采访到唯恐避记者不及的外企CEO慕浅,才顺利转正。这一日接到万恶的老板打来的“转正”电话,兴奋地直扑入李封云怀里。
两人喝酒庆祝了一番,喝着喝着玩起了真心话和大冒险。这一番习歌输了,她跌跌撞撞坐到李封云一旁,嘻嘻笑着:“我觉得今年最高兴的事就是认识你这朋友了。那天晚上吻了你,我一点也不后悔。”
“是么?”李封云笑。
“那是当然。”习歌俯身,“我怎么会后悔,我现在也要吻你……”
“别。”李封云堵住她的唇。
习歌急了:“你什么意思?这么讨厌我?”
他拦腰搂住她,笑的如沐春风:“第一次让你主动我已经很愧疚了,以后都换我来。”
话音未落,他的唇轻轻覆住她的唇瓣,暧昧吮吸了起来,久久都不曾放开。那一夜,两人心中的火苗被燃起,痴痴凝望着。李封云将她抱起,放回床上,庞大的身躯压了上去,低声在她耳边说:“会不会后悔?”
习歌摇摇头,抱住他的肩。
细碎的喘息声响起,春光旖旎一片。
自那日与李封云的关系突飞猛进之后,习歌总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变了许多。以往可以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片看一整天,可那日后,看着看着两人时不时便赤。身裸。体亲自演起了爱情动作片。
“封云……”她喜欢一声接一声唤他。
“嗯?”他总是一遍又一遍说,“别怕,有我在。”
屋子里时刻弥漫着暧昧的气氛,有时候羞地都不敢抬眼瞧他。这便是抵死缠绵的痛楚,每一日对于他们来说都可能是世界末日,习歌知道她不能奢求太多,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只怕浑然梦醒便失去了彼此和所有。
好不容易到了出门采购的日子,两人戴着大大的鸭舌帽,手牵着手信步走在午后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两人走入一家百货超市,瞧见温馨的家居装扮,习歌心中一阵刺痛,什么时候她和李封云也能过上平常人家的日子呢?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丢了性命。
李封云揽紧她的腰,无声无息地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叹气:“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她展开笑颜,点点头。尽管这种保证的真实性她是知道的。
“下个月我的好朋友季茹要结婚,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吗?”习歌问。
李封云瞧瞧她的装扮,又瞧瞧自己:“你准备戴着鸭舌帽去参加婚礼?”
“为什么不行。”习歌赌气。
“那就依你的意思办。”
两人依旧过着有一日没一日的生活,唯有爱情悄悄流淌着。每一日都在他身边醒来,望着他俊秀的睡颜,习歌不自觉绽出一个微笑,悄悄抱住他的腰。
睫毛颤了颤,李封云呢喃了一句:“大清早就要勾。引为夫吗?”
“你醒了?”习歌笑着问。
“嗯,吻吻我。”半梦半醒着说。
“不是说以后都由你主动吗?”笑的愈加灿烂了。
“话是这么说,偶尔也需要你的鼓励嘛。”李封云转头瞧着她,眉目含笑。
“好。”乖乖地奉上自己的唇,连言语都淹没在热烈的吻中。
习歌曾经以为日子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凶手手刃他们的那一刻。然而,时间还是改变了一切。那一日她醒来,身旁却没有了李封云的身影,唯有留在床头的一封信,孤零零的,如同她凋零的心。
“我最心爱的习歌,我不得不回国外去了。来日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不必等我。——封云。”
她的世界忽然碎的七零八落,捧着那封信,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翌日,便是季茹的婚礼,习歌顶着红肿的眼、破碎的心,笑的没心没肺地,嘴里说着恭喜的话,心里却流着血泪。
“习歌,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阿茹瞧着她的模样,“瞧你眼睛都红了。”
“我是高兴的哭了。”习歌笑答,“阿茹嫁了个大土豪,我也要加油啊。”
她开始没日没夜晃荡在街上,希望凶手能够瞧见,分分钟结束她的性命。只可惜在晃了整整两个星期之后,她发现根本没有人在跟踪她,有的只是一旁指指点点当她疯子的人。
她开始猛然顿悟,凶手是打算放弃她了嘛。连凶手都放弃她了呢。
在仰天长笑之后,她终于悔悟了——要为自己而活!
偶尔还是会想念李封云,自作孽不可活,于是便有了那篇王权案的稿子。她借由第三人称写出,声称采访了当时的目击证人,其实那个目击证人正是她自己。也不知是希望李封云能看到,还是希望凶手能看到。哪怕还有一点点希望,她想着若是自己有生命危险,李封云会不会立即出现?
当一切尘埃落定,连这样的险棋都无法引出李封云之后,她彻底死心了。
搬家,跳槽,开始了一个新的环境,有了自己的新目标——要成为“一鸣惊人的记者”!
她四处跑新闻,不顾安危,不惜身犯险境,笑得花枝招展,活得没心没肺。
千辛万苦打探出传闻中与ICPO局长有染的有夫之妇孙凌玉的所在地后,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哪知一敲开门便被拦在了门外,一个奇怪的男人却说:“这里没有孙凌玉,但是有一个更了不起的人物,不知道习记者有没有兴趣采访呢?必定让你一鸣惊人。”
她承认这个条件确实诱惑到她了啦,好吧,就等等看,到底是什么人物。
她等了又等,喝了好几杯茶,差点想要掀桌走人,终于等到了——
门打开的刹那,西装革履的男人昂首立在门口,戴着反光的大墨镜,遮去了大半张脸。不消看清,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男人——李封云。
怎么会是他?习歌的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心思混乱,按照那个奇怪的男人的说法,李封云是个很了不得的采访人物,她在“一鸣惊人”与“火速逃跑”之间挣扎着。
直到被他硬拖半拽着走出门,依旧是傻愣愣的搞不清楚状况。
《与你沉沦》绛唇の影 ˇ番外2 以吻弭罪'3'ˇ 最新更新:20140115 23:39:13
番外2 以吻弭罪
【3】
(半年多后)
闹铃不安分地响了第三次,震耳欲聋的,习歌不耐烦地摁掉闹钟。猛然回忆起今日是薛默徵和安清月回国的日子,这次正能做个叶笙案件专访,顺便采访一下薛大侦探。以弥补上次她剑走偏锋,没有跟踪叶笙案件到最后的遗憾。
主意已定,她一股脑儿探出脑袋,正要翻身下床,腰腹却被大力困住,整个人儿又跌了回去。
“习大记者。”懒懒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倦意,“这么早要去哪跑新闻呐?”温热的身躯向她偎了偎,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习歌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