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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铭,把书给我!然后去睡觉!”
白铭不理她,拿了书转身迈了几步,脚一跨踩上床靠在床沿继续看他的书。
裴悦站在原地盯了他一会,但白铭却视她如无物,视线始终落在书本上不曾移开半分。
裴悦气得不行,咬咬唇一声不吭转身走了出去。等到白铭把手上的书看完,已近十一点。
他把手上的书合上,捏捏眉心,左右四处扫了一眼,却寻不到这几天以来总在他身边打转小心伺候着他的女人。
“小悦?小悦!”
白铭以为她是不是在洗漱间或是在浴室里,于是扯着嗓门喊了两声,偌大的卧室里是他细弱的回音在飘荡着,却听不到裴悦的回应。
白铭下了床,拧开浴室门,里面的灯亮着,却没有人,洗漱室也一样。
这时的白铭,才想起一个多小时前,自己貌似因为睡觉的事与她呛了几句,再细细回想刚才的一幕幕,越想越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祸了。
本质上,裴悦不是小气的人。但若真把她惹急了,她也可以很小气,而且,得别扭很久很久!
不得不说,只要是关乎裴悦的事,白大市长都绝对是个勇于承认错误并迅速改正的好同学。意识到自己惹急了老婆大人之后的白市长,立马拿了手机,发了条信息。
“老婆,怎么还不回来睡觉,我困了……”
不到万不得已,白大市长是不会用扮可怜这么既没骨气又低姿态的举止来博取同情的。
信息发出来,不过两三秒,裴悦手机的信息提示音清晰地钻进他耳里。四下看看,裴悦的手机就随意扔在茶几上。
白铭开门走出去,正碰上从地上走上来的胡欣。
“欣姨。”因为还没正式举行婚礼,白铭和裴悦对对方长辈的称呼便还维持着原来的称呼。
“怎么还不睡,不是说明天要上班吗?”看来,不止裴悦认为白铭要早早休息。
“哦,小悦还在书房处理些事,我去看看她忙完没有。”
他其实并不确定裴悦是不是在书房,但对着岳母大人,他当然不会傻傻地把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老婆大人的蠢事给供出来。
“这丫头,还真当她自己是铁人了!去,你快把她拉回去睡觉!”当妈的最是心疼女儿,摆摆手示意白铭快去把女儿抓去睡觉。
“我知道了,欣姨晚安!”
几位长辈住在三楼的房间里,听了白铭这话,胡欣点点头,迈上步子跨上三楼的楼梯。
白铭走到书房门口,拧一下门把,一下就开了,推开门,里面一室黑暗,显然,裴悦并不在里面,看来,十有**都是在儿子卧室里。
当他用力拧着儿子房门的门把,门把却纹丝不动时,他便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转身回主卧室取钥匙的白铭暗暗称赞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把书房和儿子卧室的备用钥匙放了一份在主卧的抽屉里。
用钥匙打开儿子的卧室门,昏暗的床头灯下,床上有两团黑黑的隆起,很明显,大团的那团就是被他气跑的裴悦。
白铭蹑手蹑脚走至床前,眯着眼认真看看床上的人,儿子睡在靠门口的一边,仰着小脸,微张着嘴睡得极香。那个大概正在闹别扭的女人,侧着身背对着门口,他只看见她果露的颈和纤细的肩膀却看不到她的脸,但白铭直觉觉得她应该还醒着。
弯下身把儿子往床边挪了挪,然后退了几步,把放在床前不远的沙发推到床边拦着以防儿子睡得太闹腾翻下床。
被挪了位置的小包子喃喃说着什么,身体动了动吧唧着嚼巴了几下嘴巴,很快又继续呼呼大睡。
而从他进来之后,侧着身睡着的裴悦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她向来睡眠很浅,若是睡着了,一丁点的声音就会被吵醒。眼下会这么安静,恰恰说明她是在装睡。
白铭安置好儿子绕到床的另一边,爬上床,静静地躺下。
侧着身看她,见她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但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两排长而卷的睫毛在微微抖动着。
白铭不作声,无耻地掀开她盖着的被子钻了进去,紧接着,手便扶上了她的腰。
装睡的人不吭声,大概是不便发作,只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顺便不着痕迹地用手把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撇开。
“宝贝,对不起……”白铭把脸凑到她颈窝,轻轻蹭着。
裴悦又往儿子的方向挪了挪,白铭无赖地用手扳住她的肩膀,长腿一伸,架在她的腿上霸道地把她拖回自己身边。
“宝贝……别生气嘛,刚才是我不对……”行动上霸道归霸道,语气却是极软极低姿态。
即便被他扣在怀里,裴悦照旧装睡不理他。
白铭又往她颈上蹭了两下,细碎的吻一下一下啄在她的后颈上,她的颈部原本十分敏感,被他这样撩拔,没几下就破了功,刚才的火气还没消呢,这下又不让她睡。
心里的火噌噌地直往上冒,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你大少爷爱睡不睡的没人敢管你,滚开!别碍着我睡觉。”
裴悦低声说着,扭着身子想挣脱开他手脚并用所形成的禁锢。
“呃,好痛!”白铭一声惨叫,扣在她肩膀的手突然松开,把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裴悦也是聪明人,依旧用背着着他,低哼了一声,“你就装吧!”
说着,用力一扯,把被子全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又过了一会,身后的男人居然再没其他声响,只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着。
裴悦心里暗叫不好,连忙翻身,脸凑过去看白铭。
“白铭,你别吓我?真的好痛?”
白铭只咬着唇不说话,裴悦不敢大意,撑着身子想要起床去叫医生。
有力的大手极快地搭过来,将她死死搂住。
“小悦,我真不敢了……”这次,是既可怜又无赖的口吻,说着,热热的唇凑过来,将裴悦所有的话都吸进了自己地嘴里……
……
清晨,被尿意憋醒的小包子坐起来,擦了擦惺忪的双眼,瞧瞧床上刚睁开眼的爸爸和妈咪,嘟着嘴问。
“爸爸,妈咪,你们不是要去帮恺恺造小妹妹吗?怎么跑恺恺床上来了?”
小包子这几天出奇地乖,也不吵着要白铭给他讲故事也没吵着让白铭陪他睡觉,裴悦还以为儿子小小年纪便能体谅老爹受伤的苦况。
但原来,却是白奶奶跟小包子说了这么一番话,“恺恺想要当哥哥吗?那就要让你爸爸跟妈咪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哦。”
小包子当时还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曾奶奶,就不能让恺恺跟爸爸和妈咪睡同一个房间吗?”
“不行哦!小妹妹怕生,有恺恺在,她就不敢来了!”
听了儿子这番绝对是童言无忌的话,躺在床上的裴悦恨不得钻进被窝里面继续装睡。
而那个用手肘支着床手掌托着腮半撑着身体的白铭则勾着唇,墨黑的眼里染笑意瞅着裴悦。
【38】邝非同被调查
【38】邝非同被调查
【38】邝非同被调查
白铭惹恼裴悦的事,就这样像书页一样翻了过去,起床之后,白铭终究是由司机护送着回去上班了。
裴悦在上班的路上,懊恼苦闷得不得了。她越来越发现,对白铭,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刀子口豆腐心,每每这种时候,裴悦就会打心里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总是被白铭吃得死死的。
但懊恼归懊恼,她却没觉得自己有必要整治整治白铭以振妻纲。
她始终认为,比起朋友关系,情人关系或夫妻关系,更需要用心地维系和照顾对方的感受,太过斤斤计较,只会把丁点的小问题放大成无法收拾的大矛盾。纵观许多离婚个案,离婚的原因,大多都是生活上的小摩擦。
桑小媟端着咖啡站在她桌前端详了她好一会,然后以十分怜悯的口吻说道。
“小悦,不得不说,你现在越来越夫奴了。”
裴悦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埋头整理案件资料,一旁的蓝云飞不无羡慕。
“唉,真羡慕白市长……”
然后,某男人便尝到桑小媟从半空中抛过来的一记狠狠的眼刀。
而那个被人羡慕的白大市长,回到办公室,迎接他的,除了堆积如山的文件之外,照旧,还有省纪检的几名特派员的“例行”调查与盘问。
白铭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地应付着几名特派员,眼看着后天就是换届选举,心里多少是有点着急的。
邝非同这些年能一路无阻地平步青云,足以证明他有多谨小慎微。也因此,白铭这边托人调查了他很久都没有多大进展。而白瑞康那边这几天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那个叫俞靖的所谓厉害人物有没有办法弄到确凿有力的新证据。
心里揣着这事的白铭,却照旧一如往常般埋头工作,送走那几名特派员,把手头堆积的事处理了一部分,似是一眨眼功夫便到了下班的时间,得了裴悦交待的王秘书尽责地走进来提醒他到点下班了,白铭倒也自觉,迅速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起身离开。
他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在自己手下的那一帮官员科员口中已成了“妻管炎”的最佳代言人。
不过,即便他知道了,对此称谓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妻管炎怎么了?不过就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言听计从一些,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还谈什么爱她?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日落西山的时分,当他抬脚跨下车,站定,便有可爱的孩童追着小狗朝他奔来,小狗摇着尾巴耷拉着耳朵汪汪叫着,孩童嘴里,却是叫“爸爸……爸爸……”。
奔跑的孩童身后,是被染红了半边的天际,还有,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来,似是被孩童折腾得气喘吁吁的,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只不过望着女人出神了片刻,小狗已跑到他身边乖乖蹲着,孩童也已扑过来,亲昵地一手搂着他大腿蹭着,一手摸着狗狗的头,“爸爸,曾爷爷把小狗狗接过来了!”
蹲着的小狗,正是白铭买给宝贝儿子的那只萨摩耶,白爷爷听宝贝曾孙念叨了一次,今早差人一大早从L市的大宅送了过来。
“宝贝,小心别碰到爸爸的伤口。”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怕儿子不知轻重,紧张地开口叮嘱着。
只此一句,白铭便觉心满意足。
因为,他知道,在不远处那个女人眼中,自己,也是她最爱的男人!
……
日子转眼便到了选举当天,上午,在G市政府的大礼堂内,新一届的领导班子选举大会正式拉开帷幕。
主席台上,坐着省政府的领导和G市现任领导班子及数名新候送人,礼堂内坐着数百名人大代表。
主持人宣布,先请于省长上台讲话。
于省长是个务实派,十几分钟的讲话里,把G市过去、现在、未来的工作作了简洁的回顾、总结和展望,完毕之后,则轮到现任市长白铭讲话。
白铭话同样不多,只对过去几年的工作作了简要的总结和反思,对自己在位这几年来所取得的政绩及经济效益却只字不提,而王秘书特意提醒可以把因公受两次伤的事略微提提以争取更多选民的票选这个建议,他亦当作耳边风完全不予采纳。
只有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白铭便给自己几年的市长生涯划上了简洁却完美的句号。
台下掌声雷动,白铭只深深一躹躬便走回席位上。骄傲的男人,从来不屑于用夸耀的言语为自己博取更多的虚荣。
现任的几名官员陆续对自己过去几年的工作作了总结之后,便轮到新的候选人顺次上台发表施政演讲。
白铭作为第一顺次的候送人,自然是第一位演讲。跟他的工作总结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