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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恺好聪明,连这个也懂,爷爷这就吃!”
小包子受了表扬,带着几分小得瑟,扬起好看的浓眉把白瑞康面前的碗推了推,“爷爷快吃!”
白瑞康得了孙子格外的关心,便也顺从地端起碗。
对面的裴悦和白铭算是头一次见识到白瑞康对人言听计从的模样,而且,让他这个堂堂大部长变得这么柔顺的人居然还是个三岁多的小屁孩!
几个人吃吃聊聊,这一顿下来居然吃了近一小时,等他们吃完饭,保姆早已离开,裴悦主动把碗筷收进厨房清洗。
白家老中少三代男人坐在客厅里不知聊什么,等裴悦洗完碗出来,白铭便站了起来。
“小悦,我和我爸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和恺恺在家呆着没问题吧?”
此趟来的目的,白铭只跟裴悦说是带儿子过来让爷孙俩聚聚,但裴悦还是多心,认为白铭多半不觉是有其他事要办,这下听了他这话,倒也不惊讶,只平静地点点头。
“嗯,儿子今天也挺累的,呆会我让他早点睡。你回来的时候在超市里随便买点速冻食品拿来当明天的早餐。”
裴悦刚才在厨房里看了一下,冰箱很空,看样子,白瑞康平时也是极少在家开伙的人,就跟白铭那时单身的时候差不多境况。
这白家的男人,莫非是遗传因子作崇,一个二个都是工作狂?
“嗯。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半小时后,司机把车子开进旧胡同里一会左拐一会右拐的拐了一通之后,总算在一家暗暗的私人民宅前停了下来。
白铭扫一眼四周的景物,只说。“他家?”
白瑞康点点头,“嗯,他这人很小心,常搬家。”
所谓狡兔三窟,指的大概就是白铭眼下要见的这个人了。
白瑞康没有下车,而是先拔了个电话,“我在你家门口了。”
白瑞康只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开门下了车,白铭也走了下来,两人并肩站在门口,约莫半分钟,门咔嚓一下打开,暗黄的灯光下,仍能看见男人很高有点瘦,隐约看得清此人脸容冷俊。
“进来再说。”
“爸,你能不能先在车里先呆会,我有事要请教俞局。”白铭突然对身边的白瑞康说道,白瑞康看一眼开门的男人,见对方不反对,也就点点头,转身钻回车子里。
男人让开身子,把白铭请了进去。白铭走过男人身边,视线相对,彼此都深深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三人进了屋,屋子里是极为简单的摆设,一长两短的沙发加张茶几,还有靠墙的地方有个储物柜,连台电视都没有,一看就是单身男人,而且是个极没情趣的单身男人的家。
男人正背着身给白铭倒水,白铭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裴悦说他只是同学,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男人跟裴悦的关系,并不简单,最起码,对这个男人来说,裴悦于他并不仅仅是同学。
就在白铭暗自猜度的时候,男人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迈了过来,步子很大很利索,一看就是个干脆的人。
“白铭是吧?”
男人的嗓音总算是有了点温度,而且说话也挺得体,别人说他怪,白铭一时间还看不出来。
男人借着屋里明亮的灯光,毫不忌讳地挑着眉打量着白铭。
“俞局,你好!”眼前这男人的名气很大,但白铭还是第一次见真人面。
“叫我俞靖吧,不然,你也可以跟着小悦叫我一声哥。”
俞靖施然坐下,灯光之下,如刀削的冷俊五官依旧很生冷,话听着是挺近乎的话,但白铭还是听出对方明显的示威之意。
“不好意思,听小悦说,你们是同学。”
白铭淡淡地应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虽是不了解裴悦跟这男人的交情,裴悦说起与他的关系时也是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同学,但白铭不是傻子,普通同学哪能随便一个电话就能不顾自身危险和仕途去帮这个忙?
事后,白瑞康也跟白铭提过,这俞靖当初他就找过,但人家楞是不给他这个部长脸子,拒绝得十分干脆。
“那丫头……”俞靖欲言又止,脸上隐约有点笑意。
白铭来这一趟,除了想要了解邝非同的事之外,不可否认,也是想了解俞靖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是不是还存在威胁。
“你跟小悦,以前很熟?”
白铭极力抑制着自己心头的醋意,这男人跟几年前的蓝云飞不同,蓝云飞一看就是单恋多年却全无希望的角色。但眼前这男人,听他那口吻,似乎从前跟裴悦有过不少交流,不一定是爱情那种,但肯定是挺交心的交流。
“你为什么不问她?”
俞靖倒是很平静,喝一口茶,淡淡地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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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云儿的花花,么么哒!
【45】心里有事
心里有事
白铭极力抑制着自己心头的醋意,这男人跟几年前的蓝云飞不同,蓝云飞一看就是单恋多年却全无希望的角色。但眼前这男人,听他那口吻,似乎从前跟裴悦有过不少交流,不一定是爱情那种,但肯定是挺交心的交流。
“你为什么不问她?”
俞靖倒是很平静,喝一口茶,淡淡地回他一句。
白铭是个公认极沉得住气的人,但那是指在其他事上,但凡碰上跟裴悦有关的事,他就容易烦躁。就像眼下,虽说表面还是一派淡然,心里却如溅了几滴水的滚油,噗唧噗唧地炸了锅。
他一直想不明白,都说软弱的女人容易招人怜爱,但裴悦明明不是软弱的女人,可为什么每个在她身边转悠的男人,都摆出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姿态?
赵文涛是,眼前这个俞靖也是。
“你觉得我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吗?”
白铭话说得十分无奈,不是他对自己没自信,而是因为他太了解裴悦。
很多事她都不太介意的样子,但其实她心很深很大,里面藏着的那些事,若不是她主动抠出来让人看见,谁也别想能把她给看明白。
“那是!”
俞靖又喝了一口茶,仍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白铭。他那眼神,让白铭觉得自己是摆在架子上被人拿着放大镜任意窥视的展品。
“你跟我想像的差不多。”
俞靖这话,印证了白铭被人当成展品的猜想。
“想像?”
白铭没有刻意去刺探过裴悦大学时的经历,但从桑小媟初次见到自己时的惊讶反应可以知道,裴悦曾经试图把自己从她的生活中抹去因而从不曾向人提起过自己。也就是说,俞靖在过去的年月知道他白铭这个人的可能性极微。
“嗯。”
俞靖完全没有主动帮白铭解答疑问的意思,照旧定定看着他。
“以前,她跟你提起过我?”
白铭试图想像在裴悦口中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俞靖摇摇头,“没!她从没说过,只不过,我觉得她心里有人。”
仅此一句话,白铭心情立即大好,因为,俞靖的话反映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一直以来在她心里那个人,都是他白铭。
本来想好的一堆问题,这下也没有必要问了,对俞靖的戒备也放下了不少。
“俞局,这次的事谢谢了。”白铭由衷地说道。
“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俞靖突然变得礼貌客气起来,似是并不愿意领白铭这口头的谢意。
白铭与俞靖静静对视,刚刚才对他生的好感顿时打了折扣,莫非,这俞靖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真性情汉子,却是个极虚伪的人?
不等白铭说什么,俞靖又接着说。
“之前我对白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才会拒绝白部长的请求。不过,经过调查之后,事实让我彻底改观。”
俞靖将曾经的不愉快摊明来说,脸上虽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话却说得很诚恳,不像是场面话。
这话倾刻粉碎了白铭的种种成见和误解,也极诚恳地回了一句。“谢谢你的肯定!”
“好好待小悦,她是个好女人!”俞靖似乎真如他自己介绍那般,以裴悦哥哥的身份自居着。
白铭和俞靖迅速解决了私人“恩怨”之后,白瑞康进了屋,三个人躲在俞靖设备先进的书房里齐齐把手头的案件资料归纳分类再一起分析案情的进展。
“白部长,您看看这个。”
俞靖把一叠资料递给白瑞康,白瑞康翻开瞥见开头那几行字,把资料一合递还给俞靖。
“这个我不方便参与,你按程序走就行了。”俞靖没说什么,默默接过资料,自己看起来。
三人在书房里一折腾就是几小时,等父子二人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一点多。
两人低头换鞋,伴着脚步声传来的是裴悦的声音,“白叔,你们回来了?”
“小悦,你怎么还不睡?”
白铭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嗯,我已经睡了一觉。你和白叔饿不饿?你们先去洗澡,我去下两碗面。”
白铭这才想起,临出门时裴悦让他买些速冻食品,可他给忘了。这时他的鞋换了一只,于是拿起脱下的皮鞋,想要重新穿回去。
裴悦看一眼白铭,又见父子二人除了手拿着公文包之外再无他物,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白铭,我刚才列了一张清单让护卫把急用的东西都买回来了,我发了信息给你,你没看到?”
白瑞康有两个近身护卫和一名司机,司机陪着父子二人出门,两名护卫留在家保护裴悦母子,裴悦估计出门办事的父子俩会很晚才回来,于是让其中一名护卫帮忙把物品买了回来。
“嗯,没看到。”
父子二人确实是累了,乖乖分头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桌上已经摆了两碗冒着热气香喷喷的面条。
“小悦,你平时在家也这样照顾小铭?”
白瑞康捧着热腾腾的面条,看着儿子埋头吃得有滋有味,心里很是感慨,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受此礼遇。
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他跟肖姒两人都太忙,这些年,他在官场平步青云,肖姒也把飞跃打理得有声有色,夫妻俩各自打拼,眼下这种极简单却温馨的场面,似乎离他们很远很远,仅仅只是深夜里的一碗面条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奢侈。
“嗯,白铭他胃不好,不经饿。”
如此一句简单的话,便让白瑞康顿悟,为什么儿子这么多年只执着和专情于她。
对裴悦来说,无论白铭在外面饰演着什么角色,他都是那个需要她用心去呵护和照顾的男人。
而对一个男人来说,功名利禄似乎很重要,但回家后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肯为你端上一碗热面条的女人,其实更为重要!
面条吃完,白瑞康让白铭把小包子抱到自己的床上。
“我这当爷爷的,还从没跟孙子一起睡过觉,这两晚就让恺恺陪陪我吧。”
白瑞康侧着身躺着,借着暗暗的光线盯着孙子甜甜的睡容,心里一片宁静舒憩。
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对亲情的渴求便越来越强烈了。
而这时的白铭,则心满意足地搂着裴悦,他虽然挺累,但突然想跟裴悦聊聊天。
“小悦,你累不累?”
裴悦陪着小包子睡了个把小时,这时精神得很。
“不累!你累就睡,不用管我。”
裴悦撑起身子,在白铭脸上亲了一下,当是他忙了一晚的慰劳品。
“小悦,那俞靖……”
白铭虽说对俞靖已解除了戒备,但一想到对方在裴悦最青春的年华中出现过,多少还是有点介怀。
“你们今晚果然是去找他啊?他跟你说什么了?”
裴悦猜对了白铭出去目的,却猜不出俞靖会说些什么,因为,那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白铭听得出裴悦的好奇,却感觉不到她有紧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