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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苏悉的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因为她想知道的东西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如今她要解开黑衣人的面巾,看看他到底是谁!
苏悉云雾般的身影鬼魅般飘到黑衣人身后,“看掌!”苏悉一掌朝他后背袭去。
黑衣人的眼眸微微一缩,他难以想象苏悉究竟是何时到了自己身后,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凝聚全部灵力往左边挪去,试图避过这一掌。
他避过了吗?
是的,他的实力不凡,虽然不易,但依旧避过了这股凌厉杀气。
但是——他虽然避过了苏悉这一掌,却没成想,自苏悉衣袖中飞出的一团白色却朝他面部袭去,以闪电般的速度往他面容上一抓,黑衣人不查,脸上的黑巾落入到小雪狐手中。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谁!”苏悉见他侧身而过,飞身而去对着他一掌劈去。她这突然施展出来的招式威力很强大,瞬间就撕裂了黑衣人的防御,犹如一柄巨斧朝天劈下。
黑衣人要想阻挡,他必须得回身迎战!
但是!出乎苏悉意料的是,那黑衣人竟然不闪不避,被这掌击中后,他的身体骤然飞起来,虽然体内的灵力犹如沸腾的开水般滚动,但是他却忍住呕血的冲动,凭借着苏悉这股力道,身子朝远方飞射而去,瞬间消失在天际。
因为周围都是苏悉和黑衣人制造出来的云雾,可视度很低,所以苏悉眨眼间就失去了黑衣人的踪迹!
苏悉忍不住爆了句粗话。
她和小雪狐分头去追捕,但是让她郁闷的是,那黑衣人虽然身受重伤,但却犹如在天地间消失了一般,无论小雪狐的鼻子有多灵,还是找不到他的踪影。
最后,苏悉只能无奈地带着小雪狐离开。
待苏悉离开后,许久,一个浑身都是淤泥的身躯爬到岸上,趴着直喘气,慢慢的,望着苏悉离去的方向,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小雪狐的鼻子虽然厉害,埋在地下三尺的东西都会被它寻到,不过它有一个连苏悉都不知道的弱点,那就是讨厌臭烘烘的味道,一遇到便会不自觉的转开。所以黑衣人躲在淤泥地下才终于逃过一劫。
不过,为何连苏悉都不知道的事,为何他会知道?这不是很奇怪吗?
苏悉抱着毛茸茸的小雪狐,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
“不是吧?你跟小雪狐联合起来,还是让他跑掉了?”安亚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惊声叫道。那人究竟使用了什么诡异的法门?要知道小雪狐在追踪方面可是天下无敌的,它的鼻子那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追踪器,怎么可能会被对方跑掉?
“我也不想啊,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想起李府中那满地死不瞑目的尸体,苏悉只觉得一股怒意直戳心窝,她将黑巾递给安亚,“你看看,是不是能从这黑巾中寻出一丝线索来,这是小雪狐自那人脸上夺下的。”
想起那双干净寂寥的双眸,苏悉心底忽然一疼。她本该愤怒地杀了他,为那些人报仇的,但是不知为何她却下不了杀手,即使在最后逼迫他回身的那一刻,她还不自觉地收敛了三分力道……她不知道为何,只知道冥冥中自己与他似乎有着某种羁绊。
甩开头脑中杂乱无章的情绪,苏悉将注意力投在那张黑巾上。
安亚摩挲着那黑巾布料,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她朝苏悉苦笑一翻,“如果真被我猜对了的话,这事只怕难办了。”
“怎么说?”苏悉一瞬不瞬地盯着安亚,因为她的脸上表明了她看出了端倪。
“如若猜的没错的话,这布料是从岭南生产的黑蚕丝,这种黑蚕丝取的是蚕中最中心的那一条,其余的皆废弃不用,就这么一条黑巾来说,需要一百人足足耗费半年功夫才能够制作而成,耗费的黑蚕丝更是不计其数。”
“这么贵重?那应该比较好查了?”
“不,应该说非常好查,因为当初那七匹布岭南安家一布不留,全都进贡给了皇族,所以……”安亚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那黑衣人根据就是北夷国皇族之人。
这一点倒与苏悉的想法相契合。
在与黑衣人动手的时候,他使出那手云天手印以及云天境界的时候,苏悉就已经有所怀疑,不过当时不能心存杂念所以被她摒除了,如今安亚说起来,相互佐证之下,黑衣人皇族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走,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都城。”苏悉冷哼一声。
想不到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竟然是北夷国的皇族,面对这庞然大物,苏悉心中并无胆怯,相反她更好奇了,能让皇族如此大费周章掩盖的事,究竟有着怎样的真相?更何况那个卖药材的憨厚年轻人那里,要一万车的粮食和棉花,这只能去都城才能办好。
北夷国的都城地处全国的中心位置,这里四通八达,经济繁华,比之东云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悉和安亚此刻正站在皇城脚下。
“难道要夜探皇宫?”安亚望着前方高低错落的紫禁城,压低声线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可以有更好方法,你瞧。”苏悉指指远处贴着皇榜的地方。
那里地方宽阔,不过挤了许多人,大家都在争相读着皇榜上的字。
苏悉耳聪目明,不用看,光用听,就已经将那皇榜上的信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却说北夷国皇宫之内已经是一片焦头烂额。
女皇陛下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不知何故,自半个月前开始,身体就脆弱到极点,别说走动,就是连呼吸一下就觉得疼痛异常,而且这几日下来神智也有些恍惚了。
她的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丝毫没有损害,既不是下毒又不是走火入魔,那究竟是什么?太医院的御医们没法子让女皇陛下的病情稍有起色,甚至他们连病因都还没寻到。
女皇陛下已经昏迷数日,虽然看起来呼吸依旧平稳,但依旧没有知觉。对此情况,御医捻须直叹:“女皇陛下毒火攻心,我等只能暂且用药物压制,能不能醒来,端看造化,眼下看来只怕……”话未说完,就被病床前聂清然散发出的杀气吓得噤声,屈膝跪地,满脸沉痛道,“殿下,女王陛下的伤……下官们真的是无能为力啊……就不知民间是否有神医了。”
聂清然默然不语。听说之前的南陵国有一位风铃公主,她小小年纪已经是高级药剂师了,如若能够寻到她,说不定母亲的病会有起色。这些庸医看看平常的病还好,要是说到药剂学方面,却一个个都是白痴!
风铃公主半个月前曾只身来到北夷国,希望北夷国能够与南陵国结成同盟,出兵救助南陵国,当时母亲还在犹豫,只可惜在她到达北夷国第二日,卫凌风早已率领三十万黑羽卫将南陵国踏平了,而风铃公主也愤而离去。
半个月前……难道母亲的病与风铃公主有关?聂清然双眸危险地眯起,眼中透着果决杀气,拳头捏的死紧。
“来人,吩咐下去,张贴皇榜,搜寻天下能人神医,特别是高级药剂师为女皇陛下诊治,无论男女,无论年纪,只要能将女皇陛下治好,不仅有万金酬谢,北夷国还许他三个愿望!”真正的神医都是世外高人,视金钱如粪土,而后面的三个愿望却不一样,那是倾北夷国之力许下的承诺,又有谁会不动心?
同时聂清然冷声吩咐:“黑影卫,暗中搜查风铃公主的下落!”风铃公主,你为南陵国尽心尽力,但是你确定你真的是风铃公主吗?!
看着各自忙碌的人,聂清然的眸中透出淡淡的疲惫。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女皇卧倒在床,他不是皇位继承人却依旧得站出来主持大局,谁叫他的妹妹清灵不堪大用呢,笨没关系,在这要紧关头她还一心夺权?即使母亲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的栽培她,她依旧是那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的小公主,唉。
聂清然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目光定定地望着窗外夜色。
同样的年纪,清灵如此不堪大用,但是苏悉……想起她,聂清然嘴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眸光也变得夜色般柔和,星辰般闪耀。那丫头脑袋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鬼灵精的,如若她在就好了。只可惜,她失去踪迹已经整整两年了……
聂清然这一番举动,这才有了苏悉接皇榜的事。没看到上面说了,不仅有万金酬谢,还会许诺三个愿望。苏悉如今正为那一万两车的粮食和棉花焦心呢,这不正好自动送上来了吗?而且她们正想夜探皇宫内,这下子不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了吗?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悉的人品太好导致运气爆发。
皇榜前人流拥挤,百姓脸上都浮现出各种表情,同时议论纷纷。
“女皇陛下怎么病了?如今这时候,女皇怎么可以病呢?那冷血杀神可是在咱们边境虎视眈眈呢。”冷血杀神,说的便是卫凌风。如今他已经统一三国,北夷国是他最后的目标。
聂清然此刻本也应当在边境,可女皇这一病却拖住了他的脚步,因为他这一走朝堂必定乱成一套,外忧内患,攘外必先安内,所以他不走成。幸好北夷国有大将军在边境坐镇,他心中也定了不少。
“唉,应该是劳累过度吧?肯定是被冷血杀神逼生病的!”某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气得握拳。
“应该不是疲劳过度那么简单吧?你瞧皇榜都张贴出来了,这说明宫里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会是小病吗?唉,女皇陛下可千万不要倒下,不然清灵公主上台,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会是清灵公主想上台想疯了给女皇陛下下的毒吧?”
“对对,坚决反对清灵公主上台!”
谁说平明百姓没有想象力?他们的发散性思维可强大了,各种揣测都出来了。
苏悉和安亚走过去,指着那墙上的告示,对守在一旁的两个侍卫道,“咦,这皇榜上写的万两黄金可是真的?不会是糊弄人吧?”虽然苏悉很富有,可是谁会嫌钱多呢?
“皇榜有糊弄人的吗?”那侍卫惯性的反驳,“若能治好女皇陛下,万两黄金还有三个愿望算什么?”
“这样啊……”苏悉盯着皇榜扫了两眼,点了点头,当机撕了下来,那侍卫始料未及,不经脱口而出,“住手!你做什么?!”
那侍卫见眼前的姑娘不过是十六七岁,眸如秋水,顾盼流转,简直美到极致,一袭火红色罗裙衬上纤细身姿极是惹眼,那侍卫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苏悉晃了晃手中的黄绸,一脸无辜道,“这上头不是说女皇陛下病重吗?我揭了这皇榜自然是要治病的啊……我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直到是神医啊神医,而且还是大师级的药剂师呢,难道你看不出来?”
安亚忍住笑,拍了苏悉肩膀一下。许久没见她糊弄人了,如今一看,她的顽皮劲依旧啊。
那侍卫一本正经地打量了苏悉几眼,然后正色道,“看不出来。”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说自己是大师级的药剂师?她是昨晚上睡到现在还没醒吧?
“你看不出来,不见得你们女王陛下也看不出来,前面带路吧。”苏悉扬手瞥了他一眼。
那侍卫哭丧着脸求道:“这位姑娘,您别胡闹了成吗?这事可不是好玩的,你快回家去吧。”面对如此绝色女子,他可不敢大声吆喝,且不说亵渎了这姑娘,单是看她的气度还有衣着,那肯定是有大来历的,他小小的侍卫可惹不起。
苏悉依旧一脸无辜而郑重的表情,“我重申一次,我是来治病领赏金的。”皇榜上只说求高级药剂师,她可是堂堂的大师级药剂师了,他们居然还将她拦下了,这还有天理吗?
安亚没好气了白了她一眼,心中腹诽道,如若一直陪在苏悉身边见证她的奇迹,就连她自己也不信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